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跟慕哥哥在這張**幹什麽了?”
韓真吞咽了一下口水,被子下麵的身體開始出汗。“可兒,你慕哥哥呢?”
林可兒猛地拍了一下床鋪,大聲道:“我問你話呢?”
韓真整個身體彈了一下,她慌張的回答:“沒,沒幹什麽。”
“嗬嗬嗬……你以為我沒聽見嗎?”林可兒的麵容突然變的猙獰起來,她突然站起身,雙手死死的掐住韓真的脖子。“把他還我……把他還我……”
“不……不要……不……”
韓真的雙手揮舞著,額頭上全是汗水。一旁的慕北寒也驚醒了。
“老婆,老婆,醒醒,你做噩夢了,老婆——”慕北寒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手背上的水泡有的已經破了,他很心疼。
昨晚因為停電他都沒有發現她的手會被燙成這樣,後來與她溫存的時候,情難自禁也沒有注意到,這會兒他才好好的看這雙手,又紅又腫,想到她昨晚端著蠟燭就那樣傻傻的站著,自然是心疼的很。
“老婆——”他拍了拍她的臉,終於把她弄醒了。
韓真大口的喘著氣,看到慕北寒的那一霎那,她猛地抱住了他。
“做什麽夢了怕成這樣?”慕北寒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夢見……”她的話噎住了,沒有再說下去。她看到窗外已經大亮了,天空中漂著細雨,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快起來吧!都已經十點多了。”慕北寒推開她,但仍抓著她的手,道:“你的手需要看醫生,我帶你去醫院。”
韓真終於從噩夢中恢複過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道:“不用,抹點燙傷膏就行了。張嫂那兒應該有。”
“那你昨晚怎麽不抹?”慕北寒生氣了。
“昨晚都很晚了,張嫂已經睡下了,而且經過可兒一鬧,家裏的傭人都惶恐不安的,我就沒有打擾她們。”韓真說著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繼續說:“起來吧!去看看可兒。”想到剛才那個夢,她還心有餘悸。
“先把傷處理好再說。”慕北寒說著下了床打開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中多了一隻燙傷膏、一包棉簽和一塊紗布。他來到床邊。
“伸手。”
韓真看著他,會心一笑,乖乖的伸出手去。
盯著他帥氣的臉,她看著看著,忍不住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慕北寒抬眸,嚴厲的看了她一眼。“別動。”
她不理,又親了一下。他再次瞪她一眼。
她又想湊上去親,他突然抓著她的手把她推到在**,身子就壓了上去道:“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不知道大早上不能招惹男人嗎?”
韓真嘻嘻一笑,舉起手示意一下,道:“疼。”
慕北寒放開她,繼續給她擦藥。
此刻,韓真覺的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噩夢帶來的不安隨即也消失了。如果,她能跟慕北寒一直這樣過到老就好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她突然哼起了這首歌,凝望著他的臉,彷佛是專門唱給他聽得。
慕北寒一邊小心的給她上藥,一邊心裏也跟著哼哼起來。
藥上好後,又用紗布包紮好。
“你把我的手包成這樣,我一會兒怎麽刷牙和洗臉啊?”
“我幫你刷牙洗臉。”
“好啊!”韓真笑的喜滋滋的。
浴室裏,慕北寒自己洗漱好後,拿出她的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幫她刷牙,刷好後,又幫她洗臉。
韓真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以前,她總覺的自己是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壞事,所以這輩子才讓她遇見這麽個男人,這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她讓她痛苦的。可是現在,她完全顛覆了自己的想法。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這麽個男人,專門來伺候她,讓她幸福的。
洗漱之後,兩人來到林可兒的房間。韓真拉著慕北寒的手,有些不敢去看林可兒。
林可兒正坐在**吃著早飯,看到兩人後,眼睛直直的盯著慕北寒,看了好久彷佛才認出來。“慕哥哥……”
慕北寒坐了過去,把她鬢角的頭發捋順塞到她耳後。“可兒,你終於認出我來了。”
林可兒放下碗筷,伸出手臂指著他身後的韓真問:“她是誰啊?”
慕北寒回頭看了一眼韓真,笑著回答:“她……是你嫂子。”
“嫂子。嫂子。”林可兒反複在嘴裏咀嚼著這兩個字。
韓真衝她笑笑,她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很難看。林可兒還是那麽的柔弱,跟昨晚夢中的樣子簡直南轅北轍。她衝她笑笑:“早,可兒。”
“嫂子……”林可兒看了她一會兒,臉上沒什麽表情,然後又端起碗筷,繼續吃飯。一邊吃還一邊念叨:“嫂子,嫂子……”
這時,丁曉禾從外麵走了進來,她手上也包著紗布,她看了看韓真,又看了看慕北寒,道:“國主,今天可兒小姐的精神好多了,你們就放心吧!”
慕北寒看了一眼她的手,說道:“你的傷沒事吧?回頭我會讓伍院長給你加薪。”
“謝謝國主。”
兩人走出林可兒的房間便下樓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兩人坐在餐桌旁,準備吃飯。
湯森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韓真也在,便給慕北寒遞了一個眼神。而後,轉身走進了一樓的書房。
慕北寒端起碗筷準備喂韓真吃飯,她的手被包了一個嚴嚴實實,連飯都沒辦法自己吃。
“我看湯森找你似乎有事,你先過去吧!我自己能行。事情談完了要出來吃飯哦!”韓真善解人意的對他說。
慕北寒點點頭,他覺的現在好像什麽事都逃不開他老婆的眼睛了,起身向書房走去。
韓真用僅露在外麵的兩根手指夾著湯匙喝起粥來。
書法房裏。慕北寒一進來,湯森就匯報說:“國主,這件事可能跟少夫人的弟弟有關。”
“你說韓亮?”
湯森點點頭,冷靜的分析道:“韓亮也來了B市。而且,他和馮小姐見過麵。馮市長是不可能讓他女兒跟韓亮來往的,先前,他就為了讓那個孟闊離開他女兒而設計陷害他,接著他就安排馮小姐和你訂婚,一方麵是想讓他女兒走出失戀的陰影,但最重要的……是想找萬國集團作為大靠山來鞏固他在政界、商界的地位。”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慕北寒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說:“不過,如果小亮和筱翼,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去拆散的話,豈不是……”
“這就是馮仁柱的高明之處,他想要拆散他們,可是自己又不想動手,現在正好遇到你有事相求,馮仁柱就借著這個機會,讓你做這個壞人。”
“如果我什麽都不做,阿猛就出不來。如果我做了,我就得罪了三個人,筱翼、韓亮,還有……”他最不想傷害的人,慕北寒深深歎了口氣,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國主,現在時局不同,上麵有消息說,馮仁柱年底可能會到省裏上任,具體是書記還是省長,這不清楚。但清楚的是,這個人,我們現在不能動。”
“當然不能動,且不說他是筱翼的父親,就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我也不能動他。畢竟……他幫過我們慕家。”
“那現在怎麽辦?”
慕北寒垂下頭,揉了揉太陽穴,“你出去吧,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