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36我服侍你一天

“放開。”唐意毫不猶豫道。

“餓了?”

“我可不想死在這。”

封騁下巴在唐意頸間蹭了蹭,“我怎麽舍得讓你死?”

“封騁,你又何必裝作滿腹善心的樣子?”

唐意掰開封騁兩手,徑自走到餐車前,拎開幾個蓋子,裏麵的菜還熱著。

封騁坐到她對麵,將冰鎮的紅酒打開,唐意自顧吃著飯菜,封騁替她倒滿一杯酒,她看也沒看眼。

“小姨,你說,你為什麽要逃?”

“我沒逃。”

“還說沒有?”

唐意垂著頭,慢條斯理咀嚼著,生怕吃得太快而胃不舒服。一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她開口道,“那你說說,我為什麽要留在你身邊,我又不是你的誰。”

封騁抿緊唇瓣,目光緊鎖在她臉部,他一句話沒說,隻是出神地盯著她看。

是啊,他封騁的女人何其多,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麽要緊嗎?

填飽肚子後,唐意就上床睡覺了。

房間內開著燈,她睡不著,將被子蒙過頭頂,唐意翻來覆去,最後透過拉開得細縫觀察著封騁。

他今晚,確實也很不一樣,安安靜靜坐在那,不鬧事,不瘋癲,就是喝喝酒而已。

也許,是封展年的事也讓他有了觸動吧,畢竟,封媽媽走了,封展年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封騁冷眼旁觀之外,心也應該冷了才是。

後半夜,唐意睡得模模糊糊,身子被擁進一具結實的胸膛,她掙紮幾下,但男人強行按著,她也沒那精力再去跟他周旋,隻能任由他了。

藺安市某處高級會所。

這是秦悠寧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她覺得很新鮮,激**的舞曲,撩人而曖昧的燈光,對於從來不涉足這種場合的秦悠寧來說,都是不小的**。

酒是蕭謄替她點的,她隻覺得很好喝,沒想到後勁來時,她幾乎要承受不住,秦悠寧小臉紅彤彤的,一說話,就忍不住笑,蕭謄見差不多了,這才擁著她往外走。

出了會所,冷風一灌,秦悠寧冷得直哆嗦。

蕭謄脫下外套替她披在肩頭。

秦悠寧不住地笑,“那酒挺好的,真的……”

“你有點醉了,走吧。”

秦悠寧腳步定在那沒動,她雙手按向蕭謄的肩膀,“我,我沒醉,你聽我好好說話行嗎?蕭謄,你相信我,我從沒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哪怕知道袁媛和你的關係,我都義無反顧。我爸媽他們不同意,我好難受,為什麽非要我找個門當戶對卻沒有感情的呢?我不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嗎?秦家又不缺錢,我也不是那種敗家子,而你又有能力,靠自己的雙手不好嗎?”

蕭謄伸手將她擁在懷裏,“看你,說這麽多話,還說沒有醉?”

“我真的不想回去,我……”

蕭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好,我們不回去,你乖乖跟我走,什麽都別想。”

秦悠寧醉醺醺被帶進酒店,前台麵露猶疑地看向兩人,秦悠寧雙手攀上蕭謄的脖子,一看就是熱戀中的男女,前台這才爽快地開了房間。

蕭謄做下這件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

因為,這一步步,本就在他的計劃之中,沒有出絲毫的紕漏。

他驕傲但不自負,可現實沒能給他一展宏圖的機會,反而是一步步剝奪了他該有的東西,他若不爭取,他就隻能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兩具交纏的身影很快摔倒在大**,酒後亂性,這是個極佳的理由。

翌日。

蕭謄被秦悠寧醒的早,不,應該來說,他幾乎徹夜沒睡。

地上丟滿了淩亂的衣物,蕭謄背靠床頭,煙味在他麵前縈繞出一個怪誕而彌亂的圈,仿佛幻化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蕭謄伸手去抓,唐意的臉,就在他指尖化開。

蕭謄閉了閉眼睛,頂上的壁燈泛出金黃色的柔美燈光,卻也將男人的臉打出一層陰鷙。

他看了眼身邊的女人,秦悠寧睡得很熟,趴在那,恬靜的小臉隱有笑意。

蕭謄的視線再度往下,看到白色床單上的印記。

秦悠寧是第一次。

他也是。

蕭謄將煙掐熄,他躺下身,手臂攬住女人的腰際,她酒也該醒了,蕭謄親吻著她的肩膀,秦悠寧覺得癢,動了幾下後睜開眼。

看清楚跟前的人,秦悠寧並沒有表現出多麽吃驚,她收回視線朝自己身上看了圈,麵色咻地酡紅,小手下意識按在自己胸前。

“昨晚,有點喝多了。”蕭謄黑亮的眸子盯著她道。

秦悠寧避開他地盯視,“那,你後悔嗎?”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你呢?”

秦悠寧嘴角輕挽,“我也不後悔。”

蕭謄湊過去在她唇上親吻,“本來,我還擔心,我昨晚盡管喝了酒,可到最後的一刻,我是能克製住的,但我不想克製,你知道為什麽嗎?”

秦悠寧埋下頭,“蕭謄,這種問題你還問我……”

男人不由失笑,秦悠寧將臉枕向他胸口,“我爸媽那邊,我倒不是很擔心,可我怕袁媛……”

“沒什麽好怕的。”蕭謄一句話結束掉這個話題,因為在他心裏,袁媛本來就什麽都不是。

秦悠寧心裏的愧疚揮散不去,她同蕭謄十指相扣,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也就更加堅定了她要和家人對抗得決心。

清晨的陽光劈開海平麵,襯著波光粼粼的金黃色而來,唐意睡得很不舒服,一整晚都被封騁抱在懷裏,想要翻個身都不行。

她腰酸背疼,忽然聽到門口傳來陣輕微的敲門聲。

許是怕驚擾了封騁,所以動靜很小。

唐意豎起雙耳,她輕輕的將封騁的手拉開,然後坐起身,他昨晚喝了不少,肯定睡傻了。唐意小心翼翼越過封騁,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快步走向門口。

“誰?”她壓低嗓音道。

“您好,我是送餐的,請問,需要送進來嗎?”

唐意的手落向門把,赫然想起門是被反鎖著的,她竭力穩住心神,“進來吧。”

外麵傳來陣開鎖聲,服務員推開時,見唐意就在門口,她視線落向裏麵的大床,“封少……”

“噓。”唐意忙製止,“他昨晚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

“是。”

唐意將門完全打開,她緊張地邁開腳步,守在外麵的兩名保鏢同時將目光掃向她。

她一顆心跳到嗓子眼,手指了指屋內,“封少昨晚喝多了,我到外麵吹吹風。”

其中一名保鏢側過身,分明是不信她。

另一人的視線落到她光著的腳上。

服務員退出來,唐意並沒撒腿就跑,就她這兩下子,怎麽折騰得過身強力壯的保鏢?

她走過去將門拉上。

唐意示意服務員先離開,待她走遠後,唐意手指刻意壓低自己的領口,脖頸處,在昨晚睡覺時被那瘋子咬了一口,“我之前和封騁有些小矛盾,不過……床頭打架床尾和嘛,他好不容易消下了這口氣,你們可別再去招惹他。”

說完,她試探性地邁出腳步。

保鏢居然沒攔著,唐意深吸一口氣往前走,眼瞅著到了甲板上,落入眼簾的,是一抹挺拔修長的男人身影,她想要上前求助,可似乎沒有那個時機,唐意左右看眼,還沒來得及找個藏身之處,後麵就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

這是一望無際的海域,除非插上翅膀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緊接著,更多的腳步聲在逼近,追出來的好幾名男人身強力壯,唐意咬了咬牙,忽然一腳踩住欄杆坐了上去,“別過來!”

在確定了她無處可逃後,一陣腳步聲帶著悠閑的節奏感傳來。

咚,咚——

一雙修長的腿率先落入眾人眼簾,封騁身形頎長,寬肩窄臀,一張臉更是精致到沒法說,他原本就是個上天的寵兒,要不然,也不會給予他這般的麵容。

他的那股子陰戾,偏還挾裹著不容人忽視的高貴,這兩種本不該相合的氣質,卻如此恰到好處地融合到了一起。

外麵冷風襲襲,身側的手下拿起外套披到男人肩上,由於身高不足,隻能踮起腳尖。

另一人拿過張椅子,封騁如睥睨天下般,穩穩坐定,兩手攤開落於椅把上,修長的腿則疊於另一條腿上。

唐意別了下腦袋,看向倚著欄杆的那名陌生男人,她寄希望於他能伸出援手,哪怕喊一聲也好,可對方分明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留在這。

唐意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是在吏海舉足輕重的人物,厲景呈。

她雙手緊緊攀住欄杆,封騁神色篤定地坐在那,盯著她似笑非笑。

唐意下巴輕揚,“我跟你不是很熟,你把我拐到船上來,到底想做什麽?”

“你和我,不熟?”封騁似乎聽到了一個巨冷的笑話。

唐意著急和他撇開,她神色漠然,隻想著,如果有人經過,看到這一幕,千萬別以為他們是在爭吵的情侶,她真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我跟你本來就不熟,我姐姐到底在哪?我很擔心她。”

封騁抬起手指,把玩著上麵的戒指,唐意眼尖,看到那枚戒指正是從她這搶走的。

厲景呈倚著欄杆繼續看熱鬧。

封騁跟唐意說了幾句話,然後起身,兩人的身影很快糾纏在一起。

封騁目光落向頸間,看到一串項鏈,他手指一勾,看到上麵串著個女式戒指,他麵容陰沉,冷哼道,“原來你還戴著?”

“關你什麽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封騁眸子內似乎被刺了下,他伸手將她脖子裏的項鏈拽掉,又將自己指間的戒指摘下後串入項鏈中,然後丟向了大海中。

他喉間發出聲惋惜的歎息,“被海水一衝,肯定衝散了,你還想它們白頭到老?”

“你個變態!”

厲景呈見時間差不多了,他起身回了艙內。

唐意伸手想將封騁推開,可他擋在她的麵前,完全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他兩腿散漫的前後站立,直到有名男子走到他身側,附耳說了句話。

封騁眉頭微緊,手臂鬆開,他收回身,“你要走,找著機會隨時可以,要覺得受不了,就乖乖給我回房待著。”

他丟下她轉身就走了,似乎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唐意仍舊坐在欄杆上,冷得瑟瑟發抖,遊輪還在海麵上行駛,她也不可能說動船長停靠後將她放下去。

唐意抱緊雙臂回到房間。

許久後,隱約感覺到遊輪似乎在靠岸,她推開窗子一看,果然是。

唐意忙衝出房間,門口的保鏢已經撤了,她跑到甲板上,看到封騁和先前的那名陌生男人站在一起,遊輪剛停穩,唐意就順著人群大步往岸上跑。

腳一沾地,她那速度幾乎能和車速持平。

封騁冷眼盯著她越來越遠的身影,嘴角輕輕勾起抹弧度。

他更沒有著急下去追,將厲景呈送走後,封騁就回到了房間。

男人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內,姿態悠閑,電視機的聲音隱約傳到耳朵裏,沒過多久,外麵傳來陣謾罵聲,緊接著,房門被敲響。

封騁頭也沒抬,“進。”

唐意被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給推進了房間,她氣喘籲籲,一時說不上話,雙手被軟銬銬在身前,封騁示意保鏢出去。

唐意舉高雙手,目光恨恨盯向他,“你,你有病啊?”

封騁搭起長腿,視線擦過唐意身側,落向她後麵的電視機上,“你一沒錢,二又人生地不熟的,你還想跑哪去?”

唐意雙手掙紮幾下,可軟銬隻會越收越緊,“我又不是你的犯人,鬆開我。”

見他不答話,唐意怒火中燒,她覺得,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上封騁。

這個瘋子,任憑你跟他說什麽道理都沒用,做事肆意慣了,他向來不管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他隻知道怎樣做,自己的心裏會更爽。

她衝上前,雙手交握成拳頭去打他,“放我回去,讓我怎麽說才行啊?你個神經病,放開我!”

唐意真是要被一把怒火燒死了。

封騁手掌輕鬆地拽住她胳膊,將她往自己腿上一帶,唐意被他禁錮在懷裏,“快鬆開我,快點!”

“可我挺喜歡你這樣的,溫順、聽話,還不能使用暴力。”

唐意雙手抵在男人胸前,“你把我帶到船上來,究竟想做什麽?想讓我看你的悲傷嗎?那對不起,我還真沒看出來。”

封騁手掌摸了摸唐意的臉,“我到這來,是因為我受人之約,我的悲傷?小姨,你真是想多了,我看你這會肯定心裏煎熬的厲害吧?擔心你姐姐,擔心她肚裏的孩子?”

“你既然知道,就快放我回去。”

封騁嘴角輕挽,“我偏——不放。”

“混蛋!”唐意怒罵出聲,可畢竟被封騁給掐著,不得不服軟,“你這樣把我綁著也不是辦法,我做什麽事都不方便,你看……”

封騁薄唇湊到唐意耳際,他輕吹口氣,爾後說道,“沒關係,今天一整天,我來服侍你,保準讓你舒舒服服,流連忘返,小姨,別人一輩子都等不到這樣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題外話------

親們,這一章,遊輪上的是和《62——大BOSS驚豔出場》對應的,想看完整的,可以回看那一張,在許你一世相陪那卷裏。

——

劇透個,蕭謄以後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