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佩也立即說:“我也要去。”她聽說隔壁的秦宜去老家找何宇瀚,所以她也想去。
“你去幹什麽?別搗亂。”宮青平黑著臉吼他閨女。
“我是女孩子,比哥哥細心點吧!對不對?”宮佩心虛地說。
“對,對,讓他們兩兄妹一起去。”連春梅是知道她姑娘的心思的,多跑跑也好,成不成的早受打擊早脫身。
“好吧!好吧!你們照顧好爺爺。”宮青平揮揮手。
一行人到了火車站,走軍人通道,馬上上了一趟快開的火車。
這邊的四個人放完了煙花,夏荷花讓他們回去,她自己一個人回去。
秦宜攏攏衣服,看著漆黑的小村莊說:“讓瀚兒送你回去吧!我和浩浩先回。”
於是四個人在路口分開,何宇瀚和夏荷花兩人手挽手,安安靜靜的走回去。
何滿田家門口,何來玉把手插在棉袱兜裏,在門口不停地轉來轉去。看到手挽手走過的兩個人,眼神發出攝人的光。
夏荷花,你給我等著,我就不相信,這個人會老陪著你,看看鹿歸誰手?
他明天也要走了,爸爸媽媽說明天回去了,他不得不回去,還有半年學上。不好好上學,他爸的皮鞭抽起來也是蠻疼的。
第二天早上,夏荷花和何宇瀚照例在河堤處鍛煉完,回店裏,蔡真和蔡恒兄妹已經到了。
兩兄妹看到後院裏在鍛煉的一個漂亮阿姨,吃了一驚,不知道她是誰?
還是秦宜和他們倆打招呼,“你們好,我是何宇瀚的媽媽,你們忙吧!”她習慣了早上起來活動一下身子,這裏的早上真安靜,空氣又好,讓人神情氣爽。
活動完了,她就出了門,小鎮的青石板街上,已經有許多熙熙攘攘的鄉民了。她饒有興趣地邊走邊逛,遇到有興趣地,想吃的,就買上。從頭到尾,等到門口碰上回來的小情侶,兩隻手就提滿了。
還別說,這樣的一個古典美人,柔柔美美的,很適合這樣的長街拍照。
夏荷花笑著說:“阿姨,我突然想到一款衣服,肯定適合你,等下我去找張裁縫,還能不能做出來。”
“哦!是嗎?我好期待。”秦宜含笑地看著倆人,他們手上也提了不少的菜。
“媽,您買了什麽啊?您會買菜嗎?”何宇瀚哭笑不得地把兩隻手上的放一起,伸手去幫她提菜。他媽啥時候買過菜了,連做什麽菜都不知道,幸好家裏奶奶身體好。
“把你媽想的這麽沒用,好歹我也吃了這麽多年的飯,有些啥菜還是知道的。”秦宜給他兒子翻了個白眼,擁著荷花一起進門。
進門同表哥表姐打了招呼,夏荷花就鑽進了廚房。
門口傳來了鞭炮聲,是何宇瀚帶著另外二個男孩在放鞭炮。每個店新年開門,都要放個鞭,圖個吉利紅火。
夏荷花一邊忙一邊含笑,有男票真好,這些事情還是他來比較好。
表哥已經把幾個爐子都燃起來了,正在燒水,準備清理下水。
她把一個爐子下煮上稀飯,又把昨天泡的糯米蒸上,準備做個三鮮豆皮。鍋裏、爐子上蒸煮的時候,她不慌不忙的切肉,切香幹子,等配料。
糯米蒸熟後,炒了配菜。再燒油下麵粉蛋糊,翻了麵再把糯米鋪上,再鋪上炒好的配菜。一番有條不紊,稀飯也好了。
現在沒什麽牛奶、豆漿之類的,吃豆皮有點幹,隻能喝點稀飯了。夏荷花今天煮的紅棗枸杞銀耳稀飯,這些材料都是上次何宇瀚帶過來的,想到秦宜肯定喜歡吃這些,特些昨晚就泡上的。
秦宜果然喜歡這糯糯的銀耳枸杞紅棗稀飯,喝了一碗,神清氣爽說:“荷花啊!你快點長大吧!”別說兒子,她都等不及這丫頭了,想快點弄到她們家去。
“啊!為啥?”夏荷花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問。
何宇瀚和他媽撲哧一笑。
夏荷花踢了何宇瀚一腳。
何宇瀚隻好咽下嘴裏的豆皮說:“我媽是想讓你快點長大了,嫁到我家裏來。”
“阿姨,你弄點催熟劑吧!”夏荷花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掩飾她的尷尬,一本正經地說。
秦宜也一本正經地說:“不用催熟劑,有比催熟劑更好的東西。”
孫浩也在旁邊擠眉弄眼地笑道:“我知道是啥。”
夏荷花的臉爆紅,薑還是老的辣。她敲了孫浩一筷子,丟下碗,逃也似的跑了,去外麵處理豬下水。
身後傳來一陣哄笑聲,唉!被調戲了,夏荷花好想遁走。
張屠夫把豬下水都送來了,幹爸家也把鴨子都送來了。現在她把豬下水之類要鹵的都交給了張屠夫,張屠夫一個攤上的肯定不夠,夏荷花讓他去收。豬下水的利潤也是不錯的,不得比鴨子的差,帶著一起產品更豐富。
她無法分人去收購,還不如直接外包,這樣大家都互惠互利,都賺到了錢,雖然自己少賺一點,但也少操了心。要是都什麽的自己親力親為,顧不過來。
門口送貨的開始絡絳不絕,過年前的蛋全部都買完了,隻能重新收了醃。蔡家兄妹隻能顧前麵,偶爾空一下,蔡真就跑下後來幫她幫下忙。
孫浩負責收碗,清洗完了也過來幫忙。
他最喜歡提著鴨子烤鴨絨毛,其實幹爸幹媽已經處理得蠻幹淨了,夏荷花還是把它們燙一遍,肉質緊致不說,她不能讓人挑出一丁點的不幹淨,要不然就會砸自己的牌子。
何宇瀚也要來幫她弄豬下水,夏荷花不讓。
開玩笑,人家媽坐旁邊喝茶,怎麽好讓人家做這種髒事。
何宇瀚轉一圈,揣了一點東西就出去了。
朱鎮長辦公室裏,朱守義看著麵前的年青人,氣質卓越,幾秒才想起來問:“你是何老爺子的孫子?”
“是,您叫我何宇瀚就好。”何宇瀚說著,把一條煙從衣服裏拿出來,放進他的抽屜裏。
“不用,不用,你咋這幾天在這裏啊?你們家不是在京城嗎?你說吧!有啥事需要我幫忙的?”朱守義推了推,看見上麵的字,知道是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