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池姓縣令,那叫一個清廉公正,那段日子,他們城裏人經常和其他城的人炫耀,說他們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官僚勾結。
隻不過沒過多長時間,池府就莫名被背上了勾結商戶的罪名,一大家子都被砍頭了。
原來李遲玄是池縣令的後代!
百姓們瞬間看李遲玄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他們全部都心疼壞了,怎麽可能覺得有問題?
“好,那麽…”許誌安笑臉盈盈的看著李遲玄,眸子裏麵都是高興與快意:“那就恭喜你重新換回原來的姓氏。你的父母在天之靈,肯定會為你感到高興。”
李遲玄臉上表情波動不大,嘴角也隻是微微上揚。
他做的一切都沒有被辜負。
身邊的林暮雲也替他高興,狠狠的握住李遲玄的手,換來的是李遲玄更用力的相握。
也是這個時候,許誌安話頭一轉,換了一個主題,臉龐對著林暮雲:“放心吧,也有你的一個公道。”
莫名其妙被cue到了的林暮雲,盲目的抬頭看著許誌安,滿臉的不解的“啊?”了一聲。
隨後林暮雲轉眼就看見許誌安滿臉嚴肅的對著李祥瑞夫婦開口:“不知道兩位可否還記得蕭家?”
李祥瑞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他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抬頭看了眼李暮雲,終於從林暮雲那一張嬌俏的臉上看出來了,和老熟人的相似之處。
僅僅看了幾秒鍾,他就低下頭,抖著身子點了點頭。
林暮雲差點都忘記了李祥瑞還和自己也有淵源,隻不過她沒有想到李遲玄的洗白,居然自己的父母也能在這個時候平冤昭雪。
還能是誰做的呢?
林暮雲能把身邊李遲玄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蕭家原本是你們李家的合作夥伴,你們倆家人一直以來都是相互扶持的,可是後麵你卻因為一己私利,連著把池家和蕭家拖下水,讓他們兩個做了替死鬼。”
“蕭家的人被流放,至今都不知所蹤,餘留下蕭家的一女被送去林家作為養女,這件事情你們可知道?”
這件事情李祥瑞怎麽可能知道,他越聽,越覺得膽戰心驚,胸口劇烈起伏的去看身邊李陶氏。
李陶氏閉了閉眼,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是自己把這麽大一個禍患也招了進來。
“看樣子應該是知道的了。”許誌安替他們做了回答,畢竟沒有人會忘記自己曾經傷害過的人的名字。
“對於這件事情,你們可認罪?”
看戲的百姓們又是一陣不可置信,真是沒有想到,李府的人已經壞到了這份上,不僅把李遲玄給逼成了個假啞巴,就連身邊的林暮雲都被扯在了其中。
看來還真的是報應,報複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
李祥瑞喉嚨全部都是血腥味。他狠狠的閉了閉眼,彎曲著腰,把頭磕在了縣衙的地上。
這幾日的折磨,不僅是身體,還有心理的,他已經不堪承受這一些重量了,額頭和地麵相觸碰的一瞬間,李陶是近乎大聲的哀嚎了起來了。
“我認罪。”
…
李祥瑞和李陶氏認罪了之後,就很快被人壓了下去,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砍頭,又或者是流放,但誰知道呢?
百姓散去,追著李祥瑞和李陶氏的背影咒罵。
林暮雲和李遲玄則是站在大堂中央,和許誌安嘮嗑起來了。
“謝了。”李遲玄對著許誌安作揖。
許誌安揮了揮手:“咱們倆誰跟誰呀?不用行這麽大的禮,更何況壓著他們連身都翻不了的,是你找出來的證據。”
“隻不過…”說著說著,許誌安停頓了一下:“就是他們這兩個人可護著自己的孩子了,李郜升還挺清白的,犯的罪並不多,我把他關在牢裏幾天教訓了一下,就放出去了。”
李遲玄根本就不把李郜升放在眼裏:“隨他去吧,什麽都沒有了的,他也弄不出來什麽其他的幺蛾子了。”
林暮雲很是讚成李遲玄,李郜升這種人其軟怕硬,現如今沒有了靠山,估計不知道在哪裏哭著呢。
看李遲玄不在意,許誌安也就放心了,幾人之間的氛圍一再放鬆:“審他們幾個害得我連飯都沒有吃,要不一起留下來吃個飯?”
李遲玄看向林暮雲,顯然是要讓林暮雲做定奪。
林暮雲:“啊?看我幹嘛?”今天一整天,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的清晰,那就是當個乖巧的路人甲。
“噗嗤。”許誌安沒有了剛剛百姓在場時那麽的拘謹,反而是隨手的有掏出自己的折扇,擋住了笑容,戲謔道:“這不就是讓你來做定奪嘛…”
林暮雲臉頰發燙,這些事情她有什麽好決定的,李遲玄這也太乖了。
許誌安把扇子收了回來,“算了,算了,就算是你們兩個想要和我一起出位,不願意和你們倆一起吃了,免得到時候飯桌上,光是看著你們兩個就飽了。”
李遲玄:“……”
伸了個懶腰,許誌安從木椅上走了下來,走向李遲玄,並且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以後官途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