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做婆婆的那份霸氣,你能娶到媳婦,太陽會從西邊出。”
“我那有你說的那麽霸道?”
“你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最清楚。”
“為了你娶親,把我說得跟個罪犯似的。”
“要想娶到好媳婦,先要以禮服人,動不動強製執行,恐怕會雞飛蛋打。”
“怎麽會,我自有分寸,你隻要按我的做就行。”
穀振輝知道老秀芹定會安排自己與影欣在暑假結婚,她耐心地跟老秀芹說:“媽,欣欣這事千萬不能去逼她,否則真會弄出事來。”
“不會,欣欣和我們都是善良之輩,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別把事看得那麽簡單,人的忍耐到了極點也會爆發。”
“也不能像你一樣,把很簡單的事,看得很複雜。”
母子二人竟也耍起了嘴皮,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下午,老秀芹回了縣城。
接下來的時間,她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操辦兒子的婚事。
操辦婚事當然不完全是穀家一家的事,但真要做起來,都是穀家一手操辦,但跟付英通通氣和禮數方麵是必須的,老秀芹自然知道怎麽做。
臨近暑假時,老秀芹去了付英家。
這次去,當然意義重大。
看倆小寶貝的禮品,大包小包的,自是少不了。
最重要的不是這些,是專程送彩禮。
普通人家結婚的彩禮,也就是幾千元到幾萬元,最多的十來萬,也就是這範兒了。
彩禮給的是父母,一般情況下,父母會給回女兒女婿。
豪門結婚肯定就不一樣。
對老秀芹熱情的造訪,付英反而高興不起來。
她已從萱萱的口中,知道了欣欣的心思,心中也為這事犯愁。
她怕老秀芹提結婚的事,沒想到老秀芹開門見山就說:“付英,眼看這暑假就要來了,我想把輝兒和欣欣這婚事給辦了。”
“隻要欣欣親口答應你,我會沒意見。”
“欣欣是有些猶豫,孩子年輕,我們做長輩的,不能太由著她,該作主時得為她作主。”
“欣欣這孩子,你該了解她了,她不喜歡任人擺布。”
“這結婚是大事是好事,她也沒說不同意,隻是矜持點,我們作主了,她不會不認的。”
“這樣做,我覺得有屈打成招之感,欣欣是不會接受的。”
“不會,欣欣這孩子心地也好,與輝兒有多年的感情,你看,輝兒每當在關鍵的時侯,欣欣也很難過,都是欣欣在幫助輝兒,度過難關。”
“可她們這種感情,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
“沒什麽大區別,感情不就是這樣發展的。”
“我聽萱萱說,欣欣很抵製這件事。”
“沒關係,事沒到頭,欣欣在死撐而已,我已帶她去看過結婚用的別墅,用來結婚用的星級酒店也該要定了。”
“那別墅在省城。”
“是啊,以後重點發展在省城。你就放心,欣欣嫁進穀家,不會受到一點點傷害,更不用說吃什麽苦。”
“這我知道。”
“所以你不能猶豫,你得給女兒打打氣。”
“兒女大了不由娘,我沒辦法為她作主。”
“你隻要配合就好,一切由我來作主。”
“幹媽,這事你必須得征詢欣欣的意見,不然這事會捅出大漏子。”
“不會有事的,欣欣這孩子我是了解的。”
“你且不可抱著欣欣要麵子,就將就這事;結婚這事的確事大,她不會這麽草率。”
“我跟欣欣說了,我們不會草率行事,我們會在省城最好的星級酒店,為她們隆重舉行婚禮,要給她穿上最好的婚紗。”
“可是欣欣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她根本不在乎這些。”
“人的骨子裏,那有不愛榮華富貴,功名利祿。”
“這也許就是她的不同之處。”
“人心是一樣的。”
“幹媽,你要怎麽做,我沒權幹擾,但最好考慮一下欣欣的感受。”
“我對欣欣怎麽樣,這麽多年來,你也看到了。”
“這我知道。”
“這就沒什麽好擔心,今天我給你把彩禮帶來了,不管以後發展如何,你先別拒絕。”
老秀芹怕付英不要,來了個先發製人。
“幹媽,不用這麽急吧,等事定下來再說,好一點,再說這彩禮要不要沒所謂。”
“彩禮肯定是要給的,普通人家還要彩禮,難道我們還省這個。我剛才也說了,不管怎樣,對我來說無所謂,何況她們已訂過婚,現全縣的人都知道。”
“這孩子,訂婚就逃走,真要是那樣結婚,不知又會做出什麽,我真的沒法預料。”
“別想得那麽嚴重,你先收下沒關係,我們就要做給欣欣看看,穀家是用百分之百的心在待她。”
老秀芹說後,從手提包裏麵拿出了一禮盒,往與自己挨坐在沙發上的付英手上塞。
付英忙推辭,老秀芹硬放在付英身上說:“先收下吧,今天就說到這,我得回去了。”
付英知道老秀芹主意已定,推也推不掉,也就不好說什麽。
她知道老秀芹就是要憑事實來得到欣欣做媳婦,主要包過物質方麵的攻略,其次是社會輿論的作用。
老秀芹這樣做,令付英感覺不安,擔心影欣會有情緒,甚至弄出事來。
老李回來後,不禁跟老李說起了這事。
“穀家是不是在準備振輝的婚事。”
“是在著手準備,你馬上得做丈母娘。”
“跟你說正事呢,這事可沒那麽容易。”
“難道你不同意。”
“我有什麽同不同意,關鍵是欣欣。”
“欣欣不同意這事。”
“她與穀家在鬧情緒,連話都不跟振輝說,你說這樣能結婚嗎?”
“這事我不太清楚,我以為振輝天天守在省城,與欣欣感情會加深鞏固。”
“那有這回事,兩人反而更‘陌生’。”
“真是這樣可不好辦,欣欣不同意,而穀家準備大辦這件事,這可不能像訂婚一樣來個臨陣脫逃,不然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