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燦爛一笑,推門下車。還別說,開車的感覺真爽。

李靜果然中午在家,看到是她,高興地喊,“倩兒快來,荷花來了。”

何宇倩從客廳走到門口,一看點頭道,“果然漂亮,快進來,總聽家裏人提起你。”

何宇倩一頭短發,穿著公安製服,英姿颯爽,笑起來同何宇軒一樣的眉眼,溫暖好看。

“姐姐好。你們吃了嗎?沒有我帶了香腸,蒸一下就可以吃。”夏荷花點頭,隨便地對她們母子說,揚了揚袋子。

“還沒有,你這孩子,又給我們帶吃的。現在就可以吃香腸嗎?”李靜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給她拿了一雙新拖鞋說,“看合腳不?特地為你買的,以後把這當家。”

“謝謝您。香腸我一年四季都有做,隻是冬至後味更好些。”夏荷花一邊換鞋一邊說。

“哦,哦,你先和倩姐坐會,我再炒上菜,我們吃會。”李靜一邊吩咐,一邊提著香腸往廚房跑。

“阿姨,我來吧!要炒什麽?”夏荷花跟著她進廚房。何宇倩一直打量著她,也跟著進廚房,最後三個人擠在廚房裏,母子倆看夏荷花蒸了一個魚,像孔雀開屏,鋪上紅紅綠綠的絲,再澆上熱魚,把何宇歡饞得口水直流。

她趴在她媽的耳邊懊惱地跳著腳說:“媽,咋這荷花就不喜歡老二呢?真是的,她離江城又近,以後上學也在這,離我們也近,多好,非要和小四,離得那麽遠。”

她都聽她媽說了荷花所有的事,今日一見,更加的喜歡,小丫頭幹淨樸實,大方不做作,豔而不俗,讓人注目難忘。

“我也想啊!我那天打電話你二娘,和搶她媳婦,她立馬就要殺過來。”李嘴掩嘴和她姑娘說。

夏荷花沉浸在做菜裏,沒注意到母女倆的小動作裏。

三個人簡簡單單的,香腸也蒸好了,加上李靜炒的一個青菜,夠了。

何宇倩先嚐了香腸,點頭嗯嗯。又嚐了下魚,又點頭嗯嗯,都不及說話,直接開吃。

李靜也各自嚐了下,香腸不用說,去年早吃過。隻是那魚,要她做,算是見鬼,麻煩,做不來,沒那耐心。她一天下來,很累,隻想快點,隨便弄兩個菜,填飽肚子就行。

她是親眼看她做了的,真有耐心,細細地摸,這她根本做不來,算了,算了。

“荷花,今天不走吧!還回台北路?”李靜問她。

“嗯,明早走。”夏荷花點頭。

“荷花,有什麽麻煩事找姐啊!姐在江南分局。”何宇倩終於顧得上抬頭說話了。

“你那是什麽好地方?最好不要有麻煩,是吧荷花,倩姐真不會說話,她就是那種心直口快的人。”李靜拍了她姑娘一下。

“哦,哦,也是。”何宇歡囧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

夏荷花連忙擺手說沒事,她還喜歡這樣的心直口快。

李靜問她這次來有什麽事?

夏荷花說送冬款羽絨服。

何宇倩立馬說她要去。夏荷花讓她們看好樣子,她下次過來帶過來,不要在商場裏拿,她給她們出廠價。

“這不行,老占你便宜。”李靜斷然拒絕說,“你還是個孩子,得掙錢養家,多不容易。”

夏荷花差點又眼眶一熱,忍了忍說,“阿姨,我掙的錢夠讀書了,放心好了,你們的錢不掙也不差這幾個錢。”

“反正不行。”李靜不答應,大不了不告訴她。見她就吃一小碗,拿過碗要給她盛。夏荷花說吃飯了。李靜瞪著眼珠子生氣地說:“你這丫頭,說了把這當家,客氣啥?吃這麽一點,難怪這麽瘦。”

夏荷花捂著碗,嘿嘿笑著說習慣了。

李靜隻好給她拿了一瓶玻璃瓶裝的牛奶,要她喝了。

夏荷花倒了一半在飯碗裏,小口小口地喝。

何宇歡看著著急說:“荷花啊,你吃東西可沒有你為人爽快,多吃點,你看姐,都吃兩碗了。”

“誰比你,飯桶。”李桶笑的嘴角都翹起,拍了一下她閨女。

“我從小飯量就小。”夏荷花不好意思地笑。這對母女,真是心直口快的主,像她舅媽,很好相處。

這時電話鈴響了,李靜站起來去接,邊走邊嘀咕,“是誰呢?不會是軒兒吧!”

夏荷花心說,千萬不是,千萬不是,要不然就太那個了。

可是怕什麽來什麽,李靜拿起電話‘喂’了聲,就聽她叫‘軒兒’。夏荷花隻祈禱不要她接電話,怎麽就那麽巧。

何宇歡瞥見對麵快把頭低到碗裏的丫頭,笑了笑賊笑著問:“荷花,你為啥不喜歡咱家老二啊?”

‘啊!’夏荷花驚訝地抬起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攤攤手,聳聳肩說,“不知道。”

“唉,老二其實可會疼人了,你倆咱沒緣呢?便宜小四那小子了。”何宇歡遺憾地歎著氣,有點食不知味了。

可不是,軒哥可會疼人了,所以夏荷花想到就難受,她希望他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人。

“荷花,荷花,快過來,軒哥找你。”客廳裏李靜朝她大聲的喊。

夏荷花為難的站起來,不得不去接電話,以後還是不要來了,雖然他們都很好,但就是太好了。

“喂,軒哥。”夏荷花拿起電話,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話。

“你咋又讓我逮到了?”何宇軒電話裏輕輕地笑著說,無形中的絲,絲絲縷縷地牽著他的心,又庠又疼,又不甘。

“給阿姨帶點香腸來。對了,軒哥,前天也給你寄了一份,如果可以,年前再給你寄一次吧!”夏荷花沒理他的玩笑話。

“丫頭,再別給我寄了,都便宜那幫小子了,哥謝謝你,不要太辛苦了啊!”隻有在電話裏,何宇軒才敢這樣寵溺地叫她。無數次好想和她說話,可是他知道不能過分。寫了信,燒了又寫,寫了又燒,自己都好笑,像有病。

夏荷花聽到他溫柔的寵溺地叫她丫頭,她的心顫了顫,臉瞬間燒了起來,慌忙地掛了電話。掛完了電話才想起,沒有問他媽還有沒有話要說,隻好穩了穩情緒,走到餐廳對李靜說:“阿姨,軒哥說有急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