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師撇了一眼三個小孩,冷哼一聲:“我現在又不是她們的老師了,我憑什麽道歉?從來沒聽說過老師管教學生給學生道歉的。”

見她這樣的惡劣態度,孫凝霜抬眸冷笑一聲:“把我給你的藥還給我,還有剛剛的出診費和治療費也結一下。”

原本還想給她留兩顆藥,讓她保住自己的現在的修為,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當時我還沒有離職,教職員工的醫保問題當然是學校解決,你找景大校長去。”齊老師拉開門就想走。

孫凝霜直接一根銀針射出去,牢牢的紮在她身上的穴位裏,齊老師隻感覺肩膀一酸,半邊身子都已經麻痹了。

“你幹什麽!”祁老師慌張不已。

孫凝霜直接從她口袋裏掏出了自己拿的藥,然後抬手拔掉了那根針:“取回我該取的東西而已,滾吧。”

齊老師看著假裝看不見的李副校長和景校長在煙霧繚繞中明滅不清的神情,咬了咬牙:“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罵完轉身甩上門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白嘉容氣的趴在窗台那裏對著齊老師大聲喊:“你才是狗東西,賴皮小狗汪汪汪!”

軟軟在後麵拖著白嘉容的腰,生害怕她一下翻了下去。

“景校長,你這沒事我就先走了。”李副校長說。

景校長略微點頭:“去吧,今天齊老師的事情倒是提醒我了,師德師風教育這一塊的工作,你還要再抓一抓,這個態度可不行。”

李副校長一口答應:“是,我一定下去好好做這方麵的工作,她們班的靈術老師和班主任我會重新安排的。”

“讓澤雨去。”景校長直接做了決定。

李副校長也沒有什麽不高興的表現,像嗬嗬的應下了。

他離開辦公室路過孫凝霜身邊的時候,特意打量了孫凝霜幾眼笑著說:“孫醫生醫術不錯,回頭有時間也幫忙看看我這一把老骨頭?”

孫凝霜笑了:“當然可以,副校長直接來研究院找我就是了。”

李副校長嗬嗬兩聲:“看來是我誤會了研究院的高才呀,那就不麻煩你了。”

兩人一來一往就算是交了幾手。

等李副校長一離開,景校長就對三個小家夥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

軟軟帶著兩個小孩,乖巧的站在景校長麵前:“老師我和年年都沒事,是容容受傷了。”

白嘉容滿不在乎的說:“我這不是受傷,我這是英雄的徽章!我們把壞人趕跑了。”

一副英雄豪邁的模樣,似乎剛剛哭哭啼啼要回家的不是她似的。

景校長輕笑了兩聲:“你也是赤子心腸,軟軟和虞邵年都是我的徒弟,你要不要拜我為師?”

之前一直沒有收小鳳凰為徒,是因為白家的關係。

現在看來這是小鳳凰性格倒還是不錯,再加上強悍的血脈天賦,收這麽個徒弟也不虧。

軟軟高興的說:“那容容就是我的小師妹了呀。”

白嘉容本想一口答應,結果聽到軟軟這句話,瞬間撅起了嘴巴:“我不要拜你為師,我是軟軟的姐姐,我才不是小師妹。”

景校長一時有幾分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外麵多少人想求著我收徒,我都不收呢,也罷,終究你晚來了一步,我們少了點緣分。”

不過她仍然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個木盒遞給白嘉容:“這份禮物就當給你壓壓驚,今天的事情是我沒管理好學校。”

“謝謝校長。”白嘉容禮貌地接過盒子。

軟軟看著熟悉的木盒,連忙從自己的衣服裏抽出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容容,上次我打開這個盒子裏麵是這個玉佩,年年也有,你快看看你的。”

她扒拉出虞邵年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給白嘉容看,兩個人的玉佩品質色澤都一模一樣,是一塊玉佩做成了麒麟形狀,另外一塊則做成的龍形。

“真的嗎?那我也要和你們有同款。”白嘉容打開盒子,盒子裏麵果然也是一塊玉佩,隻不過這塊玉佩是鳳凰的形狀,眼睛處還有一抹看上去十分自然從玉裏麵浸透出來的血色。

軟軟的麒麟玉佩是金眸,虞邵年的龍形玉佩是黑眸,而白嘉容的則是血眸。

孫凝霜若有所思,卻什麽也沒說,隻是讓三個小孩子把玉佩貼身掛著收好。

“好了,回去上課吧,別老在我這兒待著。”景校長處理完事情,揮了揮手,“孫醫生麻煩留一下,有話想和你說。”

三個小孩乖乖的退出了辦公室,然後白嘉容眼珠子一轉,小聲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校長把孫姐姐留下來說的什麽?”

軟軟強行的拉著白嘉容就走:“不想!”

她拉著不安分的白嘉容轉身就走,絕不給她搞事情的機會。

反正老師和孫姐姐有什麽和她們相關有用的事情事情肯定是不會瞞著她們的,既然都讓她們走了,那一定是小孩子不能聽的。

軟軟不想再給她們添麻煩了。..

白嘉容遺憾的歎了口氣,還是乖乖的和軟軟走了。

中午午休結束後,一個模樣十分年輕俊秀的青年走進了教室:“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藍澤雨,叫我藍老師就行。”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冷淡,表情也並不熱烈,可是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刻意去關注過軟軟他們。

似乎在他眼裏,所有的學生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任何不同。

軟軟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來的新老師也特別關注她們。

不管是為難還是照顧,對她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軟軟明白,她們三個在其他同學的眼睛裏麵已經成為了異類了。

一整天軟軟沒少聽到其他同學竊竊私語,也說不上是什麽壞話,就是一種審視畏懼又不屑的態度。

軟軟身邊有兩個小夥伴,也並不在意他們的態度,反而還安慰白嘉容說:“沒關係,我們是來學習的,也不是來交朋友的,我們三個玩就好了,不跟他們玩。”

虞邵年眼裏心裏都隻有小軟軟,連白嘉容都不一定注意得到,更無論其他小朋友了,自然表示無所謂。

白嘉容則驕傲的揚起下巴:“一群被壞人欺騙的笨蛋,我才不和她們玩呢。”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家哥哥和白爸爸都十分關心孩子們在新學校的情況,三個小孩老老實實的把學校裏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家長。

白爸爸聽著眼皮一跳一跳:“差點把你的手打廢,讓她辭職就算完了?沒那麽容易!”

“雖然她辭職脫離了龍華學院的保護,但是畢竟也在保密期,你別做的太過分了。”蘇穆安提醒道。

白爸爸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有分寸。”

“被欺負的也不僅是你家的小孩,還有我家的。”蘇穆寧說,“這件事情,蘇家也不會袖手旁觀。”

掌握好合適的度,必須得給那個齊老師一頓狠狠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