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瀚蠻想反駁,想想還是算了,太小了,遂老老實實地問了個好。

何樹槐和胡梅兩人瞅了瞅,意味深長地‘哦’了下。

夏荷花也懶得解釋,對何樹槐說,“二哥,把存折給我一下,我去存點錢。”

何樹槐哦了下說:“好,不要我一起去嗎?”

“不用吧!我隻存錢,你們收撿東西。”

何樹槐去拿存折,胡梅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過早。

夏荷花擺擺手,她要去吃熱幹麵,何宇瀚肯定也是,要她自己去忙。

何樹槐給了存折,兩人出了店,何宇瀚店裏店外瞄了下,問夏荷花,“那上麵招牌是不是宇軒哥的字?”

“這都知道?”夏荷花點點頭說,“我那天租了店,就趕回去了,沒時間,軒哥就說他下班了帶兩朋友幫忙弄,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她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銀行在哪裏?”何宇瀚牽著她,邊望邊問,小丫頭找的位置挺好的,也熱鬧。

胡梅站在門口瞅了半天,回屋後笑嗬嗬地和何樹槐報告:“二哥,我猜對了,這個在和荷花談朋友,他倆牽著手咧!我的乖乖,難怪上次那個兵哥哥瞧不上,這個看起來更陽光些,又和荷花年齡隔得倒不大的樣子。”

“回家別瞎說,荷花還小。”何樹槐一邊給她煮麵一邊囑咐她。

“我知道的。唉!荷花還那麽小,也不知能不能成。”胡梅歎了口氣。

“你別管,她心裏有數得很。”何樹槐毫不在意地說。

那天牽著的兩個已經一個人端了一碗熱幹麵,站馬路邊吃。

“嗯,是挺香的。”何宇瀚邊吃邊點頭。

夏荷花也點頭,現在這年頭,做的東西都真材實料的,確確實實的是芝麻香,吃嘴裏格外的有味口。

她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也怕暈車了吐,想丟,前世丟習慣了。

何宇瀚把自己的碗伸給她,讓她倒自己碗裏。

夏荷花瞪了一下眼,又一想,算了,想的臉紅,倒進了他的碗裏。

何宇瀚毫不嫌棄地往嘴裏塞,三口二口吃完了。

夏荷花掏了一塊手帕出來,遞給他擦嘴巴。她現在包裏隨身帶著幾塊手帕,以防必須,好懷念有濕紙巾的日子。

何宇瀚不接,而是把嘴巴湊到她跟前。

夏荷花無奈,隻好幫他擦嘴巴。他的唇線極其好看,她不由地呆了幾秒。

“小妞,看哪呢?”何宇瀚咧開嘴笑,刮了一下她的嘴角。

夏荷花不好意思地眯眼一笑,要抽回手。何宇瀚從她手中抽走手帕,又幫她擦嘴巴,擦著擦著,邊擦邊笑著說:“不要不好意思,我和你想法一樣。”

“我啥想法了?”夏荷花不明所以,茫然地看著他。

何宇瀚俯到她耳邊,咬著她耳朵說:“KISS你。”要不是路邊,那麽多人,真想嚐嚐熱幹麵和熱幹麵的味道。他撤回,舔了舔嘴巴。

夏荷花望了望左右,臉爆紅,這壞蛋,她丟下他,直接走了。她隻不過喜歡看嘛!哪有他那樣的相法?

何宇瀚追上她,又好聲好氣地哄她。

到銀行門口,還沒開門,等了半天,第一個進口,第一個出來。

見還早,夏荷花又跑到附近的商場,直奔目的,買了五個保溫杯就走。

何宇瀚要付錢,夏荷花堅決不讓他付。

“開什麽玩笑,本小姐不差錢。”夏荷花驕傲地說。

“是,你是小富婆,小的求包養,行不行?”何宇瀚隻好滿足她的驕傲,不和她爭,但嘴皮子是要耍的。

“準了。”夏荷花拍了拍他。

何宇瀚小跟班樣提著東西跟著,留下幾個營業員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情況?誰來告訴她們,現在小女生這麽威武嗎?這麽有錢嗎?

下二樓女裝的時候,何宇瀚非要她試一款洋裙,羊絨的,還有一頂貝雷帽,活潑俏皮。夏荷花一看,估計是這裏最貴的,最好的牌子,忙推脫說沒時間了。

何宇瀚看看表,說來得及,要店員給她找個碼。

夏荷花直接跑了,開玩笑,浪費那錢幹嘛!又沒什麽機會穿。

何宇瀚無奈,隻好追上她。

夏荷花見他跟上了,凶巴巴地說:“何宇瀚,不要再隨便給我買衣服,你是知道的,我給你講過的,在什麽環境穿什麽衣服,我不想弄的太特殊。再說,你想我打扮的太漂亮?”

她用手甩了下耳邊的頭發,斜眼望他說:“本小姐要就長得天生麗質,整天弄得漂漂亮亮的,你放心?”

何宇瀚摟著她失笑,嗯了聲說:“漂亮,還確實不放心,你就往死裏醜吧!反正我知道你漂亮就行。”

她的一番苦心,他當然要成全,何況是為了他。

“我心裏有無數漂亮衣服的樣子,可惜我不想做出來穿,我不想成為女人的眼中釘,做人越普通低調越好。”夏荷花又說。等她以後到了江城再說,小鎮上還是不要搞得的與眾不同,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為好,低調也是以種自我保護。

“知道了。”何宇瀚捏了捏她的手,大街上又不好親密,心疼她的懂事,與超越年齡的成熟,本是燦爛的年齡,卻活得小心翼翼。他好想說,你可以肆意妄為,怎麽開心怎麽美都行,但他也知道她說的沒錯,自己又不常在她身邊保護。她這麽做,隻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和防禦。

走到店門口,何樹槐兩口子已經站門口等多時了。夏荷花問他們,“二哥,都收拾好了?”兩口子點點頭。

夏荷花招呼他們上車,車子離店幾步遠,何宇瀚正在騰地方,給他們裝東西。

何樹槐兩口子給他打了招呼,他讓他們上車,自己關上後備廂上車。

“嫂子,我前幾天還和虎子說,我們過幾天就給他變魔術,一早起來,爸爸媽媽就睡在他身邊。”夏荷花側身同後麵的兩口子說話。

“這個調皮鬼,這幾個月肯定磨死娘了。”何樹槐接過去說。

“唉,不知長高了沒有,你不知剛來那個月,天天想的睡不著,就耽心門前的水,怕他一不小心……”胡梅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抹了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