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許老三跑上田埂,咧著嘴憨笑著問,還揚了揚手中的桶子說:“今天撈了不少,看看。”
“你好曆害。”韓梅哄他,又湊近他神秘地說:“告訴你一件喜事,你猜?”
許老三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心**神魂不在地問:“什麽,猜不出。”他根本就沒猜。
韓梅隻好把他的另一手拿起,放到她的肚子上幸福地說:“這裏有你的孩子了。”管它是誰的,先找個可靠的爹再說。
“啊!”許老三嚇得差點丟開手,“就一次,就……就有孩子了?”
“嗯,說明你行嘛!”韓梅又把他的手移到某個地方,朝他嬌笑著表揚。這都是她媽告訴她咋樣哄男人的。
“好,好,我回家跟我爹我娘商量,我們結婚。”許老三下桶子,連忙說。
第二天餘芳送蛋過來,蔡真把韓梅的事告訴了她。
餘芳聽了也是直罵,說她回家告訴奶奶去。
趙婆子還來不及去,她大姑娘就來報喜了,說韓梅準備下個月舉行婚禮。
趙婆子歎了口氣,說傻人有傻福。
蔡招美拍著大腿喜滋滋地說,可不是嗎?那許老三家雖然窮點,但這娃老實,對韓梅好就行,就在我眼底下,也受不了委屈。
同一時間,韓梅帶著許老三過來了,恣高氣揚地對蔡真說給我拿一隻鹽水鴨。
“四塊錢,你有嗎?”蔡真懶懶地問她。心想,這就找到男人了?
韓梅撞了撞許老三。許老三嘿嘿笑著掏出錢,遞給蔡真。
蔡真看了她男人一眼,用袋子裝了鹽水鴨遞給韓梅。
韓梅馬上撒了一隻鴨腿啃了一口,嚼了幾下對許老三說,“走,帶你去後麵看看,都是我妹妹他們的生意,咱們不沾她們便宜。跟你講,我表妹很苦,去年我姑父去世了,她隻好書都不讀了,出來做生意討生活,小小年紀真的是不容易。咱們起碼比她好點,有父有母不是。”
許老三連連點頭說是,他覺得韓梅很懂事,連彩禮都不要他太多。
蔡真聽著韓梅胡說,翻白眼,真像她那個媽,會鬼扯。
韓梅帶著人來到後院,夏荷花正跟梅婆子她們在清理海帶,準備丟鹵鍋裏,看到她帶著人進來,真的不知說什麽是好,幹脆不理。
哪知韓梅這個不知羞的貨硬是送上門來給她看,她叫道:“荷花,看,我可以花錢買的你的鴨子啊,沒有沾你便宜,我男人說了,你也不容易,再不能沾你便宜。”
“男人?”夏荷花站起來,瞅了許老三一眼。一米六左右的樣子,瘦瘦的,長相倒還算憨厚。
許老三看見這天仙一樣的妹妹,連心都是顫的,怎麽可以這麽漂亮幹淨,真的是沒詞形容。
“嗯,我們兩家已經商量過了,下個月舉行婚禮,一定要來哦!”韓梅喜滋滋地告訴她。
“好,我知道了,祝福你們。”夏荷花無語地說:“我就不留你們了,我這很忙。”
“好啦!你忙你忙。”夏荷花終於不再像對仇人一樣對她,韓梅感覺很勝利,扯了扯發呆的許老三,掐了他一把。
許老三回過神來,嗬嗬一笑跟韓梅走了。
梅婆子和秦嬸子搖搖頭。秦嬸子看著這兩天的鬧劇說:“真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可不是嗎?她懂結啥婚養孩子啊!這生下來不是造孽。”梅婆子歎氣。
“小年青嘛!不都這樣,比癡呆傻的好些。”秦嬸子說。
夏荷花不在意,有些人的人生就是這樣,不清不白一些,少了很多痛苦。你看不起,其實她活得比誰都自在安逸。
第二天早上,夏荷花正忙的時候,蔡真下後來遞給她一封信,打趣她,“我摸著有點硬,會是什麽呢?”
“是什麽也不給你看。”夏荷花撞開她,跑上樓,來到何宇瀚的房間。
用剪刀齊整的剪開信封,像是照片,她抽了出來,有四張,都是穿的一套牛仔服照的。唉啊!真的不要太帥,夏荷花摸著上麵的人的臉,心說,這才是我男人。
她抽出信紙,打開看。何宇瀚的字,真的是像印刷的一樣,讓人賞心悅目。
他寫道:
花花,好久沒有給你寫信了,最近比較忙。
牛仔服收到了,趕緊穿了照一套寄給你,你男人是不是很帥,嗬嗬,想我的時候,看一眼,說不定念著念著我就來了。
也許,我比你更想你,真的,你也照一組像片好不好,寄給我。
牛仔服的銷售超級好,我寢室裏都被搶了幾套,你的目光一向獨特。等我來了,我把孫猴子換回來,我們把服裝廠開起來,等著我。
春天來了,很遺憾我卻不能陪你走一走。也許以後很多的日子,我都不能陪著你看朝露晚霞,花鳥蟲草,薄霧震曦。
為了以後有一天,我能很有力量的擁有你,我們隻能暫時的分開。相信我,我也希望那一天,越快越好。
現在紅湖的春天一定很美,像你一定純靜又美好。夏荷花,真的很慶幸,去年的夏天認識了你,讓我撿到了那麽美好的一個女孩子,你,是我的寶貝,一生都是。
不要懷疑,我隻是腦子在這裏,我的心,都留在你那裏。
……
夏荷花的臉看著看著,紅得發燙。什麽啊!估計平時說不出口的話,都寫在信裏了,真有一套一套的,羞死人了。
“夏荷花,再不下來,鍋子都燒糊了。”蔡真在下麵叫她。她不放心地下後來看看,真的都快燒幹了。
夏荷花騰地一下跳起來,怎麽時間過的那麽快。
跑了兩步,又跑回來把抽屜鎖上。
她一下樓下來,幾個人都笑她,笑得夏荷花很不好意思的鑽進廚房。
下午寄了最後一批牛仔服,順便給他寄了一封信。她可寫不出那麽肉麻的話,隻講了些瑣事,也隻有二張紙,實在是沒時間,隨便寫了二張。
該做上次帶回的長短長褲了,這次設計的也是經典款的男女運動係列,休閑方便,她自己也想弄兩套穿的,看見料子,她當即就決定拿下來。看了張裁縫打出來的版,更堅定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