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一吻傾情(推薦看哦)

榮淺眼神避閃下,爾後對上厲景呈,“你是有多大的自信啊?”

“可不是麽?你要心裏有我,當初還能走得那麽決絕嗎?但你要跟著霍少弦,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我要不想跟你離婚,你就一小三,扶不上正位。”

榮淺聽著,聽著,也就不氣了,“厲景呈,你被瘋狗咬過了是吧?”

“你說什麽?”男人眉頭一挑。

“不然你從哪學來這身隨便咬人的本事?”

厲景呈兩根手指用力一捏,榮淺痛呼,男人嘴裏狠狠咬出幾字,“是啊,我也讓你嚐嚐被人咬得滋味。”

他將她的臉勾到身前,壓下的黑影還未來得及在眼中暈開,榮淺細潤的雙唇就已經被吻住,一道溫軟更是乘勢鑽入她唇舌間,榮淺大驚失色,她試圖擺動腦袋掙紮,但被手指扣住的下巴哪裏逃得掉。厲景呈另一手索性控住她後腦,她就更加沒法動彈了。

吻得盡興之後,厲景呈才鬆開。

榮淺小臉凝重,厲景呈見她杵在跟前不說話,他單手撐在門板上。

她將他的手臂用力一推,拉開門就要出去。

門被打開道細縫,厲景呈手掌按住,門砰地合上,外麵的小米糍不由扭頭看眼。

榮淺壓低嗓音,但聲音已然帶著怒意,“厲景呈,你究竟要做什麽?!”

“你以為我三年內不放你離婚,沒找一個別的女人,是為什麽?”

她睜大雙目,看著厲景呈陰暗憤怒的臉,忽然覺得害怕,好像因果輪回般,有些事又要重蹈覆轍。

榮淺搖搖頭,“那又怎樣?”

“你生下頌頌的時候就沒想過,他是我兒子,你能第二次接受我的孩子,你難道還能和霍少弦牽扯不清嗎?”

“孩子,是我自己的。”

厲景呈不由失笑,“是啊,偷了我的種,再說孩子是你一個人的。”

榮淺壓下眼簾,半晌不語,“厲景呈,三年時間,足夠我長成另一個人,關於幾年前的事,我對你徹骨的恨似乎也沒有那麽重了,我現在隻想帶著頌頌好好過日子。”

“你如果不是想回來找我,那你就是衝著霍少弦回得南盛市,你艱難地一個人生活,帶著個兒子,你做給誰看?鑒寶師,真是好笑,做成一筆生意給你多少錢提成?你外公隨隨便便扔出來的財產就足夠你錦衣玉食,你開著三年前的破車,住著這個麻雀大的地方,你想要引得誰的同情?我的?我自認在你眼裏還沒有那麽大的魅力,那就是霍少弦的了?”

厲景呈越說越氣憤,各種可能性在他腦子裏胡亂鑽出,“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從開始的沒有接觸到現在的見麵通話,霍少弦也見到了你的處境吧?心疼了?舍不得了?如今你又捏著莫希的事,榮淺,你十拿九穩,真正的工於心計啊!”

榮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似乎被戳到痛處,她淚意朦朧,卻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她手臂一指,“你走!”

“惱羞成怒了?”

榮淺定了定,嘴裏有切齒的味道,“沒有,你走!”

厲景呈冷哼聲,“你以為在公司門口,你和霍少弦的卿卿我我沒人知道?”

榮淺擦了下眼角,厲景呈伸手將她拉開,他擰住門把旋開後快步往外走。

小米糍還沒吃完,專注著手邊的糖醋排骨,她咬著脆骨,兩手抓住骨頭在扯,頌頌看到她這幅樣子都被逗樂了。

看到厲景呈出來,小米糍還沒開口,男人伸手拿走她手裏的排骨,“我們回家。”

“啊?”小米糍咂吧下嘴,“我還要吃嘛。”

厲景呈一語不吭,抽出濕巾替她將手和嘴擦拭幹淨,榮淺從裏頭出來,厲景呈一把抱起小米糍,他朝頌頌看了眼,盡管不舍得,但還是轉身往外走。

小米糍也隱約覺得不對勁,她小心翼翼開口,“爸爸,你和阿姨吵架了嗎?”

榮淺追上前步,眼見厲景呈拉開了門,她話衝到嘴邊,還是吞咽了回去。

“榮小姐,你們吵架了?”保姆在身後問道。

她搖搖頭,回到桌前,“吃飯吧。”

看著小米糍吃下的一堆脆骨,榮淺覺得心酸難耐,到底沒法好好的吃一頓飯。

她本來多珍惜跟女兒的這個機會,三年來,她都沒好好陪過她一次。

進入電梯,厲景呈背靠電梯牆,雙眼闔起。

小米糍摸了摸他的臉,“爸爸,你為什麽生氣?”

男人薄唇輕啟,“爸爸沒生氣。”

“還說沒有,”小米糍臉緊緊貼著厲景呈,“爸爸不氣,不氣哈。”

男人的心一軟,眼睛徐徐睜開,“你今天開心嗎?”

“本來很開心的。”

厲景呈抱著女兒走出電梯,他心裏揚起愧疚,就算再有脾氣,他也不該當著一雙兒女的麵表露出來。

回去的路上,厲景呈將車開到一家酒店前,帶著女兒重新去吃飯。

小米糍其實已經八分飽了,這會抱著個冰激淩,厲景呈盡管沒吃幾口,可哪還有胃口。

榮淺依舊還是那副倔脾氣,這些厲景呈都不怕。

他目光落向窗外,捫心自問,那他在怕什麽?

方才的爭吵,其實已經說明一切。

三年前,他留不住榮淺,輸得不光是對她用強,他自知,還輸在了榮淺和霍少弦的感情上。

他拿出手機,撥通個電話,這是他的一個朋友。

“喂,浩子,替我辦件事。”

那邊顯然是答應了。

“我待會將地址發給你,你替我去拜訪下,就說是榮淺在南盛市的朋友,必要時可以向老爺子透露下,她回南盛市後的遭遇。”

厲景呈詳細地交代著,小米糍大眼睛不住朝他瞅,厲景呈說完後掛斷手機。

見她不吃了,男人起身牽住女兒的手回家。

盛書蘭見他們回來,心一鬆,厲景呈上了樓,盛書蘭拉過小米糍,“你們去哪了?”

“吃好吃的去了。”

“噢,都吃得什麽啊?”

“叫不出來,還有冰激淩。”

盛書蘭抱起小米糍讓她坐到自己腿上,“那天在商場裏,我見你進了電梯,嚇壞了,你有沒有怪我?”

小米糍搖搖頭。盛書蘭欣慰,親了親她的臉,“你要知道,我是最愛你的。”

小米糍翹起嘴巴,“最愛我的是爸爸。”

“那我排第二好不好?”

“那媽媽怎麽辦?”

盛書蘭唇瓣處的笑意僵住,悉心相陪的三年,難道真抵不過一個媽媽的稱呼嗎?

小米糍童言無忌,話說過就不會放在心上,她目光被動畫片吸引過去,盛書蘭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浩子在接到厲景呈電話的第二天,就趕到了榮淺的外公家。

厲景呈坐在辦公椅內,正好一份文件需要簽署,陽光透過百葉窗,被分割成一道道鮮明而掩目的陰影,男人修長的指尖握住簽字筆,唇線繃緊,銳利的眸子隻是輕輕掃一眼,便透出殺伐決斷的果敢和精明。

手機鈴聲響起,厲景呈空出的左手拿過後接通,“喂,浩子。”

“景呈,我今天去了那個地方。”

“噢?談得怎麽樣?”厲景呈筆端落向簽名的地方。

“不是很好。”

厲景呈輕笑,“是不是被老爺子戳穿了?”

“你是有多久沒跟那家人聯係了?”浩子的語氣聽上去透著不自然。

“怎麽了?”厲景呈隱約覺得有事。

“那老爺子兩年前就死了。”

“什麽?”厲景呈一驚,手裏的簽字筆掉落,白紙上被畫出驚詫的半個圈,“居然有這種事?”

“那別墅也早賣了,我還特意查了下,老爺子生前家產豐富,但不知怎麽,突然就敗了,據說他買了塊地,要給死後的自己造個皇宮一樣的極樂地,可他後來卻被簡單地葬在墓園,那地也成了別人的了。”

厲景呈太陽穴突突直跳,“你還打聽到什麽?”

“更細致的,我就不知道了,據周圍人說,頭一年,老爺子的外孫女是住在這,但老爺子死後,她就消失了。”

厲景呈單手撐住前額。

浩子喊了兩聲,“景呈,景呈?”

他驀然回神,“行,我知道了,有勞。”

“瞧你客氣的。”

厲景呈掛上電話,陽光透亮地灑在辦公桌麵上,外公兩年前就死了,那榮淺後來的日子是怎麽過的,她又去了哪?

榮淺走時,沒帶走他一分錢,她那麽堅決地離開,厲景呈當時也屏著口氣,她要滾就滾得遠遠的,他也不會去打探她的一點點消息。

再說,他心裏是知道榮淺去找外公的,也深知跟著外公吃不了苦。

厲景呈兩根手指捏向眉宇中間,榮氏的經營狀況他比誰都清楚,榮淺想必也不會伸手去問榮擇拿,厲景呈隻覺頭都跟著疼痛起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這個生活得如公主般的榮淺,是怎麽度過這兩年的?

他想到她的那輛車,還有租住的房子,以及放棄的那些進口零食,她一個人拎著十來斤重的油,還有那桌色香味具的菜。

這些的背後,是不是都說明榮淺這三年過得有多辛苦?

可他卻說了,她是為博取同情,裝的。

榮淺沒有歇斯底裏地爭辯,更沒有像以前那樣揮舞著雙手讓他好看,她隻是說:你走。

厲景呈起身來到落地窗前,他伸手將百葉窗卷起,任由強烈刺眼的陽光落入他黑暗幽邃的眼眸內,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確定了榮淺在外不吃苦頭,他才放她走得。

即便有一瞬間恨之入骨,但他恨她的同時,卻也是心疼的,她受苦,他就是看不了。

沈靜曼一直在帝景裝病,珠子的事也沒去找榮淺及時交涉。

榮淺放在拍賣行的東西,被幾個人看中,她畢竟是拿了老板的錢,不得不將寶貝擺出來競價。

偌大的展台上,寶貝被放進玻璃盒中,四方通透,榮淺戴著耳麥,兩手撐住身前的台子,介紹著這寶貝的年份以及收藏價值。

厲景呈坐在人群中,榮淺口齒伶俐,大有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架勢,她今天穿了身米色的小西裝,很短,襯得腰際纖細,一束頭發綁在腦後,露出幹淨飽滿的額頭。

到了競價時間,主持人報出底價,厲景呈毫不猶豫,一手撂倒,“一百萬!”

這人絕對是瘋子。

底價才十萬的東西,還沒有開始競拍,他就開口一百萬?

果然不出所料,沒人跟他爭沒人跟他搶。

厲景呈走上台,榮淺看他眼,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那天中午的爭吵並不存在。

一切按著程序走完,厲景呈倒也沒啥大動作,拍賣結束後,榮淺回趟辦公室,今天沒別的事,可以提前回家。

走出辦公樓,卻見厲景呈的車就停在她車前,榮淺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她看了眼,“你把車挪開。”

“你們這不是能隨便停車嗎?”男人兩手抱在胸前,雙腿交叉,這會正悠閑地倚著引擎蓋。

“是能隨便停,但你不能擋著別人的去路。”

“擋了嗎?”

榮淺看眼,“算了,我打車吧。”

見她要走,厲景呈伸手扣住她臂彎,手掌一寸寸往下滑後握著榮淺的手掌,她一把甩開,“你做什麽?”

“榮淺,這三年你是怎麽過的?”

她心微微一驚,目光落到厲景呈臉部後反複端詳,她不知道厲景呈問出這句話是別有目的,還是隨口一提。

榮淺鎮定下來,“能怎麽過的。”

“一切正常?”

“當然正常。”

她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榮淺麵目淡定,“你到這來,就為了拍樣寶貝,然後堵著我的車?”

“我說你和霍少弦,你就沒有爭辯的意思?”

“我有什麽好爭辯的。”

榮淺的態度顯然是不予理睬,這才更令厲景呈抓狂,她倒不如直白地明說,是,或者不是,這不冷不淡的樣子,令厲景呈丟出去的氣仿佛吹在棉花糖上,非憋得個內傷不可。

他是害怕,怕霍少弦跟莫希掰了,怕榮淺就這麽屁顛屁顛跟她的竹馬又好上了。

到時候他算什麽?

他唯一的勝算就那一張結婚證。

厲景呈一瞬不瞬盯著榮淺瞅,那天吃飯時候說的話,他知道很重,但他拉不下這個臉說他錯了。

“你想見女兒嗎?”

榮淺也有滿腔的火,特別氣他每回都用小米糍作要挾對象,“我當然想。”她遂又補上句,“你什麽時候讓我跟女兒單獨相處一天?”

厲景呈就差沒笑出來,她這是多單純啊,可能嗎?

“讓小米糍單獨出去,我不放心。”

“我是她媽媽,有什麽不放心的?”

“那你把頌頌給我帶一天,你放心麽?”

榮淺咽下口氣,“我要回家了,你把車開走。”

厲景呈垂下頭,鋥亮的皮鞋在陽光底下越發熠熠生輝,男人腳尖踢著地麵,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小米糍嚷嚷著要學遊泳,請個老師她又不肯好好學,說不自在。”

榮淺欲要離開的步子硬生生被扯住,她嘴角微搐,扭過頭,卻見厲景呈完全不像是跟她在說話的樣子,他明明知道她遊泳遊的好。

既然這樣,她想狠狠心走掉算了,厲景呈麵色篤定,抱著肘彎的食指輕敲幾下,“等她上學後,想必就沒那麽多的時間了。”

榮淺閉了閉眼睛,到底舍不得女兒,但如果她親自教小米糍,厲景呈勢必也會跟著,榮淺總想離他遠遠的,不再有任何牽扯,她再度狠狠心,大步走出了停車場。

厲景呈望著她的背影走遠,她沒有打車,而是去對麵的站台坐了公車。

回到帝景,厲景呈見小米糍站在電視機前跳舞,盛書蘭在旁輕聲鼓掌,看到他回來,她眼眸驟亮,厲景呈噓了下,但小米糍扭頭還是發現了他。

她撲過去抱住厲景呈的腿,“爸爸!”

男人將她托舉高,轉身上了樓。

盛書蘭麵有失落,厲景呈從來就沒跟她說過一句:書蘭,上樓陪著小米糍一起玩。

來到主臥,厲景呈將小米糍放到**,“告訴爸爸,想學遊泳嗎?”

“想啊想啊。”小米糍雙手劃著,滿臉興奮。

“爸爸知道有個人遊泳很好,你讓她教你。”

“嗯嗯。”

厲景呈也有殺手鐧,他對榮淺說得那些話是收不回來了,但虧得他臉皮不算薄,“你待會跟阿姨打電話,就說不讓別人教你遊泳,可你又羨慕別的小朋友跟爸爸媽媽一起,你問她會不會。”

“你不說阿姨厲害嗎?”

“你照爸爸說得問就行。”

小米糍懵懂,但還是點點頭。

厲景呈替她撥通榮淺的號碼,小米糍拿著手機,仿若個大人模樣。

榮淺剛打開門,包裏的手裏就響了。

她不想接,便不予理睬。

可反反複複幾次後,榮淺還是接通,隻是口氣不善,“喂!”

“阿姨——”

小米糍糯糯的嗓音傳到她耳裏,榮淺一下就軟了口氣,“小米糍。”

“阿姨,你會遊泳嗎?”

“會啊。”

“真的嗎?阿姨能教我嗎?”小米糍聲音掩不住興奮,“我不喜歡別人,噓,我偷偷給阿姨打電話的哦,爸爸不知道。”

這謊撒的……

厲景呈朝她擺手,女兒這隨口發揮徹底令他穿幫,她還不識字,怎麽可能拿了手機準確撥出榮淺的號?

榮淺淺笑,“是嗎?小米糍真聰明。”

“王寶寶和傑米他們都會遊泳,還笑我,”小米糍語氣中透露出委屈,“我也想學呢。”

“那阿姨教你好不好?”

話都到這份上了,榮淺要再拒絕,不是傷女兒的心麽?

“真的?謝謝阿姨!”小米糍隻差沒蹦起來,她快步衝向厲景呈,將手機塞到男人手裏,“爸爸,快約。”

厲景呈輕咳兩聲,“喂。”

“就後天吧。”

“行。”厲景呈說了個地址,“到時候我帶女兒去。”

榮淺掛了電話,厲景呈抱過女兒,“爸爸明天給你去買泳衣。”

“好耶。”

小米糍開心不已,抱著厲景呈親了好幾口。

沈靜曼這幾日就想回吏海,待在這,家裏的事她也不放心。

聽到小米糍在外麵跑來跑去,她讓盛書蘭去把孫女帶來。

小米糍走進房間,見她正收拾東西,“奶奶,你做什麽?”

“奶奶要回吏海了,小米糍乖啊。”

“為什麽?”

“爺爺還在家裏呢。”沈靜曼拉過孫女的手,“剛才唱什麽歌,這麽高興?”

“爸爸要帶我學遊泳了。”

“是嗎?”盛書蘭笑容溫婉,“之前去遊泳館,不是總讓你在旁邊看著,說你還小嗎?”

“可阿姨很厲害啊,她會教我的。”

沈靜曼一把抱起小米糍讓她坐自己腿上,“阿姨答應了?”

“答應了啊,後天在爸爸的遊泳館裏,我能學嘍。”

沈靜曼朝盛書蘭看眼,這阿姨指的是誰,這會不用猜都能知道。沈靜曼讓小米糍自己出去玩,等她離開後,沈靜曼這才開口,“瞧瞧吧,這有了孩子,要真正分開就沒那麽容易。”

盛書蘭看著自己的指甲,沈靜曼都替她著急,“三年啊,這多好的機會,你怎麽就把握不住呢!你要壞上景呈的孩子,現在還有榮淺什麽事。”

“媽,話不能這樣說。”

“我要回去了,你更沒轍,景呈性子野,你以前收不住,有了孩子後我讓你收著小米糍,就等於收住了景呈,可你呢?”沈靜曼是恨鐵不成鋼,隻有憋氣的份。

“媽,對不起。”

沈靜曼歎口氣,“這不是對不起我,是你自己,我現在孫子孫女都有,隻是希望兒媳婦是你而已,有時候真是……”沈靜曼朝盛書蘭恨恨地看眼,“你怎麽就長不出壞心眼呢?”

盛書蘭也快三十了,沈靜曼真懷疑她內心是不是還沒長大?

約好的這天,厲景呈早早帶小米糍趕過去,偌大的遊泳館內有私人會所,不用跟別人共享一個大泳池。

他已經替小米糍換好了泳衣,榮淺來時,父女倆正坐在池邊的藤椅上說話,小米糍眼尖,看到她打了招呼,“阿姨!”

榮淺衝她招招手,小米糍扭著小腰迎過去,“阿姨,看我的衣衣好看嗎?”

“好看。”榮淺蹲下身,“阿姨先去換衣服。”

她選了件係帶的泳衣,扣住項鏈後在頸後打結,隻要沒有大的動作,就不會讓鏈子歪斜。

榮淺披著毛巾毯出去,厲景呈抬頭看眼,她走路時,一雙白皙的腿若隱若現,到了泳池跟前,小米糍已經迫不及待,“阿姨,我能下水了嗎?”

“等等,你當心腳滑。”

“阿姨,你別披著毛毯,好醜。”小米糍手一拽,榮淺忙按住頸間的項鏈,也就來不及護住毛毯,消瘦的肩襯著胸前的豐盈,腰身細膩,小腹平坦,根本不像是生過孩子的人,她刻意選了件沒有露後背的,傷口盡管好得差不多了,但畢竟在恢複期,不好長時間碰水。

荷葉邊的裙擺令她小巧的臀若隱若現,被小米糍這麽一弄,榮淺整個人都覺得不自在,她忽略掉厲景呈火燒似的視線,忙帶著女兒下水。

厲景呈喉間輕滾,一股熱源蹭地襲向腹間。

小米糍抓著救生圈,榮淺抱住她,“別怕,我在這呢。”

男人拿過旁邊的果汁喝了口,他眸子淺眯,榮淺被他說成那樣,肯定生著氣,厲景呈這會拉不下臉,可他有自己的法子,他有法寶,榮淺就不能將他拒之千裏之外,這樣幾次三番,她的氣慢慢就能消了。

小米糍手打滑,嗆了口水,鼻子難受得就要哭,榮淺笑著抱住她,“不怕不怕,就喝口水而已,你說的吉米哥哥他們喝水還要多呢。”

小米糍臉上笑開花,又繼續抓著救生圈學習。

厲景呈的視線落到榮淺後背,他知道她的傷還未大好,女兒就愛折騰,榮淺沒多久就覺得有些累,厲景呈抽開身上的毛毯,一躍跳入泳池內。

激起的水花令小米糍興奮地揚聲,“爸爸變成大魚嘍,爸爸變成大魚嘍!”她看眼榮淺,“阿姨,小心爸爸來咬你。”

榮淺剛要笑,腿上就覺得一陣酥麻,她的腳踝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扣住,她骨架小,所以完全能被他掌控,榮淺不自在地想要踢開,她麵上裝作沒事般,可男人的手一點點往上,她也不好有太大的動作,生怕小米糍再度嗆水。

榮淺嘴角微僵,再也笑不出來了,厲景呈的指尖仿若帶著魔魅,探到哪,她就哪覺得又麻又癢。

男人雙手突然在她腰際一扣,然後整個人騰出水麵,薄唇輕張,一口水噴到榮淺臉上。

她懵了,連頭發都被打濕掉,小米糍咯咯大笑,“爸爸是噴水龍。”

榮淺麵色驟變,她是答應要教小米糍遊泳,可沒答應過被人這樣騷擾。

她氣得兩道秀氣的眉頭緊緊打成個結,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榮淺一巴掌拍向水麵,濺起的水花撲向厲景呈的臉,男人也不躲閃,隻是伸手抹了把,“這樣扯平了吧?”

當著小米糍的麵,榮淺是再多的氣不好撒,她掬起身邊的水洗把臉,“真惡心,髒死了。”

厲景呈不怕死地接了句,“吃都吃過,這會才說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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