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凝霜輕笑一聲,這個小家夥,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但是這睚眥必報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向誰學的。

她要不給齊老師把虞邵年的靈力拔除幹淨,齊老師以後修為想要更進一步是絕無可能的了。

她掌握了這麽多證據和線索甚至能把事情完全複盤出來。

在兩方動手的時候肯定有了靈力接觸,虞邵年就把自己的靈力附在齊老師的靈力上,被齊老師一同吸收了回去。

回頭她修行時處理這條靈力就會元氣大傷,好好的躺一陣子。

可是白嘉容傷的比較重,幾個小家夥出去找不到醫務室,虞邵年就直接引爆了這股力量,讓齊老師也受傷,這樣齊老師要麽自己去醫務室,要麽也會喊人去醫務室。

虞邵年他們就能跟著齊老師的人找到醫務室了。

“孫姐姐,怎麽啦?”軟軟見孫凝霜一直看著虞邵年心裏有些不安。..

是年年做了什麽被發現了嗎?

軟軟雖然沒辦法推敲清楚細節,但是心裏大概也有數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卻也不知道虞邵年下手有多重,隻當他是簡單的打暈了齊老師。

於是軟軟露出天真純粹的笑容:“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需要軟軟幫忙嗎?”

嗬,小丫頭為了保護虞邵年還跟她裝上了。

孫凝霜心裏有些好笑,但是最後什麽也沒說:“沒什麽,隻是虞邵年保護你這件事,做得很好。”

手段是狠了些,年紀還小經曆不夠,做的太明顯了,還得她們做大人的來善後。

孫凝霜抹去靈力裏虞邵年的氣息,拔除靈力出的時候留了一手,沒徹底清除幹淨。

剩下的那一點靈力是否拔除,就要看齊老師的表現了。

軟軟隻當她家孫姐姐沒發現年年的事,悄悄鬆了口氣,拉著虞邵年到一邊小聲說:“下次做事情之前先跟我商量一下好不好?”

萬一有什麽沒事,她也要保護年年呀。

虞邵年沒有解釋也沒有推脫,隻是嗯了一聲。

軟軟沒事就好,下次他會做得更小心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最後牽連到軟軟身上。

這邊教室鬧哄哄的動靜已經持續了很久了,隔壁的老師實在忍不下去,停下課過來看情況。

在教室上課就好好上嘛,如果要上實踐課就該去訓練室或者是操場啊,怎麽能這樣鬧呢,這不是純耽誤事嗎?

他氣衝衝的過來看著一群孩子圍在一起也沒見到老師,大聲喊道:“全部回座位上去,這節課是什麽課?你們老師呢?”

看到有老師來了,小孩子們唰的一下就回到了座位上,不敢再鬧哄哄的圍成一團,然後一聽到提問,大聲的爭著回答:“齊老師暈倒了,醫生在給齊老師看病。”

那個老師很快就看到了在地上的齊老師和在一邊行針治療的孫凝霜:“醫生,這是怎麽回事兒?”

“走火入魔,靈力上頭把她衝暈了。”孫凝霜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來看情況的老師狐疑的看了一眼孫凝霜,眼中有幾分警惕:“之前怎麽沒見過你?也是醫務室的嗎?”

龍華學院畢竟比較特殊,管控也比較嚴格,基本不會有什麽外來人員,偶爾出現一個生麵孔,的確也是值得警惕的事情。

孫凝霜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我是研究室那邊的,輪班到醫務室積累基本案例。”

核實過紙質工作證後他又在內部網站上找到了孫凝霜的電子工作證,確認了孫凝霜的身份沒有問題,這才放下了戒心。

“孫醫生,要不要這邊讓醫療所那邊的人過來一下,齊老師這個情況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男老師關心的說。

齊老師現在臉色慘白,躺在地上臉部肌肉抽搐,腦袋附近的靈力肉眼可見的混亂,再加上孫凝霜又是新來的,模樣又年輕,這位老師怎麽看怎麽不放心。

孫凝霜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既然都在修靈了,你就應該知道不能以貌取人,我能解決。”

男老師尷尬的笑了一下,把教師用校內通信設備頁麵調到醫療所的急救電話處,隨時準備好孫凝霜救助失敗,他打電話救人。

然而沒過兩分鍾,原本躺在地上抽搐的齊老師漸漸平靜了下來,甚至悠悠轉醒。

她茫然的看著孫凝霜:“你是……醫生?我這是怎麽了?”

孫凝霜又把剛剛對男老師的說法又說了一遍,然後把針一一拔掉,給她留下兩顆藥:“接下來一個星期最好不要修行,三天吃一顆藥就沒事了,實在不放心可以去醫療所做檢查,但是結果應該是不會變的。”

孫凝霜口袋裏還有一顆一模一樣的藥,三天一顆藥要連吃上九天才能徹底拔除最後一點虞邵年的靈力。

但是她並不準備現在就把藥全部給這個齊老師,畢竟待會兒她是要追究軟軟和白嘉容她們的事情的。

如果這位老師為自己動手打人,好好道歉,並且講清楚誤會,她再把最後一刻藥給她。

男老師上前幫著把齊老師扶起來,一直在地上躺著,也不是回事兒:“齊老師,你看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班上我幫你盯著。”

齊老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麻煩你了。”

齊老師清醒,那個小男孩班長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舉手,站起來大聲喊道:“齊老師,剛剛你暈倒之後,蘇軟軟他們沒有在外麵罰站跑出去玩了,還去醫務室,把我關在外麵,不讓我給你喊醫生。”

在他心裏麵,蘇軟軟是外麵來的人,是不如他的人,也是老師不喜歡的人,所以他可以隨便欺負。

但是孫凝霜是大人更是醫生,更具有權威性,是他不能招惹的人。

所以他把所有的鍋全部推到蘇軟軟身上,一句話也沒敢提孫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