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倔強

虛弱的雲歌被人用力地甩到了牆上百分百壓製著,下巴被人捏住,視線被迫與之對視,“靖雲歌,你活膩了?”

他的力氣大得像是真的要捏碎她下巴的顎骨似的。

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能開口說話的。

雲歌連掙紮都沒有,後腦勺抵著牆,下巴因被他擒住而抬高,隨意他怎樣。

她甚至閉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回答我!”他暴怒的聲音更甚。

雲歌不說話,並不是她玩倔強而不想,隻是自己身體本身的原因,不想說,沒力氣說,以及被他這樣捏著,說不了。

何淩霄大概也發現她的臉色越發蒼白,自己都仿佛錯覺地聽到她的顎骨被自己捏得作響的聲音了,隨即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雲歌靠著牆緩慢地呼吸了幾口,答話的聲音也是很輕:“大概吧。”

多欠扁的回答啊。

你活膩了?

大概吧……

要不是他覺得自己一拳頭下去此時的靖雲歌就要香消玉殞了,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給她一個教訓的。

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因為他沒誤會,也沒錯怪她。

“你什麽態度?!”他非常不滿。

“沒什麽……”雲歌有點虛脫,輕輕地拂開麵前的人,掃出一條康莊大道來,扶著牆走著。

她實在沒力氣和他爭辯。

她隻是想到什麽便說什麽,她不喜歡的人她就表現出不喜歡的態度,她討厭虛偽,討厭裝作對靖林夕做出關心的樣子來。

不喜歡靖林夕和小媽,以前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

她甚至惡毒地想過讓靖林夕死了算了,何淩霄讓她賠上一輩子,靖林夕就該付出生命的代價,讓他也痛苦一輩子才是,而不是給他他的心肝寶貝還能醒過來繼續留在他身邊的希望。

雲歌隻要一想到靖林夕有一天有可能會醒過來,然後何家徹底沒了她的位置,何淩霄也不會再看她一眼甚至連捉弄和厭惡都不會再有的時候,她的胃裏就翻滾得更厲害。

那時候,靖林夕會站在她麵前,將她的驕傲悉數踩在腳底心告訴她:他是我的,你奪不走!

更惡心了,想吐得不得了。

何淩霄當然沒那麽容易放她走了,上前一步竟就追上了她,抓著她的手臂就已拽了回去。

他微怔的同時,已經問出:“你是不是懷上了?”

愣怔的人瞬間就變了靖雲歌。

她幹嘔得自己渾身疲軟沒力氣,卻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時間,症狀……

都那麽符合懷孕的跡象……

話到嘴邊,卻成了否認,“不是,隻是身體不舒服。”

“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他不信。

“不要,”她幹脆利落地拒絕,“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需要。”

“靖雲歌!”他的聲音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我說,去!醫!院!”

對於他的一字一頓,雲歌終於有了從前與他對峙的氣質,久違的倔強:“我也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