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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蘇穆安警惕地望了過去,卻什麽也沒看見。

四哥看不見?

軟軟愣了一下,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過了片刻,軟軟猛地睜眼,眼瞳已經變成了金色。

她握住了蘇穆安的手,下一刻蘇穆安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一條兩條三條……

幾條潔白柔軟又蓬鬆的大尾巴又一次從窗口掃了過去,每一條尾巴幾乎都能占滿整個窗戶的視野。

其中幾條尾巴上還搭著好幾塊顏色各異的布料。

與此同時,服裝師驚呼一聲:「怎麽回事?剛剛放在這裏的戲服怎麽不見了?」

軟軟緊繃著小臉,小步跑到了窗口,蘇穆安緊跟而上,看清了眼前顛覆認知的事物。

那是一隻飄在半空中的巨大白狐,身後一共飄著五條尾巴。

它用爪子扒開箱子一件一件東西往外麵扒,一部分用尾巴藏起來,一部分又重新扔回箱子。

「嗷嗷嗷。」狐狸突然叫了幾聲,猛然回頭對上了蘇穆安和軟軟的視線。

一黃一藍的鴛鴦異瞳魅惑無比,蘇穆安大腦憑空生出眩暈的感覺,朦朦朧朧地往前踏了一步。

「放肆!」稚嫩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奶糯,語氣卻十分嚴肅,當斷兩個字,直接插入了蘇穆安腦海中,打斷了他昏昏欲睡的沉淪。

蘇穆安猛地驚醒過來,拉著軟軟就要往後撤。

這個東西實在是太詭異了,不能讓軟軟身處危險之中!

白狐猛地向兩個人撲了過來。

蘇穆安隨手抄起一邊的化妝椅向窗外砸了出去,抱著軟軟猛地往後一翻,翻過了沙發,蹲在了地上。

「匡嚓」一聲,椅子砸碎了玻璃窗,直接砸到了白狐頭上。

白狐仰頭怒吼:「嗷嗷嗷!」

蘇穆安皺緊眉頭悶哼一聲,隻覺得頭疼欲裂,他摸到自己的衣服抽出槍,推了一把軟軟:「快走,去找二哥。」

可軟軟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她臉上漸漸帶上了怒氣,一手撐在沙發頂上越了過去。

敢在她的地盤上動她的人,這隻小狐狸徹底惹怒她了。

此時白狐頭上頂著玻璃碎片,已經將腦袋鑽進了窗戶,離軟軟不過一米的距離張開了血盆大口。

「軟軟。」蘇穆安心髒一縮,抬起了槍,對準了白狐的頭。

這時,白狐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了。

軟軟離開他一會兒後,他就失去了看見白狐的能力。

蘇穆安眼神漸漸染上赤紅,越過去想擋在軟軟身前。

此時軟軟眼神冰冷的看著張嘴咆哮的白狐,伸出手,掌心對著白狐的頭,一聲冷喝:「束縛!」

她掌心猛地爆出一陣金光,金光抽成條條金線,自動飛過去束縛在白狐身上。

蘇穆安已經碰到了軟軟,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軟軟雙唇緊抿,手緩緩地用力捏成拳頭。

白狐身上的金線開始收束,勒得白狐「嗚嗚!」慘叫。

它也沒有力氣再去拿那些那些箱子道具和衣服

軟軟微微啟唇,冷聲道:「絞!」

金線猛地往中間收束,甚至勒進了白狐的血肉。

鮮血隨著金線緩緩地往下滴,白狐在半空中嘶鳴哀嚎。

蘇穆安微微皺眉,低頭看向軟軟。

她雙眸裏的冷漠沒有半點動搖,陌生的讓蘇穆安心裏生出強烈的不安。

他半蹲下身抱緊了軟軟:「軟軟,沒事了。」

靠近堅硬厚實的胸膛,軟軟表情有一絲動搖。

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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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了白狐的聲音:「嗚嗚,疼,阿荷……」

阿荷?

軟軟捏緊的拳頭,微微鬆開了。

束縛在白狐狸身上的金線也跟著鬆了些。

白狐瞬間縮小了身形,從金線的縫隙躥了出去。

軟軟瞬間反應了過來,雙子並攏往前一揮,金線快速地追向了白狐。

然而她終究慢了一步,金線剛剛夠到白狐的尾巴,白狐就越入進了草叢消失不見了,最後金線隻撈到了幾根白狐的毛。

失去了視野,軟軟也沒辦法再繼續追蹤白狐。.c

她握緊了白狐毛,眼中的金色緩緩褪去。

軟軟轉身伸手摸了摸蘇穆安的額頭:「四哥還疼嗎?」

蘇穆安看著軟軟又恢複了原樣,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不疼。」

軟軟不悅地抿緊了唇角:「我一時大意讓那隻狐狸跑掉了!」

窗戶的破碎聲引來了不少關注,窗戶外麵傳來了工作人員的驚呼:「東西找到了,全部在這裏。」

「軟軟沒事吧?」蘇穆羽和蘇穆軒匆匆趕回來,推開門,看著屋裏狼狽的樣子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軟軟揚起手中的狐狸毛,冷哼一聲:「一直有點修為的小狐狸而已,下次我一定抓住它。」

「老四,怎麽回事?」蘇穆羽一邊問一邊將蘇穆軒往外麵推,「小八,先別讓人過來,處理後續。」

現場發生的事情似乎有些偏離現實,軟軟的特殊不能被發現,必須要趁著還沒有流言傳開的時候,先給出一個標準答案。

蘇穆軒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沒和蘇穆羽對著幹,隻撇了撇嘴:「嘖,麻煩。」

蘇穆安將事情和蘇穆羽說了一遍。

蘇穆羽細細檢查了一下軟軟身上:「沒受傷就好,我問問孫凝霜,看看那隻狐狸是什麽來頭。」

軟軟說:「它剛剛,喊了阿荷。」

阿荷,就是上次她從動物表演館帶回去的那隻狐狸。

軟軟也正是聽到了這個名字,才晃神失手的。

「如果它是阿荷的朋友,那麽,它的能力並不算弱,怎麽會保護不了阿荷它們?」蘇穆安說。

軟軟收起狐狸毛:「晚上回去問問阿荷就知道了。」

她心裏憋著一口氣,那隻狐狸在她的地盤上傷了她的人,最後還跑掉了。

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麽算了,她非得把這隻小狐狸逮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