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姨,你口味真獨特
唐意手臂碰觸到封騁上半身的肌肉,她還是堅持那句話,“讓我走吧,我還要出門打車。”
“我讓人送你。”
“不用不用,”唐意忙拒絕,“這兒的士車很多。”
封騁順勢攬住她的腰,“你男朋友能給你什麽?錢?權?沒有這些,所謂的情話就全是屁話。”
“他能給我安全感。”
封騁嘴角邊冷笑的弧度越發勾得大了,“安全感?你喜歡這樣的?背負幾十萬外債,再加一個不賺錢的破公司,還要讓自己的女朋友跪在別的男人跟前,你的口味可真獨特。”
唐意沒有接話,這些的始作俑者,還不是他嗎?
封騁見她僵直上半身,他拍了拍她的後背,“走吧。”
她如獲大赦般起身,拿了自己的東西後快步往外走。
封騁抬起手,滿掌心的滑膩和觸覺令他身子到這會還緊繃著,他微舒口氣,他等不了幾天了,非把她壓身子底下爽了才行。
唐意急匆匆趕到醫院,封展年已經先行離開,唐睿還守在病房外。
看到唐意的身影,她忙起身,“糖糖。”
“姐,蕭謄人呢?”
“在裏麵,醫生還在檢查。”
唐意手落向門把,卻被唐睿給喊住,“糖糖,待會再進去吧。”
“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唐睿拉過她坐下來,“怎麽回事啊?真是封騁做的?”
“你為什麽這樣問?”
“展年很生氣,說八成是封騁做出來的混賬事。”
唐意目光落到她臉上,“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誰。”
“糖糖,醫藥費的事你別擔心,展年已經給過了……”
“姐,”唐意實在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隻是在談一場戀愛,那個人偏巧比我們有錢而已,你用得著這麽小心翼翼嗎?封騁就是個瘋子,他咬住我了,我甩也甩不開,可沒人能幫我,那我躲他遠遠得還不行嗎?”
“真是他?”唐睿滿臉的吃驚和難以置信,她氣憤地站起身,“我找展年去。”
唐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這事要被封騁知道,我就真是在找死了,姐,誰都管不了他,沒用的。”
“可他為什麽要這樣?不同意我和展年的事,也不能連累你啊。”
“你別管了,你越是插手,他就越起勁,我以後盡量避開他就好,相信他就是一時興起……”
唐睿沒想到,唐意會受這麽多委屈,“那,那個五十萬呢?”
病房的門被打開,唐意迅速起身上前,“醫生,怎麽樣了?”
“傷得挺重的,盡管沒有傷筋動骨,但挫傷麵積比較大,你們還是報警吧。”
唐意鼻尖發酸,推開門往裏走,蕭謄的皮外傷都處理過了,臉也腫著,她強顏歡笑上前。
“糖糖。”蕭謄看到她,激動地就要起來。
她伸手按住他肩頭,“都傷成這樣了,快躺著。”
唐意坐向床沿,唐睿也跟進來,蕭謄臉色微鬆,“你姐姐說你沒事,我這才安心多了。”
唐意掌心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姐,你快回去吧,我留在這就行。”
“那好,你好好陪著蕭謄。”
“好。”
唐睿離開沒多久,袁媛也來了,“公司那邊,有人負責來處理,打掃幹淨後,還搬來了新的辦公用具。”
“那就好。”唐意應道。
袁媛朝她看眼,不放心地開口,“糖糖,你是怎麽說服封騁放手的?”
蕭謄眼裏的光芒微黯,“應該是你通知了姐姐吧?”
她口裏艱澀不已,想了想道,“我趕到豔傾的時候,就接到了姐姐電話,姐夫肯定提前提防著,幸好……”
“真是幸好,”袁媛站在床尾處,“那幫人窮凶極惡,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太平呢。”
蕭謄見唐意坐在那,他伸手拉過她的手掌,剛一握緊,就聽到唐意驚呼出聲。
她隻是下意識的反應,蕭謄扣住她的手腕,看清楚她整根腫起來的手指,“怎麽會這樣?”
這分明是被人咬過的,血漬都幹涸掉,蕭謄將她拉近些查看,一眼就發現她頸間的齒痕,他麵色陡然大變,臉上的每根線條都繃得很緊,“是他做的?”
唐意瞞不過去,想要將手抽回去。“他就是咬了我兩口,沒對我做別的事。”
“他是不是人啊?”袁媛看在眼裏都覺得疼,“你還不清理下,發炎怎麽辦?”
“沒事。”唐意抽了下,感覺腕部被蕭謄握得很疼,男人收回神,“快去包紮下,讓護士上點藥。”
唐意聞言,點了點頭,主要是現在的氣氛下,她暫時離開也好。
袁媛上前,輕拍她肩頭,“去吧,這邊我幫你照顧著。”
“嗯。”
她拿著包起身走出去,坐在醫務室內,護士拉過她的手,“咬成這樣……”護士抬頭看眼唐意,“要是遇到家暴,最好還是報警。”
“護士,你看我需要打狂犬疫苗嗎?”
“最好是要打。”
唐意很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她自覺將封騁和狗聯係在了一起,這封大少要知道了,估計又得可著勁折騰她。
“下手這麽重,差一點就要傷到骨頭了。”
唐意看著護士給自己消毒,她痛得不住冒冷汗,喉間的傷口也很深,連呼吸都能牽扯得到。
病床前,袁媛從袋子裏拿出個蘋果,“給你削一個?”
蕭謄靠著床頭,一動不動,眼睛都未動下。
“別這樣了,現在養好身體最要緊。”她抬起眼簾,手裏動作不減,“我們也算倒黴,可以後不用怕了吧?話說,我之前還沒有理清楚這裏麵的關係呢,既然有唐意姐姐在,姓封的以後肯定會收斂。”
蕭謄總算是搭理他了,“她姐姐的這層關係,又不是第一天在。”
袁媛頓住手裏動作,“蕭謄,我們上次去酒店接糖糖,封騁看她的眼神,你還記得嗎?”
蕭謄怎麽能忘記,他拉高些被子,袁媛目露擔憂,“我也怕事情沒這麽簡單,要是五十萬真能破財消災的話,倒也值,可這次公司被砸的事,更加無緣無故了。”
“我最怕的,還是糖糖出事。”蕭謄想到那兩圈牙印,心疼到不行,可以他如今的支點,哪裏能是封騁的對手?
唐意回到病房時,手指包紮過了,袁媛還要去公司盯著,也沒多待,便先行離開。
蕭謄沒住幾天院,惦記著公司的事,就出院了。
誰都沒再提那天的事,除了唐意隱約還在疼痛的傷口提醒著她外,這件事,她還真能希望,不提,就完全過去算了。
唐意麵試了幾家公司,這天,總算接到個電話讓她去?...
上班。
試用期三個月,工資開得也一般,但畢竟才起步,她已經很滿足了。
下了班,她在蕭謄的公司幫忙,袁媛就喜歡打遊戲,公事並不上心。
唐意沒想到,唐睿會找到這來。
“姐,你一個人來的?”
唐睿帶她進了公司對麵的披薩店,給她點了她喜歡吃的甜點和黑椒牛柳披薩。
唐意在外生活緊巴,也不舍得吃這些,她拿起塊送到嘴中,“真好吃。”
唐睿看了看她的手,“沒事了吧?”
“沒事,就當遇到瘋狗了。”
唐意滿臉的享受,“果然是親姐啊。”
唐睿笑了笑,拿過旁邊的包,從裏麵拿出張銀行卡遞向唐意,“這裏麵有五十萬。”
她咀嚼的動作猛然頓住,臉色也變了,“姐,你哪來這麽多錢?”
“你放心吧,不是我問展年要的。”
“那你哪來那麽多錢?”
唐睿拉過唐意的手,“這你就別管了,蕭謄為你背了五十萬的債,你們以後怎麽過?既然是你的事,就應該我管。”
“姐,”唐意沒有伸手接,“那筆錢,我們會慢慢還,等公司起來後,會有辦法的,我不想讓你拿封家的錢,也不想再和封騁扯上任何關係了。”
“這是我自己的錢,和封騁沒關係,”唐睿將卡拍到唐意的掌心內,“蕭謄住幾天就出院了,你忍心他背著這身債那麽拚命嗎?”
唐意噤聲,蕭謄確實很拚,出院了就立馬投入工作,誰勸都沒用。
唐睿乘勢握緊她的手掌,“這是姐姐借你的,你們欠外人還不如欠我,不用有精神負擔。”
她猶豫著,唐睿看她眼,“收起來吧,如果這是展年給我的,不用你說,我也會拒絕他的。”
唐意想到蕭謄的樣,她不由握攏手掌,可就是這麽一個猶豫,她如果早知道後麵會發生的事,那麽,就算打死她都不會接受唐睿的卡。
姐妹倆走出披薩店時,各自回家。
唐意隻覺自己包裏沉甸甸的,就好像那五十萬取了出來,這會就放在她包裏了。
來到蕭謄的公司,蕭謄正在辦公室和袁媛說著什麽,唐意走進去,她並沒將那張卡拿出來,這錢,她拿得不踏實,唐睿現在沒了經濟來源,那這錢……
“糖糖,你回來了。”袁媛率先看到她,開了口。
唐意過去,將打包的披薩放到桌上,“我姐犒勞我們的。”
蕭謄顴骨處還泛著青紫,其餘的皮外傷都藏在衣服內,袁媛接過披薩盒,“糖糖,今天蕭叔叔和蕭阿姨來了,看到蕭謄這樣,蕭阿姨都哭了……”
唐意心一緊,“他們人呢?”
蕭謄朝袁媛看眼,示意她別多嘴,他輕緩地抬起手臂搭住唐意的肩膀,“我讓他們回去了,我媽就喜歡那樣,大驚小怪的。”
唐意心想,如果蕭家爸媽知道了蕭謄這樣都是因為她,恐怕一輩子都不肯接受她的。
藺安市,某個私人酒會。
穿戴整齊的服務生並排站在門口,猶如恭迎王者般,見到一輛車進來,就敬禮。
禮儀小姐身上的旗袍很短,隻能勉強遮住裏麵的底褲,開叉至腿根後,腿側的風光就一點點都藏不住。
她們今日負責開車門,也成了上流社會那些男人們的視覺盛宴。
一輛跑車緩緩駛入現場,高挑的漂亮女子上前,將車門打開後,車上下來的男人跨出長腿,禮儀小姐彎著腰,“封少,請。”
封大少一抬頭,滿眼白花花的景象。
波濤洶湧幾乎要從旗袍的領口掙脫出來,兩條腿更是細而鮮嫩,他倚著門口笑了下,起身時,大掌不由撫向女人身上。
她強顏歡笑,但還得屈著腰,“請。”
封騁手掌朝她胸前一帶,“你叫什麽名字?”
他目光順勢落到她胸口前的名牌上,“胸大到底是好看。”腦子裏不由想到撫摸唐意時的觸覺,唐意的就沒這般洶湧。
車上,坐在另一側的女伴下來,上前挽住他手臂,“我們進場吧?”
封騁笑了笑,徑自上前。
又有幾人從不遠處而來,封騁嘴角微勾,但神色漠然,似乎和這個氣氛突然顯得格格不入,有人揚聲招呼,“封少,許久不見。”
他駐足,看到名中年男人過來。
封騁的視線總容易被女人吸引過去,沒法子,他一直信奉一句話,色是人之本性也。
隻是,他目光陡然一僵,視線就那麽直勾勾定在女人胸前。
那兒,掛了一串瑪瑙項鏈。
通體的翠綠色,在半彎處,點綴了一抹紅。
這樣的設計並不多見,封騁冷眸淺眯。“這珠子哪裏來的?”
中年男人看眼女伴身前,“好看吧,是我前兩日剛得來的。”
封騁伸出手,一把拽起那條項鏈,女人一驚,臉都紅了,“封,封少,別這樣。”
“花多少錢買來的?”
“不貴啦,也就百來萬。”
封騁將瑪瑙項鏈襯在掌心內細看,越發斷定自己沒看錯,“在哪買的?”
“是私人急需要錢,脫手後轉到我這的,你也知道,一般的珠寶店還真難有這樣的成色……”
“啊!”女伴驚了聲,打斷男人未說完的話,封騁手裏使勁拽了把,她痛得揚聲,“封少,您做什麽啊?”
封騁加重手裏力道,幾人都看呆了,這是明搶嗎?
中年男人回過神,“封少也喜歡是嗎?”他衝身側的女伴道,“沒眼力勁的東西,還不快摘下來?”
女伴也愣了,男人幹脆自己動手,鏈子解開的瞬間,被封騁一把就拽了過去,“錢我會雙倍打給你的,失陪。”
說完,他就拿著那條項鏈快步離開,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掌捏得很緊,臉色猶如粹了層陰暗的戾氣。
------題外話------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會封少真瘋了……。
誰也別攔著他,關門,看發瘋嘍,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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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封少:親媽,你這樣真的好嗎?好嗎好嗎好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