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你想讓我心疼死你嗎? 無憂中文網
榮淺當時真恨,她為什麽沒有暈過去算了,而是要讓這種事情如此清晰地呈現在自己身上。
對方按住她的膝蓋,隻是侵入了,然後緩緩退開,沒有再多做其他的動作。
女子收拾起**的東西,走到男人跟前,又吃力地架起他。
榮淺的手機他們沒有丟掉,就放在外麵的車內,厲景呈應該很快會找來。
女子生怕榮淺聽出異樣,便將男人背在背上,力道很沉,也就是腳步聲重了些而已,再說榮淺本來就知道對方受了傷,這樣一聽,反而越發信了。
偌大的房間內,恢複靜謐。
女子離開時,還刻意將房門開著。
榮淺動動手,想要爬起身,全身虛弱的厲害,她在原地躺了會,後背一層層的冷汗滲透出來。
厲景呈開著車已經在往這兒找,接連幾個電話不接,厲景呈就知道不對勁了。
他想辦法弄到霍少弦的電話。
這一打,幾乎驚得他渾身戰栗。
“淺小二?”霍少弦聽出厲景呈的聲音,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我看著她坐出租車回去的。”
“什麽時候?”
“一兩個小時前。”
厲景呈當即憤怒出聲,“她根本沒回來!”
“什麽?”霍少弦大驚,“她在哪?”
“因為是跟你見麵,我才放下心來,沒想到就這麽讓人鑽了岔子。”
霍少弦忙拿著衣服出門,“我去找。”
“不用了,我用手機定位到地址,我先去看看。”
“在哪裏?”
厲景呈掐斷電話,不跟他再囉嗦。
他踩足油門,車子在夜間發出的轟鳴聲多少令人心裏不安,他雙手圈緊方向盤。
對方必定是有備而來,不然就不會連平日裏跟著榮淺的人也被甩開了,厲景呈越想越怕,順著導航一路去往目的地。
這兒並不是smx,看著也就是棟普通的別墅。
厲景呈一眼看到有輛出租車停在門口,他下了車後徑自走去,看到榮淺的包被丟在副駕駛座內。
厲景呈眼色一凜,拿起包後看向別墅。
大門是敞開著的,一串血滴子從他進門時就延伸至遠處,厲景呈順著往裏走,又來到二樓,零星的血滴看在眼中觸目驚心,他心越來越慌,腳步也變得急促起來。
血滴在某個房間前止住了,厲景呈站定在外麵,甚至不敢進去,可他沒有一點點的猶豫,他抬起沉重腳步,裏麵漆黑一片,他伸手將燈點亮。
驟然出現在他眼中的一幕,令他心髒猛地收縮,呼吸就像被勒住脖子般靜止,胸腔的疼痛正在無限擴散出來。
榮淺就那麽直挺挺躺在床中央,臉上蒙了被子,褲子褪至膝蓋下麵,床鋪淩亂不堪,他喉間輕滾,感覺就像有把刀正將他的喉管慢慢在割開,一刀一刀,不輕不重,足夠他疼得死去活來。
厲景呈快步過去,將被子甩開,看到榮淺閉著雙眼,他嚇壞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醒醒,榮淺?”
她仿佛驟然活過來似的,一個激靈,眼簾慢慢睜開。
看清楚跟前的這張臉後,不哭不鬧也不喊,仿佛睡了覺才醒來,“景呈?”
“是我。”
“我頭疼。”榮淺伸手撫向腦袋。
厲景呈拉住她的手,“別動,撞傷了,我們回家。”
“好。”
榮淺試了下,爬不起來,厲景呈將她攙扶起身。
她的目光漸漸落到膝蓋處的褲子上,厲景呈心一緊,以為榮淺會有什麽過激的反應。他趕緊拉住她的褲腰往上,榮淺垂著頭,一把按住厲景呈的手。
他艱難地吞咽著,目光抬起落到榮淺臉上。
她坐向床沿,起身後慢慢將褲子拉起來。
厲景呈看得難受,替她將拉鏈拉好,又將扣子扣起來。
榮淺看到地上那一灘血,更是心悸。
後來,她是暈過去了,隻模模糊糊記得對方離開。
厲景呈看到**那個被掰開的手鐲,他把它撿起來,上麵的血漬都幹涸了。
“我把那人刺了幾刀,具體幾刀,我也忘了。”
男人喉間輕哽,伸手拍了拍榮淺的腦袋,“做得很好。”
他想抱著她走,可榮淺避開了,“我自己能走,我沒受什麽傷。”
厲景呈攙著她出去,走廊上都有血,這兒完全是陌生的地方,兩人來到房子外麵,榮淺看到那輛出租車,她別開視線,一步步艱難地走向厲景呈的車。
坐進副駕駛座後,榮淺渾身一軟,陷入了無限的絕望和空虛中。
她抬頭看著那房子在後視鏡中逐漸消失,厲景呈用手機發了條指令,很快就有人過去將別墅封鎖起來。
回到家,小米糍睡得比較早,厲景呈進去將女兒抱到客臥,再回到房間時,榮淺已經進了洗手間。
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很響,很響。
似乎要想將一切不敢麵對的事都掩藏掉。
榮淺沒有開燈,浴室內漆黑一片,她抱住肩頭蹲在浴缸內,灑下來的冷水裹著她周身,她冷得瑟瑟發抖,牙關猛烈在打架,剛才沒有流出來的眼淚,這會刷刷順著臉龐往外淌。
厲景呈站在門外,沒有聽到一絲一縷的哭聲,他知道榮淺心裏比他還要痛千萬倍。
他伸手將燈打開,豁然出現的燈光令榮淺的難堪一覽無遺,她更是無地自容,張開眼睛,卻沒看到有人進來。她心裏稍稍覺得寬慰,再看那盞點亮的燈,似乎又覺得浴室內不若方才那樣陰冷了。
是啊,當年的事情之後,她躲在陰暗的房裏夠久了,最後不還是要開著燈才能睡覺嗎?
哪裏都不是能躲避的棲息地,榮淺胡亂抹了幾把臉,將身上盡量衝刷幹淨。
厲景呈背靠牆壁,許久後,裏麵的動靜這才消散。
門哢嚓一下,榮淺穿著睡袍從裏麵出來。
男人站直身,榮淺雙眼通紅,他看著又是一陣心疼,榮淺啞了嗓音,“你怎麽站在這啊?”
“我等你洗完澡。”
“我又不是孩子。”
她擦著頭發往前走,看到小米糍沒在**,榮淺心裏也有幾分明白。
樓底下不住傳來汽車喇叭聲,霍少弦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厲景呈將兩人的手機都關了。
榮淺坐到**,“我好困。”
厲景呈將燈熄滅,甚至顧不上洗澡就躺到她身邊,“睡吧。”
榮淺眼睛都沒閉起來,她抬起手臂壓住眼簾,那個人,隻是進去便出來了,沒有更多的動作,他的目的那麽明確,就是想把她弄髒掉。
她輕咬下唇,不想哭出來,可紊亂的氣息聲落到厲景呈的耳中,他知道她在哭。
厲景呈伸手將她攬到懷裏。
榮淺枕在他的胸前,厲景呈的心跳聲砰然有力,她肩頭微顫,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先開口。
榮淺知道,她這幅樣子被厲景呈看到,他心裏其實早就清楚了。
可厲景呈這邊沒底,他到的時候,榮淺昏迷著,也許有些事她並不知情。
“厲景呈,”懷前的人忽然開口,“下麵是誰啊,按著車喇叭不睡覺?”
“我也不知道,待會我讓人趕他走。”
榮淺手掌握緊厲景呈的襯衣,“有可能是少弦吧?”
“他白擔心做什麽,其實你的手機裏我裝了定位功能。”
榮淺沒有答話。
“起先,我也有些怕,不過好歹找到你了……”
榮淺打斷他,“景呈,你當時看到我,是不是嚇了一跳?”
厲景呈努力不去想先前的畫麵,他盡量將口氣放輕鬆,“沒有,我隻要知道你沒受傷就行,你昏迷了,我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所以你的褲子……”
榮淺的淚水一時沒忍住,厲景呈感覺到胸口滾燙,便沒再往下說。
兩人靜默片刻,厲景呈心裏翻騰的憤怒和無力已經到了一個頂點,可他這時候不能出去,更不能表露出來。
他忍得好辛苦,忍得好想殺人。
這樣抱住她的姿勢維持了將近一個小時,懷裏的人沒有動,厲景呈以為她睡著了。
榮淺心口壓抑,心早就被撕裂成千萬瓣,她不能自欺欺人,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了。
她忍著一口哭聲,嗓音很輕,沙啞到令人聽到一個字音就會鼻子發酸。
榮淺的聲音就在他耳旁,厲景呈聽到他說,“我被強暴了,景呈,我被強暴了。”
榮淺也不清楚,她是想讓厲景呈聽見,還是不讓他聽見。
她隻感覺到原先摟住她肩膀的手在逐漸收緊,原來,他也沒有睡著。
“我不會在乎的,你別多想。”
到了今時今日,厲景呈才知道這些話多麽無力,不是他假情假意,而是知道就算真心,這話被榮淺聽著,她有的不是多少感動,她的心會封閉起來,會覺得那隻是句安慰的話而已。
榮淺閉起眼簾,淚水止不住湧出。
當年,霍少弦不也說了同樣的話嗎?
他說他不在乎,可是最後,他們終究跨不過那道坎。
這不是過去式,也不是曖昧的前男友或前女友,它帶來的不止是心裏難受,而是將人的心給撕裂開了。
這樣遭受的重創,榮淺是真得一點點承受能力都要沒了。
厲景呈人往下躺,扳過她的臉,在黑暗中同她前額相抵。
“我知道一時間讓你忘記很難,我們一起努力。”
榮淺拉住他的手腕,她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厲景呈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他知道,她這會要聽得不是這些虛的話。
榮淺貼在他身前,一遍遍在心裏問著厲景呈。
當初,他說她跟霍少弦太相愛,才沒法跨過去,可如今,他對她也是那麽深愛,就算自己能走過去,厲景呈能嗎?
她精疲力盡,厲景呈起身,從藥箱內找了半顆安眠藥化在水裏給榮淺喝下去。
榮淺沉沉入睡,厲景呈開了盞壁燈,看到她蜷縮在大床中央,眉宇間不安地糾結著。
男人起身下樓。
霍少弦沒再按喇叭,可他的車卻停在門口。
這會已經是深夜,厲景呈腳步凝重向前,霍少弦看到有人過來,立馬推開車門,“榮淺人呢?找到了?”
“你回去吧,她沒事。”
“你不用騙我,她究竟怎麽了?”
厲景呈示意人將鐵門打開,他揮起手臂給了霍少弦一拳,對方沒有還手,卻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顧不上疼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真的出事了?”
霍少弦目光沉痛,眼裏的懊惱和疼惜一點點傾泄出來。
厲景呈麵目森寒,霍少弦一看,心更是沉到穀底。
厲景呈轉身要走,身後的男人抬頭看向樓上,榮淺既然安全回來了,可說她出事,那就是……
霍少弦不敢再往下想,厲景呈進去後,鐵門便再度關起。
他倚著車身,心裏被愧疚和自責填塞得滿滿的,他當時真沒多想,更沒想到那些人的注意力居然在榮淺身上。
霍少弦難受到不行,當初榮淺是怎麽走過來的,他全陪著她經曆了一遍,可如果再來一次……
他雙腿一軟,倚在車上站都站不起來。
厲景呈進去後,並未立即上樓。
樹影婆娑,幻化出來的一雙雙手勒住他的脖子,厲景呈站立在一顆樹底下,有葉子禁不住三兩下的風行卷落,男人忽然握起拳頭狠狠揮過去,尖銳的疼痛透過凸起的指關節傳到心裏,樹木急刷刷抖動幾下,葉子紛紛落地。
他收回手,摸了摸手背,厲景呈不覺得痛,心都麻木掉了。
他一直沒有上樓,想讓榮淺安安穩穩睡個踏實的覺,翌日,天還未放亮,厲景呈關照家裏的人都好好看著榮淺,也別讓任何人進來後,這才開著車出去。
車子徑直來到厲家。
此時天還未放亮,厲家那座老宅子猶如沉浸在陰霾中,門口的燈都亮著。
厲景呈往裏走,隻有幾個傭人起來了,看到他均是一怔,“厲少,您這麽早有事嗎?”
“老二呢?”
“二少?沒看到,昨晚就沒見他的身影。”
厲景呈走了進去,管家跟在他後麵,見他臉色不對勁,“厲少,你先坐會,我去喊老爺。”
“不用。”厲景呈來到老二的房門前,“將門打開。”
“這?”管家滿臉為難,“我……”
厲景呈二話沒再多說,抬起長腿踹過去,門板很結實,男人連踹幾腳後,門框都在顫動,那門鎖被踹壞,管家一看,心想大事不妙,厲景呈卻已經直直往裏闖了。
走進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厲景呈視線在屋裏掃了圈,書架上擺滿東西,厲景呈走過去全部掀下來,類似視頻錄像的帶子全部被踩的個稀巴爛。
還未起床的人都被驚醒,鞏裕披著衣服走過來一看,“哎呀,怎麽回事啊,景呈你不能這樣啊,隨隨便便進景尋房間,你——”
厲青雲和沈靜曼,以及盛書蘭和鞏卿都進了房間。
鞏卿鞏裕自然是一路的,逮著機會撕開嗓門大喊,“老爺,您看看,趁著景尋不在家……”
厲景呈三兩步上前,眉目陰沉,語氣森寒,“厲景尋人呢?”
“景呈,這怎麽回事?”厲青雲不由問道。
“爸,老二人呢?”
厲青雲看了眼房間內的狼藉,“他經常有事。”
“你們還是趕緊找到他吧,他危在旦夕,很可能已經死在外麵。”
“什麽?”鞏裕大驚,“景呈,你不能這樣咒我兒子。”
女人撲過來要問個清楚,“難道是你對他做了什麽?”
厲景呈毫無耐心,一把將她推開,鞏裕撲倒在地,手被劃傷,疼得哇哇直叫,沈靜曼也是膽戰心驚的,不知道厲景呈這是怎麽了。
“景呈,你把話說清楚。”厲青雲再度開口。
“他用smx害人,現在報應到頭,有人目擊他被刺中幾刀,八成是死了。”
“什麽smx?你別含血噴人!”
盛書蘭目光掃過地麵,鞏卿鞏裕臉色發白,厲青雲一個厲色斜睨向她們,“老二人呢?”
“這,這我們哪知道啊,昨晚就打了電話,關,關機呢。”
厲青雲朝厲景呈看眼,“你跟我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樓上,走進厲青雲的房間,他率先發問,“景尋人呢?”
“爸,這話不應該問我。”
“你把他怎麽了?”
厲景呈走到床前,“要端掉smx那麽困難,是背後有您的關係吧?”
“我隻是不想把他的命和前途搭進去。”
“所以,您就拚命保他。”
“景呈,他是你親弟弟。”
厲景呈冷笑下,“他要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要他的命!”
厲青雲氣得胸腔起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混賬!”
厲景呈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你要不把他交出來,我就自己找,找到了我也不會再讓你見到他的麵。”
厲青雲氣得按住胸口半晌開不了口,“他究竟怎麽惹你了?”
“爸,有些事牽扯進去對您也不好,老二的事一旦被捅出來,那可是大罪,不是判個幾年刑就能過去的。”
“就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他被抓。”
厲景呈目光落向身後的大床,他們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所以**一片淩亂,他看到潔白的枕頭上還有厲青雲掉落的幾根頭發。
厲青雲走到書架前吃藥,厲景呈拿起頭發放好。
“景呈,景尋縱然有再多不對,我會慢慢管好他的,但根本不至於要他的命或者接受過重的懲罰,況且,他做的那些事並沒威脅到你的利益,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什麽不好?”
厲景呈抬起腿往外走,厲景尋是沒威脅到他的利益,隻是他淩遲得是他的心。
剛走到樓下,厲景呈就被沈靜曼拉著,“景呈,究竟出什麽事了?可別嚇媽。”
“沒事。”
“沒事你會這樣?”
坐在沙發上的盛書蘭也站了起來,男人的目光越過去看她眼,盛書蘭趕緊開口,“真得都沒見到二少,他難道出事了嗎?”
厲景呈隻字未說,撇開兩人離開了。
剛走出厲家,一個電話進來。
“喂,厲少,按著您的吩咐,昨晚的血樣提取好了。”
“東西我也拿到了,你待會過來趟。”
“是。”
厲景呈抽出張紙巾,將厲青雲的頭發放在上麵。
將東西給到對方後,厲景呈回了家。
他放輕腳步上樓,榮淺還睡著,厲景呈輕聲坐向床沿,小米糍起床後立馬就過來了,聲音很吵鬧,“爸爸,我怎麽會睡在那個房間?”
厲景呈噓了下,可榮淺還是被吵醒了。
小米糍撲到榮淺的懷裏,“媽媽,誰把我抱過去的。”
榮淺伸手抱緊女兒,這種感覺太真實了,睡了一覺,有些記憶越發清晰。
她鼻尖發酸,眼圈微紅,厲景呈將小米糍接過手,“趕緊去刷牙,爸爸帶你下樓吃早飯。”
“噢,好吧。”
小米糍說完,轉身去到洗手間。
厲景呈拉過榮淺的雙手,榮淺注意到他用膠布貼好的手背,她抬頭看他眼,“你手怎麽了?”
“不小心劃了下。”
榮淺屈起膝蓋,昨晚都那麽沉默,當著女兒的麵更不可能大喊大叫。她兩手圈緊肩膀,盡可能回憶昨晚的事,“那個男人的聲音我沒聽到過,但他對我們很了解,連霍少弦和我的關係,以及我第一次被強暴過的事他全部知道。”榮淺哽咽下,“他也知道smx,可我想不通他針對我的目的……”
厲景呈捂住她的嘴,“別想了,也別說了。”
榮淺眼淚淌落至他手背,“有些事,並不是我不想,它就沒有發生過,厲景呈,你聽我好好說,我是被那輛出租車帶到那裏的。當時我被蒙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那個房間,我試探著問他是不是厲景尋,可他沒有開口,聲音也不像。”
榮淺掐著厲景呈的手臂,“他還說,起先是想設計我和少弦兩個,再讓少弦來碰我,他明顯是針對我和你的,他碰我,碰我……更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成心要把我弄髒。”
厲景呈看向榮淺的雙眼,明明是憋得那麽辛苦,又那麽傷心難受,她是最苦的,可她顯露出的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
榮淺還想往下說,“我一開始以為是厲景尋,可他都要和盛書蘭結婚了,他沒理由再對我這樣。”
厲景呈手掌按在她腦後,將她拖近到自己跟前,“別說了,別說了。”
榮淺想,隻是這幾句,你就受不了了嗎?
厲景呈卻是前額用力靠向她,“你想讓我心疼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