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明天要加緊訓練她。

到了荷花家的後院,何宇瀚抱了抱她說:“別擔心,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等你。”

夏荷花嗯了下,確實有他們來,她心安了好多。

但是,你終究不屬於這裏,是要走的,很多的事情還是得我自己麵對,變強變強,看著他們的背影,夏荷花心裏念叨了無數遍。

何滿漢是第二天快天亮的時候,被她的啞巴媽發現的。

啞巴媽一早起來,發現後門是開著的,以為遭賊了,趕緊上她兒子的房間,結果看到她兒子被綁著,嘴裏塞著臭襪子,頭上鼻青臉腫的。

她嚇得直哆嗦,好不容易把他嘴裏的東西扯掉,就聽他兒子說:“媽,趕快叫人把我送醫院。”

他的腿肯定是砸斷了的。

啞巴媽哭得眼淚流的跑到隔壁不遠的何滿田家去敲門,敲了好久才聽到何滿田夫妻倆不耐煩的聲音。

聽到老啞巴在哭著喊,他也沒了睡意,隻好爬起來去開門。

門外老啞巴比比劃劃的指自己的家,肯定出什麽事了,他一下子更加清醒了,抬腿過去了。

何滿漢見到他來了,哭得戚戚慘慘地說:“哥,我被人暗算了,快送我去醫院。”

何滿田想掀他的衣服看看,何滿漢白著臉,咬著嘴唇說:“別,別,斷了,斷了。”

何滿田想這可麻煩了,他去村子裏找了兩個年青人,把何滿漢的房門板一下,就抬著急急地去了鎮上。

鎮上醫院等了二個小時,才來一個醫生,一看說治不了,趕緊去縣裏,這裏條件不夠。

他們才二個醫生,一個婦科;一個看內外科,哪有做手術的條件。

縣上的醫院勉勉強強把他的手術做了下來,斷的腿包紮了起來,甚至能不能恢複原來的好腿,不確定。

何滿田也懶得陪著折騰了,就那樣吧!

到天黑何滿田才疼醒,麻藥過了。

睜開眼看到床前哭哭啼啼的媽,說餓了。

可憐的啞巴媽聽到兒子說餓,隻好走出去,找何滿田。

她都沒怎麽上過鎮子,這還是這輩子第一次上縣城,感覺是懵的,到處是她不熟悉的。可憐的老啞巴又不認識字,出了房間不知往哪走。那麽多人走來走去的,頭、眼都是暈的。

何滿田在外頭抽煙,感覺到有人扯他的衣服,一看是啞巴婆子,就轉身進病房。

何滿漢看他進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到底咋回事?是誰下手這麽狠?”一條腿砸斷了,肋骨斷了兩根,身上七七八八的,都是傷,這是有多深的仇?

何滿田搖搖頭,“能不能弄點吃的給我?”他也是懵的,但是他心裏有個猜測,但是又不確定。為了荷花?他們倆是蠻親熱的。那男孩子的目光太殺人了,好可怕。

何滿漢見他不說,也無法,反正也不關他的事,給他們買了飯菜就回家了。

再說一清早倆個小年青見麵。

何宇瀚目光沉沉地看著小丫頭走到他跟前。

這目光,像一口幽深的水井,裏麵波光瀲瀲。她不明所以,歪著頭問,“怎麽了?”從來沒有過這麽嚴肅的表情。

他一把抱過她,捧起她頭,就親了下去。

夏荷花懵了,完全來不及反應。剛想拿起手去捶他,就被拿下了。

何宇瀚親夠了,還虎著臉‘恬不知恥’地忠告她,“以後再不許半夜三更跑出去,多危險,有什麽事告訴我。”

還好他們倆想到了一起了,他昨天晚上心都要炸了。看到荷花半夜三更的在老男人的後門,好後怕。要是他們半夜不摸過去,她萬一有個閃失怎麽辦?回家後一陣陣的後怕,這丫頭膽太肥了。

夏荷花真惱了,拳打腳踢地撲向他,“混蛋,你這又算什麽?我就去,關你啥事?”

其實她也是知道他的擔心,但這突然地‘強吻’,讓她接受不了,咋就這麽突然?

“當然有事,你以後是我媳婦。”何宇瀚任她鬧,反正親也親了,章也蓋了,能怎麽樣?反正打不疼他。

“誰是你媳婦?沒影的事。”夏荷花又踢了他一腳,“你能一直保護我嗎?還不是我自己來。”

何宇瀚疼得直跳,他是可以躲開,但為了讓她出氣,生生受了一腳,剛剛真是氣得蒙浪了,但他不後悔,滋味太好了。

“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我也會想辦法保護你。”

“吹吧你,不練了。”夏荷花氣死,老說這樣的話,馬上不就要走的,走了還不得自己保護自己,招惹她幹嘛!雖然她也是喜歡,但不知能不能長久的事,她真不敢想。

這家夥不僅敢想,而且還敢做了,敢親了。

何宇瀚拉她爆炸的她,好聲好氣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趕快練吧!練好了你自己保護你自己。”

夏荷花瞪了他一眼,真不想理他,奈何實力不夠,不得不跟他學。

何家灣村炸鍋了,何滿漢的事情經王茹意的大嘴巴,一傳十,十傳百,全村皆知。

很多人心裏說,打得好。這何滿漢整天遊手好閑的,不做好事,哪個做好事的替他們出了氣。

到天黑的時候,何滿田回到村裏,好多人都圍住了他,問何滿漢的情況,實際上弄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村子裏沒什麽新鮮事,難得有件大事,還不得追根問底。

何滿田把手一攤,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把他送進了醫院,斷了一條腿和二根肋根,別再問了,回家回家。

‘哦!’,圍觀的人群一群肉疼聲,這得多疼啊!這到底發生了啥事?

王茹意腳跟腳的,跟著她男人問,“你們昨天才回,他咋就碰上事了?好奇怪,你不覺得嗎?”

“娘們家家的,關你啥事?管好孩子。”何滿田抹了一把汗,回屋洗澡,今天天不亮,一直弄到現在,他媽的累死了,這婆娘還那麽的煩。

王茹意沒法,隻好去幫他擺飯。

等何滿田出來,她陪著他吃飯,還是又問,“你們昨天回來碰上啥人啥事了?要不然無緣無故的,他怎麽會出事?他都好久沒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