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遊戲Ⅰ前夫莫貪歡 148動什麽都不要動情 全本 吧

赫裏斯解釋說:“我吃什麽都無所謂,重點是你,我查過了,這些都是有利於你身體恢複的,放心吃吧。 ”

雲歌微怔,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明明是自己要請赫裏斯吃飯做為他幫自己解決原非婷事件的酬謝,怎麽反而是他遷就自己了?

“赫裏斯先生……你真的不用遷就我的,這次是我感謝你啊,應該讓我來跟隨你的口味才對。”

赫裏斯笑說:“我很喜歡中國菜,對我來說,都很美味。攴”

赫裏斯都這樣說了,雲歌覺得如果自己再繼續推辭就有點婆婆媽媽了,一看上來的菜賣相都還不錯,可能味道真的好。

“那吃吧。”除此之外,雲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女士優先。”赫裏斯紳士低伸了一下手脞。

“謝謝。”雲歌不跟他客氣,用西方人的方式與他相處,該謝謝就謝謝該直接就直接,男女之間就算一起出去吃飯,也可以很自然地選擇aa製。

赫裏斯所在的法國應該也是這樣一種相處模式吧?

據說,在歐洲這很正常,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經理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見他們停了才插了一句話:“赫裏斯先生,靖小姐,美酒配佳肴,本店有一瓶鎮店之寶,82年的amour,您看是不是……”

餐廳經理不遺餘力地介紹著。

像赫裏斯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來講,經理當然認為,價錢肯定不是問題。

這種場合,怎麽著也應該來一瓶名酒來配一配吧?更何況他這樣提了,美女在側,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那就端上來吧。”雲歌沒有猶豫。

盡管她知道,這種時候多半是要被宰的。

amour乃世界名酒,82年份,還是經理口中的鎮店之寶,價格一定很“漂亮”。

不過再貴都得上啊,她不懂酒,男人們肯定都懂,也喜歡,所以她不會去考慮價錢,再貴都不能猶豫。

“不用了,”經理正要轉身去取時,卻聽到赫裏斯開口阻止了,“這樣就可以了。——你不能喝酒,乖乖聽醫生的話。”

雲歌愣了一下,“我可以不喝——”

“我一個人品著美酒,然後你光看著?”赫裏斯溫柔地笑了一下,“可真是禮貌。”

撲哧——

這反話說的。

“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赫裏斯全程都吃得很優雅,貴族的氣質在他身上很好地體現了出來。

雲歌相信,他從小生活著的環境一定是和他們不同的。

雲歌雖然沒有去學習餐桌禮儀,但用餐還算有氣質,然而不論怎樣,在赫裏斯麵前都弱爆了,一股不明的壓力正盤旋在她的腦頂……

有點累啊……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食不言寢不語嗎?

盡管現場有背景音樂,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還是有些不自然。

這算是他們第二次外出吃飯了吧?

算一下,竟然比和何淩霄一起的次數還多呢!

赫裏斯抬頭,似乎是看出了雲歌的心思,說道:“是不是我太嚴肅了?靖小姐好像吃得很約束。”

“啊……沒……沒有,我還好。”

“不是什麽正式的場合,你平時是怎樣的就怎樣,沒關係的,請別在意我。從小生活在和你們不太一樣的環境的關係,我習慣了任何場合都做到一絲不苟。”

雲歌欲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把憋住的一口氣給吐了出來。

“好吧……其實跟赫裏斯先生一起用餐,我總有一種自己置身皇室的錯覺,連筷子都不敢碰響,感覺好失禮啊……”她破功了!

“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赫裏斯的表情並沒有在意她說法的意思,“很多和我一起用餐的人都這麽說,所以你是否拘謹,我看得出來的。靖小姐隨意吧,無礙的。”

她當然不是要大口大口吃並把東西嚼得吧唧作響的意思,但無論如何一點聲音都不發,她果然還是覺得約束了。

所以她一直認為自己並不適合上流社會的圈子。

赫裏斯這麽一說,雲歌當即鬆了一口氣,連背都不挺直了,破功地靠在椅背上,絕望地說:“真是失禮了赫裏斯先生……不過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種隨意的用餐方式啊,抱歉。”

在一個很有教養的人麵前隨意,那是一件非常困難及難為情的事。

“沒關係。”

為了不讓氣氛尷尬,雲歌幹脆連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則都打破不管了。

“像赫裏斯先生這麽優秀的男人,竟然沒有女朋友嗎?家世好,氣質好,樣樣都好,待人卑謙從不會抬高自己的身份,完美無缺……我都找不到你的缺點。”

赫裏斯沉默幾秒,開口道:“並不是。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麽完美。很抱歉打破了你的幻想,但我還是不想對你做出什麽欺騙,我這樣一個人,一旦被剖開解析,是跟好男人劃不了等號的。”

“怎麽會,”雲歌笑答,“赫裏斯先生如果不是絕世好男人,那我真是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能被稱為絕世好男人了。”

她真的這樣認為啊,迄今為止,赫裏斯有做過任何讓她覺得失望的事嗎?

最起碼在她眼裏,赫裏斯是個完美的男人,與何淩霄相比——

哦不,不能拿赫裏斯跟他做比較,多降格調啊?

得虧何淩霄沒往她心裏裝偷聽器,若知道她是這麽想的,要吐一地酸血了。

赫裏斯笑了一下,竟略微苦澀。

雲歌第一次在赫裏斯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不由得怔了怔。

“赫裏斯先生……有心事嗎?”

“沒什麽,不要在意。”赫裏斯很快就恢複了不露心跡的表情。

“我猜猜……那會不會是因為赫裏斯先生太完美無缺了,所以女孩子們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不敢接受你呢?”

有時候一個人太完美,讓人感覺離得好像天際一樣遠,也是不好的吧?

“如果是你呢?”赫裏斯問,“如果你是那個人,你也會這樣想嗎?”

雲歌笑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會啊,我總覺得赫裏斯先生離我好遠好遠,你在天上我在地下,我總得仰望著你……感覺距離好遠,不敢接近——啊,我不是說讓人害怕的意思,你別誤會。”

“明白了。”赫裏斯再沒說什麽,沉默良久。

雲歌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挽回,愣怔了一下,拿出一張支票。

“赫裏斯先生,我真的很感謝你來警局救了我。對那時的我來說,赫裏斯先生就像黑暗中忽然出現的曙光,將我帶出無盡的黑暗。赫裏斯先生的幫忙,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並感恩。我說過會還的,雖然是我爹地的錢,但還是先還給赫裏斯先生吧。”

赫裏斯看了自己麵前的支票一眼,一秒後,收下了,淡淡的聲音:“嗯,好的。”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說其他。

選擇幫助她,就沒有去想過回收回報,那一百萬他都不曾在意過,更何況是這可有可無的五萬。

隻是他明白她的性格,因此什麽都不會說,收下了,這件事就可以畫上句號。

雲歌並沒有覺得意外。

這就是她不曾擔心過的問題。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和赫裏斯相處可以免了去思考這些客套的事。

赫裏斯收下了,沒有不要她的錢,這讓雲歌心裏鬆了好大一口氣。

當然,她並不是覺得她不欠他了,她感覺自己還欠赫裏斯好多人情,但人情卻不是像支票一樣當麵傳遞一下就能還掉的。

因為雲歌打破了拘謹,這一頓飯開始變得自然很多,說說笑笑,談談心。

飯後,赫裏斯提出要送她回家,雲歌並沒有拒絕。

車裏。

“好飽……”放開之後,雲歌還真的把赫裏斯當成了一個朋友來看待,形象什麽的都不要了。

“靖小姐——”

“土豪,我們做朋友好不好嘛?”雲歌笑眯眯的。

誰說跟土豪做朋友很難的?

麵前這位土豪朋友,可好打交道了!

“土豪?”赫裏斯顯然不能理解這兩個字,做為半個外國友人來講,看來他並沒有上微博的習慣。

“沒有啦,我是說我們不是朋友了嘛,別再‘靖小姐靖小姐’地叫我了,好生疏呢。”見他不能理解自己的笑點,雲歌拐了個彎就跳過去了。

“靖……?”

“誒?”雲歌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啊……你是說你要叫我的姓嗎?也行……歐洲人有叫姓的習慣,那我也去掉先生,就叫你赫裏斯了,行嗎?”

靖?

雖然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挺有他獨特的風格的。

至少這世界上叫她靖的人,隻有他赫裏斯一人了。

赫裏斯很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可以。”

桃城隻有這麽點大,回家的路並不長,隨意地聊著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雲歌抬起頭,就看到已經到了家門口。

“我到了,赫裏斯先——”

赫裏斯望了過來。

雲歌趕緊改口,“赫裏斯!赫裏斯赫裏斯赫裏斯……我會記住的!我到家了,先進去了,耽誤了你那麽久,真的很抱歉,希望沒有打亂你的行程!”

“沒有,今天晚上很開心。”

“誒?”

“沒什麽,你進去吧,我馬上就回去了。”

“嗯,那我進去了,拜拜,赫裏斯。”

“拜拜。”

說是隻耽誤他一頓吃飯時間,但這次酬謝,卻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測時間,竟然一下子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最後的賬單也是她買的,說她請就她請,赫裏斯並沒有搶著要付錢。

這才讓雲歌有了“還債”的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赫裏斯說他今晚很開心,雲歌下車之後,看到自己倒影在地上的影子一蹦一蹦的,這才停了下來。

看來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悅啊。

嘴角勾了起來。

挺好的一晚。

隻是雲歌從未想過,這麽多年,今天竟然是過得最開心的一晚。

赫裏斯……

“哢嗒”一聲,門開了,站在門外的雲歌有些意外,被開門聲喚回了神,略微錯愕地抬起頭來。

何淩霄站在她麵前,一臉的陰鬱。

他怎麽還在她家?

難道靖林夕回來了之後,他就要在這裏長住了嗎?

何淩霄蹙眉道,“你要不要收斂一點?看看你那少女懷-春的樣子,像什麽話!”

糟糕……

被何淩霄那麽一說,雲歌自己才真的有點反應過來。

難道……

她是挺欣賞赫裏斯的,溫柔,紳士,體貼,好男人的各種標簽他都已經貼上了。

難道……她真的對赫裏斯動心了嗎?

回想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現,雲歌越來越不敢確定了。

動心和動情不一樣。

動心可以是一瞬,而動情,則是一世。

赫裏斯很優秀,很有魅力,在那一瞬她或許會被赫裏斯吸引,這並不奇怪。

人的一生可以動心很多次,但動情……

動什麽都不要動情,好了天長地久,壞了萬劫不複。

雲歌想著,不自覺地咬著自己的手指,想得出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淩霄一人,就讓她對所有男人都失去了信心。

盡管她覺得赫裏斯很好很優秀,她甚至動了心,但是……

或許她真的無力再去愛一次了。

額頭忽然小疼了一下。

何淩霄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揍她了!

忍了多久才隻在她額頭上小小地彈了一下?

“你就敢這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麵前想別的男人想得出神?赫裏斯早就走得沒影了!”他的口氣冷得降到零下,“我還沒死,我們也還沒離婚!”

有人都敢光明正大地和別的女人雲雨了,她隻不過想想別的男人,這多大點事兒啊?

芝麻與西瓜的區別吧!

雲歌掃了他一眼,從他與門的空隙中鑽了屋裏,聲音略飄渺。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了,已經形同離婚了不是嗎?隻是還差個合適的時機向大家宣布而已。你婚內出軌,與別的女人廝混,我也從未說過你半句,最沒立場說我的人就是你,所以別站在聖人的角度上去看我。靖雲歌本就不是完美的人,也請你不要用你那殘缺的道德觀念來約束我。”

一時沒注意就吃得有點飽了,所以準備在沙發上休息消化一下。

“……”她說得每句話都有道理,他該怎麽反駁?

“還有,既然你選擇了林夕,那就好好對林夕,別吃回頭草了!你是遲早要成為我妹夫的人,大家都那麽熟了,不要不好意思,跟林夕一樣喊我一聲姐姐就好了。”

她也不想和靖林夕鬧僵了,讓她爹地在她和她們母女兩人之間為難。

總之之後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滾!”他竟然都沒去想過稱呼這方麵的事,讓他叫她姐姐?“做夢!”

她受得起嗎?

雲歌蹙眉,靠在沙發上,雙手撫著腹部,表情有點糾結。

“……”何淩霄愣了一下,“你怎麽了?”

“……沒事。”

話是這麽說,但她五官都皺在一起的樣子,哪點像沒事了?

分明是因為問的人是他,所以有事也要謊稱自己沒事吧?

“我看看,”何淩霄都不管她同不同意,走過去探她的額頭,“沒發燒。赫裏斯那個混賬都給你吃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