所以呢,豪門禁妻,五度言情

傍晚的時候,莫凝心來到閔天佑的房間,龍一和龍九見她到來,都退了出去。

閔天佑坐在輪椅上並不看她,眼神專注在某一個地方,等著她告訴他整件事情的經過。

莫凝心走到他的身邊,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語氣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天佑,無論發生什麽事,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兒子!”

“但不是親生的!”他平靜的說出了事實,平靜的語氣讓人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麽。

莫凝心呼吸一窒,他果然很介意,也對這麽大的事情有誰會不在意呢!

她苦澀一笑,往事一幕幕從眼前劃過,“二十六年前,你父親到中國來做生意,那時候我們相愛了!他答應我回去跟家人說一聲,然後就回國接我……哪知在他走後,我卻發現自己懷孕了!我的家人不允許未出嫁的女兒未婚先育,就命令我打掉孩子,我不願意,就一個人躲了起來偷偷的生下了他,當時的身體還很弱,根本就沒有能力養活一個孩子,所以我隻能先把她寄養在一個地方,等我和你父親團聚後再來去找他……後來你父親真的來找我了,誰知他卻跟我說,他有了你,而你的母親在生你的時候難產去世了,他答應過你母親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兒子!我是真的很愛你的父親,所以我尊重他的決定,我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兒子,把他徹底的封存在了心底!”

閔天佑靜靜的聽著,然而他抓著輪椅的手卻是越收越緊,他震驚於媽媽的無私,更讓他震驚的是原來是他奪走了原本屬於冥司辰的母愛,他欠了他的!

“如果可以,我寧願這件事永遠的不要被你們知道……但是你父親卻看了我的日記本!”

天算不如人算,她一直小心掩藏好的秘密最終還是被發現了!她真的不想這樣,雖然她的心裏一直期盼著有一天能見一見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們是怎麽知道冥司辰就是……那個孩子的!”現在讓他承認他是他的哥哥,他真的做不到。

“當年我把他交給了一位夫人,當時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幾年前我看了關於冥氏的新聞,才知道了她的身份!”當年是她太過輕率,竟然把孩子送人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閔天佑自嘲一笑,他到底在奢望什麽呢,如果不是對冥司辰的身份已經完全確定,以父親的性格他是不會親自回國來見他的。

“天佑,你別擔心,我不會讓冥司辰影響到你的,即使你父親認了他,我也不會讓他搶走任何屬於你的東西!”莫凝心著急的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

“媽,您這又是何必!他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閔天佑終於把目光轉到她的臉上,如果不是今天他她親口承認,他永遠也不會懷疑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這二十六年來,她對他簡直比親生的孩子還要親,即使是他的生母再世也不見得做的比她好。

莫凝心搖搖頭,“天佑,不管你怎麽想,媽媽最愛的人始終都是你!”

“媽!謝謝你!”閔天佑感激的望著她,但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會覺得是自己欠冥司辰的越多,媽,您知不知道我寧願您對我冷漠一些。

……

“風兒,看看這是什麽!”鄒信拿著小鋤頭挖出了一顆紫色的草向她晃了晃。

隨風抬看了看,隨即又低下頭回答,“紫蘇!”

“說說它的特點和功效!”鄒信仔細端詳著這顆藥,繼續追問。

“ 性味辛溫,具有發表、散寒、理氣、和營的功效。治感冒風寒、 惡寒發熱、咳嗽、氣喘、胸腹脹滿等。《本草綱目》載“行氣寬中,清痰利肺,和血,溫中,止痛,定喘,安胎”。”隨風認真的回答。

“嗬嗬,風兒真是聰明!”鄒信由衷的誇獎,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便熟悉了百種草藥的藥理和屬性,這種罕見的天賦真是難得一見。

“師傅謬讚了!” 隨風也摘了一顆紫蘇,在手中細細的觀看。

“先生,有人來找-小姐!”周通走到田間,打斷了二人。

“哦,是些什麽人?”鄒信見隨風聽說有人找她,並無多大的反映,心中便已了然,這件事情在她的意料當中。

“冥家的人!”周通看向隨風的眼中多了一抹複雜,他早就看出這個小丫頭不簡單,沒想到竟然還與冥家的人有關係。

“風兒,你去見見吧,有什麽事情盡管跟我說!”鄒信微笑著對她說到,即使她再聰明,對事再冷靜,畢竟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她也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

隨風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小鋤頭,心中感激,“師傅,謝謝你!”

有人關心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而已。

“隨風小姐!”季風看到她走過來,高興的叫了她一聲。

隨風淡淡的向他點了點頭,“你好!”

冥司辰這才轉過身,目光專注在她的身上,陽光下她穿著一件身純白色的運動套裝,齊齊的劉海,長長的黑發紮成了馬尾隨意的甩在腦後,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漆黑且晶亮的眼睛閃著碎鑽般耀眼的光芒,高挺的小鼻子,粉嫩的小嘴巴,現在就可以看出她長大之後必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不得不說,再見到她,他的心裏是說不出的激動,他很想立刻把她抱在懷中,彌補這五年間缺失的父愛!

“你是我的女兒!”他走到她麵前蹲下身認真的說到。

隨風看著他,雖然已經知曉答案,但是聽到他這麽直接的說出來,她還是愣住了,這五年間,她一直在想自己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又為何會跟她分開,任由她一個人在那個黑暗的地方自生自滅,如今他就這麽站在自己麵前,她竟然有些茫然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所以呢?”既然不懂,她就問,這是她一向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