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千溺水隻取一瓢飲
“經過這裏，正好來看看你！你腰還難受不？”厲擎宇凝視著她柔聲問到。
“腰？”洛可頓了一下，摸了一下腰部才反應過來，頓時臉發燙了起來，轉頭環顧四周，像小偷一樣，怕被人發現一般。
附近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低聲應到，懶
“還是有點酸！你怎麽知道啊？”
“早上你出門的時候，一直扶著腰。”
“哦！你是為了這個專程來看我的？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啦，晚上估計就好了。”
“難受的話，就請假好了。”厲擎宇拉過一把活動的椅子，讓她坐，“先休息一會兒。”
“不能坐啦，會罰款的！”洛可急忙將椅子搬回原位說到。
“罰款了就回來報銷。”厲擎宇笑著說到。
“那可不行，那些都是我的血汗錢，一分我也舍不得。向你報銷，還不是我們家自己的錢！”
“真是個守財奴！”
洛可卻不反駁，還笑得一臉得意。
“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嗎？”
“不可以呢，我隻有半個小時的工作餐時間。”
“那算了，你下班的時候我過來接你。”
“好！”洛可開心地點頭應到。
於是有些樂極生悲了，一下子腰就有些抽筋了。蟲
“怎麽了？”厲擎宇起身扶著她的手臂眉宇微皺問到。
“沒有，沒有！”洛可一邊揉著腰一邊尷尬地說到。
“下次我會盡量更溫柔點！”厲擎宇低頭靠近她的頭頂低聲說到。
“好！”洛可應得很順勢，然後抬頭看向厲擎宇才反應過來，頓時一張臉像煮熟了蝦一般，隻差鑽地洞了。
厲擎宇看著她低眉順眼的嬌羞模樣，心底有一股特別感覺晦暗不明地湧動著，眉眼間的笑意也更濃了。
“我先回去上班了，你要是覺得累，就坐下，不要擔心罰款的事。”厲擎宇交代到。
“嗯，我知道了。”洛可點頭應到。
厲擎宇又交代了兩句，就走出了速食店，去上班了。
洛可回到點餐台，繼續工作。
“看幸福的小女人就是不一樣，不化妝也是容光煥發的。”麗靜笑道。
“麗靜姐，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洛可求饒地說到。
“我哪有取笑你啊，我這是赤.裸裸的妒忌。妒忌，你懂不？”
洛可笑著不說話。
“歡迎光臨！”
一群人走了進來，麗靜由於正好對著門口，立刻換上了職業的微笑說到。
洛可也跟著轉過身來，保持著微笑。
是一群穿著B大校服的大學生。
洛可看著其中一個俊挺的背影，忍不住想到——要是大哥穿上校服，也是這樣好看的吧！
想到這裏，忍不住有些傷感起來。
她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大哥了。
不知道大哥還要生氣到什麽時候才會消氣，才肯原諒她，才願意跟她聯係呢？
顧昊寧和幾個同學走進了速食餐廳，他們幾個正在附近做一項社會調查。
“昊寧，你要吃什麽？”顧昊寧身邊那個嬌美的女孩曾婷，轉頭看著他甜甜地問到。
“我去點，你要吃什麽？”剛才有些走神了的顧昊寧回過神來問到。
“昊寧，這就是你偏心了，我們這麽多個人，你怎麽單獨問曾婷要吃什麽呢？”身邊有同學江東調侃到。
“這是紳士你懂不懂，要不你表現一下？”曾婷頓時維護起顧昊寧。
顧昊寧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說什麽，當他的視線落在點餐台正忙著詢問顧客要什麽東西的洛可身上的時候。
可？
“昊寧？”曾婷轉頭就看到顧昊寧朝著點餐台走去了，於是又嘟著嘴對曾婷嬌嗔地說到，“你看昊寧就比你自覺。”
然後也跟著快步走了過去。
“請問，要點點什麽？”洛可抬起頭來問到。
當看清楚麵前，隻跟著自己跟著一個點餐台的人時，整個人先是怔愣住了——
“可——”這一聲呼喚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般悠遠而又不真實。
“哥！是你嗎？”洛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眶一熱，哽咽地說到。
曾婷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她的手忍不住挽上了顧昊寧的手臂，看著洛可。
顧昊寧轉過頭來，看到曾婷，不動聲色地撥開了曾婷的手，然後聲音不帶一點情緒地點著東西，
“我們要兩份全家桶！”
“好的，請稍等。”洛可低低地應到，卻突然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還是麗靜走過來收錢，幫她打單，並將兩份全家桶都備好。
洛可坐在了顧昊寧的對麵，看著已經快三年沒見的哥哥了，直到這一刻，依然還有著不真實的感覺。
“你來這裏多久了？怎麽都不來找我？”顧昊寧麵無表情地問著洛可，微微顫抖的手卻泄露了此刻他激動的心情。
“哥，你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洛可癟了癟嘴有些無辜地說到。
“本來是氣消了，現在則全部冒出來了。”顧昊寧瞪了她一眼說道。
洛可卻笑了。
“哥，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你看你這幾年都不願意跟我聯係的。”
“我怎麽跟你聯係，都沒有你的電話和地址的！”
“後來我有告訴嬸嬸啊，你沒問嬸嬸吧！”洛可瞪大了眼說到。
顧昊寧定定地看著洛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到，
“我這些年寄回去給你念書的錢，你都用來做什麽了？居然跑到這裏來打工。”
“錢？不是啊，哥，你不是在念書嗎？怎麽會有錢寄給我啊？”洛可錯愕地問到。
相反她每個月還定期將打工省下來的錢，寄回去給嬸嬸，讓她轉給哥哥。
“你沒收到過？每年七月份我都會定期寄回去一筆八千塊。”顧昊寧問到。
“沒有啊！我現在都有工作，每個月都定期寄錢給嬸嬸，讓她轉寄給你，又怎麽會跟嬸嬸拿錢。哥，你不會不要我給你的錢，又寄回給嬸嬸了吧！”洛可搖著頭說到。
“晚點我打電話回去問問。”顧昊寧覺得蹊蹺，但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多說無益。“你好嗎？”
“好，很好！哥哥，你呢？”洛可甜甜地笑著點頭應到。
之前無論受過什麽樣的苦，在見到哥哥的這一刻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再過兩個多月，就畢業了。”
“對了，哥，你是不是畢業後就可以直接出國留學了？
“我媽跟你說的？我還沒有決定！”
“哥，你不是要放棄吧。八萬塊還不夠嗎？”洛可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到。
“什麽八萬塊？”
“你不是因為出國費用的問題，打算放棄嗎？我上個月就將八萬塊寄回家去了。哥，你不要放棄——”
“誰跟你說我因為出國費用打算放棄的？等一下，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錢？”顧昊寧打斷洛可的話追問到。
“那個——”洛可突然不知道怎麽說。
“可，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顧昊寧抓著洛可放在桌麵的手，嚴厲地質問到。
八萬塊對於很多人來說也許不是很多的錢，但是對於他們家還有洛可來說幾乎等於天文數字。
何況洛可現在在這家速食店上班，即使不吃不喝，也不可能存夠八萬塊。
“沒有，我沒有！”洛可有些委屈地搖著頭解釋到，“是我老公——給的。”
本來想說借的，但臨時改了口，為了不讓哥哥有後顧之憂。
“老公？”顧昊寧錯愕地看著洛可。
不遠處的座位上坐著的人，低聲問著旁邊的人，
“你說他們兄妹怎麽看起來不像呢？是不是好的基因和營養都被哥哥給搶走了？”江東問著原本就有些心煩意亂的曾婷。
“又不是龍鳳胎搶什麽營養！”曾婷白了江東一眼鄙視地說到。
“你怎麽一副被搶了男人的怨婦樣——啊！”江東忍不住痛呼出聲，在曾婷完全不留情地擰了他一下後。
“你再胡說八道讓你好看！”曾婷瞪了江東一眼，視線的注意力卻依然落在不遠處的那一桌上。“你說他們在聊什麽呢？聊那麽久！”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順風耳！”江東無語地說到。
他跟曾婷就是所謂的那種青梅竹馬，隻不過長大了沒有發展為愛情，發展為哥們的那種類型。
不過更準確的說，他是從小被曾婷給欺負到大的，即使現在他的個頭比她超過了整整一個頭，還是改變不了被奴役的命運啊！
誰叫他被鎮.壓得太徹底，隻要稍微有點反抗，曾婷立馬就向他的父母告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隻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了。
“你才幾歲？就那麽急著嫁人！”
在聽到洛可說她上個月結婚了後，顧昊寧覺得自己的心整顆都絞在一起，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努力了這麽久，就為了有一天能夠讓她驕傲地站在身邊，以女朋友的身份，而不是妹妹。
而現在她卻告訴他，她已經結婚了。
這讓他之前所有奮鬥的動力，在頃刻間化為烏有，理由則變為笑話。
“我——”洛可不知道要怎麽說，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滑落了下來。
“你是不是為了八萬塊，就將自己給嫁掉了？”顧昊寧心痛地問到。
“不是的！”洛可搖著頭。
即使當初她確實就是為了這八萬塊才會答應厲擎宇的求婚。
畢竟那時候，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和厲擎宇在一起的可能。
但如果現在承認了，洛可知道哥哥一定會無法原諒自己，更不能要她的錢了，而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那你為什麽要結婚？為什麽？”
“哥，我很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他對我很好，真的，他很照顧我！”洛可急忙說到。
即使這是謊話，但她還是說了，如果可以讓哥哥安心一些的話。
洛可的一句話，讓顧昊寧再也無從反駁了。
他守護了那麽多年的人，今天告訴他，她很愛其他的男人，讓他情何以堪。
“你今年都還沒滿二十周歲，你們的婚姻根本不受法律的保護，他要是真的對你好，真的照顧你，就應該等你到了法定年齡再跟你合法結婚。”顧昊寧喃喃地說說到。
“不是的，哥，我們是合法夫妻，真的，我們不是在這裏注冊的。我們是在香港注冊結婚的，香港法律規定隻要滿十八歲就可以了。”洛可解釋到。
“他跟你說的？”顧昊寧完全不相信。
對於他來說，洛可一直都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辨識太過複雜的事情。
如果那個男人能言善辯，那麽他的洛可就很容易上當受騙了。
“嗯！”洛可點頭承認到。
“你就這麽相信他？”
“厲老師他是好人，不會騙我的！”洛可看著顧昊寧肯定地說到。
“厲老師？”
“哦，忘記說了，我上夜校的時候，他曾經教過我網頁設計課程，所以一直習慣這樣叫他。哥來之前半個小時，他也剛來過這裏，哥如果早點來，你們就會碰麵了。”
“你幾點下班？”顧昊寧知道自己現在說服不了洛可，他要當麵跟那個男人談。
“五點半！”
“我過來接你！”
“哥，要過來嗎？厲老師下班後也要過來接我哦，我正好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嗯！”顧昊寧點頭應到。
“那哥你不生氣了吧！”洛可小心翼翼地問到。
“我生不生氣就那麽重要嗎？”顧昊寧苦笑一下說道。
“當然重要了，你是我哥嘛！”洛可握著顧昊寧的手輕搖了搖，撒嬌著說到。
“是啊，我是你哥！”可是我多麽希望自己不是你哥啊！顧昊寧在心底呐喊道。
顧昊寧和他的同學離開後。
同事湊過來好奇地問到，
“洛可，那個真的是你哥？”
“是啊，就是我那個在B大念書的哥哥！”洛可驕傲地說到。
“你跟你哥長得真不像！”
“是啊，我跟我哥沒有血緣關係，我是從小就寄養在我哥哥在家裏的。”洛可據實說到。
“原來你是養女啊！”同事了然地說到。
“是啊！”洛可淡笑著點頭應到。
她還記得她小的時候，鄰居的孩子最喜歡欺負她了，總說她是沒人要的孩子，哥哥每次都很生氣，將他們打跑了。
可以說，她是在哥哥的保護下健康成長的。
“農村很多養女不是童養媳嗎？你們家不是？”另一個同事突發奇想地說到。
“不是！”洛可笑著搖了搖頭應到。
雖然哥哥載她去上學的那段期間，她
也聽過有人跟哥哥說——阿寧，載你媳婦去上學呢！
但是這些話都是不敢在嬸嬸麵前說的，不然嬸嬸就會很生氣反駁到——不要亂說啊！我們家阿寧以後還要娶妻的呢！
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有這麽俊秀的哥哥，當童養媳也無所謂了。”小A笑道。
“哥哥就是哥哥，不能亂來的。”洛可微笑著搖了搖頭應到。
也許是從小根深蒂固的想法，所以即使她對顧昊寧的感情深到讓人難以理解，也從來沒往別處想過。
所以顧昊寧並不是敗給了厲擎宇，而是敗在了洛可太遲鈍了，敗在自己下手不夠快！
如果他在去上大學的那一年，就讓洛可明白，他對她並不隻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他希望有一天跟她在一起，也許那時候的洛可就會開竅了。
那麽後來厲擎宇求婚，也就未必那麽順利了。
畢竟那時候她會答應厲擎宇的求婚並不是因為她愛厲擎宇。
一方麵是因為她借了他的錢，想要還情，另一方麵是因為那時候她還不懂愛情。
“洛可，你怎麽跟你哥哥那麽多年沒見啊？B大雖然距離這裏不近，但也不至於幾年才能見一次麵吧！”麗靜忍不住說到。
“說來話長呢！”洛可歎了一口氣說到。
“你還當自己說書呢！”麗靜忍不住笑罵了一句。
洛可也跟著笑了。
確實說來話長，她並不是說書在關鍵的時候，故意停了下來，發表一些感慨吊人胃口後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哥哥已經不生她的氣了，她還是很高興。
雖然哥哥對於她突然結婚了，很生氣，但她知道這是暫時的，等哥哥見了厲老師後，應該就會肯定她的選擇，並祝福她了。
下午沒什麽顧客的時候，洛可就跑去休息室，偷偷給厲擎宇打了個電話，
“洛可，怎麽了？”電話接了起來，厲擎宇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厲老師，您現在在忙嗎？“
“還好！”
“那個，我今天見到我哥哥了！”
“你哥哥？”
“就是那個在B大念書的哥哥，很巧哦，他今天和同學正好來我們店哦！”洛可興奮地說到。
“你哥哥一定也很驚喜！”厲擎宇跟著笑著說到。
“不是很驚喜，他有些生氣！”洛可癟了癟嘴，有些委屈地說到。
“為什麽？”厲擎宇柔聲問到。
“厲老師，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哦！我哥哥他不是對你有意見，他隻是還不認識你而已。”洛可急忙先打著預防針。
“好！”
“我哥覺得我太早婚了，他不相信我還不滿二十歲我們的結婚是合法的，所以他想見見您！”
“現在嗎？”
“不是的。我下班後，他會過來。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我哥見了你之後，應該就相信我的話了，就不會生氣了。”
“好的，你五點半下班是嗎？我五點半過去接你和你哥哥！”厲擎宇應到。
“厲老師，您不是六點下班嗎？我們可以等您，沒關係！”洛可急忙說到。
“第一次跟大舅子見麵就遲到，不是太不禮貌了！可，交給我就好，我會讓你哥哥放心將你交給我，不要擔心！”厲擎宇安撫著洛可。
他倒也想見識一下，這個靠著妹妹不分晝夜打工念書的哥哥的廬山真麵目。
“那就麻煩厲老師了！”洛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一點都不麻煩，讓妻子的家人放心，這是身為丈夫的基本職責不是！”厲擎宇還一本正緊地說到。
“厲老師，你又拿我開心了！”洛可窘迫地應到。
兩個人在電話裏又聊了幾句後，洛可就急忙掛了電話，繼續做事了。
還差十五分鍾才五點半的時候，正在跟上班的同事交接著工作的洛可就看到哥哥走進了速食店。
“哥，我還有十五分鍾才下班，你先坐一下等我。”
幾乎她話音剛落，
“難怪今天天氣特別晴朗呢，是個帥哥集聚的好日子！”麗靜看著門口笑著低聲說道。
洛可有些不明所以地轉頭看向門口，就看到厲擎宇走了進來，忍不住笑了，轉頭對顧昊寧說到，
“哥，我老公來了。”
顧昊寧循著洛可的視線看過去，一個氣質卓然戴著一副黑款眼鏡但仍掩不住其出眾外表的男子穩步走了過來。
根本不是他原本想象的那種腰圓腦肥的大款樣。
“哥，他就是我老公，厲擎宇。厲老師，我哥，顧昊寧！”洛可簡單介紹後，就說到，“我還沒有下班呢，你們先找位置坐一下，不要妨礙我工作哈！”
厲擎宇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才轉頭對顧昊寧客氣地說到，
“顧先生，我們先到那邊坐一下！”
兩個出色的男人走開後，洛可鬆了一口氣。
“你好虛偽！”麗靜鄙視地說到。
“啊？”洛可不解地轉頭看向麗靜。
“不要妨礙我工作哈！”麗靜學著洛可剛才說最後一句話的表情複述了一遍，然後極度鄙視地說到。“再過十分鍾就下班了，而且老板也不在，你還要工作給誰看哈！”
“那讓他們站在點餐台前，也不好不是！”洛可笑著說道，何況她現在正在結賬呢！
“洛可，你有沒有覺得你老公和你大哥，現在在PK啊？”小A突然湊過來，一臉興奮地說到。
“PK什麽？”
“一個有著戀妹情結的哥哥，遇到了搶走了妹妹的妹夫，然後來一場巔峰大對決！”
“你是不是小說看太多了！”麗靜敲了一下小A的腦袋笑道。
厲擎宇和顧昊寧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洛可，經常跟我提起你這個大哥，今天見麵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厲擎宇寒暄到。
“客氣了。你我倒是今天第一次聽舍妹提起。”顧昊寧帶著疏離的態度回應到。
即使是見了麵，更加訝異麵前這個出眾男人會選擇他家的洛可，但越這樣，他就越發覺得，對方別有用心，於是戒備和敵視的態度也就愈發明顯了。
“你們這些年第一次見麵，她第一次提到也是正常。今天見麵了，以後就是姻親了，請多關照。”當相對於顧昊寧，厲擎宇的閱曆更豐富，見過的大場麵也更多，即使已經清楚地看出了對方的敵意，卻依然不動聲色地四兩撥千斤說到。
“我們明人麵前就不說暗話了，你到底有什麽企圖？”顧昊寧直接說到。
他並不是一個莽撞而又衝動的人，但麵前的男人卻更加不簡單。
與其這樣無意義的迂回，還不如開門見麵。
“你覺得我該有什麽企圖呢？”厲擎宇淡笑著反問了一句。
“初次見麵，我對你連了解都談不上，但單以你的外表和氣度來說，應該有很多更好的選擇不是嗎？”顧昊寧睨視著厲擎宇說到。
“溺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外人看來更好的選擇，對於我卻未必，畢竟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厲擎宇溫文地回到。
“你要怎樣才願意放過我妹妹？”
“為什麽你就一定認定我會欺負你妹妹呢？”
“我妹妹年幼單純，你又曾經是她的老師，你說什麽，她當然都相信你。我卻沒有那麽容易上你的當，你們的婚姻根本就不合法，我妹妹再過兩個月才滿二十歲！”顧昊寧不滿地說到。
“你就居於這樣，而認定我會欺負你妹妹？”厲擎宇抬眸看向顧昊寧語氣平靜地反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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