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可以幫你離開他
榮淺一陣懊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她坐回位子上,厲景呈目光放遠,也看到了那邊的兩人。
榮淺捏著機票的手掌心內都是汗,她忙將手裏的東西都塞給林南,“待會你一定要登機,知道嗎?”
林南匆忙點頭,目光看到厲景呈正從不遠處快步而來,她將榮淺的那張機票拿出來後放進包裏。
榮淺喝了兩口水,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勾了勾僵硬的嘴角,“林南,你要去幾天啊?”
“我,我看看再說,那邊有朋友。”
榮淺是背對著厲景呈的,她盡量放緩語氣,厲景呈走近時,聽到榮淺嘴裏發出笑聲,“那要記得給我買禮物。”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林南抬起頭,似是才看到厲景呈,“咦,你,你怎麽也來了?”
榮淺回身,站了起來,“你怎麽在這?”
厲景呈懸起的心總算回歸原位,他自然地牽住榮淺的手,“你不是跟月嫂在商場買衣服嘛?怎麽到機場來了?”
榮淺腦子飛快地運轉,“我臨時接到林南的電話,說她要去旅遊,她跟家裏鬧了些矛盾,心情不好,我不想月嫂老跟著我,就自己來了。”
厲景呈心存疑慮,林南聞言,忙裝出神色失落的樣子。
榮淺拍拍她的手,“安檢了,你趕緊去吧。”
“噢,到了那邊我打電話給你。”
“好。”
林南拿起包,硬著頭皮去排隊,她都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就要糊裏糊塗上飛機。
榮淺將她送到排隊的地方,她壓低嗓音,“你錢帶夠了嗎?”
“我帶了卡,回來的飛機票應該沒問題。”
“你在那玩幾天,我回帝景後網銀給你打點錢過去,你自己找個旅遊團,別立馬回來。”
“好。”林南抓了抓頭發,朝榮淺揮手,“親愛的,我走啦。”
“拜拜。”
看著林南去安檢,榮淺心裏說不出的羨慕,通道就在眼前,可她根本走不了。
厲景呈來到她身側,摟住她的肩膀。
榮淺回過神,“我們走吧。”
“好。”
到了車上,榮淺係好安全帶,“你怎麽會知道我在機場?”
厲景呈發動引擎,這才有心思去想別的事,他將手機掏出來交給榮淺,“有人給我發了這張照片。”
榮淺一看,心裏的憤恨擠滿胸腔,她咬緊牙關,“是誰在跟蹤我?”
厲景呈單手落向方向盤,這段日子他一直晾著皇甫四少,這照片十有八九是他的傑作。
想到榮淺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握著,厲景呈更是不寒而栗,“從明天開始,你就待在帝景,哪也別去了。”
榮淺心頭仿佛被上了把鎖,呼吸緊悶,“他們要跟蹤,讓他們跟蹤好了。”
“別意氣用事。”厲景呈不緊不慢說了句,語氣很淡,也沒像往常那般哄著她,榮淺餘光掃了他眼,厲景呈是多聰明的人,她剛才在機場的那番話,他恐怕不會全信。
畢竟,說是因為想和林南單獨說幾句話就撇開月嫂和司機,似乎有些牽強。
她的手掌落到腿側,狠狠掐了一把自己。
有些事那麽排斥,卻必須要去做,榮淺強忍嫌惡,她湊過去像往常那般摟住厲景呈的手臂,“我想吃披薩。”
“不行,那種東西不能多吃。”
“不嘛,我饞死了,小米糍也跟著我饞,你忍心看她在肚子裏哭嗎?”
厲景呈被磨得沒法子,他目光對上榮淺,她嘟著小嘴,一副撒嬌的模樣,仍舊是他熟悉的淺寶,厲景呈方才有片刻的懷疑,但從她不住搖晃他胳膊、以及對他親昵無間的態度來看,似乎是他想太多了。
僅僅是來機場而已,他怎麽會想到她要離開?
帝景才是她的家,她還能去哪?
可能是孩子快要出生了,自己才會變得這樣敏感多疑,厲景呈搖搖頭,輕笑,何時他也會這樣了?
榮淺枕著他的肩膀,閉起眼睛小憩,隻有這樣,她才能不用偽裝,不用虛偽。
開車來到必勝客,厲景呈給她點了個套餐。
榮淺食之無味,幹脆捧著杯子在那吃冰沙,厲景呈輕皺下眉頭,“少吃點,這麽冷。”
她一聲不吭,目光專注盯著那個杯子,她實在不想看對麵的男人。
旁邊是小型的遊樂園,有客人帶著孩子在裏麵玩耍,厲景呈看到個剛滿周歲的小寶寶撅著屁股跟在姐姐的後麵,走路還不穩當,三兩下就摔在了堆滿球的區域內。
“哇哇哇——”
孩子是最愛表達的,盡管沒摔疼,但卻哭得滿臉委屈。
前麵的小姐姐也不過才四五歲,她回頭吃力地扶起弟弟,伸手替他擦著眼淚,“不哭不哭,姐姐保護你。”
桌邊的大人拿著披薩過去,“趕緊過來吃,別隻顧著玩。”
小姐姐撒開手跑去要拿,身後的弟弟見狀,尖著嗓子又開始哭,好不容易走到跟前,剛探出胖乎乎的小手,腦袋上就被姐姐一個爆栗。
媽媽無奈地將弟弟抱起來,朝邊上的朋友道,“我家女兒什麽都好,但就是一碰上吃的,老二就要挨揍。”
厲景呈眼裏不知不覺流露出寵溺,他倒是覺得這樣很好,他看眼坐在對麵的榮淺,“以後,我們也生兩個,一男一女,就和他們一樣。”
榮淺隻覺喉嚨口被什麽東西堵住,渾身都難受起來。
她視線對上厲景呈,嘴裏的沙冰化開之後,冰冷的順著喉間滑入腹中。
厲景呈將她手裏的杯子拿過去,“別吃了。”
他舀起口送到自己嘴裏,“太涼。”
回到帝景,月嫂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見到兩人進來忙起身,“哎呦,少奶奶,您去哪了啊?”
榮淺見她眼圈泛紅,不免歉疚,“對不起,我走開了下。”
“你沒事就好,可嚇死我了。”
榮淺先上樓去,她將護照和身份證放回原位,又打開電腦替林南匯錢過去。
這種日子,折磨得她過一天就難受一天。
榮淺怔怔坐在床沿,這會得她精疲力盡,似乎這一出走已經耗盡她全部力氣。
霍家。
霍少弦抱住橙橙站在窗前,懷裏的女兒睡得安穩,頭一個月幾乎都在睡覺。
莫希看著霍少弦的背影,他對橙橙好到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男人手掌在橙橙肩部輕拍,莫希有些看不過去,“少弦,你讓她睡著吧。”
霍少弦頭也沒回,“你多休息會,我抱著就好。”
“她已經很刁了,馬上自己就要睡不住,都讓你抱著。”
霍少弦還是未將橙橙放下來,他透過窗口望著天空的流雲浮動,心裏的矛盾還在撕裂著他,將榮淺繼續留在厲景呈身邊,是他做過得最艱難地決定。
他不知道他見到榮淺的時候,能不能還忍得住。
莫希頭上戴著頭巾,說是保護孕婦不受涼,她側著身盯向霍少弦的背影,她的女兒得到霍少弦這麽多的愛,而榮淺的孩子又快出生了,他們那一對糾纏了這麽久,是時候要徹底放下了吧。
莫希嘴角勾勒抹滿足的笑意,她的等待,應該是值得的。
於榮淺來說,她的處境卻是水深火熱。
晚上被厲景呈抱著,她整晚都睡不著,等他睡熟以後,她將他的手推開。可厲景呈已然形成習慣,手臂不知不覺又會纏著她。
翌日,榮淺聽到陣窸窣聲,厲景呈盡量小心翼翼起身,他俯下身在她前額輕吻,然後去洗漱。
榮淺睜開雙眼,她麵色很不好,蒼白得嚇人。
聽到厲景呈的車開出帝景,榮淺這才起床。
她試著想出門,月嫂的態度比昨天還要小心翼翼,擺出一副榮淺上洗手間她都要跟著的架勢,“少奶奶,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您別亂走,厲少說了,您想要什麽盡管吩咐,讓他們送來就是。”
榮淺不得已,隻好作罷。
她現在能倚靠得還有誰?
她想到榮擇,可榮淺到底不確定,榮擇究竟能幫她多少,萬一驚動了厲景呈怎麽辦?
想到霍少弦,也是萬不得已。
他瞞著她的心情,榮淺明白,她不找他問清楚,是想裝聾作啞,一旦這層窗戶紙捅破,她和霍少弦的痛勢必會加劇百倍千倍。
可現在,榮淺沒法顧及這些。
她給霍少弦發了個短信,要見他一麵。
臨到這時,卻連打一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法鼓起。
霍少弦的手機響起兩聲,他平時都是放在身上的,方才橙橙拉了粑粑,他幹脆抱她去浴室洗澡,就將手機和車鑰匙都丟在了床頭櫃上。
莫希聽到動靜,隨手拿起一看,上麵標注了淺小二。
她心裏咯噔下,點開。
看到信息,眼中不免被刺痛,她將短信刪除後將手機放回原位,可躺到**後,早已心亂如麻。
榮淺並沒等來霍少弦的回音,她在陽台坐了大半天,心急如焚。
翌日一早,傭人上樓來,說是有人找她。
榮淺換了件衣服下樓,卻看到莫希坐在客廳內。
榮淺大驚,“希子姐,你——”
“淺淺,你懷孕後我也沒好好來看過你。”莫希將果籃放到茶幾上,榮淺忙走過去,“你還沒出月子呢,你怎麽能亂跑啊!”
“我就出來一會,沒事的。”
榮淺隱約察覺出有事,“我們到樓上說會話吧。”
莫希跟著她慢慢上樓,榮淺似乎能猜到跟那條短信有關,來到房間後,果然,莫希開門見山道,“淺淺,你給少弦的短信,我看到了。”
榮淺坐在床沿,並無驚慌的神色,她心裏坦**,不覺得害怕,“希子姐,你別誤會,我約他是真有事。”
“當時少弦在給橙橙洗澡,這些事,他從不假手他人,我看到後把短信刪了。”
榮淺啞口無言,霍少弦沒給她回複的時候,她便多多少少心裏有了些底。
莫希忽然站起身,走到榮淺跟前,她蹲下身,一個膝蓋幾乎要碰觸到地板,榮淺驚忙拉住她,“希子姐,你幹嘛啊?”
“淺淺,別再找他了好嗎?”
榮淺心口仿佛塞了團棉花似的難受,莫希不顧自己坐月子來找她,可想而知,一條短信在她而言是多重的罪過,榮淺不想她誤會,“我沒想過和他複合,希子姐,我是真的遇到難處,別人都沒法幫我,我才想到找他。”
“淺淺,在南盛市,你的事還有誰比厲景呈出手更適合?他隻手便能遮天,他是你未婚夫,你是肚裏孩子的父親,有什麽是他幫不了的,卻是少弦能幫的?”
榮淺菱唇微張,正是因為厲景呈的隻手遮天,她才要找霍少弦,可這番話她卻說不出口。
“我沒想到,一個幫忙在你而言,竟也會這樣介懷,”榮淺語氣中多少帶有失落,“希子姐,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以前,我們是朋友,霍少弦是我幹哥哥,可是,他現在是我丈夫。”
榮淺點下頭,隻覺渾身無力,莫希坐在她身側,“既然是厲景呈出手都會麻煩的事,淺淺,你又何必找少弦呢?他現在有家庭,當然,你一出口,他勢必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看在你們曾經那麽相愛的份上,你也為他想想吧。”
榮淺垂下眼簾,遮住潭底的一片悲涼,她本想著,她最後的退路能寄托在霍少弦身上,莫希拉過她的手,“珍惜眼前人,這句話我想送給你,況且厲景呈對你那麽好。”
她眼眶微紅,但終究沒當著莫希的麵顯露,讓她去珍惜一個當初強暴她的人,這是多大的諷刺?
榮淺呼出口氣,“你放心吧,以後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去找少弦。”
“可能你會覺得我小氣,但有些忙,幫了別人,卻會使自己陷入萬劫不複,拉一個人出來,卻又將自己折進去,淺淺,你說這樣合算嗎?”
這筆賬,榮淺算不過來。
但她還是艱難地點了下頭,“我懂。”
莫希右手扶向腰際,“我這就回去了,坐得太久腰疼,淺淺,你自己也保重身體。”
“好。”
榮淺起身,隻是將莫希送出了房間,她走到陽台上,看到莫希慢慢地往外走,司機在外麵等她,榮淺抬起手指輕拭眼角,一點冰涼,帶著人情冷漠,莫希說的也沒錯,她如今孤立無援,似乎靠得隻有自己了。
隻是不知,當霍少弦知道他的淺小二正在經曆著如此糾結的折磨,又該心疼到怎樣的地步?
榮淺心情鬱結,她想讓自己開心起來,可她實在找不到一件能開心的事。
她望著陽台外那顆碩大的銀杏樹,仿佛自己就和那些樹葉一樣,正在逐漸凋零。
傍晚時分,厲景呈的車在老時間駛入帝景,榮淺起身去洗手間,掬把冷水洗臉,塗了些乳液後走向大床。
厲景呈生怕她在睡覺,推門時動作很輕,榮淺抬頭,嘴角勾起抹笑,“回來了啊。”
他大步過去,手裏的東西放向床頭櫃,“在做什麽?”
榮淺舉起手裏的書,“孕育手冊,我怕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一切正常的根本讓厲景呈沒有懷疑的餘地,他打開床頭櫃上的袋子,“新鮮的青芒,你愛吃的。”
榮淺接過一個個頭最大的,墊在手裏足有一兩斤,她湊過去在他頰側親吻,“謝謝。”
“對了,有誰來過家裏?”
“希子姐來過。”
“她來做什麽?不是才生過孩子麽?”
榮淺將青芒放回袋子,“她說來看看我,”可這個理由,榮淺聽到時連她自己都不信,她隻能自己編,“書上說,坐月子時最容易胡思亂想,她可能是想確定我過得好不好,怕我再回心轉意找霍少弦?”
厲景呈挑高一側眉頭,這種事,莫希似乎做得出來。
“那你怎麽說?”
榮淺翻了翻手裏的書,“我跟她說,我隻跟我肚裏寶寶的爸爸在一起,我喜歡一個完整的家。”
厲景呈聞言,眼裏露出喜色,他攬過榮淺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口,“老婆,你真是個乖寶。”
她手指收緊後展開,“被你親的臉都疼了。”
厲景呈單手控在她腦後,削薄的唇湊向她,榮淺忽然全身繃緊,牙關顫抖,男人的薄唇印上她後逐漸加重,她覺得惡心極了,在厲景呈撬開她牙關的瞬間,榮淺伸手將他推開,“不能做缺氧運動。”
“誰規定連接吻都不行了?”
榮淺趕緊轉移注意力,“我剛看到篇報道,”她指著書上的一角,“很有意思,你看。”
厲景呈果然湊過去,榮淺擦了下嘴角處,目光挪開。
林南回來的這天,連家都沒回,就先來到帝景。
恰好的周末,厲景呈也在。
林南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榮淺看得目瞪口呆,“林南,你拎著不重啊?”
“我打車來的。”林南將東西一一拿出來,“這些都是當地的特產,我刻意買來送你的。”
厲景呈伸手接過,裏麵還有發票,確實是那個地方開出來的。
林南和榮淺對望眼,她緊張得不行,跟做間諜似的,“淺淺,這些糕點都是你愛吃的。”
“謝謝。”榮淺讓林南坐下來,麵對著一隻狐狸做戲,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林南,你在這吃過中飯再回去吧,別跟家裏鬧矛盾了,叔叔阿姨對你都很好,別耍性子。”
“我出去幾天,我爸媽也急壞了,玩了這麽一大通,氣早消了。”
榮淺拆開其中一盒,拈起塊送到厲景呈嘴邊。
男人看也不看,“我不愛吃。”
“吃嘛,鳳梨酥,好吃的。”
厲景呈皺眉,榮淺堅持,他隻得張開嘴。
林南眨了眨眼,這唱得又是哪出?
況且,她並沒看出厲景呈對榮淺哪裏不好,可榮淺在機場對她說過的話她還清晰記得。
她分明說她不想和厲景呈過了。
他吃不慣這些,咀嚼了幾口想吐掉,榮淺伸手捂住他的嘴,“這是林南的心意,不準吐。”
厲景呈隻得吞咽下去,起身去找水喝。
林南指了指他的背影,榮淺擺下手,“改天他不在家的時候,有些事我再跟你詳細說。”
林南點點頭,“好。”
吃過中飯,林南就回家了,厲景呈見她站在門口,他雙手摟向她的腰,“等你生完寶寶後,我也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
“想去哪?”
榮淺做出深思狀,“去重慶。”
“嗯?”厲景呈以為她會說馬爾代夫或者香港、三亞,“為什麽?”
“想去吃正宗的重慶火鍋。”
“好,隨你。”
厲景呈擁緊她的手收攏,他真覺得這樣的日子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榮淺看著林南快步出去的身影,自由、安樂,她看在眼中是多麽羨慕。
翌日,厲景呈照例去公司,他要將事情早早安排好後,最後的日子陪著榮淺,直到她生產。
榮淺從**起來,卻覺頭暈目眩,她靠了回去,拿過旁邊的手機上會網。
打開qq,有人加她為好友,驗證信息寫著1001加當年的那個酒店名。
榮淺趕忙退出,她心緒焦慮,猶豫不決,最後卻還是選擇登陸。
手指不聽使喚般按了同意。
她來到陽台外,換上筆記本電腦登陸。
那邊,很快就有了反應,對方上來便要求視頻,榮淺沒有立馬接通,她找來雙麵膠,將攝像頭粘住後這才點了同意。
片刻跳躍,那邊照出一角窗簾,並沒有人影。
榮淺手指伸向鍵盤,打出一行字,“你是誰?皇甫四少?”
那邊,卻傳來陣低笑聲,“沒想到你知道四年的事後,還能這樣冷靜。”
“皇甫四少,你別這樣躲著,有意思嗎?”
男人並沒有承認,更不否認,“不過,你這樣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真好。”
這明顯是往別人的傷口撒鹽,榮淺心下惱怒,“變態,神經病!”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選擇逃離?你心裏難道不是恨厲景呈恨得要死嗎?”
榮淺細細琢磨男人話裏的意思,她驟然醒悟,“那張照片是你發給厲景呈的?”
“是我。”
“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男人話裏沒有絲毫的怒意,“你要離開這,單靠你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我能幫你,我們可以合作。”
“去死吧!”
榮淺說完就要掐斷。
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你說,我若告訴厲景呈你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他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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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告厲景呈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