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失去爸爸,還是失去媽媽?
榮淺慢慢將眼睛睜開,視線如鋼針般堅硬地紮向厲景呈,嘴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現在,你能讓我見女兒了嗎?”
厲景呈的心也在一點點冷下去,這似乎是他聽到的最具諷刺也最傷人的話了。
榮淺兩手獲得自由後,將他一把推開,她坐起身,爬下床後撿起睡衣往身上套。
“你不洗澡了?”
歡愛後,她不喜歡帶著滿身的痕跡入睡,榮淺坐在地板上,頭也沒回,“髒著吧。”
厲景呈的臉又是一沉。
榮淺穿好衣服後起身,“我要見女兒。”
男人撈過旁邊的睡袍披上,他徑自來到房門前將門打開,榮淺跟了他出去,小米糍這會正在兒童房內,月嫂陪著她玩會,厲景呈揮下手示意她出去。
榮淺快步來到小床前,伸手將小米糍抱在懷裏。
這幾日她漲奶漲得厲害,可厲景呈不讓她碰女兒,她隻能將奶全擠掉了。
榮淺心疼的不行,抱起女兒坐在旁邊喂奶,男人倚著牆壁,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小米糍心滿意足地喝了個飽,榮淺將她抱起身後拍著後背,她還配合地打了個嗝。
厲景呈見她抱著女兒往外走,也沒阻攔,榮淺回到臥室,將**的被單換了床後這才將女兒放上去。
這一晚,她緊緊擁住小米糍幾乎沒有合眼,生怕厲景呈什麽時候又將女兒抱了去。
翌日,傭人並未上來送飯,榮淺替小米糍收拾好後抱她出去,伸手握了下門板,居然能打開。
榮淺來到樓下,厲景呈應該是去了公司,並不在帝景。
她吃過早飯,抱起小米糍走到花園內,後麵的月嫂緊跟不舍,榮淺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陽光,“你回去吧,不用跟著我。”
但月嫂站在原地並沒動。
榮淺明白過來什麽意思,她沉著臉,自顧在園子內散步。
這樣被人監視著,總比將她囚禁在房間內要好。
不知不覺走到玻璃房前,榮淺看了眼後就繞開了。
厲景呈回來時,提著大大小小的包,男人神色清朗,心情似乎不錯。
他將奶粉一一拿出來放到桌上,還有幾個包在旁邊,他拎起後來到榮淺身側,“這些衣服都是給你買的。”
她看也沒看眼,隻是盯著懷裏的女兒,“我不需要。”
“以後總要出去見見朋友。”
“我走出客廳都要有人跟著,你還能讓我出帝景?”
厲景呈在她邊上坐定,“你隻要不帶著小米糍,我就讓你出去。”
榮淺沒說話,隻是抱起女兒上了樓。
盡管厲景呈讓她重新帶著小米糍,但這樣的生活令榮淺壓抑得幾乎要瘋掉,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到了一張深網內,明知不能越陷越深,可她卻被一個孩子給套牢了。
她抱緊懷裏的女兒,親了又親,她愛小米糍,比誰都愛,那是她懷胎十月,更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可有些事,榮淺不得不打算。
下午時分,她出了趟帝景,在沒帶小米糍的前提下,果然沒人攔她。
榮淺驅車來到榮家。
榮擇在家裏,看到榮淺時掩不住麵色吃驚,“淺淺,你怎麽來了?”
榮淺看眼跟在榮擇身後的女人,“佳佳姐。”
“淺淺,你不是才坐完月子嗎?還是小心點,別亂跑。”
“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爸,哥,你帶我去吧。”
“好。”
榮安深正在午睡,榮淺小心翼翼推開房門,裏頭開著暖氣,她站在門口看眼,榮安深睡容安詳,房間內也是整齊幹淨,看得出照顧人的用心。
“哥,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榮擇將她帶進書房,“什麽事?”
“你說,榮氏我還能拿得回來嗎?”
榮擇輕眯下眼角,“你和厲景呈是不是出事了?”
“榮氏是我們自家的產業,我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裏。”
“我有好幾次都想通過財務了解下榮氏的運營狀態,但公司方麵以我不再是董事而拒絕,而且,先前那些老董事都很讚同現在的團隊,覺得專業的人員管理比我們要有優勢。”
“連要了解下都不行。”榮淺坐向沙發內,“我打個電話。”
她拿出手機,撥通公司的財務室,這個號碼是榮氏財務總監的座機號。
嘟了兩聲後,那邊很快接通。
“喂,您好。”
“我是榮淺。”
“是榮小姐,請問有事嗎?”
榮淺說明來意,“我想要一份公司本年度的財務報表,越詳細越好,你可以傳真給我……”
“榮小姐,”總監話裏透出些許的為難,“厲少吩咐過,您剛生完孩子,不適宜操心公司的事。”
“我隻是看眼。”
“對不起,報表交給厲少審核後,就直接封入了檔案。”
榮淺冷笑下,“我盡管沒管理過公司,但這種謊話你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你的電腦裏難道沒備份?”
“榮小姐,報表我全交給了厲少,要不您直接問他要吧。”
“這榮氏究竟是榮家的還是姓厲的?”
“對不起。”
榮淺氣得直接將電話掐斷。
她雙手捧住臉,榮擇在她肩頭輕拍,“淺淺,現在的榮氏已經被架空了,他究竟是個空殼子,還是如厲景呈所言,正在逐步平穩上升,我們誰都不知道。”
“哥,我當初應該聽你的,我和你再有矛盾,我都不該把榮氏交給厲景呈。”
“那你為什麽現在想拿回來?”榮擇坐到她身邊,“他對你不好是不是?”
“我想離開他,我親手交付出去的東西,我就該拿回來,那是我們榮家唯一的希望。”
榮擇十指交扣,看了眼旁邊的妹妹。
“如果,我說如果,他若非要用榮氏讓你留下,而你又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那你還是回來吧。”
榮淺聽聞,眼圈不由發紅,“哥。”
“即便榮家現在這個樣子,但供你讀完書,保你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榮擇嘴角勾起抹笑,“況且,家裏還有這麽大的房子,還怕住不下一個你嗎?”
“哥,我們要是一開始就齊心協力多好啊?”
“但若沒失去過,哪能知道有些事情的珍貴呢?”
兩人在房間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傍晚時分,榮淺才驅車離開。
榮擇重新回到臥室,他打開保險箱,拿出一張空白的紙。
這是當初顧新竹被抓之前交給他的,也是榮擇將來能翻身的唯一機會。
厲景呈三字蒼勁有力地落在尾款處,就像顧新竹說的,即便將它兌現成一張價值不菲的借條,榮擇若要重新開始自己的事業,也完全不用愁了。
可如今,榮家有難,榮淺有難。
榮擇眼裏露出猶豫,他倘若交出去,又是否能換來榮淺對他這個親哥哥的真誠以待?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上一輩的恩怨,榮淺在榮家時,他也從沒好好待過她。
一旦榮淺事後失了真心,那榮擇就連唯一的希望都沒了。
他不得不瞻前顧後。
回到帝景,厲景呈的車子已經停在車庫內。
榮淺給小米糍喂過奶後上樓,她經過書房,看到門敞開著,榮淺走進去見到厲景呈坐在辦公椅內,一塊碎雕塑片放在桌上。
榮淺看了眼,目光落向男人,“我想親自管理榮氏。”
厲景呈笑了笑,“別鬧了,你又不是這方麵的專業,況且,你以為管理個公司這麽簡單?”
“厲景呈,榮氏是榮家的,我當初隻是將它暫時交給你幫忙打理,難道我連收回的權利都沒有?”
男人手指推了下那塊碎片,泥塑順著桌沿打了個轉,“你若還想完成學業,就去學校乖乖上幾年學,等畢業後,我給你開個工作室,讓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這樣的日子不好過嗎?”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榮氏。”
厲景呈手指一點,轉動的泥塑便被逼停。
“你知道榮氏現在的運營狀況嗎?”
“你把控得那麽好,就連我爸曾經的親信,那個財務總監都能收買,我自然沒法知道。”
“好,那我來告訴你。”厲景呈雙手落在椅把上,榮淺盡管是站著,居高臨下的目光卻絲毫給不了他任何的壓迫感,厲景呈雙腿交疊,“我如果現在把榮氏交還給你,你要麵臨的就是個爛攤子,數不盡的麻煩和漏洞會爭先恐後逼來,你應付得過來嗎?”
“你究竟把榮氏怎麽樣了?”
厲景呈並未正麵回答,“相反,公司若還是我幫你管著,隻會越來越繁榮昌盛,我會帶領榮氏上一個新高度,我手底下的公司,都是榮氏強而有力的後盾。”
榮淺聞言,卻是溢出陣冷笑,“但前提條件,我必須待在你身邊是嗎?”
“是。”厲景呈同她對視,“你現在就很聰明。”
榮淺雙手撐向桌沿,憤怒演變成嘲諷,她怒極而笑,“我該多慶幸啊,我居然還能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你厲景呈為我處心積慮做到這步。”
“對我來說,你的魅力一向大,我不愛濃妝豔抹,也不愛小家碧玉,我就愛你這樣的。”
“是麽,我至今還不知道,我在你眼裏屬於哪一款?”
厲景呈收斂起嘴角的弧度,“你在我眼裏,是和我最合適的。”
榮淺嘴角輕顫,有些話聽在耳中,本該是深惡痛絕的,可那些詞匯本身就具有煽情的作用,它們在你耳朵裏過了圈,打動了你的心後,你隻能依靠理智才能將自己收住,再做出相應的反應。
“適不適合,你問過我嗎?”
“我覺得適合就行了。”
榮淺避開這個話題,“哪怕榮氏回到我手裏,變得傷痕累累,但它至少依舊是榮家的,我不想它被你握在手中,從而來限製我的一輩子。”
“但它現在已經在我手裏了。”
榮淺氣極,“就是說,你怎麽都不會將它還給我?”
“是。”
“你!”
厲景呈雙眼一瞬不瞬盯著她,看他,多有先見之明,為了留著個不愛的女人,他也當真是什麽手段都使上了。
“你斷了我所有的後路,就為把我留在這?”
“榮淺,我已經吃定你了,所以你再也別打什麽離開的主意,你走不了。”
榮淺心裏的無力感幾乎要將她擊潰,即便她知道了四年前的事,即便她心裏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可她一點點法子都使不出。
她更找不到一個能宣泄的方式。
厲景呈此番舉動就好像在對她說,你不能原諒又怎樣,我所部署好的一切,足能令你寸步難行。
她拿起桌上那個泥塑片,啪地砸在地上,“厲景呈,你真能算計!”
“我算計你的還不止這些,”男人站起身,高她大半頭的身高優勢令榮淺瞬間矮了下去,“我不讓你帶小米糍走,就是不讓你走,榮淺,作為一個母親,你的心不該是柔軟的嗎?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會留在這。”
榮淺雙手用力朝厲景呈胸口推去,她眼淚決堤而出,任何的謾罵都不足以令她泄憤。
男人隻是退了步,“我不會將女兒交給你。”
“那我若執意要走呢?”
“你走,可以,我不要一個留不住的女人,但小米糍必須在我身邊。”
厲景呈就是這般有恃無恐,他吃準了榮淺放不下女兒,不然的話,她早在知道真相的那刻起就鬧開了,而不是選擇隱忍,找機會逃跑。
榮淺喉間輕滾,這個選擇權,如此殘忍地擺在了她跟前。
“你即便要走,也隻能這樣走,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包括,不會交還榮氏。
榮淺牽動下嘴角,她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往外走。
在她心中,厲景呈就是最最卑鄙的男人。
他能將她壓到塵埃裏去,她自然也能有法子令他難受。
榮淺砰地摔上門,厲景呈似乎這才清醒過來。
他抓了抓頭發,他本該好好跟她說話,可開了口後,嘴裏的意思全變了。
他隻是想讓榮淺認清楚現實,或者說,他想讓她記起他對她的好,想讓她慢慢轉變過來後接受他,可是……
彼此心裏都有刺,要想不觸及,談何容易。
榮淺回到臥室內,看到床頭櫃上的相框,那是她畫得小米糍的樣子,還有旁邊是她和厲景呈的合影。
榮淺雙目一刺,拿過相框摔在地上,厲景呈走出書房聽到動靜,他快步而來,剛走進臥室,就看到榮淺拿起那張相片。
“住手!”他隱約知道她要做些什麽。
榮淺朝他看眼,手裏卻毫不猶豫,紙張的撕裂聲傳到厲景呈耳朵裏,他神色微變,加快的步子來到床前,他伸手去搶。
她偏偏不給,兩人分別抓著照片的一個角爭搶,到各自手中時,都隻剩下了半張。
榮淺揚了揚,“我就撕你一張相片,你緊張什麽?”
男人手裏的半張扔過去,丟在榮淺臉上,“連張全家福你也不放過?”
“你別自欺欺人了,”榮淺撿起那半張相片,“我和你不會拍全家福,我們湊不成一個家。”
厲景呈真是要被她氣死,榮淺拿過小米糍的素描像,“你知道我畫這張畫時,心裏在想什麽嗎?”
男人沉聲,目光落到相框上,榮淺手指撫過鏡麵,冷冷笑出聲,“我當時什麽都沒想,我畫畫時,真一心一意在想著我的女兒會長什麽樣子,我不想畫出一點點像你的地方,可我不能做的太明顯,你知道我裝得有多累嗎?我還要裝作跟你情深的模樣,我自己都覺得,我臉上的這層皮好假。”
厲景呈伸手握住相框,榮淺用力拉了拉,兩人又要呈現出拉鋸的場麵,榮淺最終手一鬆。
他手朝她指了指,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晚飯前,榮淺去嬰兒房陪小米糍玩了會,她食欲並不好,傭人特意給她煮了餛飩,她沒吃幾口就回房了。
小米糍睡得很熟,又被她抱回主臥的小床內,榮淺趴在床邊,看著孩子嬌嫩白皙的小臉,她的眉毛很淡,滿月的時候被刮過一次,還未來得及長。
不速之客的腳步聲傳到榮淺耳朵裏,她頭也沒抬,直到厲景呈開口說話。
“去洗澡。”
她摸著小米糍臉的手頓住,神色僵硬。
厲景呈扯鬆領帶,走到榮淺身側,“我們應該恢複到以前那樣的頻率。”
榮淺驚怔,“你別再想碰我!”
她說什麽都不肯配合,厲景呈按住她的雙肩,“我要的,不是一個行屍走肉的你,我要你在我身下呻吟,懂得什麽是愉悅。”
“不可能,”榮淺不敢喊得太大聲,“你碰我一次,就是強暴我一次,我沒法身心愉悅,厲景呈,你鬆開。”
他將她推倒在**,“你倒是用力喊,讓你女兒看看,她爸爸是怎麽強暴她媽媽的。”
“放手!”榮淺趴在大床內,較高的音量使得小米糍發出了聲嚶嚀,小腦袋轉動下,似乎隨時有醒來的可能。
榮淺隻好咬著嘴唇,可她的身體那樣排斥,她不可能真像條死魚似的趴在那一動不動,她總要有反抗,哪怕是微乎其微的,榮淺狠狠閉著眼睛,身體的疼痛令她整顆心反而都在蘇醒起來。
她多想,為了女兒將一顆堅硬的心柔軟掉。
她多想,為了女兒留在這個人身邊。
她多想,為了女兒,忘掉所有的一切,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她也舍不得小米糍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興許,她忍忍就能過去了,將每一天都當一年在活著,她隻要抱住女兒,塞住耳朵,就能慢慢好的。
可是……
厲景呈要的不是一個活死人。
榮淺給不了任何的反應,她做不到。
嘴唇被尖利的牙齒刺穿,血流在了枕頭上。
榮淺偏過頭,看著女兒在小床內那張沉睡的小臉,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觸。
厲景呈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將她的手壓在身側。
她視線在撞擊中變得模糊,她不知道這種折磨何時才能結束,厲景呈每一次的索取,都被熨帖上強暴的影子,心裏在排斥,身體自然沒法給一點點反應。
厲景呈看著身下一動不動的人,光潔的背部被燈光打出層細膩的光,他手掌在她背上輕揉,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即將迎來最美好的花期,可厲景呈看不到那璀璨耀眼的一幕,卻隻看到她正在以快速到令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凋零。
他有些害怕,他也知道逼她逼得更緊,可能會適得其反。
可厲景呈頭一次這樣無措過,他真的使不出別的法子了。
他從身後擁住榮淺,她鬆開嘴,牙齒刺入後離開,仿佛紮進體內的刀在慢慢拔出,痛得她不由呻吟出聲。
厲景呈的喘息聲落在榮淺頸間,她視線模糊,“我要離開這。”
男人親吻著她**在外的肩頭,榮淺淚水順臉頰淌落至嘴角處,“厲景呈,我要離開這,我要離開帝景。”
他親吻的動作頓住,“這句話你說了多少遍了?”
盡管這樣,厲景呈還是心有餘悸,他現在一聽到離開兩字,渾身都會跟著難受。
他撐起身,什麽都沒說,轉身進了洗手間。
榮淺趴在那沒動,這種生活,就像是落葉堆積後在慢慢腐爛,不是榮淺想要的。
她若執意還要留在這,她勢必會逐漸枯萎,再也沒有華美綻放的那天。
榮淺撐著身艱難地坐了起來,她將衣服穿上,不想讓小米糍醒來後看到她這幅樣子。
榮淺抽過濕巾擦掉嘴邊的血漬,她再度趴向小床邊,探出的指尖撫過女兒的眉眼,這兒長得像她,這兒也是,指尖碰觸到她柔軟的唇瓣,小米糍吧唧下,嘴巴探過來做出吸吮的動作。
榮淺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她有一千個一萬個不舍得,她臉枕著手臂慟哭,她沒法想象跟女兒分開後的日子要怎樣度過,可是堅持留下來,她怕她真的會被逼瘋掉。
厲景呈衝完澡從洗手間出來,聽到啜泣聲,他不由頓住腳步,男人並未走近,隻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聳動的背影。
為什麽,他竟會有這樣濃烈的感覺,好像這次,榮淺是真的要走了。
怕是任憑他用什麽法子都留不住的。
一邊是悲傷,一邊是煎熬,靜謐蕭冷的房間內,隻有不諧世音的女兒正在美美地睡著,也不知道明天,是要失去了爸爸,還是失去媽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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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49:——厲景呈,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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