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啊,軟軟怎麽還不出來?”在校門口等人的蘇穆澤打了一個哈欠,拋著手中的玻璃瓶抱怨道。
小蝴蝶因為玻璃瓶被拋上拋下,在裏麵轉得暈頭轉向。
“別轉了,別轉了,好暈啊!”小蝴蝶連連求饒。
“這也太無聊了吧?也不知道現在軟軟在幹什麽。”蘇穆澤完全沒有搭理小蝴蝶,反而兩隻手拋來拋去地更起勁了。
半蹲在一邊的蘇穆辰眼巴巴地看著蘇穆澤拋動手中的玻璃瓶,實在沒忍住,主動伸手去抓瓶子。
蘇穆澤眼睛一亮,逗狗似的將瓶子往前一扔:“接住。”
蘇穆辰反應極快,轉身一手就將瓶子撈了回來。
兩兄弟旁若無人地玩了起來,小蝴蝶困在瓶子當中,實在忍不住發生了嘔吐的聲音:“別扔了,別扔了,我不行了。”
“嘖,要不是你,我們怎麽會被那個小丫頭抓住?還被一個小笨蛋訓得頭都抬不起來。”蘇穆軒一腳挑起瓶子,參與了扔玻璃瓶的遊戲。
蘇穆安原本不想搭理他們,她隻要做好和軟軟的約定,看著他們不要亂跑就行了。
可偏偏蘇穆軒這一腳已經將小蝴蝶踢到了他麵前,蘇穆安嫌棄的伸出手將瓶子拍了出去:“把這廢物拿遠些。”
要不是這小蝴蝶居然想逃跑,他怎麽會在軟軟麵前丟臉?
蘇穆辰嗬嗬嗬地接觸瓶子,一個側翻將瓶子扔給了蘇穆澤:“小七接住。”
瓶子裏的小蝴蝶已經放棄求饒了,這些魔鬼是不會放過它的。
既然它不好過了,幹脆大家都別好過了!
於是在蘇家兄弟沒有察覺的時候,瓶子裏的蝴蝶鱗粉越來越多,直到整個瓶子都被蝴蝶鱗粉淺淺地覆蓋了一層,蘇穆安才發現異常。
他瞳孔微沉:“等等,不對勁。”
“哇……”小蝴蝶發出一聲嘔吐的聲音,然後振動著雙翼,“想暈死我是吧?我跟你們說沒門,要死一起死!”
蘇穆辰滿不在乎地將瓶子隨手一扔,拋給了蘇穆安:“他都被關起來了,還能幹嘛呢?四哥要不仔細看看?”
瓶子還沒到蘇穆安手裏,表麵突然哢嚓一聲出現了裂痕。
蘇穆安眉間閃過一絲冷厲,一手把身邊的蘇穆軒往地上按了下去,同時嗬斥道:“趴下!”
蘇穆辰從小跟著蘇穆安訓練,反應極快,立刻把蘇穆澤護在身下,趴在了地上。
“砰!”突然以玻璃瓶為圓心,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氣浪轟地一下蔓延開。
破碎的玻璃猶如子彈一樣的四散開,發出嗖嗖的破空聲響。
爆炸的氣浪把旁邊的樹都掀斷了,蘇穆辰被玻璃碎片紮在肩膀裏,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穆澤推了一下壓在自己身上的蘇穆辰:“六哥,沒事吧?”
一滴鮮血順著蘇穆辰的肩膀落到了蘇穆澤臉上,蘇穆澤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他轉過頭看向正中央的爆炸源。
一隻烏漆墨黑的蝴蝶躺在爆炸源當中,蹬了蹬腿,翅膀被炸得像狗啃過似的破破爛爛,聲音微弱地說:“讓,讓你們再欺負我,我跟你們拚了(t^t)”
這麽大的動靜,不但將學校的保安吸引了過來,就連在學校裏麵開家長會的軟軟他們也聽見了。
這個時候,軟軟剛剛從台上領完獎狀下來,蘇家兄弟正在滿臉謙虛地和別的家長誇獎自家的小姑娘。
突然橫空一聲巨響,所有的家長都將小孩兒進了懷裏。
“發生什麽事了?”白家主問道。
蘇穆羽抱著軟軟,眼神有些凝重,這個聲音像是爆炸聲……
可這裏是昌陽學院啊。
昌陽學院為了保證這些金貴的學生們的安全,他們的安保不比四大家族差。
而且這個學院的地址非常的妙,一旦有點動靜,駐軍立刻可以收到求助趕過來。
四獸現在被四處通緝,沒那麽大的膽子來昌陽學院找人。
不知道為什麽,軟軟心裏突然傳出一陣不妙的預感。
那個方向好像是學校的大門誒……
還有四個哥哥在學校的大門口等她呢。
軟軟擔憂的小臉發白,拉著蘇穆羽的衣擺:“二哥,我擔心哥哥他們……”
是不是哥哥們被壞人欺負了呀?
五哥蘇穆寧立刻打電話給蘇穆安,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起,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蘇穆寧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他掛掉電話後看向蘇穆姚:“大哥,爆炸是四哥他們不小心搞出來的,校長說麻煩您待會兒家長會結束以後再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蘇穆姚沉默了片刻,周身的冷氣越來越重,眼神鋒利且充滿了壓迫:“我記得他們已經畢業了。”
所以為什麽在這群小崽子畢業了之後,自己還要為了他們去校長辦公室呢?
由於蘇家以大帶小的傳統,蘇穆姚已經無數次作為家長去給老四蘇穆安和老六蘇穆辰收拾爛攤子了。
知道這個事情是一個烏龍之後,別的家長都鬆了一口氣。
白家主心裏原本看著軟軟的獎狀酸溜溜的,現在這一點酸味也一掃而空,反而是幸災樂禍地說:“孩子笨點就笨點吧,至少安分,免得有些孩子聰明是聰明,天天搞得家長不得安寧。”
聽到校長叫蘇家家長過去,季老師猛地鬆了一口氣,立刻說:“今天的家長會就開到這裏結束,希望以後有什麽問題家長多多和我們聯係交流,蘇家的家長現在可以去校長辦公室了。”
蘇穆姚率先起身,還把一直賴在蘇穆羽身邊的軟軟抱進了懷裏,麵無表情地伸出手,動作僵硬地摸了摸軟軟的頭。
果然還是妹妹好,軟軟就從來沒給他們闖過禍。
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依然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勞煩幾位過來了,畢竟這事情比較麻煩,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哥哥,你們沒事吧?”軟軟擔憂地問。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蘇家兄弟衣服都皺皺巴巴的,不少的地方都有被利器快速割開留下的破損。
蘇穆安臉上有一道血痕,好在傷口不深,隻有蘇穆辰形象最為淒慘,肩膀上已經擦好了藥貼好了紗布。
蘇穆澤和蘇穆軒除了衣服皺了一點,身上卻沒有半點傷。
蘇穆澤第一個眼淚汪汪地撲向了軟軟:“軟軟,那隻蝴蝶炸了!”
校長笑眯眯地抬頭對蘇穆姚說:“您看,要是實在需要,先送他們幾個去醫院神經科看一下也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