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忙雙手接過,細細看了一遍後問了幾個細節問題。
蘇雲皎詳細的說了一遍,確定都了解之後,才擺手讓人下去。
葉老爺子一邊心中安慰,一邊又有些失望。
“丫頭,你還是要回去嗎?”
蘇雲皎無奈道,“外公,您比我更清楚,我出現在葉家,會對你葉家現在的平衡帶來什麽樣的衝擊。我不拒絕認親,但是葉家的產業我真的不需要。”
葉老爺子歎了口氣,“是外公沒考慮周全,遺囑我不動,在外公閉上眼之前,一定將葉家的麻煩給你清理幹淨。”
蘇雲皎心裏又暖又無奈,“外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難道你這句外公不是真心的?”葉老爺子一臉受傷,讓蘇雲皎所有的話都給噎了回去,隻能轉移話題。
“當然不是,外公,關於您的身體調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給您針灸,其他的事情您不用多想,隻要專心地好好地活著就可以。”
葉老爺子的病和羅琪爺爺的病屬於同一類,她現在還沒有多少把握,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對了外公,媽媽的忌日快到了,您……要去看看她嗎?”
葉老爺子的眸光盈滿悲傷,剛剛的精氣神也隨之消散。
“她過得並不幸福是不是?”
蘇雲皎沉默地抿了抿唇,片刻後還是如實交代。
“是我不孝。”
宴會開始之前,葉老爺子查了林荷的情況,包括外界對她死因的推測。
“丫頭,生死有命,你不用太內疚。外公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那樣的孩子。”
蘇雲皎不知如何解釋。
原主到底有沒有把林荷氣死,這已經無從查起。
記憶中,林荷的確是在跟她大吵一架後才吐血而亡的。
她低下頭,心裏揪著有些疼。
另一邊,葉明軒正跟傅霆深拚酒。
同樣的酒瓶子,一個裝著高濃度的烈酒,一個裝的卻是稀釋過的啤酒。
他計劃得很好,一瓶烈酒絕對能放到對方,可是等見了瓶底傅霆深卻依舊麵不改色。
“不盡興,再來一瓶。”
傅霆深早就看出端倪,故意往酒架上瞟,看到同類型的後自己起身過去拿了兩瓶,親自打開給葉明軒倒了一杯。
葉明軒看著杯子裏的烈酒,隻覺熏得腦袋都暈。
傅霆深端著酒杯,笑得無比優雅,可話卻說得無比挑釁。
“你醉了?不會吧,年紀輕輕身體這麽差嗎?”
葉明軒本還有點慫,聞言直接端起酒杯往肚子裏灌,剛灌了一半就吐了,撐著最後一點理智衝著傅霆深豎起了一根中指,頭一歪醉死過去。
傅霆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黑眸掃向客廳裏還在說話的兩個人,笑得像一隻成精的老狐狸,學著葉明軒的樣子往沙發中一趟,閉上了眼睛,手中杯子隨之滑落在地。
砰的一聲脆響,驚動了餐廳裏的人。
葉老爺子喜滋滋地站了起來,“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喝多了啊?”
那麽大一瓶烈酒,那家夥絕對會醉死。
男人在牌桌上和酒桌上最容易暴露缺點。
他就不信,抓不到傅霆深的小尾巴。
他樂顛顛地跑到客廳,這一看頓時傻眼,怎麽兩個都醉了啊?
沒事沒事,重點是傅霆深喝醉了。
他剛想過去刺激兩句,讓對方借著酒勁大發脾氣,誰知傅霆深忽地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一把將蘇雲皎抱在了懷裏光明正大就是一通蹭。
“老婆,我頭疼,我要睡覺,你陪我睡覺好不好?”
葉老爺子看得火大,又不好意思去拉,氣得一腳丫子踹在葉明軒身上。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混蛋,傅霆深醉的還能起身,你倒是撒個潑阻止一下啊?
葉明軒哼哼了兩聲,滾到地毯上抱著沙發抱枕睡得口水橫流。
葉老爺子根本沒眼看,招呼管家把人扛回了房間。
傭人也跟著忙碌起來,蘇雲皎怕再添麻煩,招手叫來了林立,和她一左一右扶著傅霆深往外走,“外公,我們今晚還是不打擾了。”
葉老爺子氣得一瞪眼,“你這丫頭,他都那樣了,你還走什麽走,我給安排個客房住下,讓傭人照顧就行,你陪外公去花園散散步。”
老頭說得一臉渴求,讓蘇雲皎也不好再拒絕。
“那我們住一晚,明早再走,外公等我一會,我扶他回房後就出來。”
傭人很有眼力見地帶著他們在一樓住下。
傅霆深倒在**的時候偷摸給林立使了個眼色,林立立刻心領神會,將準備留下來照顧的傭人直接帶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們傅爺不習慣外人照顧。”
他剛將門關上,葉老爺子就探頭看了過來。
“怎麽都出來了?我家蘇丫頭呢?她一個女孩子怎麽照顧人,一點都不知道體貼,你進去換蘇丫頭出來。”
林立一本正經地擋在門口,學著方洛的樣子,板起了冰塊臉。
“葉老,傅爺抱著少夫人滾到了**,我們做下人的不好打擾,您要進去嗎?”
葉老爺子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他怎麽進?
就算他是長輩,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強行撞門吧。
果然是傅霆深的人,和他一樣的討人厭。
他氣得用拐杖敲了好幾下地麵,也隻能無奈地上了樓。
此刻客房內,蘇雲皎抬手擋住了傅霆深親下來的動作,漂亮的桃花眼閃動著幾分笑意。
“你裝的?”
傅霆深在她掌心蹭了蹭,低啞的聲音透著點小可憐。
“葉明軒欺負我,用兌了水的酒跟我比,我喝了一整瓶的烈酒,難受。”
蘇雲皎忙將他推開,“我讓人給你熬碗醒酒湯,要不要吃點東西,胃疼嗎?”
她一臉焦急詢問,卻沒注意到傅霆深順著她推的力道躺平在了**,而她則趴在他的上麵,胸前被禮服勾勒的弧度,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對方眼中。
緊貼著的身體,傳達著炙熱的溫度。
空氣變得曖昧糾纏,一呼一吸間,有心跳狂亂地摻雜其中。
“皎皎,幾天了?”
傅霆深的大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說出的話,如燙人的火。
蘇雲皎渾身發軟,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今天不行。”
她沒說是身體不行,還是場合不行,羞得小臉紅成了蘋果,那雙瀲灩動人的眸子,卻又執著地跟傅霆深對視著,仿佛橫跨著千山萬水,不舍移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