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瀚隻好幫她抹淚,可是哪抹得住,就像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不知道開關在哪裏,他索性堵住了她的嘴。

鹽的是眼淚,甜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夏荷花反應過來,開始還捶他,捶著捶著抓住了他的衣服,承受他的狂亂。

門外兩個偷看的人驚訝得合不攏嘴,何宇瀚抱著她退了二步,一腳勾著門關上門了。

“咋回事?咋回事?咋親上了?”蔡恒急得還想推門,被他妹妹拖著衣領拉走。

蔡真一邊拖一邊罵他:“笨死算了,還不走開,這不很明顯嗎?”

“啥明顯?小荷花的男朋友?”蔡恒瞪大眼,有沒有搞錯,他二十歲了都還沒有。

哼,哼,蔡真懶得理他,去了前麵。她和他哥在前麵忙,聽到荷花的哭罵聲,不知發生什麽事,結果下後一看,辣眼睛。他們都還沒耍朋友,小B孩比她和哥還早,氣死了。

“不是,那男孩是哪裏的啊?叫什麽?”蔡恒一臉好奇貓的樣子,追著他妹妹問。

“我哪知道,煩不煩,做你的事。”蔡真推了一把他哥。這次不是那個兵哥哥,從後麵看,身材高大,不知長啥樣。

蔡恒無奈,做事都沒心情,一會瞄一下,一會瞄一下,還不出來,要親多久。

蔡真見她哥無心做事,抽了他一雞毛禪子,“別搞錯了,用點心,比女人還八卦。”

蔡恒悻悻的,一個兩個妹妹都像女土匪,一點也不可愛。

裏麵的兩個人親夠了,何宇瀚把臉埋在荷花的頸間溫柔地笑著說:“花呀!你不知道這半年我有多想你,火車太慢了,一天一夜,又開了六七個小時間的汽車,就想快一點見到你。結果反而嚇著你了,對不起。”

夏荷花撲哧一笑,拳頭輕輕地捅了一下他的肚子問,“餓了沒?”

何宇瀚搖搖頭說:“吃飽了。”他舍不得放開她。

“吃的啥?你不是剛起來嗎?”夏荷花推開他仰著頭問,太高了,脖子都是酸的。

“吃的你呀!”何宇瀚唅著笑,看著她。

廚房裏本就溫度,夏荷花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像紅屁股了,瞪了他一眼,轉過身,掀開鍋蓋,從一隻鹽水鴨上準備撒一隻腿下來。結果太燙了,燙得她的手直甩。

何宇瀚擠過去說:“我來我來,拿個盤來,燙著了我會心疼的。”

夏荷花直接過濾掉他的話,拿了一個大碗,何宇瀚提了一隻鹽水鴨,放到碗裏,黃澄澄的,好有食欲。

夏荷蓋上鍋蓋說,“先墊一下,中午飯還得等會。”說著出了廚房。

何宇瀚撒了一隻鴨腿跟著她出門,見她在抽水,水池旁兩個大盤子,一個堆著蘿卜,一個堆著藕,心疼地說,“等一下,我吃完了來洗。”

“要你做什麽?你不來,我們還不是要做完的。”夏荷花想都不想的拒絕他。

何宇瀚也不和她爭,啃著鴨腿說:“真香,我想了半年的味。”

夏荷花聽到他這麽說,腦子裏瞬間想到的計劃,冒了個泡又消失了,根本還不是時候。瞥了他一眼嫌棄地說:“幾天沒洗澡換衣服了?”

“真的嗎?”何宇瀚果真聞了聞,還好啊!

夏荷花‘撲哧’一笑,別過臉。何宇瀚跑到她跟前,用那隻沒拿鴨腿的手扯了下她的馬尾說,“敢騙我?我還沒吃飽,等下收拾你。”

“疼,疼。”夏荷花立馬瞎叫起來,嚇得何宇瀚趕緊丟開手,真的疼?他都沒用勁。他瞧著自己的手,搞不明白,女孩子這麽嬌嫩。

直到夏荷花詭笑著跑進廚房,他才知道又被騙了。

夏荷花熄了灶裏的火,把灶上的鹽水鴨端下來,二層大的蒸蘢,何宇瀚跟前去,就見她正抱著從鍋上端下來,他心都是提著的,連忙上前一把接過,放到灶尾。

“你再吃一個鴨腿吧!我幫你燒點水洗個澡。”夏荷花頭也不回地說,一邊洗鍋,舀水進去。她知道他講究的人,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說還好,一說何宇瀚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的庠,嗯了聲,繼續撒了隻鴨子啃,邊啃邊問她:“你們的期末考試考了沒有?”

“昨天剛考完。”夏荷花一邊說一邊蓋上鍋蓋,又去忙著把鴨子揀出來,端到前麵去。

夏荷花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這下前麵的蔡真終於見到真麵目了,嘴巴都差點合不攏,那裏冒出來的一個極品男孩,好莫名其妙。

“我表姐,蔡真。”夏荷花很淡定地給他們作介紹。

何宇瀚從善如流地跟著叫‘表姐’,絲毫一點也不難為情說,“我叫何宇瀚。”

“哦!哦!小瀚,你是哪裏人?你和荷花在談朋友?”蔡真終是讓自己鎮定下來問。她怕啥?她好歹也是姐。

“京城人。”何宇瀚點點頭正色地說,“還請表姐保密,荷花還小,暫時不想讓外人知道,好嗎?”

“哦!哦!當然,當然。”蔡真連忙答應,我都還沒談個朋友,咋好意思說出來,當然不說。

“謝謝表姐,聽荷花信裏說,你和恒哥幫了她很大的忙。”何宇瀚很真誠地道謝。

“哪裏哪裏,荷花付了我們工資的,談不上,我們還得感謝她,給我和哥機會。”蔡真終是有點羞澀地掩住嘴。

“早說你是荷花的男朋友不就結了,害我想了一晚上。”蔡恒從另一邊屋子裏醃了蛋出來,很是生氣的說。

“對不起恒哥,我認罰。”何宇瀚笑笑,不好意思地賠禮。

蔡恒玩笑地說:“要認罰就喝酒。”

“要得,我去買,隻是荷花會不會同意?”何宇瀚望了一眼後麵。

“還沒怎麽樣就怕人了,這怎麽得了。”蔡恒鄙視地瞪了他一眼。

何宇瀚搖頭失笑,“好,好像我提的有好酒,我們晚上喝,等她們回家了我們再喝好不好?”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在一起嘀嘀咕咕,直到夏荷花過來喊何宇瀚去洗澡。

廚房裏,夏荷花正在舀熱水,何宇瀚進去,正好滿了。趁她起身的時候,他‘叭’一就是一嘴,親了提著熱水就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