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喬治看到那個咬傷喬治一定會浮想聯翩的。
可是,偏偏就有人想要別人知道。慕北寒硬是把她肩膀上的襯衣往外扯了扯,露出那一處咬傷。牙印的四周已經紅腫,似乎有要發炎的跡象,慕北寒此刻都有想要殺死自己的衝動,下午怎麽就沒有忍住呢!他真的咬的太狠了,自己看了都不忍心。
喬治看到傷口後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把推開慕北寒走過去認真仔細的檢查起來。
“這是咬傷啊,怎麽咬的這麽厲害……”喬治故意碎碎念。
韓真的臉都紅到了脖子,她側過頭去,滿臉的難為情。
喬治抬眼望向慕北寒。
慕北寒許是心緒,沒敢接他投身過來的嚴厲的眼神,故意裝作看著別處沒發現他在瞪他。
喬治給傷口做了消毒,又給傷口上塗抹了一層消炎藥,用紗布包好。“行了,我再給你打一針,以防感染。”
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喬治忍不住把慕北寒拉到一邊去。“我的大國主,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性暴力了,居然……”
**的韓真聞言立刻解釋說:“喬治,不管國主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
喬治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誇張的問:“韓小姐不要告訴我肩膀上的傷口是你自己咬的。”
“我……”韓真語塞,臉更紅了。
慕北寒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廢話那麽多,你可以走了。”
喬治瞪著他,開始收拾醫藥箱。
這時,門外又多了一個人,湯森,他拎著兩大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國主,你要的東西……”當看到**的韓真時喜出望外,國主跟韓小姐和好了,真是太好了。不過,韓小姐的臉怎麽那麽紅啊?
“韓小姐,你的臉……”
慕北寒打斷他的話:“東西放下,都給我消失。”
湯森一怔,看了看喬治,喬治衝他聳聳肩,兩人相視一笑離開了禦景別墅。
兩人一走,房間裏立刻安靜下來。
慕北寒走過來撿起地上的兩袋東西走到床邊。“這是你的換洗衣服,你先洗個澡,注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了。”他真的很像幫她洗,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那麽做,不然蠢女人一定以為他不懷好意。於是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韓真想要叫住他,但終究沒有這麽做。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慕北寒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蠢女人現在一定很恨她吧!他那麽用力的咬了她一口,還間接的造成她額頭受傷、膝蓋也受傷,估計這會兒心裏都罵死他了。
他故作平靜的下樓,但內心卻是充滿了掙紮。這一刻,他彷徨、糾結,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了?怎麽做呢?怎麽做才是對韓真和紹軒最好的呢?
他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喝了下去,喝完又倒了一杯喝下去,酒精的刺激讓他心煩意亂的思緒緩和下來。不要想那麽多了,順其自然吧!
他起身走到冰箱旁打開從冷凍室裏用勺子鏟了一些碎冰下來,裝在一個小塑料袋裏,然後用一條薄薄的毛巾包裹著。
蠢女人應該洗好了吧!他上樓打開臥室的門。蠢女人還在浴室裏,他便坐在沙發上,手擱在扶手上,手裏拎著毛巾包裹著的碎冰。
浴室的門打開了,韓真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看到慕北寒坐在房間裏,她隻是愣了一下,沒有太多的驚訝。這是他的臥室,他在這裏很正常,此刻就算他對她做點什麽,她都不會意外。他就是反複無常的男人。
雖然額頭、肩膀、膝蓋,從上到下幾乎都有傷,尤其是額頭紅腫一片,但這些並不影響她在慕北寒心中的完美形象。蠢女人還是那麽美,令他心動。
蠢女人離開的這兩年,唯一的一次心動還是馮筱翼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當時他看著她的臉和她年輕的*,直到馮筱翼的臉變成蠢女人的,他的心才莫名的顫動起來。
此刻,韓真裹著浴巾,全身濕淋淋的走出來,不僅讓他心動也讓他的身體堅硬起來。
他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勢把掉在地上的包著碎冰的毛巾也撿了起來。
“躺到**去……”他壓抑著聲音對她說:“額頭腫起來了,我幫你冰敷一下。”
韓真裹著浴巾躺到**。“我自己來吧!”她向他伸出手。
“別動。”慕北寒摁住她,“你閉上眼睛,我來。”
韓真知道跟他爭辯也是徒勞,於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感到火辣辣的額頭上涼涼的好舒服,接著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太累了。
慕北寒坐在床邊,很溫柔的把包著碎冰的毛巾平鋪在韓真的額頭上,他怔怔的望著韓真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撥弄著她鬢角的頭發替她塞到耳朵後麵。
蠢女人,兩年了,你果然沒心沒肺,居然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那麽倔強。
你說那個視頻是個誤會是真的嗎?你真的是被可兒陷害的嗎?
你真的……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他輕輕的把韓真的手從毛毯裏拿出來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放在臉上摩挲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咬你的……我隻是……我隻是想要你記住我……永遠的記住我……”
韓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了,她睜開眼睛的一霎那嚇了一跳,這裏是哪裏?兩三秒之後昨晚的記憶回來了,她想起這是慕北寒的臥室,她正睡在慕北寒的**。他的床好舒服啊!昨夜她一夜無夢,睡的無比香甜。她摸了摸額頭好像沒那麽腫了,又摸了摸膝蓋好像也沒昨天那麽痛了,肩膀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感到精神奕奕,全身輕鬆。果然,一個優良的睡眠對人的身體和精神都是有大大的好處的。
她下了床走進浴室,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換上昨天湯森拿來的女人衣服,撿了一件看上去並不是很貴的穿在了身上。她重新回到浴室,發現昨天換下來的髒衣服都不見了。咦!髒衣服呢?不會被慕北寒扔了吧?她思忖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欄杆旁,韓真看著樓下慕北寒正在敞開的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他穿著休閑的家居服卻圍著圍裙,就是這樣一副畫麵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可她不允許自己陷入胡思亂想沉浸在對他的遐想中,便快速的下樓來到他身後。
“國主……”
慕北寒轉過身,手裏舉著煎蛋用的鍋鏟子,用鍋鏟子在她頭的上方象征性的點了點,霸道的說:“不許叫我國主,叫我名字。”
“昨天……我……弄髒的那些衣服呢?”韓真支吾著。
“扔了。”慕北寒說著轉過身去,接著煎他的雞蛋。他手法嫻熟,雞蛋被煎的外焦裏嫩。
果然是有錢人,髒了就扔掉。韓真很是無語,但也沒辦法。
“很快就能吃飯了,你等一下。”慕北寒心情好像不錯,語氣輕鬆而又愜意。
“既然扔了就算了……我還有一套備用的工作服。那個……早飯我不吃了,我先回去了。”韓真說完轉身就向大門走去。
慕北寒立刻跑過來攔在她麵前:“你要去哪兒?”
“回家。”
“你這一身是傷的回家不怕你媽媽擔心嗎?”慕北寒想著說道:“你看……你媽媽要照顧紹軒,還要擔心你,照顧你,你忍心嗎?你忍心看著她為你操勞?”
這話說到韓真心裏去了,家暫時是不能回去了。媽媽看到她身上的傷還不得刨根問底,確實不能回家。
“那我先艾薩好了。”韓真堅持要走。
“你哪兒也不能去。”慕北寒突然嚴肅的看著她說:“隻準留在這裏。”
“你……”
慕北寒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讓人不可理喻。韓真一時氣結,瞪著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她是真心不想留下來。
等等,什麽味道?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焦糊的臭雞蛋味。
“哎呀,我的煎蛋……”一臉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塌了下來,慕北寒大叫一聲奔向廚房。
煎鍋裏,雞蛋已經裏外全焦了,黑乎乎的冒著濃煙。他立刻關掉火,把平底鍋扔進了旁邊的水池裏。
韓真突然想笑,剛才慕北寒表情的變化她全看在眼裏,太逗了,這讓她原本緊張和煩躁的心情立刻大好。她站在那裏動也沒動的看著他。
慕北寒轉過身,一本正經的說:“冰箱裏隻有兩個雞蛋,現在浪費了一個,就剩一個了,怎麽辦?”
噗嗤……
韓真終究沒忍住看著他笑了出來。
慕北寒一下子呆了,她居然笑了,她的笑猶如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一盞燈照亮了他那顆陰暗的心,也為他照亮了一條路。他知道,自己隻要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一直往前,他一定能最終走出黑暗,走向光明的世界。
這兩年,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從來沒有走出來過,他以為這輩子他都會在黑暗中生活直到老死。可是今天,美好生活再次向他招手,光明再一次伸向他,他渴望一個家,一個光明、溫暖、有愛的家。
韓真發現他目轉睛的望著自己,慢慢的收起了笑,清了清嗓子,把袖子也卷了起來,道:“有米嗎?一個雞蛋可以做蛋炒飯。”
慕北寒重重的點頭,歡喜的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