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弦歌,記住我一更6000
弦歌沒想到會聽到這麽一句話,心裏稍稍猶豫了兩秒,頭微微垂下,說了一句,“爺爺早晚都會知道的。”
她要明確向楚南淵傳達自己的想法,她說不吃回頭草就不吃,省得他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你放心,隻要你做到我在協議上說明的,爺爺想什麽時候見孩子就可以什麽時候見,而爺爺也是我尊敬的長輩,我會一如既往尊重他!”弦歌想了想後,又補充了一句,“這一點兒,你完全不用擔心!”
她的話剛說完,車子停下,可同時車內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弦歌想下車,可沒有楚南淵的命令,司機就沒有把車門打開。
這時,楚南淵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弦歌,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釋,給我點兒時間,好嗎?”
“什麽事情?”弦歌開口問了一句,可也隻說了一句,她透過玻璃窗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向這裏走來,就嗤笑了下,“如果你是指白小姐的事情,我想就不必了。”
“我們已經離婚,你和白小姐的事情跟我無關。”弦歌決然的說了一句。
楚南淵正詫異她的變化,可在下一秒看到了白悅苼的身影兒,就沒有說話。
“現在,我可以去看爺爺了嗎?”弦歌開口,她壓根兒不想跟他們碰麵。
楚南淵沒有說話,對司機做了個手勢,車門打開,弦歌下車,頭也不回向醫院病房區走過去。
她不想聽他們談話的內容,盡管她的脊背已經繃得筆直。
白悅苼自然看到弦歌是從楚南淵的車內下來的,她悄然握住了雙拳,可一張臉上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時,楚南淵也從車上下來,白悅苼咬著唇,輕輕的叫了一聲兒,“南淵……”
“你,和謝律師和好了嗎?”頓了一下,她開口,“那我們呢?我以為我們會……”說著,她已經開始哽咽,哀傷的表情也做得恰到好處,惹人心疼卻又不讓人討厭。
可在她說話的期間,楚南淵一直靜靜的看著她,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也讓人猜不出他心裏真正的想法?
“南淵……你跟我說說話,不要不理我?”白悅苼繼續懇求,“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當年我太年輕,有些事情不懂得經營,不要怪我,南淵?”
“南淵,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重新來過,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白悅苼繼續,她腦中自動忽略那個被利用的事實,現在隻要楚南淵還要她,她什麽都可以不管?
可楚南淵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陰沉,這讓白悅苼的聲音不自覺就小了下來。
“南淵……”她低低的喚,用很溫柔又可憐的聲音,並試圖伸出了手去扯他的胳膊,但是被楚南淵避開。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麵色一如既往的冷峻,瞳孔中一絲波動都沒有,“白悅苼,不用演了。”
“我應該感謝你,不是你的離開,我不會遇到我的弦歌!”他說了一句,說到弦歌的時候他的眸光都是溫柔的,“很早之前我也追問過爺爺當年的事情,爺爺雖然不說但我基本上已經猜出了什麽?所以對於你當年的選擇離開我早就沒什麽!”
“你不知道,現在我甚至慶幸你的離開!”他補充,這幾句話絕對給了白悅苼致命一擊。
好半天,她腦中一直都是那句話,“你的離開讓我遇到我的弦歌!”而她反應過來,追著問了一句,“所以你之前處處對我維護,就是有目的,在利用我嗎?”
對於她這個問題,楚南淵沒有從正麵回答,他說了一句,“你沒有貪欲,怎麽會被人利用?”
盡管如此,聰明如白悅苼,她怎麽可能聽不懂呢?
“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她一連問了好幾遍,即便這已經不是個秘密,可她還是無法接受?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怎麽就這麽輕易的被打破了呢?可仔細一想,這段日子他的維護不過是表麵功夫,她真是太蠢了!
不!這個結果她預料到,可她接受不了!白悅苼拚命的搖著頭,也不顧自己大著的肚子,就衝了上去,“南淵,我不信,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我不信……”
可這次她也沒有得逞,被楚南淵的司機攔住,不管她怎麽動,都觸不到楚南淵的袖子。
楚南淵的俊臉沉了下,“白悅苼,想想你做過的事情,該有什麽樣的懲罰,你自己看著辦?”他私下已經讓文燁把資料交給了警察局,隻是懶得說而已,不過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敢找過來?
她以為他會不知道那場火災差點兒要了他的弦歌和孩子的命嗎?
說完,楚南淵懶得再和她廢話,轉過身,給司機示意了下,就離開了這裏。
“南淵,你不能這麽絕情!”身後是白悅苼的嘶吼聲兒,可惜已經沒有人能聽得到了。
……
老爺子的槍傷在胳膊上,雖然不是要害位置,可他的年紀已經大了,做完手術自醒過來,臉色非常的蒼白。
弦歌一個人先上來後,和周醫生打完招呼,了解了老爺子的情況後,才敲門進了病房。
老爺子見了弦歌,臉色好了一截兒,加上視線瞄到弦歌掩蓋不住的肚子,就越喜上眉梢,並說了一句,“這槍子吃的值,直接把老爺子我的大重孫盼來了,哈哈哈……”
“爺爺,你不能這麽大笑!”弦歌勸了一句,心裏卻想起老爺子不知道她和楚南淵離婚的事情?一時之間就有些為難?所以也沒有提。
她想的是給老爺子一個緩衝的時間,萬一他知道又受刺激了,她該怎麽辦?
“沒辦法,我這是高興,你不知道老爺子我的命還是挺好的……”弦歌沒有說話,聽著老爺子講事情,偶爾微微一笑。
約莫十分鍾左右,楚南淵推門進來,聽到老爺子在說話,忍不住說了一句,“注意點兒,周叔說你必須多休息。”
“囉嗦!”老爺子哼了哼,而後笑秘密看向弦歌,“丫頭,多陪陪爺爺,累了的話就到旁邊的房間休息。”
“我不累,爺爺。”弦歌微微一笑,回應了一句,自楚南淵進來,弦歌一眼都沒有看他,就當他是空氣一般。
楚南淵瞅了瞅,什麽話都沒有說,剛好弦歌在老爺子*邊兒的長沙上坐著,他很自覺的一起坐了過來。
他一過來,弦歌的眉心微微蹙了下,但是動作不大,她也怕老爺子擔心,就輕聲兒咳了一下,以做提醒。
沒想到楚南淵厚臉皮的程度再創高峰,不但不理會弦歌的提醒,反而將一直手扶在她的腰側,說了一句,“老爺子該休息,你也去歇會兒,畢竟肚子裏有兩個?”
“對對對,是該歇歇,待會兒陪著爺爺一起吃午飯?”老爺子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弦歌暫時拒絕不了,隻能勉強對著老爺子點了點頭,在離開的時候,暗中一掌拍掉了楚南淵放在她腰間的手。
弦歌走後,老爺子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以他的精明一早就現不對,劈頭就問,“要是弦歌將來不讓我看重孫子,我就跟你斷絕關係!”
“爺爺,你……”這句話信息量過大,楚南淵心裏清楚老爺子已經知道了?
“我告訴你,這次病好了,我立馬修改遺囑,不,下午就改,全都留給我的兩個寶貝重孫子,你一個子沒有?”老爺子又補充了一句。
楚南淵沉著的臉終於裂開,“爺爺,你的遺產都分過了?”再說他兒子還沒有從他媽媽肚子裏出來,急什麽?
“我現在複活了,全部都可以撤銷!”老爺子又吼了一句。
“小毛孩子成了繼承人,你覺得是好是壞?”楚南淵隻挑了關鍵說。
老爺子哼了哼,沒吱聲兒,半天說了一句,“我當然自有安排。”
楚南淵不再跟他說話,倒是給了他一個眼神兒,“你隨意……”他現在倒是得想想怎麽把老婆追回來?
過了一會兒,老爺子問了問楚家其他人的情況,尤其是楚雲澤的,楚南淵並不想說太多,隻提了一句,“他又離開了。”
“你們,終究是父子!”老爺子沒說什麽,歎了一口氣,可楚南淵卻想起了一句話,無仇不為父子?
旁人可能體會不了,可這句話在他這裏卻是體會的淋漓盡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楚南淵終究不願再提這個,就岔開了話題,“黑衣人的線索正在追查中,你好好想想很多年前楚家與什麽人結過怨?”
聽到楚南淵的話後,老爺子沉默了,他這兩天也在想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熟知他和楚雲瀾父女的糾纏往事兒?
“還有一件事情……”楚南淵頓了頓,開口道:“我今天過去,大姑她不見了?”
“什麽?”楚老爺子的情緒突然間變得激動,猛咳了兩下,焦急的問了一句,“那麽慕千城呢?”
盡管有著一層關係,可楚南淵對慕千城這個人一點兒都不感冒,甚至提起來心裏就冷笑,他可是他不折不扣的敵人!
所以老爺子問起來,他說了一句,“不清楚,可能也走了?”實際上,他的確不知道慕千城去了哪裏?
老爺子沒再繼續問,自家的孫子他還是了解的,而他也瞧得出來,慕千城喜歡的人正是弦歌。
“好好休息,乖乖聽醫生護士的話,我出去下。”楚南淵交代了一句後,就離開了病房。
同一時間,弦歌接到了一個電話,匿名的,她接起後,卻沒有想到聽到慕千城的聲音,“弦歌……”
弦歌愣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而慕千城叫了她一句後,就沒有再說話,話筒內外一片寂靜。
“慕師兄……”弦歌開口,打破沉默,猶豫了兩秒,她繼續道:“為什麽?”
她其實想問關於白悅苼陷害她的事情他參與了多少,可這句話卻始終沒有問出來?她知道慕千城不可能全盤的沒有關係,可關鍵時刻她卻想到了慕千城的好,總覺得他不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
而事實上,他對自己的維護和關心也是感受真實的!
“弦歌,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該多好?”慕千城卻說了這麽一句話。
“慕千城……”這大概是弦歌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帶著隱約的憤怒和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失望。
她還有好多的話要跟他對峙,可偏偏他隻說了一句,“弦歌,記住我……”就掛了電話。
弦歌心裏很是鬱悶,不明白他怎麽就可以這麽掛了電話,他在做什麽?他要去哪裏?那些盤旋在她腦子中的疑問還在,他竟然掛了電話。
隱隱的,弦歌覺得哪裏不對,可她一點兒都猜不出來?
正在思索間,不知道何時楚南淵到了她的身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剛才打電話的是慕千城?他在哪裏?”
他自然聽到了一些對話,語氣並不善,他還沒來得及跟他算賬,就跑了嗎?
“我的私人電話,沒有必要告訴你!”弦歌轉過身,接受來自他威脅的聲音,倔強的說了一句。
“弦歌,他很危險!”楚南淵的聲音明顯加重,且有些咬牙的感覺。
弦歌瞅了他一眼,手指在肚子上撫了撫,歎了一口氣後,“我知道。”
“知道?”楚南淵的聲音再次提高,手指微動,出清脆的響聲,“知道還會和他通話?”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無權幹涉!”弦歌討厭的就是他這種樣子,毫不客氣吐出了一句話。
這一次,和以往一樣,楚公子想來個霸王硬上弓,親到她喊救命為止,可不知道為何他忍了,緩了一緩,他說,“不提這個人?”
弦歌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脫口而出,“那我們提提白小姐如何?不知道你們的婚期定在哪一天?”
這時,楚南淵再也忍不住吼了一通,“什麽白小姐?哪有該死的婚禮?謝弦歌,你腦子都裝得什麽?”
弦歌沒有生氣,麵色平靜,道:“不是嗎?整個東城都傳開了,你和白小姐就要結婚了,楚總開什麽玩笑?”
“我……你……”楚南淵頭一次被人卡的說不出話來,可他心裏還是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你給我冷靜下,飯後我跟你聊聊?”楚南淵氣得不輕,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這裏。
……
東城的春天很短,眼看就要過去,現在到了中午陽光就很刺眼,一抬起頭,就刺得人想流眼淚。
經過剛才和楚南淵的談話後,白悅苼一直蹲在原地,目光茫然,她知道自己什麽都沒有了?
無意中視線落在肚子上麵,她突然間痛恨起來,她太傻了,怎麽會懷別人的孩子?要是這個孩子是南淵的多好?
於是,一刹那後,她開始狂烈的怕打自己的肚皮,就如瘋了一般,邊打邊說,“去死,去死……”
這裏是醫院,本來就人來人往,她這個瘋狂的舉動被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一些好心的人是勸說她不要這樣,可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行為越的乖張,當一個路人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阻止的時候,卻反被白悅苼吼了一句,“別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盛天集團不知道嗎?我是盛天集團的兒媳婦!”
之後的確沒有人再勸說,她也停下了動作,掃了掃圍觀的人群,失魂落魄的向一個未知的方向走過去。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就散開了,可白悅苼吼了那一通,卻給有心人留下了印象,她的身後跟過去兩個笑得有些陰沉的男人。
一個道:“她說她是盛天集團的兒媳婦?可信嗎?看模樣倒是挺周正?”
另外一個:“看她穿著打扮倒不像是作假?主要是她有身孕,你看到了嗎?”
兩個人說完,互相對視一笑,一個得出結論,“好久沒有做筆大的了,這筆成了,咱兄弟倆就吃喝不愁了?”
白悅苼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但是她決計沒有料到因為她今天的犯傻,在警察找上門之前她會有另外一種命運。
……
中午,弦歌陪著老爺子用午餐,老爺子的飲食是以清淡為主,弦歌的就不同了,老爺子特意吩咐了喬管家做了好多好吃的,害得弦歌差點兒塞不下去。
主要是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根本不好意思拒絕!
楚南淵就在一旁,不過午餐過程中基本沒有他什麽事情?弦歌和老爺子相談甚歡,並不怎麽搭理他。
午餐後,在老爺子休息期間,楚南淵把弦歌叫到了隔壁屋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前前後後把最近生事情的因果都說了出來。
包括他接近白悅苼的原因,以及楚雲瀾母子和楚家的恩怨,不過他怕弦歌擔心還是沒有說那個楚家隱藏敵人的事情,而關於這件事情他相信很快也會解決掉。
當然還包括水池那件事情,他的確不知道弦歌當時已經懷有身孕,如果知道,他絕不會再用這種方法!
對他來說,包括這段時間的煎熬,他對弦歌想看不能看,想觸也不能觸的煎熬,他算是受夠了!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簡略說完後,弦歌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句,“繼續,還有嗎?”
楚南淵表情不怎麽自然的說了一句,“沒有了。”可同時他心裏卻生起一股隱隱的不安。
“那我可以走了嗎?”弦歌開口,並做好了起身的準備,她的態度平靜的過分,卻越的讓人覺得不平靜。
“弦歌……”楚南淵真的不淡定了,他伸出手,帶著些緊張的抓住了弦歌的胳膊,甚至楚公子頭一次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弦歌輕輕甩開他的胳膊,微微一笑,還是那般的平靜,“怎麽?要我表揚一下你講的狗血故事嗎?”
“那好,很精彩!”弦歌不吝嗇的讚了一下,又問,“楚南淵,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這下,楚公子不止緊張,也徹底慌了,而以他這種強勢霸道的性格,隻要一慌,就會做出一些意外的舉動,例如,他在弦歌踏出一個步子的時候,猛地大踏一步,繞到她的前方,手臂箍住她的肩膀,凶狠的說,“弦歌,不準走!”
“楚南淵,你告訴我真相又如何?”弦歌抬起頭,和他的視線對視,挺直了脊背,她也在用行動告訴他她的不接受!
“今天,你放不放我走,我都會走!”她也撂下了一句狠話。
兩個人就這麽對峙了一段時間,最終以楚南淵妥協告終,他到底對她無可奈何,還有她肚子中的孩子?
而後,弦歌離開,楚南淵看著空落落的屋子,他的唇角牽起一絲苦笑,他就知道她的弦歌是這麽的有個性。
弦歌一口氣出了鼎立,就叫來謝家的司機,上了車,立刻就吩咐司機開車,可司機問她去哪裏?她突然間怔住,腦袋有些蒙,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地點的名稱?
司機隻好說,“大小姐,那我就隨意帶你逛逛吧?”
弦歌沒有說話,腦袋卻無意中的點了一點,於是,司機平穩的開起了車子,弦歌的心卻從這一刻開始變得不平穩。
可以說,她剛才聽說了真相,心裏真實的感受是有一些釋懷,但是也有一些不釋懷。
一更來啦,還有二更哦,等白天吧,某漫漫開始二更,謝謝大家,新的一月開始了,繼續努力,再次謝謝大家,,,,晚安各位,,還是少熬夜比較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