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遊戲Ⅰ前夫莫貪歡 141沒有做媽媽的權力了 全本 吧
雲歌正發愣,就見撩起了衣袖圍著小熊圍裙走出來的何淩霄,兩人一對視,大眼瞪小眼。
他……
身上那條小熊圍裙是……
她不下廚,這小熊圍裙顯然不是她買的。
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西敏了攴。
不管怎樣,看見何淩霄這樣的穿戴,雲歌心裏著實還是被小小地嚇到了一回。
他能再搞笑一點嗎?
要不是在這棟別墅裏看到了他何三少爺,雲歌真的會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個玄幻世界脞。
海景別墅怎麽可能變得這麽有愛心又充滿了言情劇裏浪漫氣息的感覺了?
而事實上,還真的就這樣出現在她麵前了。
隻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何淩霄的出現,很是突兀。
在她的印象中,他與這些矯情的景觀完全不搭。而且就算搭,那個站在這裏的人也不應該是自己,是林夕才對。
“林夕是不是在裏麵?”雲歌稍稍探頭,想要看裏頭的情景,“我回來得很不是時候吧?沒事,如果林夕在不方便的話,我拿一下換洗的衣服就走。”
她可不想當電燈泡!
“……”生怕她真的走了,何淩霄微愣了幾秒鍾之後,馬上道,“等等。”
“???”
“洗個手,過來吃飯!”他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
“……誒??”
見雲歌愣著,何淩霄的聲音又變得大了一點,“我說洗手之後來吃飯!”
“……”她?
何淩霄在跟她說話?
雲歌的腦袋一時之間還不能夠反應過來。
在她認為,她是打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是今天晚上的女主角。
站在門口終究不是什麽辦法,雲歌進來之後把門關好,然後順便就進到了離客廳最近的廚房裏。
每一步都踩在嬌滴滴的玫瑰花瓣上,浪漫的感覺是沒有,隻覺得這一腳踩下去,沒有感動不說,反而還覺得每一步那都是踩在錢上麵!
不過這錢是他的,他愛怎麽花就怎麽花,她管不著。
跟外麵的布置不一樣,廚房躲過了他的摧殘,是唯一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地方,空著的地方擺著一本食譜。
雲歌瞄了瞄,做出來的菜基本上和食譜上一模一樣。
看樣子,他好像非常認真!
並且海景別墅裏很安靜,西敏她們似乎並不在家,很大的可能性是被他給“清理”出去了。
何淩霄剛才是從廚房端了剛燒好的菜色擺在客廳裏,回到廚房發現她還站在那裏發呆,忍不住催了她一下,“還愣著幹什麽?菜都涼了!”
雲歌覺得不對。
如果……
她沒記錯的話,今天這短短的一天,還不足以發生任何能讓他對自己改觀的事啊……
而且狗改不了吃屎,再怎麽樣,一天的時間都不夠的。
雲歌是個愛實事求是的好姑娘,在不明白情況的情況下,不會隨意去享用。
於是看著又進來端菜的何淩霄,雲歌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三少爺,你打的哪國主意?”
自認為已經問得很委婉了,她沒說他是不是神經搭錯了,就已經很溫柔了好嗎?
“什麽哪國主意?”何淩霄一心要把做好的菜一一端出去,一時之間也沒能反應過來,“讓你吃飯,又不是讓你去死,能是什麽主意?你還怕我毒死你不成?”
“也並不是沒有那種可能性啊,”雲歌跟在他身後出去,輕輕地接道,“如果你嫌我礙眼,我走就是了,千萬別毒死我,萬事好商量。”
雲歌不信天上能掉餡餅,更何況這餡餅還是出自何淩霄的手。
“是,我要跟你同歸於盡!”見她說話始終帶刺,何淩霄也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不過很快,他就收起了話頭,還裝得特別紳士的樣子拉開椅子,讓雲歌坐下。
“……”
噢天,結婚三年,他從未為她做過任何事,今天他是中邪了?
還給自己拉椅子這麽神奇?
死刑前最後一頓也沒有這麽好的服務吧?
偌大的餐桌上,布置得也很用心,一半擺著用蠟燭擺好的一個愛心,還有一半則是紅酒配美食,燭光晚餐的節奏妥妥的。
色香味俱全!
“坐吧,上麵沒針!”
何淩霄見雲歌幾乎把坐墊給望穿了,於是這麽解釋了一句。
好吧,那就坐吧!
雲歌什麽都沒說,先坐下再說了。
因為好奇,她倒想睜大眼睛瞧瞧,他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見雲歌將信將疑地坐下了,何淩霄自己也才走到她對麵坐下。
麵前是一塊已經切好的牛排,色相可堪比一般的西餐廳。
望著那一桌的美食,在外麵跑了一天的雲歌又剛好肚子餓了……
要不要……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東西吃了,其他的壓後再說?
猶豫再三,雲歌還是沒因為美食而出賣自己的胃,端莊地坐著,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何淩霄。
她其實挺想給他點個讚的,知道美男計不管用,就使上了美食計,還算有點頭腦的不是麽?
“看我幹什麽?趁熱吃啊!”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何淩霄,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今天晚上的行為?否則這飯,我無論如何也吃不下。”
別吃下了才惡心她,遲早得再吐出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還沒離婚吧?我身為你的合法丈夫,為你準備一次驚喜,真的有那麽奇怪?”他問。
“拜托……”雲歌都笑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豈止是奇怪?簡直是莫名其妙好嗎?”
其實這話說出去之後雲歌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了。
是了,實際上他們的確是一對合法夫妻,夫妻之間相敬如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到了她和何淩霄這裏,卻成為了超級奇怪的事!
他對自己不好,她覺得正常;他對自己“好”了,她反而會覺得他神經搭錯了!
何淩霄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刀叉往雲歌麵前盤子裏叉了一塊牛排吃下,並說:“要死也是一起死了,放心吃吧!”
她對自己就那麽不放心?
想要她死,他也不必那麽麻煩親自送她上路!
“而且你放心,如果哪一天我想你死,我會直接掐死你一了百了。”他說。
“……”
也對?
雲歌消除了疑慮,一頓飯的確做不了什麽。
肚子咕嚕嚕地抗議了,雲歌終於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現場先是陷入了沉寂的氣氛,好半晌都沒有人說話,之後何淩霄才開口說:“你沒有什麽需要跟我解釋的嗎?”
“解釋什麽?”雲歌頭也沒抬,回了他一句。
“所有!”何淩霄今晚是準備耐著性子的,“我今晚就坐在這裏,你有需要解釋的,就一一解釋了,我聽著,並且不會打斷你!”
他準備先裝作還不知道的樣子,聽聽她的“解釋”。
切牛排的動作頓了頓,聽著他的話,雲歌捏著刀叉,發了幾秒鍾的呆。
“哦,沒有。”回答了之後,雲歌繼續吃。
事到如今,她不覺得還有什麽解釋的必要。
“……”如果換了是平時,他一定已經吼過去了。
何三少爺的脾氣,誰體會過誰知道!
何淩霄再三告訴自己,忍,要忍,說好了今晚要耐心,切莫心急!
既然明知道靖雲歌吃軟不吃硬,他就應該放低了姿態好好跟她談一次!
“豔照門的事!”他提醒道。
“如你所見,如你所想。”
很抱歉,這偏偏是雲歌完全不想提的一件事,現場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許多,她的口吻聽起來也冰冷無比。
無疑,雲歌的腦海裏記起了很不好的回憶,連吃東西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了。
這件事,永遠都無法從她腦海裏抹去了。
它會一直在,提醒何淩霄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
“對不起,我吃飽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能鎮定地坐在這裏吃晚餐的話,這個回憶的複蘇已經將她的胃口完全倒光了,看什麽都沒有了食欲。
雲歌站起來,要走的樣子。
何淩霄也趕忙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們好好談一談。”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靖雲歌!”何淩霄不肯放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到了身前,“你別滿身刺好嗎?你總是這樣,用一身的刺把自己包裹在裏麵!你保護了自己的同時卻也紮傷了別人!”
“靖雲歌如果沒有刺,她隻會傷得更重。”雲歌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看。
“可你至少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經曆了什麽!”何淩霄有點怒了,“你在公司差點被人強-暴的事,為什麽一直瞞著我?”
發生了那樣的事,別說白澤有沒有那樣的心思,暫時對兩-性有著極度恐懼的她,又怎麽會和他做那種事?
所以何淩霄幾乎已經認定,她和白澤並沒有發生過什麽!
但自己卻不曾聽她解釋過半句,就定了她的罪。
他想討厭靖雲歌到底,到頭來真相一個接著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何淩霄你錯了!你錯怪了她!
越來越多的真相正在浮出水麵……
其實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他怕當年的真相也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林夕的車禍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告訴他他這三年以來的堅持根本就是錯誤的。
事情不再單一地繼續下去,開始漸漸地脫離他的掌控了……
“瞞著你?不,你想多了,”雲歌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忘記了。”
“你騙誰!”
如果忘記了,她現在臉色是擺給誰看的?
“況且秦林都還沒有付出任何代價,這件事怎麽可能過去?”
秦林?
時隔太久,雲歌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秦林是之前想要輕薄自己的那個男人,後來聽說他被何淩霄開除了。
原來是他?
就是因為他被開除的事,所以對她懷恨在心嗎?
怪不得對自己那麽狠!
雲歌有理由相信,如果她被秦林抓走了,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何淩霄也是這樣想的,他有點後怕。
監控並沒有拍下全部過程,從她被帶出公司,和白澤為她擋車的這段時間裏有空隙,發生了什麽他並不知道,怎麽逃出去的,他還是不知道!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不和我說?不將秦林繩之於法,難道還要放任他逍遙法外,給他可趁之機日後再來傷害你嗎?如果以後你沒有逃跑成功怎麽辦?!不是每次都那麽幸運的!”
等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麽才去彌補的話,恐怕已經太遲了!
雲歌撇過頭去,“你難道不知道,秦林無論對我怎麽樣,我受到的也隻是身體上的傷害嗎?你可知道我為什麽對秦林的事不在乎?因為有你啊,你的身上套著更大的仇恨值,我還有什麽理由去關注別人?你給我造成的身體及精神上的傷害,又豈是一個秦林可以比得上的?”
四目相對。
雲歌眼裏有些許淚光。
“……”何淩霄看著她,沉默半晌,卻也隻能說三個字,“對不起!”
他糊塗了,他的確混賬了,可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給她的傷害已經造成,她偏偏是什麽都不要的性格,他拿什麽去補償她?
“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雲歌說,“隻要你同意離婚,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到底兩清沒兩清,她也不想仔細去算。
他們之間的事,說不清,道不明,真要算得清清楚楚,很難。
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她幹脆不去想,隻用這一個理由就卡掉所有的顧慮,幹幹淨淨,分開後就是全新的生活,一切都可以過去,不是挺好的?
雲歌不認為他會拒絕,現在的何淩霄和以前的何淩霄不一樣,他比自己更想離婚,然後和靖林夕在一起。
她的無條件退讓,給他太多便捷,給她一個他會拒絕的理由?
何淩霄看著她,欲言又止。
這時,何淩霄的手機響了起來,想說的話被鈴聲一鬧,瞬間消失。
拿出手機一看,是楊蓉打來的。
何淩霄再看雲歌,並沒有立刻接起。
而雲歌似乎知道那頭是誰似的,無所謂地說道:“我們又不是普通的夫妻關係,你還怕在我麵前接電話嗎?是楊蓉吧?你信不信她一定是找盡借口讓你去陪靖林夕?賭不賭?”
楊蓉忍了她三年,如今靖林夕醒了,她一定是不遺餘力地要把何淩霄從她身邊支走,減少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所以她的目的,雲歌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何淩霄頓了一下,果然沒有避諱地接起了電話,“阿姨,什麽事?”
“淩霄啊!”楊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林夕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藥不吃,飯也不肯吃,怎麽辦啊……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林夕最聽你的話了!”
“怎麽回事?”
雲歌見他蹙眉,不用聽就猜到楊蓉在唱苦肉計了。
偏偏這招對愛昏了頭的男人來說,百試百靈。
他們從來不去考慮真假,隻要在乎了,什麽事都會當真的來看,擔心、心疼亦或其他,已足夠取代一切。
“中午不還是好好的嗎?她答應過我會好好配合治療的,怎麽又不吃藥了?”
“林夕命苦啊……”楊蓉忽然大哭起來,“下午做了檢查,醫生說林夕這次車禍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腿隻是其中一個問題,醫生說……醫生說……林夕以後可能都沒有做媽媽的權力了啊……”
“阿姨你說什麽?”何淩霄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我馬上過去!”
何淩霄掛掉了電話,就看到雲歌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看著他,並不是很在意。
“我——”
“你我之間不用解釋,”雲歌微笑道,“你愛去哪裏就去哪裏,單純去看林夕也好,和她親親我我滾床單也罷,我管不著。”
末了她想,像她這麽大方的妻子,哪裏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