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公司回來,直接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欒清顏看,邀功一般,“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要獎勵獎勵你老公。”
欒清顏打開文件看了一眼,發現是電軌規劃圖。她有些驚訝,時風毅就用了這麽點時間,就能夠把這件事搞定。
她看著手上的文件,心想這件事,時風毅都已經把規劃本拿給自己看了,展平意應該也得到了風聲了吧。
欒清顏放下手裏的文件,看著坐在她身邊,不斷向她搖尾巴的時風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辛苦了。”
“哦,就這樣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了。”時風毅撇撇嘴說。
“那你要什麽獎勵。”欒清顏無奈問道。
時風毅想了一陣,湊近欒清顏,趴在欒清顏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什麽話。
隻見欒清顏的耳尖瞬間紅了起來,潮紅爬滿整個臉頰。她推開時風毅,拒絕道,“這太過分了,不行。”
“我和我老婆做這種事,天經地義,怎麽不行。”時風毅理直氣壯。
欒清顏知道他又要耍賴皮,起身躲開了他。時風毅不依不饒,拉住欒清顏的衣角,“老婆,爽的可是你。”
“你別說了。”欒清顏左右看了看,見傭人都在院外,回頭朝著時風毅的手打了一巴掌,“你什麽時候,變得,,,”
“變得什麽?”時風毅明知故問。
“變得這麽不要臉。”欒清顏說完臉上的潮紅已經要遮不住了,轉頭就走了。
留下時風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欒清顏落荒而逃的樣子,傻笑。
外麵的天氣越發陰沉,時風毅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腿上突然一軟跌坐了下去。
“嘶~”他扶著腿倒抽了一口冷氣。
欒清顏回過身,在才想起來,今天的天氣預報說,外麵有雨。想到時風毅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舊疾複發了,也顧不上跟他鬧別扭,從樓梯上下來,來到他的身邊,蹲下身扶著他的腿問,“藥放在了哪裏?”
“沒有藥。”時風毅擺擺手。當初為了防止顧雲思,時風毅什麽藥都沒有吃,最後也沒有想著給自己再備藥。
欒清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在時風毅身側,讓他躺下,抬起他的右腿放在自己腿上,給他按揉了起來。
隨著欒清顏的動作,刺骨的疼痛緩解了許多。時風毅看著欒清顏認真給自己按摩的樣子,腦子一瞬間想起來當年在酒店,她蹲下身給展平意也是這樣的細心。
想起在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的時候,欒清顏不知道給展平意這樣按過多少次。一股酸麻麻的感覺湧上心頭,時風毅別開眼,心裏難受的很。
欒清顏沒有關注到時風毅的情緒,她很專注的用自己學過的手法,讓時風毅能夠好受一些。
“好點了嗎?”按了好一會兒,欒清顏覺得差不多了,抬起頭來問。
“沒有。”時風毅別過頭,其實已經沒有那麽疼了,但他還是想說沒有。
“那我再按按。”說著欒清顏又低頭給時風毅按揉了起來。
“不疼了,別按了。”時風毅抽回腿,又改了口風。
心裏的醋意比不過心裏的心疼,時風毅怕欒清顏手痛,拉著她的手腕給她按揉。
欒清顏愣了一下,看到時風毅不說話,隻低頭給她放鬆手腕的樣子,就猜出了他一定是又在想那些以前的事。看破不說破,欒清顏清了清嗓子,紅著臉說,“那個事....我同意了。”
“哪個事?”時風毅有點懵,接著看到欒清顏臉上的羞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就是你說的那個事.....”欒清顏別過頭,小聲說。
時風毅抱住欒清顏,鼻尖在她頸脖裏狠狠的嗅了一口。“老婆,我愛你。老婆。你真好。”
晚上吃過飯,欒清顏正在給小石頭講故事。時風毅對接上張悅,現在展氏內部就是一團亂麻,展平意在國外無法親自上手管理,很多老員工都走的差不多了,張悅又是個新人,很多人不服她。
以至於即便是時風毅幫它爭取到了一條很好的發展線,依舊緩解不了展氏內部的動搖。沒有辦法,時風毅怕欒清顏知道後,又要過去上班,隻能自己親力親為。
坐在電腦前聽著張悅匯報展氏情況的時風毅,這一刻是十分難捱的。展氏是他一手摧殘到這樣的,現在又是他要幫著重啟,你就說,換誰,誰不煩躁。
還好,時風毅看了那邊偎依在一起的母子倆,心想,還好自己的老婆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中途時風毅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欒清顏看他表情嚴肅,問他,“怎麽了?”
時風毅看了小石頭一眼,小石頭立刻明白了爸爸媽媽這是有重要的事要談,“媽媽,後天我們就要去白馬殿堂玩了,我去看看自己穿哪身衣服。”
欒清顏點了點頭,“去吧。”
直到小石頭上了二樓看不見背影後,時風毅才把視線對向了欒清顏,“顧雲思死了。”
欒清顏聽到這個消息眼中閃過震驚,先是看向時風毅的眼睛,見他一臉漠然,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才把視線轉向別處,“不是說了,不能讓她死嗎?”
時風毅手裏握著手機坐在欒清顏身側,“昨晚特殊病區跑出來三個狂躁病人,正好躲到了她的那間病房,後來見她長得好看,跟病區那些瘋子不一樣,三個人就輪著........”
欒清顏聽著,也差不多明白了事情大概。顧雲思隻是被自己挑斷了手腳筋,並沒有動她那張臉。她長得好看,在精神病院關押已久的男人,看到這樣漂亮的人,難免會見色起意。
顧雲思是被人在第二天早上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斷了氣。即便屍體已經涼透了,他們依舊不肯放過她,整整強奸了她一個晚上,醫生推開門進來的時候,還有人在上麵動。
聽完整件事,欒清顏好久沒有過的惡心感,再次湧了上來。她來到浴室,對著馬桶把晚上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時風毅拍著欒清顏的後背,目光滿是對她的擔憂,“早知道,你這大反應,我就不告訴你了。”
欒清顏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一直到胃裏的食物清空,就連酸水也吐了出來,欒清顏才算是止住了這股勁。
兩人都沒有在為顧雲思說什麽,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欒清顏是恨顧雲思的,甚至覺得她現在的死,雖然慘,但是也是她應得的。
時風毅更不願意提顧雲思,她做局害的他與欒清顏五年不見,等同於陌生人,當初對她的那點動容,早就被她消磨了幹淨,他覺得顧雲思死了也好,這樣就再沒有人,阻擋他和欒清顏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