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明澈氣得拍了桌子。
“當場加價,你有沒有點職業道德。”
“四億。”
……
歐明澈和歐淩韻都慪得快炸了,可罵人的話卻不敢再說,齊齊看向了歐明成。
歐明成的臉色也很難看。
可老太太的病情最重要,他一咬牙應了下來。
“好,就四億。但我醜話說在前麵,你如果治不好老太太,診金要如數奉還。”
“沒問題。”
蘇雲皎抬手晃了下手機,意思很明顯,錢到賬,她治病。
歐明成隻能打款。
看到賬戶提示的信息後,蘇雲皎起身上樓。
李醫生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雲溪神醫,房間裏各種儀器都有,中醫西醫的藥品我備了很多,您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說。”
“那就勞煩你幫我打個下手吧。”蘇雲皎看出對方的意思,畢竟她沒有帶藥箱,有這人幫忙,會省很多事。
至於偷藝這種事情,也要看天分。
若他真的有這個本事,教他也不是不行。
傅霆深擋在門口,沒有讓歐家人進去礙眼。
歐家人氣得都不願跟他靠近,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的另一側,唯有歐震宣靠在了傅霆深旁邊的牆上,聲音略帶揶揄。
“喂,你這些年賺了那麽多錢,都是靠你老婆的手藝?”
他忽然有點平衡了。
大不了他也去找個有本事的老婆,到時候分分鍾碾壓對方。
傅霆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懂。”
“不懂什麽?”
歐震宣一臉好奇。
傅霆深的俊臉上浮現出寵溺又溫柔的笑。
“如果在宴會上你們讓她診病,她一分錢都不會要,那是醫者本分。可現在,她隻是在給她男人出氣。”
還以為會聽到什麽機密消息的歐震宣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有老婆了不起嗎?
用得著每分每秒的秀嗎?
歐家老太太的情況和傅奶奶不同,救治得也更加順利。
半個多小時後,蘇雲皎略顯疲憊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傅霆深忙將人抱進懷裏,讓她靠著自己的休息。
“很累嗎?我抱你回去。”
他正要行動,歐淩韻就急道,“人沒醒之前,你們哪裏也別想去。”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意思很明顯,老太太不醒,就不承認救治成功。
這時在裏麵善後的李醫生無比興奮地衝了出來,看都沒看歐家眾人,衝著蘇雲皎噗通跪了下去。
“我要拜你為師,跟你學針灸之術,請你收下我。”
歐家所有人的吵鬧再次凝住。
李醫生在歐家多年,技術如何,他們心知肚明。
歐明成忙道,“李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麽樣了?她真的治好了嗎?”
李醫生點點頭,“雲溪小姐不愧是神醫,一手針灸術出神入化,她又指導我做了個微創小手術,老太太的情況已經穩定了,隻要好好休息,情緒不要起伏太大,這幾年都不會有問題。”
聽了他的話,歐明成頓時鬆了口氣。
李醫生可沒時間管他們,再次看向蘇雲皎。
“請收下我。”
蘇雲皎淡淡搖了搖頭,“我不收徒,不過剛剛你親眼看到過我如何行針,三月之後我還會來帝都,到時候你若能學會前七針,我再考慮。”
“是,我一定努力。”李醫生大喜,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我送您出門。”
歐家其他人想攔,卻又找不到理由,一個個氣得幹瞪眼。
蘇雲皎這時眸光冷冷地掃了過來,忽地對著他們展顏一笑。
她本就生得極美,這一笑,更是蠱惑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會用這四個億以傅家的名義在雲城打造香粉公司,咱們三個月後一較高下。”
氣人!
太尼瑪氣人了。
用他們歐家的錢,來跟他們歐家宣戰。
歐明成幾人氣得腦袋都冒了煙,而蘇雲皎卻勾著傅霆深的脖子,嬌嬌地任由他抱著下樓走了。
車子開出莊園沒多久,窩在副駕駛休息的蘇雲皎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小手點了點。
“你把你的私人賬號發給我,我讓顧峰把錢轉給你。”
傅霆深還沉浸在自家老婆給自己出氣的喜悅之中,並沒聽出異常,聞言勾著唇側頭看了一眼。
“老婆是要給我零花錢嗎?”
他頓覺這一次來帝都來得太值了。
不僅和自家老婆的關係突飛猛進,還享受了一般被自己老婆寵愛保護的感覺。
他正嘚瑟,就聽蘇雲皎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債啊?三億五千萬,東郊項目的分紅和天麟中醫館的配方以及藥香的分紅不算在內,我轉你四億,多出的五千萬,算作利息。你不準再坐地起價。”
傅霆深的臉一點一點的黑了下來,握在方向盤的大手也在一點一點收緊。
他表情無比平靜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逐漸加重的呼吸聲讓車內的氣壓變得極低。
蘇雲皎依舊歪在副駕駛裏,慵懶得像一隻優雅的波斯貓。
“怎麽了?不回去嗎?”
傅霆深沒看她,低啞的聲音從薄唇溢了出來。
“你還要跟我離婚?”
在歐家人麵前護著她,幫她完成爺爺的遺憾,逼歐家人給他道歉,讓他出氣。
這些天所做的事,所說的話,都是在騙他嗎?
讓他親吻擁抱,甚至讓他做更過分的事情,也隻是在戲耍他嗎?
究竟當他是什麽?
他的眼眶被逼得通紅,卻又舍不得讓蘇雲皎看他失控的樣子。
蘇雲皎聽得一頭霧水。
“為什麽突然提離婚?你想跟我離婚?”
她坐直身體,皺眉看向傅霆深,心尖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她以為彼此已經訂了終生,這男人是什麽意思?
不喜歡她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傅霆深就解開安全帶壓了過來。
炙熱瘋狂的吻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被扯開衣襟吻上胸口的時候,殘存的理智陡然回籠。
“傅霆深……你等等!”
傅霆深哪裏聽得進去,將人直接從副駕駛抱進了懷裏,座椅往後一滑,蘇雲皎毫無防備地直接跨坐在他的長腿上,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的念頭。
在車裏……
她有點接受不了,小手用了力將悶在她懷裏作亂的男人給拽了出來。
“我先聽我說……”
“我不會跟你離婚,你死了這個心吧。”傅霆深猩紅著眼睛,暗啞的聲音隱著火,“我現在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以後永遠,也隻能被我一個人碰。”
那麽多次機會,他都舍不得碰她,他想給她一次靈魂和身體最完美的結合,而不是單純的宣泄。
可這個女人卻還要跟他離婚。
憤怒擊垮了他所有的自控,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