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逸少,你看那是誰?

女人的視線落在弦歌蹲下的地方,忽然感歎了一句,“你看,來這裏的人心情都不怎麽樣?那位姑娘哭得可真傷心!”

她身邊的中年婦人大概是她的隨行傭人,聽到這話,認真的看了兩眼,說了一句,“夫人,那邊兒好像是謝家的墓地!”

“謝家?”這位看似高貴的夫人聽到這兩個字就重複了一遍,聲音中多少帶著幾絲訝然還有一些說不清的味道,“三年前,謝家的那個人不是死了嗎?”

後麵這句話她更像是自言自語,沉默了許久後,她將視線收回去,可在轉身的一刹那,又多看了一眼弦歌,甚至把臉上的黑紗揭起了少許,似乎想看出一些什麽?

不過,弦歌大部分的臉都被垂下的頭發遮住,她隻看到一個小巧挺直又可愛的鼻梁,還有若有若現的小尖下巴,皮膚很好,嫩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來,露出的模樣清靈出塵。

看到這些女人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許多,神情怔住。

“夫人,我們該離開了。”傭人提醒了一句,這位夫人才轉過身,踏著腳步離開了這裏。

暮色四合,由於剛才飄過東城的一大片烏雲,到現在天空更早一步的暗沉。

弦歌從失神中清醒過來,緩緩的起身,伸出手,撫了撫青石碑上爸爸的照片,不舍的說了一句,“爸爸,今天就到這裏,我先走了。”

她想起晚上還約了楚南淵,天色也黑了,也不能在這裏久留下去。

隻是沒想到,弦歌剛剛走出墓園範圍,正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楚南淵一行人。

同一時間,秦尚和文燁陪同楚南淵在這一帶聽被投資方描繪未來發展藍圖的時候,眼尖的文燁首先發現了弦歌,他低聲兒提醒了楚南淵一聲兒,“總裁,是夫人……”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謝弦歌,眸中都透著驚訝!

楚南淵原本打算結束這個視察,就去裕華樓下接她,可沒想到會看到弦歌在這裏出現?而且隔著一層微暗的夜色,楚南淵注意到他的女人的神情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失魂落魄!

“隔壁是什麽位置?”楚南淵打斷被投資方的講解,目光一凜,開始詢問。

被投資方的老板想要得到盛天的投資,本來就戰戰兢兢的,這下又被打斷,而且楚南淵問的又是與項目無關的內容,他回答的更是小心,“東郊這一帶山脈可是風水寶地,曆來東城名人去世後也都被安置在這裏。”

“你的意思是墓園?”楚南淵開口,聲音微冷,而話剛落下,他已經邁開了長腿,向弦歌車子停的位置走過去。

“楚總,這……”中年男人看到楚南淵就這麽離開,麵色大變,額頭冷汗直冒,可他更不敢阻止,隻好看向秦尚和文燁,“兩位特助,現在是什麽狀況?”

文燁比較愛開玩笑,戲虐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了一句,“老板,別擔心,我們總裁不迷信,隻要你們的企劃過關,還是有希望的?”

現在啊,總裁哪有心思聽他囉嗦,整副心思啊,早被夫人給占據了!

……

隨著楚南淵一步一步的靠近,弦歌知道自己剛才的糗態早被他看光光,她也不想掩飾,就算掩飾也逃不開楚公子銳利的視線!

楚南淵高大的身姿在她麵前站定,深邃的眸光不輕不重的審視著她的臉,脫口就問,“哭過?為什麽?”

“我來看看爸爸。”弦歌想了想不知道怎麽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楚南淵的視線掃過墓園,又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裏差不多已經清晰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他沒有說,而是開了個玩笑,“謝弦歌,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腫得像核桃?好醜?今天晚上請我吃飯,是不是有點兒影響我的食欲?”

這招很受用,弦歌抬起頭,不客氣瞪了他一眼,悶悶的開口,“那不請了,反正我忘記帶錢包了?”

這點兒她說的是實話,下午從裕華出去辦事兒,錢包落在桌子上。

“那不行!謝弦歌,律師守則中有說過要說話不算話嗎?”楚南淵不怒反笑,刻意靠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形將弦歌逼得脊背貼住了車麵,一雙眼眸閃爍不已,唇角勾起的笑容玩味,好似在誘-惑她,“弦歌,沒有錢的話,可以換另外一種方式讓我吃飽?嗯?”

“楚公子,你說的話有些深奧,我聽不太懂!”弦歌這次一反常態的沒有紅臉,清澈的瞳孔內眸光流轉,清雋透明宛如澄澈幹淨的溪水,定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角看著楚南淵身後走過來的秦尚文燁兩個人,瀉出一絲狡詐,“不若楚公子再給我解釋一遍?”

楚南淵哪能看不到她眸中流淌出的狡詐笑意,自然也聽到那兩個人過來的聲音,薄唇快速碰了下弦歌的耳際,說了一句,“晚上回去收拾你!”

弦歌被他突然而來的氣息撞了下,身體莫名的熱了下,微垂下頭掩飾了一下臉色,再抬起頭時,秦尚和文燁已經走了過來。

“夫人。”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弦歌微微一笑,打了聲兒招呼,“你們好。”

而後,兩個人和楚南淵到一側,楚南淵神色嚴肅的交代了幾句,就讓兩個人離開,他則留了下來。

“走吧。”楚南淵走過來,從弦歌手裏接過她的車鑰匙,提步往駕駛座走。

弦歌聽到剛才他們說的應該是公事兒,坐到副駕駛位置後,就隨口問了一句,“現在可以走,不耽誤你的事情吧?”

“不耽誤,晚上的應酬他們兩個足夠代表我。”楚南淵說完,車子正以完美的姿勢倒轉出停車的位置,落地,揚長而去。

聽到他這麽說,弦歌就不再問,心裏清楚他有安排。

路上,弦歌的心情因為楚南淵的玩笑,好了不少,但是話還是不多,今天下午在市局碰到的事情對她感觸頗深,她想如果將來有一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有人在找她,她也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伯父的墓,就在那個位置嗎?”楚南淵突然問,頓了下,他繼續說了一句,“改天,你帶我來拜祭一下。”

弦歌側頭,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但是她沒有問出口,他解釋了一句,“這是應該的,怎麽說我拐了他的寶貝女兒。”

弦歌聽到他的話,唇角不自覺露出了笑容,難得開了個玩笑,“要是爸爸在,你估計得逞不了!”

如果爸爸在,肯定不會同意她嫁到楚家,即便是她堅持,記憶中爸爸是個不會拿子女婚姻開玩笑的父親!

剛好此刻,車子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楚南淵側頭,目光落在她臉上,“看來你和伯父的關係很好!”

“嗯。”弦歌重重的應了聲兒,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楚南淵沒說話,因為他的人湊了過來,唇舌直接勾起弦歌的唇瓣和香she,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他這次的動作不重,帶著一股子溫柔的霸道,好像要侵占她所有的思緒,一點一點的把弦歌的思緒抽離她的大腦,刻入她對自己的記憶。

弦歌沒想到他突然湊過來,舌尖兒觸到他的火熱時人就徹底懵了,她腦中剛剛升起這是在大馬路中間的念頭,就被他給帶入到另外一種境界。

直到前方變了紅綠燈,身後所有的催促的喇叭聲都想起,楚南淵才不舍的放開她,唇舌抽離前,他貼著她的唇瓣廝磨,並留下一句,“弦歌,其實,你很幸福!”

是的,他最本質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忘記剛才在墓園的不快樂,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一看就知道哭了好幾個小時,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因為她的身世問題?

本來他也以為她表麵看著沒什麽,根本不會糾結這個問題,沒想到他稍微一忽略,問題就來了。

但是關於這類型的問題,他也不能替她解決,隻是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他能給予的就是關懷,盡量不讓她多想?

楚南淵重新坐好,啟動了車子,這個時候弦歌才從他剛才的話中清醒,側頭,她的眸中溢滿了濃烈的訝然和感動,她明白他全都知道,可他以另外一種方式告訴她她很幸福。

弦歌怔了一會兒,心想她的確很幸福,晃了晃腦袋,她決定不再考慮這些事情!

……

獵鷹總部,謝逸歌開完一個國際尖端性質的技it技術研討視頻會議,剛出會議室,就看到容洲等在門外。

謝逸歌看了下時間,知道容洲應該是有話跟他說,就吩咐了一句,“邊走邊說。”會議室距離他的辦公室還有一段距離,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容洲點頭,麵色有些嚴肅,可他正要開口,視線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眉頭一皺,指著一個方向,“逸少,你看那是誰?”

容洲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當謝逸歌的視線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並嘴裏吐出一個人名,“洛妍兒……”容洲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一更來嘍,烏拉拉,一到周三周四就沒人了,某漫也遁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