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敏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說道:“不打擾你工作了,我該走了。”

陸柏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反應。

郝敏眼裏露出一絲不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朝門口走去。

眼看她就要拉開辦公室的門,沒有絲毫留戀的樣子,陸柏川終於按耐不住,幾步上前,粗魯地按上房門,將她推到牆上。

牆壁很硬,郝敏被撞疼了,皺起秀氣地眉。

陸柏川眼裏閃過一絲疼惜,將手放在她的背部和牆壁之間,不想再傷到她。

他不說話,也不動彈,就是固執地不肯鬆開她。

郝敏看著情緒起伏中的他,覺得以前的那個他又回來,心裏有些喜,又有些哀。

喜的是他還是那樣在乎她,哀的是她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柏川……”

郝敏剛開口,他就壓了下來,略微冰冷的唇夾雜著火熱的氣息貼上她的唇。像是蟄伏一冬後蘇醒的野獸,用力地、凶猛地、野蠻地、不留慈悲地掃過她的唇齒。還不夠,他咬著她的唇,大掌毫不客氣地握住她的腰肢,重重揉捏,似乎要將她揉碎。

郝敏在他狂野的進攻下微微戰栗,她能感受到他的恨,也能感受到他的愛,心裏有些心疼他,便沒有推開他。

或許,她也貪戀一刻很久很久了……

陸柏川吻了許久,終於放過她的唇。

不過,他並沒有更多的動作,隻是安安靜靜伏在她的身上,像個孩子依戀著母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靜的辦公室內,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半晌過後,郝敏推開他的胸膛,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說:“我真的要走了,在這裏呆太久,柏勳會懷疑的。”

聽到她的話,陸柏川眼眸一暗,恨恨地說:“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對於他的指控,郝敏隻是微微一笑,眼裏閃過一絲決絕,然後用力推開他,優美的倩影消失在門後。

陸柏川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一拳擊在牆壁上。

該死!為什麽命運要這樣對他們!

三年,他還是放不下她!就算她嫁人,遠赴美國,他還是放不下她!而每當她重新出現在他麵前一次,他就更加放不下她!

他這一生,難道注定為她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