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吃了早餐開始擺貨,夏荷花習慣性地嚐了下今天的貨,何樹槐見狀說,“你表姐的手藝好像還是略了你一點點。”

夏荷花點點,“也不錯了。”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徒弟。”胡梅習慣性的恭維她。

夏荷花笑笑,幫他們擺完了,背上自己的包,去了江邊的麵料市場。

今天她準備拿點女款的布料,她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相法,隻看能不能找到料子。

吳老板還真有新的料子,夏荷花一看,還真的喜歡,一種顏色拿了一布匹。又拿了男款的,這次真有點多,把吳老板都驚到了,差點跑了一個大客戶,還好當初放了一點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板車的布拉到車站去,吳師傅打趣地說:“我這客車這快成你們家貨車了。”

聽者有音,夏荷花挑眉問:“什麽意思?”

“都是你的貨,人家顧客還要不要放行李啊!”站吳師傅旁邊的售票員陰著臉說。售票員是個女的,快四十歲的樣子,耷拉個臉。

“我沒給錢嗎?給少了?”夏荷花問吳師傅。

吳師傅連忙勸那女的,“李姐,夏老板已經包月了。”這女的是他的合夥人的老婆,有點尖酸刻薄。

“包月?你沒看見她的貨越來越多了嗎?自己生意好了,也不漲點錢,哪有這麽好的事。”李姐撇撇嘴,一臉不高興地說。

“行,你要漲多少?”夏荷花深刻明白小鬼難纏的道理。

“每個月加十塊錢。”李姐伸出手。

“你也這麽認為的?還有沒有誠信兩個字,我一個小孩子,做點生意蠻容易?”夏荷花沉著臉問吳師傅。

“誰容易了。”吳師傅還沒說話,李姐連忙接過去說。

“李姐,小姑娘確實不容易,我們不要太那個了吧!”吳師傅為難的說,這同夥的老婆有時確實令他頭疼。

“你這麽護著她,是見她漂亮吧!你老婆知不知道?”李姐見吳師傅一插話,連忙把茅頭對準他。

吳師傅臉一黑,不敢做聲了,娘們的最會鬼扯了。

“李姐,你為難吳師傅幹什麽?這個月還沒完,下個月我再給。”夏荷花說完,準備上車。

“隻有二天了,我又去哪找你,你今天交了。”李姐攔著不讓她上車。

夏荷花無奈地一笑,真看她好欺負是吧!

吳師傅看她那樣變臉笑,就知道要壞事。李姐不知道,他是知道這個小魔女的個性的,你好好待她,她必掏心掏肺的一個小姑娘。

“李姐,你和那什麽的事,要我告訴你老公嗎?”夏荷花突然上前,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說完一臉詭秘地看著她笑。

李木華的臉變了變,紅了白,白了紅,最後說:“今天就算了,看你一個小姑娘,下個月再交吧!”

夏荷花鄙視地撇了她一眼,哼了聲上車。還想欺壓我,看你要不要臉?她有一次晚上坐車,經過她家門口,結果看到一男的鑽進了她的屋。當晚是她老公當班,原想爛肚子的。她一小孩子,也不關她的事。隻是這李木華太作了,不治治她,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吳師傅目瞪口呆,她倆說了啥?怎麽一會這話風就變了。

受製人的感覺真不好,夏荷花發現,賺錢的速度還是慢了。

還好她有這個李木華的把柄,要是沒有呢?任憑她拿捏?她一路都沒怎麽睡。

蔡恒接她的時候,就看她一幅喪氣的臉,問她,“怎麽了?出了什麽事?省城的生意不好?”

“嗯,哦!沒事。”夏荷花皺著眉頭說。

“鏜鏜鏜鏜,這是什麽?”蔡恒拿著一張紙片在她麵前晃了晃。

夏荷花一把奪過來,一看驚訝得嘴巴張成O樣。何宇瀚到底買了多少錢一件?這麽多錢,整四仟塊錢,不會一分利都沒要,都給她了吧?

“你做的羽絨服嗎?都買了?”蔡恒也跟著看。

夏荷花點點頭,這還隻是第一批,她已經寄過去第二批了,不知還能銷不?

她其實是想就在江城的店子門口都可以銷的,隻是想到京城,天子腳下,有錢人,講究人多,銷的可能更好些,才出此下策的。果然讓她猜對了,何宇瀚和孫浩兩人可能幫的忙不少。

其實何宇瀚接到貨,隻是和孫浩兩人把貨拉到大院裏,穿上樣品,找個人多的地方,往那裏一站,大院裏的人都圍過來了。摸的摸,看的看,都喜歡的不得了。那些趕潮流的年青人,哪有不買一件的。借錢都要買一件,何宇瀚可說了,數量有限。

果然不到一天,就賣光了,有的還預訂了。

孫浩幫的心甘情願,荷花給她的圖紙,給了他們很多新鮮的產品圖紙,他們想都想不到的。本來小荷花做菜又好吃,又長的漂亮,又能幹,他都把她當妹了的,何況還那麽的幫他們,還是老大的心尖兒。

他那天不遺餘力的吆喝,當然,何宇瀚隻是個擺設。把他丟那裏,就回家看書去了,隻吃飯的時候,才可憐他過去給他換了一下班。

何宇潮長得又高又帥,天生的衣服架子,往那一站,新款的羽絨服穿身上,格外的精神,帥呆了。此時,北方已入冬,他裏麵就穿一件薄毛衣,套上羽絨服,秒殺所有的男女老少。

此時大家都還是老式樣子,要麽是軍服,要麽厚重的棉袱,突然摸到又防水又保暖又時尚輕便的羽絨服,沒錢買的簡進抓心撓肺的,借錢都要買一件。

商場裏也有羽絨服了,但價格貴不說,樣式老氣雍腫,一點也不好看。

特別是文工團裏那些愛漂亮的女孩子們,看宮佩穿了一件過來顯擺,都羨慕得很,都跑過來觀看。

但紅色小碼僅兩件,另一件別人已經買走了,都懊惱得很,要求孫浩下次幫她們留著。

孫浩被吵得腦殼疼,隻好覆衍她們。

夏荷花滿意地把匯款單揣進兜裏,和表哥一起把布送到老張頭那。

老張頭看到這麽多的布,又喜又憂。看到荷花遞上來的圖紙,麵露難色地說:“還得找繡工啊!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