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遺產

【比】“師父,你別說了,保住這一口氣,【奇】“我一定能想辦法為你續命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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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說著,用手扣住慧雲師太的手腕,企圖將靈氣打入師父的體內。卻發現,慧雲師太的『穴』道已經閉合,靈氣無論如何也打不進去了。

“別白費力氣了,我這是身體壽數的極限,現在我的體內,奇經八脈都全部閉合僵死了。再多的『藥』物和氣息調理也沒有用。

本來要是用上金赤人參,也能拖個十幾年的,但是這次受到牢獄之災,身體損耗極劇增加,所以再用金赤人參也是浪費,留給更有需要的人吧!

生死病死,乃人之常態,不必悲傷。

你仔細聽我說……”接著,慧雲師太強撐著一口氣,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蘇琳,慧雲師太的敘說,用網絡上流行的話來說,讓蘇琳“三觀盡毀”,原來,世界還可以是那個模樣?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隨便找個地方把我埋了就行。這個九龍山風水不錯,沒想到我死後能葬在這裏,也算滿足了。”

慧雲師太說完這句話,便頭一歪,雙眼閉上,再也沒有氣息了。蘇琳一探,竟然是氣息已絕,一縷慧心,直奔西天佛祖而去了。

“師父……”

蘇琳悲傷地喊了一聲,沒想到一代名僧,竟然在這種地方歸去……

蘇琳傷心了一陣,想著如果再不走,這麻沸散的『藥』『性』就要過去了,到時候就脫不了身了。

於是,她隻好把慧雲師太背在身上,然後向屋外走去。慧雲師太的身體輕飄飄的,就象一根羽『毛』一樣,讓蘇琳一點也沒有負重之感。

四下裏都是癱倒在地的士兵,蘇琳順利地走出了隘口。

蘇兵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過,想到姐姐吩咐的話,他知道如果自已輕舉妄動,可能還會弄巧成拙,所以隻好按下焦急的心,耐心等著。

等了好久,好不容易姐姐回來了,但背上卻還背著一個人,蘇兵不由地嚇了一跳,問姐姐:

“這是誰?”

“慧雲師太,不過她已經歸天了!”

蘇琳心情沉重地道。

“啊?就是淩風爺爺說的那位慧雲師太?”

蘇兵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為在他心裏,慧雲師太是一個類似於傳說中的人物,如今近在眼前,卻又已經過世,這其中的落差,頓時讓他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裏麵拘禁的人正是慧雲師太,不過,見了一麵之後,她就因為自然壽數到而故去了。”

蘇琳並沒有說太多相關的情況,因為蘇兵也不必要了解那麽多,知道得太多,對他反而不好。

作為蘇家惟一的男丁,他注定是要留在紅塵中,為了家族的事業,承擔起身為男人的責任的。

“唉,太可惜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蘇兵和慧雲師太沒有接觸過,因此對她的感情也隻是一聲歎息的情感空間。

“找個合適的地方,把師太安葬了吧!”

蘇琳說著,背起慧雲師太,繼續往山上林密草深之處走去。

蘇兵有心幫著姐姐背,但蘇琳卻不讓。她發現自已之所以能輕鬆地背起慧雲師太而不感吃力,應該是慧雲師太把自已的生命精華都貫注給自已的緣故。

而內視之下可以發現,慧雲師太那淡青『色』的生命氣息,如今已經被自已的靈氣在慢慢消化,顏『色』愈發淡泊,按這個速度,恐怕今晚上,慧雲師太的生命氣息就會被靈氣盡數吞化了。

看來,自已的靈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級別竟然比人體內蘊積近兩百年的精華之氣更要高級。

而隨著慧雲師太生命氣息在自已體內的轉化,蘇琳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已身體的素質又有了一個提升。

“姐,這裏可以嗎?”

兩個多小時後,終於走到了一處山坳裏。

蘇琳定晴細看,這裏月華如水,灑於其上,中間有一處稍平的地,後麵則靠著一個小山包,粗略一看,雖然蘇琳不懂風水,但第一直覺這裏環境十分清雅舒服,更兼十米開外,有一處山泉淙淙流過。

“好,就是這裏了。”

蘇琳點點頭,小心地把慧雲師太放在地上,然後從背囊外拿出綁在其上的工兵鏟,和蘇兵一起在地上挖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在姐弟齊心的勞動下,一個兩米長,一米多寬的墓『穴』早已完工。

蘇琳在坑底鋪了一件毯子,然後把慧雲師太抱入坑底,身上再覆上一條防寒毯……

墳墓立好之後,蘇琳恭恭敬敬地跪在墓前,拜了三拜道:

“師父,今天隻能撮土為香,他日必攜香燭前來祭拜!”

蘇琳想著慧雲師太對自已說的話,知道事關重大,但卻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和消化。

“哇,哇,哇……”

好象應合著蘇琳悲傷的心情,山林間忽然傳出了一陣淒清的哭泣聲……

“姐,誰在哭啊?”

蘇兵冷不防聽到這陣哭聲,不由地嚇了一跳。

“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了吧?”

蘇琳也疑『惑』地四下張望。

月華如水,雖然沒有用照明工具,但大致的景物還是能看清楚的。

四下裏除了風吹樹梢引來的林濤陣陣,此時靜下來,竟沒有再聽到那陣突如其來的哭聲了。

“哇,哇,哇……”

這個時候,那個哭聲又再度詭異地響起。

“姐,真是有人在哭啊!”

蘇兵看著四周黑黝黝的大山,不禁臉『色』為之一變。

難道是這裏有什麽山魅精怪?

蘇琳卻聽出了什麽,她道:

“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

“姐,你別老把我扔下呀!”

蘇兵不滿了,為什麽姐姐每次都叫他在貌似安全的地方等,自已卻是不管不顧去危險的地方拚殺?

蘇琳聽到蘇兵的抱怨一楞,不過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情,便道:

“好吧,你跟我來!”

蘇琳已經大體知道這是誰在哭了,想著反正蘇兵跟去也沒有危險,便點頭同意了。

蘇兵高興地跟在姐姐的後麵,往山穀裏走去。

蘇琳帶著他來到十米開外的溪澗間,隨著他們的走近,溪水“嘩啦啦”的聲音就在他們的耳邊越來越清晰了。

撥開澗邊的草叢,這時候,那“哇哇”的哭聲再度響起,蘇琳捅了一下蘇兵,叫他看。

隻見在溪澗中的一塊長條石上,一隻黑灰『色』的生物,正趴在石頭,聽聲音,那“哇哇”之聲正是從那隻生物嘴裏發出來的。

“娃娃魚!”

蘇琳附在蘇兵耳邊聽。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原來是這小家夥,把我嚇了好幾跳。”

蘇兵輕聲道。

“你小心點,別發出聲響,我過去抓。”

蘇琳說著,已經輕手輕腳離開溪邊的草叢,突然,她以一個蘇兵看著根本就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踩著溪石,飛奔到娃娃魚的身邊,然後十指便扣住了這隻野生的娃娃魚。

“太好了,抓住了,姐你真棒!”

蘇兵興奮不已。

那小家夥突然被人縛住,失去自由,不由地緊張地發出了“哇哇”的大叫,聽著就象小嬰兒在哭一樣。

“姐,它好可憐啊!”

蘇兵看到這個小家夥聲音裏的悲鳴。

“嗬嗬,沒事,不殺生的。我隻要取它一些血就可以了。”

蘇琳說著,從背包裏翻出一個密封的玻璃瓶,然後叫蘇兵拿著瓶子,用小刀在娃娃魚背上劃了道口子,淡粉的『液』體立即從娃娃魚背下流了下來,蘇兵趕緊用瓶子接住。

眼看著接滿了一瓶之後,蘇琳叫蘇兵蓋上蓋子,然後對著娃娃魚輸入靈氣,在蘇兵沒有看到的瞬間,娃娃魚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去吧,小家夥。”

蘇琳說著,將娃娃魚放回溪澗裏,一眨眼,它就跑沒影了。

接著,在十幾米開外,又響起了一陣陣的“哇哇”的哭聲。

“這小家夥,還不滿呢!”

蘇兵笑嘻嘻地道,然後將手裏的瓶子遞給姐姐,不用殺了娃娃魚,這讓他心情大好許多。

“好啦,咱們快回去吧!趕在天亮之前,給小童吃下『藥』。”

蘇琳說著,便催促蘇兵下山。

現在,『藥』材齊備,隻欠讓小童吃下『藥』了,對這盼了五年,將到的一刻,蘇琳的心中也是十分地激動。

下山的路上,一切順利,由於時值農曆的15,所以月『色』清朗,將一座山都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蘇琳和蘇兵來到山下停放車的地方,發現車子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原處。

二人上了車,開出了幾裏地,蘇琳才依稀地聽到,在他們離開的地方,傳來了幾聲狗吠還有人聲,大約就是那些看守慧雲師太的士兵所為。

不過,既已離開那個地方,蘇琳也不怕他們會追上來。因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並不是件件都能見光的,象這樣無理由囚禁知名僧人的事情,如果暴『露』於天下,那背後指使的人也是不敢出麵承認的。

在華夏國,民眾對僧人還是頗具好感的,加上慧雲師太一向慈悲為懷,與人為善,想必她一生中,或明或暗,都曾經扶濟過不少人,如果讓這些人知道慧雲師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竟然受到這樣的虐待,大家肯定會對這幕後的黑手不依不饒的。

別說這些人了,就光是蘇琳,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幕後的黑手的。更兼慧雲師太還是受自已的拖累,才納入這些人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