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建議住院治療。醫生看著岑傾一臉嚴肅,“顧先生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必須住院治療。”

岑傾皺了皺眉,“他的胃病很嚴重麽?”

“胃病?”醫生有些吃驚,繼而像想到了什麽似地點頭,“顧先生告訴你他得的是胃病?”

岑傾的眉擰得更緊了,“醫生,他難道得的不是胃病?”

怎麽胃病會那麽頻繁地暈倒。

在醫生那裏得到的回答讓岑傾眉頭緊鎖,她鬱鬱地回到病房裏。

顧少威已經醒了,在收拾東西。

“你幹嘛?”她靠在門板上,小臉皺成了一團。

“回家!”顧少威溫潤地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挺過,“醫院的空氣我受不了。”

“醫生說要你住院。”她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手,他的手很大,修長,卻瘦削地能數的清每一個骨節。

其實他和她一樣,這三年來,一直在變瘦,可是他還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她想,他承受的,卻遠遠比她多吧……

“不想。”他撇了撇唇,聲音淡淡地,“醫院的味道不好。”

岑傾黑線。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顧少威也有小孩子的一麵。

他在她心目中,一直都以一個百毒不侵溫潤謙和的成熟男人的形象出現。

“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她抿了抿唇,上前奪過他手裏的外套把他按在**,“你啊,就留在這裏好好休息!”

顧少威皺了皺眉,“我身上的責任不允許的養病,而且這個病沒什麽大礙的。”

責任?

岑傾咬了咬唇。

這怕是顧少威和顧少航最大的區別吧!

他總是記掛著他的顧氏,他的顧家。

而顧少航呢?

逍遙地在國外五年,回來一個輕飄飄的笑就能夠讓主任屁顛屁顛地強迫她去找他。

想到這裏,她把心一橫,“你好好養病,我讓顧少航回來打理顧氏的生意!”

“少航……”顧少威皺了皺眉,“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麽不是時候!?

岑傾撇了撇嘴,“就這麽決定了!我去找顧少航!”

他倔不過她,索性閉了嘴一言不發。

岑傾擰了擰眉,輕輕給他蓋好被子,也不管他同意還是不同意,徑直就走出了病房。

顧少威輕輕歎氣,找少航回來,不知道是禍是福。

不過還好,她還不知道卓明明的事。

凝魅。

顧氏國際的員工在這裏開了兩個包廂。

既然這請吃飯的話是從岑傾嘴裏出來的,她自然要到場。

岑傾遠遠地就看見陳銘翰恭謙地在那裏站著,那樣子和顧少威竟頗有幾分相似。

果真是近朱者赤。岑傾抿了抿唇,盡量勾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都到齊了麽?”

“是!”陳銘翰微微頷首,“總裁怎麽樣?”

“沒事兒,最近不太舒服。”岑傾對他笑笑,繼而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蹬蹬蹬地進了包廂。

在包廂裏和員工喝了幾杯,她便以要去照顧顧少威為由提前離了場。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

她說要去找顧少航。

可是,去哪裏找?

蘇家?蘇氏?宇航還是天之灣?

她甚至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裏?”出租車司機有些不耐。

她擰了擰眉,還是報出了天之灣的地址。

既然上次在那裏找到他了,那麽這一次也會找到的。

她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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