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不上都可以,我覺得現在錢太好賺了,什麽都像撿一樣,因為什麽東西都有市場。哎!我還聽說現在房產馬上放開了,私房開始流通買賣了。”
孫浩無所謂的說,一說到賺錢,他就興奮得要蹦起來。
何宇瀚當然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市場,他點點頭說:“也可以,需要資金告訴我。”
“有你這句話就成,我就放開手腳幹了,你當幕後指揮就成。”孫浩一拍大腿。
“嗯,有你經常跑下江城我也放心,軒哥以後不在江城,說實話,我不太放心荷花。”何宇瀚點點頭,吐了一口煙摸了摸皺著的眉頭又說:“她準備和黃老板參股,把黃老板的飯店做大。”
“哎喲!妹子的心真不小,我真佩服她,比我還猛。”孫浩連連感歎。
倆人又細細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當然主要是何宇瀚說,孫浩聽。
何宇瀚回到家,已經是六點鍾了。當然,都還沒吃,等著他。
“小舅舅。”小肉團聽到聲音,就撲到了他的腳邊,仰著頭努力些看著他笑。
何宇瀚把他一把舉起來,拋了幾下,拋得他咯咯直樂,一點也不害怕。
“就喜歡同你這樣瘋。”何宇梅走過來,溫和地看著舅侄倆笑著說。何宇梅今年二十五了,醫校一畢業,就同她的同學陸為民結了婚,倆人一同分在軍醫院工作。她和陸為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陸為民也是大院裏的,隻是陸為民的父親的職位低一些。
“姐,姐夫。”何宇瀚抱著小肉團坐到沙發上,同姐夫陸為民打招呼。
陸為民推了推眼睛點點頭問,“去哪了?有事?”
何宇瀚點點頭。何宇梅挨著他坐下,立馬八卦地笑著問他:“聽歡歡和媽說,你交了女朋友了?還特別能幹,會做飯菜,會賺錢,就是年齡蠻小,才跟歡歡差不多?”
何宇瀚點點頭,也沒打算瞞她,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喲!真行,也太小了吧!聽說才初三,嘖,嘖,嘖。”何宇梅一臉怪相地看著他弟。
小肉團子在何宇瀚的身上爬過不停,要爬到他的頭上去,他把他擼下去,丟到姐夫懷裏,摸摸鼻子赫然地說:“還好,我也隻比她大三歲。你們不也一樣,別告訴我你們那時候沒苗頭。”何宇瀚指了指姐夫和她。
何宇梅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依舊溫和地笑話他,“我們才沒有,你姐夫膽子小。”她的脾氣像何啟強,也像秦宜,圓臉,一臉的福相,笑起來特別讓要覺得親切。
“誰說我膽子小了?”陸為民才不承認,他促狹地用眼神威脅了一下她老婆。
何宇瀚懶得看他們眉來眼去,站起來去廚房,看能不能幫點什麽。
秦宜在打下手,看到他進來,連忙高興地讓出位置,婆婆總是嫌棄過不停,她都聽膩了。
何家老屋裏,院子裏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蘿卜堆,在梅婆子和帶來的秦嬸子的勞作下,花了整整三天才讓它們慢慢消失。
蘿卜醃了出水了,全部用塑料袋裝了起來,用重東西壓著出水。
梅婆子還覺得奇怪地問,不用曬嗎?她自己平時存點蘿卜幹都是曬幹了的。
夏荷花說不用,曬了就不脆了,難得嚼。
梅婆子嚐了她拌的蘿卜幹,果然又辣又脆,真好吃,難怪人家能賺,羨慕的不得了。當然,夏荷花沒有把拌的料告訴她,隻告訴她壓幹了用辣椒、蒜一起炒著吃,很好吃。
就這樣,梅婆子都很感激了。
之後夏荷花讓梅婆子和秦嬸子留了下來,幫她做一些雜事,她好騰出手來做其它的事情。
幹爸昨天和她講,最近鴨子不太好收了。剛過完年,條件好些的人家,自己吃了些,買了些,就沒有了。本來自己家一般就養的不多,一般幾十隻的樣子。
夏荷花也深知這個問題,鴨子沒有廠業化,規模化,難以後繼,隻有這方圓百裏,鴨子成產業化,以後都是她的貨源。她覺得自己原來的思路還是錯了,隻讓舅媽一家養是不對的,必須願意養的鄉親都可以養,讓幹爸收購,形成前世合作社的形式。
並且家家都養,就沒有了誰羨慕誰,隻能是誰比誰養的多,養的好,越競爭越良性循環。
並且,今年她準備提前開始備羽絨服,鋪開江城市場,鴨毛需要多多的。
她又跑去找朱守義商量這個事情。
朱守義聽完她的想法,完成讚成,並說配合幫她做宣傳工作。
夏荷花送了一隻鴨子給他,他愉快地收下了。一隻鴨子倒談不上行賄,況且他不是一個人吃。
那天她忙了一天剛回家,做了飯吃,趙秀芬來了。
趙秀芬倒是很乖的,一直很熱鬧地叫二嬸。又叫愛軍拿個東西來裝鱔魚,說是大哥自己抓的,吃不完,拿點過來給他們家吃。
夏荷花冷眼旁觀,蔡招娣高興地搬椅子給她坐。
夏愛軍也很高興,把鱔魚倒進自己的桶子裏,不厭其煩的玩。
夏荷花要進房,被趙秀芬叫住了,她的兩隻手在棉袱上蹭了又蹭,艱難地問:“荷花啊!你店裏有沒有給嫂子做的活啊!什麽都行,我保證給你做好,不偷懶。”
她實在不願在家裏了,婆婆把活都推給她不說。那個餘誌華是個慣會省輕的,這馬上又要生了,還不都是她的事,說不定還要她來伺候月子,她才不幹,憑啥啊?
“嫂子,多養些鴨子吧!這個有多少收多少,我全給你包了都行。”夏荷花抱著手臂,手指戳著下巴思考說。
“我就是不想呆在家裏,我想和你大哥出去,像樹槐兩口子一樣。在家裏累死不說,也沒什麽錢給我們。”趙秀芬連忙擺手說。
“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走了,兩個孩子怎麽辦?伯娘可是個不管事的,頂多給口飯吃。你不心疼?”夏荷花拉了把椅子坐她身邊,繼續要談,就談好了。也許趙秀芬是個有想法的人,跟大伯家的其它人不同,她不能一棍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