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想要擁有寸勁無非都是從詠春上得來的,而林峰不一般,他的寸勁來源於自身的內力,畢竟寸勁來源於內外皆修,以使得人可以做到在極短的距離內爆發出巨大的衝擊力,而林峰雖然訓練方式有所不同,但結果並沒有區別。

可是,這徐老鬼怎麽去教?莫非是教他詠春?可是,自己也不會啊。

難道教人家去慢慢練習內力?開玩笑,不是誰都有自己這麽好的運氣和資源的,這徐老鬼一看就是一個老人精,聰明著呢,絕不可能那麽好忽悠。

不要看現在這徐老鬼對自己百依百順如同溫順鷹犬,本質上的傲骨根本藏掩不住,能屈能伸更說明人家的不俗,人家現在聽了自己能給夢寐以求的好東西才這般諂媚,如果林峰突然說不給了,他完全相信徐老鬼會和自己瞬間拚命。

因此,這件事情自己還是需要仔細斟酌的,既然收下了他,那肯定不能敷衍他,左思右想之下,林峰還是沒有結果。

要不然就把自己這一套功夫教給徐老鬼算了?那慶百年當初在龍京那會兒看完了自己打完這一套不就說自己有詠春之神嗎?沒準這徐老鬼悟著悟著慢慢就學會寸勁了呢?

林峰苦悶得想著,這個辦法雖然荒唐,但是情急之下,這似乎也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吳家。

一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客廳內七個黑衣人整齊的跪在地上,不敢仰視,而一個中年人站在他們的麵前,似乎就快要站不穩倒下去了,臉上驚恐交加,身上全身顫抖。

這人正是吳家家主吳天亮,而身前的這七個人自然是先前仗著膽子去堂蒼鬧事的一群人,其實他們本來是八個的,隻不過八個人之中被林峰暴打最嚴重的吳天亮義子宋萬傾如今還在醫院裏躺著,不能回來。

好一會兒,吳天亮才算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站著是坐不到了,他坐在一個木椅子上,吸了一口身旁紫砂壺內的茶水,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價值不菲的紫砂壺氣的直接砸在了地上。

茶水四濺,濺到了臉上的茶水,七個人甚至沒有任何一個膽敢用手擦拭的。

而吳天亮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廢物?怎麽辦事的啊?萬傾這孩子亂來,你們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不知道攔著點?那可是林峰,知道林峰是誰嗎?你們這些混賬!”

此時此刻吳天亮正心亂如麻,似乎隻有歇斯底裏的破口大罵才能稍微掩蓋一點他心中的慌忙。

而跪著的六個人哪裏敢開口說話?甚至就連開口辯解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個個全身發顫,他們不過是一些家奴罷了,地位卑賤,隻是鷹犬而已,又哪裏知道林峰的身份是什麽?

就連身為吳天亮義子的宋萬傾,雖然說他真的知道林峰是誰以及背景,可是就連他也認不得啊,那個時候,他們又有哪個能知道攔一下宋萬傾?

就算真的知道又能如何?清潔宋萬傾一向而來的性子,那林峰既然開口侮辱挑釁,哪個敢攔著宋萬傾?不怕死在宋萬傾前麵?畢竟,宋萬傾這家夥下手起來他可是絕對的心狠手辣,這一次也是他惡人還需惡人磨,碰上了個超級大惡人。

如果這一次的不是林峰,說不定,在醫院躺著的就是對方了,而且傷勢絕對會比宋萬傾更加嚴重,那可就不是斷兩隻手一個腿那麽簡單了。

而吳天亮見七人全部沒有說話,頓時也是跌足長歎,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憔悴了起來,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一般,令人唏噓。

這顯然是他因為林峰的事情愁的。

林峰說他要來到吳家報仇,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林峰極有可能已經弄清楚了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以前,海天雖然龐大,但是和吳家一比起來仍舊還是式微,現在好了,今時不同往日,背後背靠著林家這棵大樹,哪怕海天就是個垃圾場,吳家也惹不起。

而如果林峰想要反手來搞吳家,那也同樣是易如反掌,林家龍盤虎踞的參天大樹,落下一片塵土下來,對於吳家而言那都是一座大山。

誰能抗的動?

完了,完了,這下可以說是全完了,吳天亮千算萬算,可以說是每一步都走的恰到好處妙到毫巔,哪怕是周家覆滅了以後,吳天亮仍舊不會覺得自己能有什麽事。

然而現在,全都改變了,全都完蛋了,他死活也想不到林峰的身份竟然高貴到是林家的少爺,更想不到,他還能夠了解到一切的真相。

吳天亮明白,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拯救自己了,自己除了自求多福,沒有任何選擇。

不過吳天亮還是想到了有一件事情用來自我安慰,那就是林峰雖然很恨自己,林家雖然大的離譜,但是再怎麽樣,那林家都在千裏之外,他想要覆滅周家輕而易舉,想要崩潰吳家卻不是那麽容易。

再說了,林峰不是林夜,各方麵都比不上,無論是號召力影響力還是權力和能力,林峰狠又怎麽樣?如果說林夜一己之力發動整個龍京乃至整個華夏的世家機器孤立並毀滅了周家整整七成的家業,那麽林峰來,吳家最多隻會失去四成。

但是那樣,吳家也會立刻滾出頂尖世家,從此之後一蹶不振,是再也別想再有如今輝煌了。

這又怎麽能行呢?然而,吳天亮想破頭皮,也是死活想不明白到底應該怎麽辦。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旁一個長得有點消瘦的青年走了上來,青年看上去二十五歲出頭,臉上有點點雀斑,身體乍一看似乎有點發育不良,雖然說算不上獐頭鼠目,但是總是怎麽也沒有什麽威懾力。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明知道他是吳家的大少爺吳康,那麽估計是個人都可以欺負他一下子。

而此時此刻,吳康顯然已經在不遠處偷聽偷老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