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開始的我們無緣
洛可再次見到厲擎宇不是在他第二次代課的時候，而是她去打掃公寓的時候。
事實上，厲擎宇第二次代課的那一天，她請假了。
因為蘇華出了點意外，他們幾個先下班的同事就一起去醫院看她了。
懶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同事們忍不住議論到，
“你們有沒有看到，蘇華臉上好像有手指印？”麗靜低聲說到。
“你也覺得像手指印是不，難怪我剛才就覺得很奇怪，蘇華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怎麽臉上會有像手指印的紅痕啊？”李妍也忍不住嘀咕道。
“難道她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而是被她老公家暴了？”麗靜瞪大眼好奇地說到。
“不會的，蘇華姐她前幾天才去見她男朋友的父母，他們已經打算結婚了，感情應該很好才對。”洛可搖著頭說到。
而且蘇華姐也經常說她男朋友是個很好的男人，很關心和照顧她。
所以她不相信蘇華姐是因為受到暴力虐待而受傷的。
隻是剛才在病房裏，看蘇華姐很傷心的樣子，她也不好多問什麽。
她們幾個也就坐了一會兒安撫了蘇華姐幾句，送了代表幾個同事心意的紅包後，就離開了。
由於上課已經來不及了，洛可就直接回去拿東西，去地下通道擺攤了。蟲
自從淩雋知道她固定在哪裏擺攤後，就會跟著在她對麵賣唱。
要不是他唱歌還挺好聽的，洛可真想對他丟鞋子。
不過他唱他的，她賣她的，彼此也互不幹涉。
隻是淩雋有時候很欠扁，在她收攤的時候，跟著收攤，還會湊過來鄙視地問一句，
“你今天好像才賣幾十塊而已，還不如我賣唱呢！”
“那是，我這是辛苦錢，怎麽能跟你這吃青春飯的比呢！”洛可就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於是兩個人繼續抬杠。
一直到她回到住處，他才返身回去。
洛可也不知道淩雋到底還有沒有在念書，看他年紀應該才十六七歲的，如果已經沒有念書了，那估計高中文憑都沒有。
現在有文憑找一份輕鬆點的工作都不容易了，如果沒有文憑的話就更難了。
不過之前問到他這個問題，他就含糊而過。
洛可覺得這可能傷了他的自尊，索性也不問了。
反正到目前為止，她也隻知道他的名字叫淩雋而已，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過跟她也沒有關係，知道也不知道沒有什麽區別。
像往常那樣，洛可在固定的時間，去打掃著公寓。
厲擎宇也在，正在接電話，看到她開門進來了，點了一下頭當招呼了，就朝著書房走去。
洛可愣了一下，因為剛剛看到厲擎宇沒有戴眼鏡，這跟戴著黑框眼鏡的他，幾乎判若兩人。
原來他沒有戴眼鏡的樣子是這樣漂亮。
是的，她想用漂亮來形容這個男人。
那雙眼睛漂亮得幾乎帶著魅惑。
偷偷吐了一下舌頭後，洛可笑著搖了搖頭去拿清潔工具，開始打掃了。
當她打掃到厲擎宇的臥室的時候，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來打掃這套公寓這麽久了，她好像還從來沒有見過厲擎宇擺放過一張他或他家人的照片。
難怪在此之前，她在夜校看到厲擎宇，也不知道他就是這套公寓的屋主。
“你星期六，沒有去上課。”
當她正在擦著客廳的桌子時，聽到厲擎宇說道。
轉過頭去，看到已經戴上眼鏡的厲擎宇，點了點頭應到，
“那一天，有一個同事發生了點意外，我們就去醫院去看她了。不過我有跟同學借了筆記，我會補上的。”
“不會的，再來問我好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大概一個小時後會回來，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幫我將冰箱裏的黃花魚拿出來解凍一下，順便將菜也洗了，我回來再做飯，你也留下來一起吃。”厲擎宇說到。
“哦！”洛可有些慣性地應到。
等到聽到關門的聲音了，才反應過來。
厲擎宇讓她將菜洗了，等他回來做飯，然後一起吃飯。
那至少還要過兩個小時她才能回去了。
她晚上還要代蘇華的班呢！
於是洛可打掃好之後，按照厲擎宇交代的，將魚解凍了，將菜洗了，然後就在冰箱上貼了便用簽，就匆匆趕去速食店代班了。
厲擎宇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洛可的身影，走進廚房，就看到貼在冰箱上麵的便用簽了，
“先生，魚我放在水裏解凍了，菜我洗好了，我晚上還要代同事的班，就不能和您一起吃飯了，抱歉抱歉！”
厲擎宇哭笑不得。
他是想著這個小妮子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生活也不容易，反正他也是要做飯，就順便做她的。
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還一副怕怕的樣子，溜之唯恐不及了。
吃完了晚飯，厲擎宇就坐在客廳的沙發看著電視。
電話響起，他拿過無繩電話，看了一下號碼是家裏的電話，接了起來，
“喂——”
“小宇，是媽媽。”媽媽溫柔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媽，你吃過晚飯了嗎？”厲擎宇柔和地問到。
“剛剛吃了，你吃過了沒？”林可伊問到。
“我也剛剛吃好，媽，爸這段時間身體還好嗎？”
“好，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麵的，媽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林可伊歎了一口氣說到。
“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爸，還在生我的氣吧！”
“你又不知道你爸的強脾氣，過一段時間應該好了。”
“媽，對不起！讓你和爸擔心了。”
“我和你爸沒事，你要是好好的，媽也不說什麽了，就當你們兩個有緣無分了，這種事也沒有辦法強求的！”
“媽，過幾天我回去看您和爸爸，您先給爸爸打一下預防針，不要讓他見到我就氣病了。”
“你爸就是嘴硬而已，你回來，他嘴上不說，心裏還是高興的。”
“我知道，爸一直都很疼我，這次是我讓他失望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媽，也沒有別的事，就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沒有其他的事。”
“媽，我會照顧好自己，您和爸也要好好的。”厲擎宇應到。
“嗯，你有空的時候就回家吧！媽掛電話了。”
“好！”
掛上電話後，厲擎宇心裏百感交集。
當家裏正在忙著為他和龍渺亦準備婚禮的時候。
他和龍渺亦卻在另一個國度裏激烈的爭吵著。
他希望畢業後回國發展，龍渺亦卻堅持要留下。
“如果你堅持要回去發展的話，我們就一刀兩斷！”
“渺亦，你不要不講理，我的家在那裏，我怎麽可能不回去！”
“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不講理，怎麽樣！現在飛機這麽方便，你隨時要回去都可以，再說厲氏在美國也有分部，你為什麽就不能從這裏坐起。”
“我不想跟你爭吵！”他撫著額說到，這樣的爭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總是陷在這樣的無休止的爭吵中。
“厲擎宇，如果你現在走出這裏，那我們就徹底完了。”龍渺亦歇斯底裏到。
“渺亦，你總是這樣，不覺得累嗎？”厲擎宇停住了腳，轉過頭看著龍渺亦悠悠地說到。
“厲擎宇，你終於肯說實話了，跟我在一起，你終於膩了是不？你想回國是去找你的初戀情人對吧，你想回去跟她舊情複燃吧，要回去幫忙分擔根本就是借口是不？”
“渺亦，你很不可理喻！我的初戀情人不就是你嗎？除了你之外，我還有什麽女人！”
“齊心怡呢？齊心怡又算什麽。”
“我跟她根本沒有什麽，我們隻是同學！龍渺亦，你不要每次都這樣無理取鬧。”
“隻是同學，你們會抱在一起，隻是同學——”
“就到此為止，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厲擎宇打斷了龍渺亦的話，走了出去。
。。。。。。。
而等他在外麵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提前回來後，才發現倒在血泊中的龍渺亦。
最後救回了龍渺亦的一條命，卻沒能留住他們的孩子，那個已經滿兩個月的孩子。
。。。。。。。
厲擎宇搖了搖頭，阻止自己再陷入回憶中，他起身去倒了一杯紅酒，然後站在了窗邊喝著。
洛可坐在床沿，有些茫然。
她剛擺攤回來，就接到房東的通知。
說房子隻能租到這個月了，因為這一帶的房子已經被開發商買下了，他們要拆掉改建商業區。
就將訂金退回給他們，讓他們在這個月趕快找房子搬走了。
搬走是沒有問題。
可是到哪裏去找房租這麽便宜治安又不錯的房子啊？
洛可一下子就懵了。
“小可，我要搬到我男朋友那裏住，你呢？”住在她隔壁的舍友過來敲門，倚在門框，說到。
“我這幾天趁下班去找找房子了，不然也不知道要搬去哪裏了。”洛可聳了聳肩頗無奈地說到。
“實在不行你就搬到你們速食店的宿舍好了。”舍友建議到。“那裏不是提供住宿嗎？”
“那裏隻給全職的員工提供宿舍，我是兼職的不享受這項福利。”
“你跟老板說說，說不定他會通融呢！”
“也隻能這樣了，明天先去說看看。”洛可笑著說到，“你什麽時候要搬，到時候我幫你一起搬！”
“你就算了，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以後你自己多保重倒是真的。”
“你也是，以後等你被星探發現了，大紅大紫了，不要忘了我哈！”
“好，等我大紅大紫了，一定不忘你！”
兩個來到這座繁華的城市辛苦打拚的女孩，有同樣的經曆，也就更容易互相憐惜。
接下來幾天，洛可因為房子的事急得焦頭爛額的。
不是找不到要出租的房子，而是找不到便宜的房子可以租。
速食店那邊已經聯係過了，老板希望她能夠全職，這樣正好最後一個床位就給她住。
如果她沒有辦法全職的話，那麽那個床位隻能留給接下來要招的那個全職的人，因為蘇華要辭職了，需要再找個全職的員工。
洛可也知道老板為難，如果蘇華沒有辭職的話，蘇華本來就不住在員工宿舍，那個床位讓給她住，倒還有可能，現在她沒有辦法全職，勢必要再找一個全職的，那麽就沒有辦法了。
而她沒有辦法全職，畢竟那份鍾點工的薪酬還是比速食店的兼職薪水要高的。
而且每周隻需要打掃兩次。
洛可隻好想別的辦法了。
趁著下班去中介看的幾個房子不是太貴，就是實在太遠了，遠得她沒有辦法兩頭兼顧。
所以這幾天她幾乎是疲於奔波。
也因為太累了，又加上心急，她很快就生病了。
重感冒來勢洶洶。
一下子就吃了兩包藥，然後昏昏沉沉地騎著自行車去厲擎宇的公寓，打掃衛生。
上次為了去看房子，她第一次打電話跟厲擎宇請假。
所以這次她也不好意思再請假了。
來到了厲擎宇的公寓，他不在，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洛可開始打掃衛生，頭沉得猶如灌鉛一般。
當她打掃到客廳的時候，已經累得快要站不起身來了。
就想著坐在沙發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就好！
厲擎宇回到了公寓，經過客廳要進臥室的時候，視線的餘光瞟到了躺在沙發上的洛可。
“洛可？”他停下來了腳步，看著洛可，喚到。
洛可蜷縮在沙發上，沒有反應。
厲擎宇這才注意到她臉上有著不尋常的潮紅。
“洛可——”伸手輕搖了一下洛可喚到。
“唔？”洛可發出痛苦的呻吟，雙眼依然緊閉著。
厲擎宇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溫，發現高得嚇人。
“洛可，你在發燒！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你這樣再燒下去就燒傻了。”厲擎宇這樣說的同時，不容抗拒地扶起了洛可。
“唔，不去醫院，我沒錢，不去醫院。”洛可抗拒到，掙紮著。
“啪——”
突然兩個人都停了下來，洛可也跟著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打到厲擎宇了。
“啊？厲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洛可一急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她連連道歉到。
有的親喜歡龍渺亦，有的親喜歡洛可。。。。。。。
無論親們喜歡哪一位，這次天使想堅持最初的思路一路寫下去，
這是天使第一次不為左右地堅持初衷吧！OO~
感謝所有親們的支持！
——2012－0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