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這幾天電話不斷,京城的,省城的,連何宇軒也打了電話過來問候她,給她加油。

何宇瀚當然是一天一個電話的,結她鼓勁,也給她答疑。

這二個月蔡招娣蠻老實的,安安靜靜地在家裏幫著做事,偶爾帶傻老大去姨媽家、姥姥家走一回親戚,夏荷花在考試的前一天下午,和龔蓓住進了早就訂好的招待所,沒有和學校的同學一起,自己和龔蓓兩人一間。

特殊人才,宮文完全給她開綠燈,不過還是都在一個招待所,不是何滿田的賓館。

考試的第一天清早,夏荷花和龔蓓還在過早,肖恩就趕了過來。

夏荷花驚訝地看著他問,“你不是留在家裏嗎?”

“小瀚讓我來的。”肖恩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騎車過來的,嫌下車了還要走。

“沒有必要吧!我需要兩個保鏢嗎?”夏荷花哭笑不得地看著兩個人,又讓他過早,梁子易一早給她們準備了豐盛的早餐,說是這幾天的飯他們包了,有人專門送過來。

“你就依他的,讓他心安。”龔蓓含混地說。真的是心肚寶貝啊!不僅是他一個人的,還是全鎮的期待,那個老校長強調了又強調的,昨晚來看了好幾回。

過了早,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把她護送進考場,但依然等在外麵。

很多人看到這組合,覺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人覺得肯定是家裏人在送考,沒人在意。隻不過肖恩這個黑塔壯漢太惹眼了,好可怕的樣子。

夏荷花很安心地走進了縣一中的考場,穿著自己設計生產的薄款的紅色運動短袖和黑色運動休閑長褲,梳著馬尾辮,青春洋溢,卻漂亮逼人。

找到教室,看到她座位後那個笑著望著她的男孩子,楞了一下。

“還真是巧,夏荷花,你不是高一嗎?咋跳級了?今年就參加高考?”龍井天挑眉高興地問。

“嗯,跳了。”夏荷花麵色如常地點點頭坐下。

一年不見,長高了,更漂亮成穩了,龍井天聽見自己克製已久的心,又嘭嘭嘭地跳了起來,跳得他深吸了好幾口氣,直到考場鈴聲響了起來,才被拉回。做題的時候差點又走神,紮了自己幾筆才穩下神來。

夏荷花則狀態好得很,答題答得很溜,檢查了兩遍,作文也很滿意,但沒有第一個交卷。而是在結束鈴聲響後,監考老師統一說起身後,才走出考場。

龍井天跟著她出去,一麵一起下樓,一麵問她,“怎麽樣?有難度嗎?”

夏荷花不好驕傲,隻平靜地說:“還行。”

“真沒想到,你居然跳級直接高考,太意外了,咋做到的,又要忙生意,你是天才?”龍井天完全是怎麽都不會想到這種情況,太讓人意外了。

“你看我像天才嗎?”夏荷花朝他側了下臉,難得地笑了笑。

“像。”美女還差不多。龍井天嘴上應著,心裏想。

這時已經到校門口,龔蓓第一時間接到她,接給她一罐頭瓶白開水。肖恩護著她的另一邊,把她擁出層層人群的包圍。出了人群,夏荷花才打開瓶子喝水,太熱了,渴死她了。

“你們在外麵站了一上午?”夏荷花灌了一大氣後問他們倆。

“沒有,才來。”龔蓓馬上接過說。才不說他們就在外麵,這是何宇瀚下的死命令,一定要守著,這三天不能出任何意外,任何事也不行。

龍井天遠遠的看著夏荷花被這倆人一路接到,護著出去,心中更是詫異,這搞什麽?還像是保鏢似的,這兩人的架勢,一看就不是平常人。搞這麽隆重?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去。他有點摸不透夏荷花的情況了,劉春平見他發呆,催他快走,說下午還要考試。

龍井天說了夏荷花的事。劉春平不以為然地說,跳級又怎麽樣?你還想追?估計難。這夏荷花一年沒見,仿佛脫胎換骨般的,讓他不敢多看,有點自慚行穢的感覺。

三人回到不遠的招待所,飯店裏的一個夥計已經等著了,見到夏荷花他們三人過來,立馬招呼他們,“師傅,飯菜來了。”

夏荷花道謝,肖恩接過去,三人直接進房間吃飯。

吃過飯,肖恩提了籃子出去,說去飯店,讓她們倆人休息。

夏荷花點頭,說也好。

到下午快考試的時候,肖恩又過來了,護著她往考場去。

經過一中旁的住宿樓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嘩’地哐了一盆水下來。

夏荷花聽到聲音,差點抬頭,肖恩反應迅速,把她往懷裏一帶,人高馬大的,都罩著了,他自己澆了個透濕。

龔蓓身上潑了大半,咻地抬頭找人,哪裏有人,鬼都沒看到一個,都縮起來了。她破口大罵:“哪個龜兒子養的,這水能從上潑下來嗎?滾出來,不原我上樓來查了。”

回答她的一片沉寂聲,隻有沿途忽忽的學生和陪送的家長,驚訝地慶幸自己幸運。

“走吧!”夏荷花撫了撫淺到手臂上的水珠,淡定地說,“我進去你們再查,不要浪費時間。”看來仇家不少,真有人在今天搞破壞。

肖恩的身上大部分都濕了,氣的把拳頭捏的嘣嘣響,還好是他身上濕了,要是荷花身上濕了怎麽進考場?

“太他媽惡毒了,等會老娘馬上來。”龔蓓一邊跟著一邊回頭氣呼呼地罵。

等夏荷花進了考場,肖恩和龔蓓兩人一戶一戶的查,隻是有的要麽不開門,要麽開了門大罵,要麽懾於肖恩的威脅,讓他們進來看,隻是沒有任何收獲,懸案一樣。

“還好萬幸。”跟在夏荷花身後進入教學樓的龍井天對她說。

“你看到了?”夏荷花側臉看了下跟在她身後的龍井天問。

龍井天點點頭說:“我就在你們後麵不遠,但也沒有看到是誰。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好奇怪。”他甩甩頭,“怎麽會有人做這種事?”很顯然她身邊的兩人都是保護她的,男的身手好快。他越發的好奇了,她有必要請保鏢?就她做的生意,有必要請人?……好多問題,越發覺得她像個迷,又不敢真的問,憋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