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錄音機小心的收藏好,帶著林菀槿並不心甘情願的承諾,莫茜歌瀟灑的轉身離開木槿花的房間。

但是當她走出去之後,大腦卻忽然有種漆黑一片的感覺,她又犯病了,但是偏偏這時候大廳裏麵的傭人卻很多,不願意被別人發現,她隻能悄悄的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然後一個人人守著鑽心難捱的漫長苦痛。

而在她走後,林菀槿忽然從枕頭底下拿出一隻小巧的藥瓶,裏麵還殘留著幾粒沒吃完的藥片,看著上麵所標注的繁瑣的英文字母,她隻能勉強解讀成是延緩某種疾病的藥物,但究竟是用來醫治什麽的?這點她還是無從知曉。

但既然這瓶藥是趁著莫茜歌跟顏安勳談話的時候,偷偷從她的房間裏麵翻找出來的,而且她藏的位置還那麽隱秘,那是不是就能說明這藥物背後的那種疾病,是莫茜歌一直極力想要隱藏的?倘若她能夠查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就等於是重新抓到了莫茜歌在意的把柄,就算不能夠讓她對自己唯命是從,但最起碼也就不用再找著各式各樣的辦法讓她在顏安勳麵前暴露了。

想到這兒,她剛才還懊惱不堪的心情忽然之間起了一絲波瀾,趕緊撥通了熟悉的醫生電話,聽完她讀出的那瓶藥物上麵的英文字母,話筒那邊的醫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似乎是擔心聽錯了般,反複詢問說:“林小姐你確定你讀的單詞都是正確的嗎?這種藥物可是一種在國際上都很昂貴,並且很稀有,同樣副作用也會很強的抑製性藥物,雖然不能夠幫病患完全將疾病醫治好,但是卻能很大的減輕病痛的負擔。”

“廢話,難不成現在這個社會,醫生們將藥物研發出來還能像糖果一樣的當零食來吃不成?”林菀槿精致的小臉上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她繼續發問道:“我隻是想問你這瓶藥物到底是用來治什麽病的?對於藥物的發明創造做成並沒有好奇想要知道。”

麵對林菀槿的疑問,醫生沉默片刻,猜測道:“恕我才疏學淺,這種藥物似乎是用來抑製腦部遲緩,也就是我們知道的植物人的藥,知識中所周知,植物人很難再次醒來,所以一般也使用最保守的設備來保命,並不需要使用這麽昂貴的藥物,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瓶藥的持有人,是一個即將成為植物人,此時身體很虛弱的人。”

“你說她就快成植物人了?”林菀槿猛地瞪大眼睛,可是心裏麵卻歡呼雀躍的甚至就快要從**蹦起來,她萬萬想不到,原來一直以來莫茜歌隱藏著的秘密竟然就有這麽大的殺傷力,她忍不住小聲冷哼嘟囔道:“還說什麽會有足夠把我的勝算跟我鬥?哼,成為植物人的你跟死了有什麽兩樣?還不是乖乖的躺在病**任我宰割?莫茜歌啊莫茜歌,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報應!”

“對了林小姐,如果可以的

話,請你告訴我這瓶藥物的主人身份是誰可以嗎?我想作為醫生有責任應該提醒他,這種藥物一旦服用就絕對不能夠停止,否則隻能加快病情的生長,就算是對身體也有很大的危害。”

醫生的話才剛一說完,林菀槿就因為嫌煩趕緊掛斷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後要怎樣對付已經瀕臨死亡的莫茜歌?而所有那些對莫茜歌有好處的提議或者是警告,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她之前在書房門外聽到顏安勳跟莫茜歌的談話,知道莫茜歌現在肚子裏麵已經懷上了蕭塵的孩子,並且看得出來她對那個孩子的珍稀程度,按照通俗易懂的道理來說,懷孕的孕婦身體都是異常敏感的,絕對不能夠服用任何藥物,所以莫茜歌現在的處境來說,停止服用藥物也是早晚的事情,一旦就像醫生說的那樣,加速病情,那她這麽瘦弱的身體究竟還能夠支撐幾天?著誰都沒有辦法預料!

“哼,莫茜歌你現在知道跟我鬥的後果是什麽了嗎?原本還想饒過你一次的,既然現在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話,那麽為了尋求自保我也就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死了也絕對不會讓你過上如願以償的生活!”

木槿花的房間裏,林菀槿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可就在她囂張自信的時候,房間裏麵的燈光卻忽然滅了,並不像是一般的停電,倒好像是被人故意關掉似的,頓時有種陰冷的感覺從她的後背一直傳到大腦。

“是誰?誰竟然膽敢在我麵前惡作劇!”下意識更緊貼的趴在**,試圖用被子將身體緊緊包裹著,她是個從不相信會有鬼神存在的人,但是今晚事情發生的的確是太過詭異,她要想不信都很難。

果然,麵對她的質問,窗戶的旁邊忽然出現一個人影,忽然不是林菀槿慌亂之中看錯了的話,那麽人影是個身材略顯魁梧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的床邊,用一種惡狠狠似乎帶著詛咒的眼神在瞪著她,甚至就連林菀槿都能夠感覺得到他渾身散發著的戾氣,忍不住伸手抱住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你,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雖然嘴上是這麽問的,但是林菀槿還是在慌亂中不斷思考著逃走的方式,如果趁著麵前這個男人不注意,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外,然後喊警衛前來將男人製服的話,應該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方式吧?

想到這兒,她不願意在這種極度恐慌的感覺中繼續待著,於是趕緊從**跳下來,可是還沒等她跑到房門口的位置,就感覺身體一下子被人橫空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她覺得小腹有種隱隱作疼的感覺,可是根本沒空顯得心思顧及,她現在隻想能夠保證她自己的安危,其他的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終於,男人陰森的嗓音穿了出來,看到床

上神情慌亂的林菀槿,他仰起頭輕蔑的冷笑著說:“林菀槿啊林菀槿,沒想到你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做盡壞事卻不用擔心會遭到報應的人,現在看來大家都隻不過是普通人,而你,隻不過是長了一顆更為冷血無情的心髒而已!”

普通人?林菀槿盡量想讓自己的神態看起來不要那麽狼狽,聽到床邊這個奇怪的男人說的話,她立即反射性的詢問著:“你是說你自己是人嗎?既然是人的話,那麽你來到顏氏別墅為的一定是錢吧?沒關係,我這個房間裏麵值錢的東西還算不少,也有很多的金銀首飾,如果你喜歡的話就統統拿走好了,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報警的,但是求你放過我,我還想活命,我不想這樣就死掉!”

“活命?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不想活著的人嗎?”男人好像是聽到了備受打擊的一個詞匯,忽然之間情緒失控,他一把掐住林菀槿的脖子,在她耳邊以一種低沉陰冷的嗓音警告說:

“你說的沒錯,我以前是人,但現在已經變成了鬼,變成惡魔,而導演這種變化的人,就是我曾經瞎了眼深深愛上的女人!倒不如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遊手好閑的男人,喜歡上了一個同樣心狠手辣的女人,為了能夠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男人傻乎乎的陪著女人做盡了一切的壞事!”

或許是感覺到林菀槿身體有些微微的輕顫,他冷哼著繼續講述著:“可就在以為自己的真誠終於能夠打動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接到了女人命令別人殺掉這個男人,斬草除根的命令!男人含恨而終,隻能自己跳進冰冷深邃的大海中,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好像就連老天都為了男人感到委屈,所以男人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打魚的漁民給救上岸,並且重新活了過來,所以男人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再次找到了這個女人,決定如果不能夠報仇的話,那麽大不了兩個人就一起同歸於盡,反正黃泉路上也有個做伴的人,至少不會感到寂寞!”

聽完這個故事之中,林菀槿驚訝的差點合不攏嘴,趁著月光,她看著麵前男人猙獰的臉,似乎是被海水下的礁石剮蹭著,已經被徹底眼中的毀容,看起來猙獰的甚至有些恐怖,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林菀槿不會認錯,麵前的男人就是王楠!

他們曾經經常趁著顏安勳出差,或者是睡在公司的時候,膩在一起享受著各取所需,所以對於他的聲音或者是神態她絕對不會認錯,但是最讓她驚訝的一點是,她分明在綁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就已經讓那些貪財的小混混們將他殺了,而剛才就連他自己都講述著說,他轉身跳進了身後的大海裏麵,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麽幸運的事情嗎?竟然跳進海裏都沒有被鯊魚吃掉,或者被海水淹死,竟然還被人給救上了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