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路易斯我求求你[VIP]

這是一個非常大房間,金碧輝煌,天花板有著十八世紀風靡歐洲的壁畫,美得驚心動魄,有一種繁瑣的莊嚴,地上鋪著最名貴的波斯手工地毯,極為豔麗的顏色。

複古的裝潢,中央那張巨大的鐵床,更有一種複古的公主床感覺,絲絨般的綢緞華麗地鋪著,帷幔層層疊疊,天藍色的窗簾隨風飄**著,海風中有著炙熱的氣息。

從這個房間的窗戶往外看,能看見美麗的海洋,碧翠如一顆寶藍色的寶石,更有潔白柔軟的沙灘……

一切顯得那麽的空曠。

複古的雕花大門被打開了,路易斯走了過來,他望著**的宋承歡,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的似乎看不見的笑容。

腳步走過去,他坐在了宋承歡的床邊,宋承歡依然沉睡的還不省人事。

在醫院裏那一個單手劈,外加他藥力的作用,她睡的還真有夠久。

久道都可以足以他帶她離開了中國,而來的北歐的這個孤島上。

絢爛的陽光自明亮的巨大落地窗灑進來,路易斯忍不住的握住宋承歡的小手,放到他的唇邊親吻一下。

這樣看他的小美人,她更迷人了,像一個乖乖的小美人魚,又像極是一隻慵懶的小貓,迷人,而不會張牙舞爪。

路易斯笑著,眸光流轉出一股很瘋狂的得意,這樣,你就逃不了了。

這一輩子,你注定就是屬於我的。

宋承歡漸漸睜開了眼睛,睫毛輕顫,她的眼眸首先映襯出的是路易斯帶著少許得意的笑臉。

猛然一驚,腦海裏迅閃過最後的記憶,她帶著葉雨墨去找解藥,在醫院,路易斯命令人拿走了她身上的葉雨墨,而隨後,訊然一擊,她的後腦一痛,人緊跟著昏迷。

大腦一片空白,之後再發生了什麽事,她什麽也不知道了。

宋承歡的眸中閃出了狠戾,在望著路易斯,耳邊是海浪的聲音。

而這裏究竟是哪裏?絕對不是她跟葉雨墨的海灘別墅,這一點她很清楚,她跟葉雨墨的海灘別墅,隔音效果設計的非常的好,不會傳來這鬧哄的海浪聲。

她陡然的轉動眼眸,而這床,這極奢華的房間擺設,也讓她又一次確定,這絕對的不是她的海灘別墅。

這裏是哪裏?恐怕這個答案就隻有找路易斯問了。

而路易斯就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醒來,唇角的笑容更溫柔,他輕聲問,“你醒啦?”

宋承歡下一秒陡然的坐起身來,也從他手中抽走了被他握著自己的手,就仿佛被燙到,用不敢置信的眼光在看著路易斯問,“葉雨墨在哪裏?!”pxxf。

凶巴巴的表情,表現出來了她現在的情緒。

路易斯然的一笑,伸手,拍兩掌,“啪!”“啪!”

眼前一堵牆升起,而牆的那一麵顯露出來的是一道鐵欄杆,巨大的鐵欄杆,直通屋頂。

宋承歡看到,葉雨墨就在那鐵欄杆裏,被像獸一樣的關著,他的手裏在拿著一把刀,正在一下又一下的向自己身上戳去。

而他的身上也早已一個一個血窟窿,鮮血模糊一片。

“不!”宋承歡瘋狂痛苦的大叫,三步並作兩步跳下了床來,奔向鐵欄杆。

“葉雨墨你不要這樣!不要!”葉雨墨瘋狂的舉動,刺痛了宋承歡的心,他身上的鮮血也刺痛了宋承歡的心。

葉雨墨仿佛已經沒有意識,就那麽一下一下的朝自己刺著,仿佛是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他這是在刺他自己,是自殘的。

“雨墨!葉雨墨!”宋承歡的身子,把著鐵欄杆無力的癱倒在地板上。

路易斯看著他眼前的這一幕輕笑,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宋承歡。

站在鐵欄杆邊,站在宋承歡的麵前,“宋小姐怎麽樣?我說過的,會讓你在我畫的牢籠裏臣服,看著你四處逃竄,狼狽,求我,柔順的屈服在我的腳下,由身到心,乃至靈魂的屈服。”

“你休想!你做夢!路易斯我呸!”宋承歡還嘴硬,但是明顯的她的內心早已再一點一點的臣服。

因為她的葉雨墨,她心愛的葉雨墨,已經這樣無有理智意識,真一刀又一刀的刺向自己,傷害自己。

她不知道他還能刺多少刀,他就即將要失去生命,葉雨墨,你一定要挺住呀。

路易斯看著宋承歡這嘴硬的態度縱然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宋承歡被他這笑聲驚到,幾乎是驚得粉身碎骨,此時有想要殺了他的衝動,可是她已然知道,在此時此刻,自己已失去了那個能力。

她不是沒有那個實力,也不是害怕自己打不過會死去,而是如此的一個葉雨墨,讓她怎麽還有閑心再跟路易斯打鬥,時間也不允許。

迅疾的跪下身子,“路易斯,我求你,求你趕快讓葉雨墨停下來,給他解藥。”

她卑微的祈求,跪在路易斯的腳前,伸手抱住他的雙腿。

宋承歡覺得,這是她活在人世上最悲慘丟人的一幕,如若要有機會,她一定要將路易斯給大卸八塊了來解恨。

笑刀刀著。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容不得她多想。

鐵籠裏,葉雨墨還在一刀一刀的戳向自己。

血洶湧而出,而葉雨墨也早已無力支撐的跌在了地上。

本來還是站著彎腰在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戳的葉雨墨,現在居然已經坐在地上,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依然未停,一刀一刀的戳向自己。

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個血口。

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全身。

宋承歡跪地哀求,“路易斯我求求你。”

路易斯冰冷的仰頭,不為所動。

“路易斯,我求求你,你讓我怎麽樣都可以,隻要求你給葉雨墨解藥,不要讓他在這樣。”

“啊——”忽然一聲慘叫,鐵籠裏葉雨墨扔了自己手裏的武器,刀,衝著宋承歡拚命的喊叫,“不要殺死我的宋承歡,不要!否則我還有砍死你們,砍死你們!”

他的眼神渙散,很顯然是活在一個他自己的虛幻世界中。

那麽他剛才又是看到了什麽?很顯然依照他剛才的喊叫聯想,他是看到了有人在傷害宋承歡,所以才這樣拚命的一刀又一刀……

雖然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一定是以為刺在那些傷害宋承歡的人的身上,他這是在保護他心愛的宋承歡。

“承歡你快跑!”下一秒葉雨墨昏沉沉的暈過去。

宋承歡的淚,滑落了臉頰,還好,還好,他不再自殘,傷害他自己了。

可是他刺了自己這麽多刀,還留了這麽多血,他還能活多久?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宋承歡的心,翻攪著劇痛,此時卻聽到路易斯冰冷的聲音,他道,“他這隻是被注入了致幻劑,一種控製神經中樞的毒品。”

宋承歡抬眸望著他,那樣的陰冷憤恨。

路易斯的聲音又繼續道,“毒性發作時,他會出現幻覺,思維混亂,被迫做一些暴力的事情,不能傷害別人的時候,就隻能無意識的傷害他自己。”

“你!”宋承歡憤恨的起身,直直的站在了路易斯的麵前,她手指著路易斯的鼻子,眼裏的憤恨已經不是用文字可以來形容。

而路易斯風輕雲淡的又道,“毒性下去,就自然而然沒事了,而他還會下一次的發作……”

“砰!”的一拳直奔路易斯的麵門,帶著淩厲的風聲。

她宋承歡現在也不管不顧,顧忌不了一切了。

拳頭,勁猛而用力,路易斯險險的躲過,隻吐出一句,宋承歡就收手了。

他說,“這一次葉雨墨自殘不會身亡,下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宋承歡扭頭,又看向了葉雨墨渾身是血的身影,他那樣狼狽的坐在那裏,身後靠著鐵欄杆,就好像他是睡著了,可是誰也知道,他那是昏厥了。

渾身的血啊,還有刀口,都在汩汩的流著血,染紅了宋承歡一雙瑩亮的大眼睛。

轉頭,她又望向路易斯,瑩亮的大眼睛裏是一汪淚水,“你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放過雨墨?”

痛,自她的髒腑蔓延,可是在這一刻,究竟是怎樣的痛,她又無從詮釋。

路易斯赫然一笑,“嗬——嗬嗬……很簡單宋承歡小姐,隻要你臣服於我,由你的身體,到你的心,你的靈魂。”

宋承歡的拳頭攥的咯吱響,牙齒也咬的咯吱響,“究竟要怎樣?要陪你睡覺嗎?”

她的手開始解紐扣。

路易斯凜然而笑,很顯然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所想要要的。

宋承歡的手頓住,“究竟你要怎樣?”

跪下求你?我已經跪了,可是你還是不肯放過。

路易斯的眼光落在了宋承歡的小臉上,此一刻如此無望,而又充滿希望幻想的小臉,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憐愛。

是的,她是感覺到無望,無望怎麽求路易斯他才肯放過葉雨墨而她又充滿希望,希望她能有哪一個舉動就打動了路易斯,他會放過了葉雨墨。

“哈哈……”路易斯哈哈的大笑,忽然一轉身,伸手指向那雕花大門處,門一開。

一個高大男子走來,此男子,黑衣黑褲,黑色的長風衣,把他的身體襯托的更為挺拔,臉上一大幅墨鏡,他伸手拿下。

不是別人,正是歐克宇。

路易斯在宋承歡耳邊低聲的說,“打贏他,我就放了葉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