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床弄青梅 36大秘密

來到宋權那,厲景呈照例在外麵等她。

宋權和榮淺聊了會,“沒想到你和景呈會這麽快訂婚。”

“你不是說過嗎?痛苦轉嫁,不能老陷在一件事一個人身上出不來。”

宋權何等精明的人,立馬聽出榮淺話裏麵的套,他四兩撥千斤,“這是最好的法子,但你犯不著跟他訂婚啊,再說厲景呈年紀那麽大,你不吃虧啊?”

厲景呈端著咖啡的手一晃,擦,說他老?

其實,每回的談話他坐在那個位置,都能聽到,他看了眼桌上做成筆筒的小型儀器,不過榮淺倒是知道套話了,看來正在懷疑他目的不純。

榮淺的聲音清澈透亮,隱約帶出笑意,“他不是26嗎?有那麽老嗎?”

“嘖嘖,”宋權挑了抹狐狸笑,“你想想,等你50的時候,他快60了,某些方麵……”

“他不是你朋友嗎?”榮淺壓低嗓音,“你不怕被他聽見你講他壞話?”

宋權也學著她的樣子,“放心吧,他聽不見,隔這麽遠呢。”

厲景呈輕啜口咖啡,舌尖的苦澀蔓延到嘴中竟有些甜,榮淺倒是替他說了句話,就是,他從來都覺得26正好是黃金年齡,怎麽就老了?

榮淺和宋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聽說你以前是專做婦女類節目的啊,那你和厲景呈怎麽認識的?”

宋權打著圈,盡管對麵這20歲的女娃時不時想套他話,但他是心理醫生啊,榮淺麵對他還是嫩了些。

聊完天出去,厲景呈依舊坐在那,榮淺今天穿了件短大衣,高領的草綠色毛衣將她襯得越發鮮嫩,長靴包裹著勻稱的小腿,下麵的百褶裙也隨著她向前的步子而輕漾,厲景呈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腿上。

畢竟這是公共場合,榮淺不幹,厲景呈壓著她的腿,“我老不老?”

榮淺蹙眉,“你聽到什麽了?”

“難道你們真在討論我?”

宋權揮下手,“得了得了,厲景呈,你也久經沙場這麽多年,對個女娃還扛不住啊?”

厲景呈拉了榮淺的手起身,“我還真就扛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厲景呈看眼榮淺,她視線出神投出窗外,要她忘記霍少弦絕不是一兩天的事。

“今天星期幾?”

榮淺懶洋洋答了句,“周末啊。”

“帶你去個地方。”

厲景呈先將榮淺打扮了番,造型師將她的長發盤起,替她選了頂短發,又拿出一套寬鬆的男式衣物讓她換上,榮淺別扭地站在試衣間不肯出去。

男人上下打量,“不錯,走吧。”

“我不去。”

厲景呈強行拽起她的手,“去了,保證你有驚喜。”

他帶她去的是個酒吧,榮淺向來對這些地方不感興趣,她神色懨懨跟在他後麵,厲景呈選了個並不起眼的角落,榮淺張望四周,竟發現這兒沒有一個女人。

厲景呈要了兩杯酒,很快就有人來搭訕。

是個打扮得娘裏娘氣的小夥子,一股濃重的香水味熏得榮淺直想吐,他窩在厲景呈身側,手朝他肩頭一搭,小嘴輕張,緩緩吐了口氣,“請我喝杯酒吧。”

榮淺憋著笑,厲景呈的臉都青了,他撥下對方的手,目光朝榮淺一點,“對不起,我有伴了。”

小男人不甘心地朝榮淺看眼,這才起身離開。

待他走遠後,榮淺才捧腹,“厲景呈,原來你還好這口?”

厲景呈接上她的視線,嘴角微挑,斜佞狂肆,“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不知道啊?”

榮淺朝他白眼,“我們來這做什麽啊?”

“待會你就知道了。”

榮淺這幅樣子,很容易招惹人,唇紅齒白,在男人堆裏又顯得格外嬌小,她時不時咬著吸管,東張西望。

一個體格魁梧的男人眼裏放射出尋到獵物的光芒,他大步走來,厲景呈自然看得出他是衝著誰來的。厲景呈起身坐到榮淺身邊,手臂攬住她肩膀,彰顯出占有欲。

果然,男人見狀後隻得另尋目標。

這個話題盡管聽林南她們討論過,但她不知道厲景呈帶她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正在百無聊賴間,榮淺忽然看見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她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一口酒就這麽嗆在喉間。

“咳咳……”

男人下意識朝這邊看,厲景呈情急之下吻住榮淺,適時擋住對方視線。

榮淺兩手推擋在他胸前,厲景呈手掌朝她後背用力一壓,榮淺便整個人窩在了他的懷裏。

榮擇收回目光,走向吧台。

榮淺手掌朝厲景呈肩頭敲了幾下,男人這才不舍鬆開,她捂住嘴,眼裏藏匿不住的震驚。

方才‘調戲’過厲景呈的小娘炮扭著柳腰走向榮擇,他手掌搭住榮擇肩膀,身體依偎過去,湊到他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榮淺看到榮擇伸出手,攬過男人的肩頭照著他臉上親去。

噗——

榮淺節操立馬碎了一地。

厲景呈拍拍她臉,“走了。”

“讓我再看會。”

“看什麽看,好戲都看完了。”

榮淺被他拉出酒吧,新鮮冰涼的空氣躥入鼻翼,她一下沒忍住,蹲下身笑了起來,怪不得榮擇每回相親都無疾而終,原來……

笑著,笑著,卻又溢出種難以言明的悲傷,以往,她的喜,她的悲,都有霍少弦陪著,而如今,卻換了另一個男人。

她不敢去想霍少弦,哪怕這會他過得多不好,榮淺都不敢想。

回到帝景,厲景呈洗完澡出來,見榮淺背著他鬼鬼祟祟在翻什麽,男人信步上前,這才見榮淺手裏捏著兩張銀行卡。

“你要用錢?”

榮淺一驚,回頭,“裏麵都是我平時存的,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處。”

厲景呈坐在床沿,看到榮淺嘴邊揚起的淡淡梨渦,從smx回來後,他就沒見榮淺笑過,她心裏壓抑得太深。他喜歡看她朝氣蓬勃的樣子,猶如一支含苞待發的花骨朵,甚至為了博她一笑,他情願做他平日裏不屑的事。

厲景呈也不知,他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