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玩也玩膩了,還你!

“我也沒攔著你回去,天堂有路,你倒是走啊?”男人眉宇間的篤定和霸氣毫不掩飾顯露出來。

女人十指掐住身下的欄杆,身子被海風吹得瑟瑟發抖,似乎隨時都有跌落下去的可能。她雙肩緊縮著,冷得直打顫,可對她來說,邁向前一步,還不如跳進後麵的海裏呢。

“你讓遊輪靠岸。”

男人嘴角始終勾勒著一抹笑,似點點淡墨潑灑在白色的宣紙上,那般明顯,帶出的意境又是那般驚豔。

他朝女人伸出隻手,“過來。”

“我姐究竟在哪?”

男人眉間輕挑,“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你混蛋!”

厲景呈不由失笑,女人就是這樣,榮淺最開始似乎也這麽罵他,她們隻是還沒意識到,既然他們都做了那些混蛋的事,哪還會將這兩字聽進耳朵裏?

遊輪仍舊以勢如破竹的速度往前行駛,海風越來越大,站在甲板上,那股子鹹澀味道無孔不入,男人搭於肩膀上的外套盡管遭受這般肆虐,卻仍舊紋絲不動。他身上的衣服很薄,隨著呼吸,似乎都能看到起伏的健碩胸膛,以及那堅硬有型的腹部肌肉,領子也被風吹得緊貼頸口,兩處鎖骨若隱若現,形成一幅極具吸引力的男色圖。

女人凍得手指發麻,四下亂竄的風掀起她的裙擺,裙子開始不住地跑,有一下,她沒來得及按住,整條白皙的腿都露了出來。

旁邊的幾人見狀,紛紛轉過身,背對著她。

男人搭起的長腿放下,一個起身的動作,女人如驚弓之鳥般,四下探索,可找來找去哪裏能有出路?

他一步步逼近上前,步子沉穩堅毅,她退無可退,仿若被困在一個狹仄的圈內,這會,獵人有了足夠來收拾她的時間,她彷徨害怕,驚懼萬分。

眼見男人就要來到跟前,這樣僵持的動作太過曖昧,待會男人隻要傾身上來,就能將她的路堵死。

女人一下跳下欄杆要跑,他長臂一收,將她困在自己結實的懷抱內。

她的長發打到臉上,有尖銳的疼痛感。

男人抬起大掌,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後,她就疼得要罵人。

她注意到他的手,“這戒指,是我要送給別人的。”

他豎起中指,這個動作,明顯帶著侮辱人的意思,“是嗎?送給誰?”

“反正不是你。”

“送給你那小白臉吧?”

男人眼簾維垂,注意到她頸間的項鏈上,還串著一枚戒指,隻不過圈比較小,一看就是女式的。

“小小年紀,就學別人互贈戒指,都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上床了麽?”

“我才沒你那麽齷齪。”

男人動作極快,她注意到他的眼神一冷,剛要做出護著的動作,就覺頸後傳來陣火辣辣地疼,她嘴裏嘶了下,杏眸圓睜,伸手要搶。

他將項鏈拎高,又從中指將那枚戒指取出來,“急什麽,我玩也玩膩了,還你。”

女人將信將疑,隻見他將戒指串回了項鏈,兩枚銀質對戒湊到一起,又是成雙成對的樣子。

鏈子折合在男人修長的指尖,她伸手要接。

卻不料,一個拋物線的動作在她眸中揚開,她聽到陣戒指相碰的聲音,清脆而幹淨,在半空中,戒指就從項鏈的鉗製中掙開,雙雙落入浩瀚的大海內。

最後的一下,漣漪和動靜均沒有。

男人喉間發出聲惋惜的歎息,“被海水一衝,肯定衝散了,你還想他們白頭到老?”

“你個變態!”

他猛地再度緊握著女人的下巴,“你姐不是說了麽,讓我好好照顧你,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她那裏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女人痛苦地閉了閉眼睛,“我姐就要和你爸結婚了,你有氣,也別撒在我身上。”

“你姐那點歲數跟了我爸,你也不是好貨色。”

女人狠狠瞪他眼,她說話時,口齒不清,想要將男人的手掰開,可到底沒那力氣,“我姐是真心愛姐夫的。”

男人嘲諷的笑聲刺入她耳中,女人冷冷瞥著他,“你應該喊我一聲小姨。”

海風凜冽而來,男人短削的發尖被吹得越顯冷毅,她不怕死地再度說道,“別這麽沒規沒距,快放你小姨回家。”

此時的她,還不懂什麽叫做在老虎身上拔毛。

也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嘴皮子痛快皮肉受苦。

原本攫住她下巴的手指,改為捏著她的臉頰,拇指和食指指尖用力,她閉緊的牙關硬是被撬開,嘴巴張著,疼得不行,大口大口的海風往裏灌,她動了動腦袋,目光驚愕地看到男人壓過來的俊臉。

直到他吻住她的唇瓣,而後進一步掠奪,她的牙關都被他那樣捏著,想要咬他的念頭在腦子裏盤旋了一百遍,可根本沒法付諸於行動,他就像個帝王般,不論身下的人如何反抗掙紮,他手握生殺大權,他想要怎樣就怎樣,她隻能被迫承受。

厲景呈收回視線,看眼腕表,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回艙內談事去了。

那女人朝他遞過一個求救的眼神,他看了之後,沒想別的,想到榮淺了。

一個晚上沒回去,也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他轉過身,單手插入兜內,有些男人就是這樣,對自家女人上天入地的寵著,對別人家的女人,那簡直就是禽獸啊,見死不救。

最後,她沒咬到他,她倒是被他咬了。

男人拇指在自己唇瓣處擦了下,一把魅惑的眼神在女人身上打轉,她頂多也就算是個發育尚算可以的小豆芽,男人想到那聲稱呼,嘴角又溢出聲冷笑,“我最喜歡上那種小姨大姨的了,模樣好身材嬌,一叫一個**。”

她抿著嘴角,本來就疼,還要往她傷口撒鹽,“你真不是正常人。”

男人笑出聲來,那笑意卻並未達眼底,他對她的興致,怎麽說呢?

或許,是真沒上過所謂的小姨,想試試吧。

一名男子來到他身側,“老板。”

男人收回身,“你要走,找著機會隨時可以,要覺得受不了,就乖乖給我回房待著。”

他對女人向來沒有好耐心,耍著,玩也玩了,玩過自然就算了。

男人沒有片刻的停頓,轉身往裏走。

隻不過,她這親吻水平確實不好,男人舌尖抵了下嘴角處,眼角眉梢染上些許笑意,味道,倒是不錯。

偌大的房間內,裝修得奢華而張揚,艙內設施應有盡有,厲景呈跟要碰麵的人互相握下手,對方也是厲景呈許多年沒見的舊相識,“待會,我給你介紹個人。”

艙門一下被打開,對方更沒敲門或打聲招呼,為首進來的男人嘴角掛起抹微涼的笑。

“來來來,介紹下……”

厲景呈目光對上男人,兩人視線交觸,從方才在甲板上時,男人其實就看到厲景呈了,如果換做別人,敢在他的地方看熱鬧,早被他丟海裏去了。

可厲景呈不一樣,為什麽不一樣?

兩人同時伸出手,交握時,分別傾上前,肩膀碰觸到後才退開。

中間人明白了,笑著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兩人坐到沙發內,其實算不上深交,但男人能結識的地方很多,比如,聲色場合。

有了相同的愛好,以後談事也就方便。

厲景呈不由度勢,對麵的這個男人,關於他的背景,對外掩藏得很深,幾乎很難挖掘出來更深的一麵,隻知道封家獨子手段非常,年紀輕輕便已是個非凡的人物,做事向來秉承快、狠、絕的原則。

“封少,給點麵子,可別玩出事來。”中間人笑意曖昧地盯著他唇瓣處染上的血漬。

男人舌尖輕抵,拇指擦了下,“不是要談碼頭線的事嗎?”

似乎,方才的事早被他拋諸於腦後了。

厲景呈朝身側的朋友道,“你不還有事嗎?”

對方指了指自己,目露疑惑,厲景呈莞爾,可別讓他懷疑他的智商。

“對對對,”很明顯,是幡然醒悟的樣子,“我還有很多事呢,你們慢聊,慢聊。”

男人快步出去,並將門帶上。

厲景呈開門見山,畢竟還著急回家見老婆。

他從資料袋裏拿出一疊照片,有厲景尋車禍現場的,也有海灘前那兩排霸氣的車隊,他將照片放向茶幾,男人並沒伸手接,隻是斜睨了眼,“你想問什麽?”

“這條海岸線,我也是打聽了許久才知道,是封少手底下的。”

男人心裏跟明鏡似的,“對。”

“既然封少不否認,有些事我想問個明白。”

男人伸出手,“前不久,是有人運了批私車去吏海,至於用途麽……”

厲景呈其實心裏猜了個八九分,他也是聰明人,哪些話能說透,哪些話要半透明,他在這方麵早就爐火純青了。“我二弟婚禮現場被撞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男人拿起酒瓶,給自己斟了杯酒,他要比厲景呈年少好幾歲,可舉手投足間的霸道和從容早已到了一定的修為,眉目沉寂,鐫刻的五官不止是精致兩字就能形容的。聽到厲景呈的話,他甚至眼皮子都沒抬下,骨子裏浸潤的傲嬌令人看了分外不爽。

厲景呈接著說道,“厲家在吏海,也算有頭有臉,出了這種事,我父親親自上京,勢必要找出幕後那人,我二弟之前做的事足夠他在牢裏蹲個幾十年了,我雖然從我父親手裏接過這個擔子,但替老二善後的事,我從來不做。誰做下的孽,誰就要親自承擔,其實,我心裏隻想要個明朗的答案。”

“什麽答案?”男人聽到這話,總算抬起了視線。

“也不知背後這人,是獨獨跟老二有仇呢,還是跟整個厲家有仇?”厲景呈搭起長腿,言語間閑散著一股子鎮定,這席話落定,滿滿的肅然有力被凝聚起來。

男人嘴角輕勾,忽然,拿著酒杯的手朝厲景呈揚了揚,“走一個?”

厲景呈端起杯子,玻璃杯碰觸時發出的清脆聲悅耳動聽。

誰都明白,這碰杯究竟代表了什麽意思。

有些事,不言而喻,自然就不用說穿。

男人眼角含笑,“你過來,就為了這事?”

“事先並不確定。”說話說三分,厲景呈也笑著適時刹住。

兩人尚未到能交心的地步,誰都想隻**能**的,而給自己留有一手。

男人起身,走到一側的酒架前,拉開下麵的冰櫃,“你家老爺子上京,是為**X的事吧?”

“對。”

“放出這猛料的人,也夠狠的,”他轉身,頎長身子斜靠著酒架,目不轉睛盯著厲景呈看,“這是要置人於死地。”

“死地?談不上,”厲景呈身子往後靠,換了個悠閑的姿勢,“隻是讓他接受教訓而已。”

男人適時抓住這話裏的端倪,他削薄的唇輕抿,兩人的試探絲毫不顯山露水,但卻達到了彼此需要的效果。

厲景呈和男人在遊輪上吃過午飯,前麵就是目的地,厲景呈給榮淺發了條短信。

遊輪靠岸時,兩人站在甲板上,海風颯颯而來,男人朝厲景呈看眼,“希望我們今後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厲景呈報以一笑,“當然。”

遊輪內的客人們陸續出來,忽然,一抹身影衝在最前方,厲景呈看了眼,她也算聰明,知道把鞋穿上了,女人擠開人群,快速往前跑,到了碼頭上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南方而去。

跟在後麵的其中一個男人快步來到他們跟前,“老,老板。”

他手朝女人的背後一指。

男人揮下手,示意他離開。“讓她跑。”

他目光落向遠處,女人的背影越來越小,他卻沒有丁點的焦急,應該是篤定了她跑不掉。

這是他的地盤,之前還被他搜了身,她連一毛錢都沒揣著,能跑到哪裏去?

待會就有人將她提回來送到他跟前。

男人親自將厲景呈送下遊輪,兩人又說了會話後,厲景呈這才啟程回吏海。

榮淺提心吊膽了兩天,總覺得厲景呈要找的人,並不好惹,等到後半夜還沒回來,她趴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厲景呈推門進去時,房間內為他亮著的燈光,也點亮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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