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你爹媽把你生的太好看了。”王紅光也難得地開她玩笑。幾個小幫工也跟著笑。確實如此嘛!

黃老板摸著下巴思索說,“這也不是個事啊!”

“那您說咋辦?我也不情願。”夏荷花苦惱地極了。

黃老板也沉默,他開店做生意,馬上到飯點了,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那小子每次都點幾個菜,又不是不給錢。

夏荷花懶得管,中餐做完了,又教了他們一些雕花啥的,到差不多四點了,讓梁子易去看看這人還在不在。還在就信他的邪。

梁子易出去了回來搖搖頭。夏荷花收拾了一下和愛軍依然從後門走,他們輕鬆地走向車站。隻是車站外的台階上,遠遠地走過來的是誰,笑盈盈的,不是那何來玉是誰。

夏荷花磨牙,拉著愛軍朝一邊走。

“夏荷花,躲哪去啊?等了你們一天了,有誠意吧。”何來玉手插褲兜裏,慢悠悠地跟在她們後麵上了中巴車。

夏荷花坐上去後就閉目養神,累了大半天,動都不想動。如果這時候何來玉再煩她,她絕對的動手。

“欸,愛軍,你平時喜歡玩什麽啊?”何來玉隻好又去撩愛軍,拉拉關係。

夏愛軍早就惱火他對姐姐的糾纏了,埋頭玩手上的彈功,不理他,這是梁子易哥哥下午給他做的。

何來玉無趣了,靠在椅上生悶氣,油鹽不進的,咋辦?未必自己那麽差?那夏荷花看自己的眼神充滿厭惡。隻是,他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奶奶昨天告訴他的,他不想用,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人生第一次看上一個女人,為她花了那麽大功夫,卻連正眼都沒被瞧一下。她的那個男朋友,即使人不在這,也能控製她的心。

而她像迷一樣,也深深地纏住了他的心,讓他夜不成眠。想著想著,居然也靠在椅上睡著了,直到售票的喊他才醒。朦朧睜眼一看,那對姐弟早也下車了。他懊惱地捶頭。

他走進店裏,蔡招娣正在店裏晃來晃去,瞧見,倒是很親熱地拉著他問,“欸,來玉啊,進來坐,就在阿姨這吃飯。”說著拉著他進院子。

何來玉這才高興一點,跟著她進院。

夏荷花已經換了衣服,正在看爐子上的東西。

蔡招娣吩咐她,“荷花,該做飯了吧,讓來玉就在這吃飯吧,多做兩個菜。”

夏荷花氣的把鍋蓋一摔,衝她媽發脾氣,“媽,我忙得要死,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能幫幫我。還讓我做飯?你怎麽不做?你還是媽嗎?整天幹些啥事?”

說著手又一指何來玉,憤恨地說,“你留他幹啥?你不知道他安的啥心?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還總留他在這想幹嘛?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多幫幫我,我也是人,我也累好不好?”

小臉憤紅的,一臉怒目圓睜。這是夏荷花第一次朝她媽發脾氣,她今天憋了一天了,實在無處發泄,她媽不幹正事,還盡添亂。

生起氣來都是那麽美,何來玉的心顫了顫,對蔡招娣說,“阿姨我先走了,荷花不高興,算了。”說著深深看了她一眼,掉頭往外走。

蔡招娣一時被罵懵了,在外人麵前好沒麵子。張了半天嘴,反應過來罵道:“這是你砌的房子是吧!我連做主請人吃飯的權利都沒有是吧!你幹啥?啊?你想幹啥?你累你找誰?你自己找的,你怪誰?是你自己要讀書的吧。現在又是開店又是去飯店,還要讀書,我讓你弄這麽多了?能的要死。再說了,你做這麽多事,錢呢?我又沒看到你一分錢,又沒給我,都給你自己攢的,關我什麽事?”

“你不用錢?家裏不用錢?弟弟妹妹上學不要錢,穿衣吃飯不要錢?明天去吃酒要不要錢?哪一樣不是錢?你還問我要不要錢?你的良心呢?所有開支都是我在出,你還想怎麽樣?想要我所有的錢?”夏荷花走一邊說一邊走到她跟前。吵吧,她也不是沒委屈的,今天索性吵一次,不發威當她這個女兒是傻子。

“那才幾個錢,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麽?”蔡招娣哼了一聲。她可是聽何滿田說了,荷花在省城有三家店,生意可好了,這家裏還有生意,整個小鎮乃至縣城,都是她的生意。

“幾個錢?你來賺試試,你以為我有好多錢是吧!是不是誰告訴你我賺了很多錢,要你管管,把錢攥手裏?”夏荷花盯著她的眼睛,直視著她問。

蔡招娣心慌,她咋……咋知道她這麽想的?她強裝鎮定地瞪她,“誰要你的錢了?都留著,帶到婆家去,看別個把你當寶不?哼!不做就不做,我做就是了。是誰能耐著,做的那麽好吃,不讓你做讓誰做。”

哦!又怪我做好吃了。看來人真是得懶一下。夏荷花摸摸肚子,是不是好事來了,難怪那麽煩躁,想發脾氣。不過發下也好,她媽簡直太得意忘形了。

到樓上看了下,果然是來了,拿了衛生帶和紙,夏荷花鬱悶的塞地下麵,好懷念前世的衛生巾,可這個她真的不懂,要是懂就好了,衛生巾弄出來,解決廣大女性同胞的大姨媽難題。

出了房間,才想起居然沒有看到愛蓮,趴著欄杆上喊,“愛軍,去找下愛蓮。”

夏愛軍欸了聲,跑出屋子。等夏荷花下樓來,去到前廳,站在門口,遠遠地才看到愛軍帶著愛蓮回來。

“姐,找我什麽事?你們回來了?我在同學家。”愛蓮一到她跟著,乖巧地摟著她,仰起頭高興地問。

夏荷花覺得自己草木皆兵了,前世看新聞看多了,都是各種猥褻小姑娘的事情。但她是得讓他們有防護意思,摸了摸她的頭說:“以後就在家裏玩好嗎?不要單獨一個人出去,姐很擔心。或者你可要同學來家裏玩。”

“好,隻是同學說我們家太香了,受不了老是想流口水。”愛蓮吃吃笑著說。

“就是要讓她們流口水,然後吵著要吃嘛!那咱的生意不就來了。”她摟著愛蓮進屋,去看她媽在做什麽。

姐弟三一起笑著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