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怒河一戰

埃辛大公爵冷笑著說道:“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派人加固了防禦工事,如果你想要回不凍港,那你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白銀之手公會的威名不是靠嘴皮子說出來的,你敢對我動手,別怪我聯合安妮,拔掉你這隻龍脈教派法師的皮

何深海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當即驚出了一身冷汗,“你、你在說什麽呢?什麽龍脈法師?”

埃辛大公爵冷冷的哼了一聲,“別裝蒜了,你的身份我都知道了,沒必要在我麵前演戲了。我很厭惡你,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你最好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幾名白銀之手侍從就圍了上來。

何深海知道不能正麵跟埃辛大公爵起衝突,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那再祈求也無濟於事。他恨恨的瞪了埃辛大公爵一眼,“我以巨龍的名義詛咒你,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說完,轉身就走。

一名騎士侍從走了上來,“大人,他在詛咒你,讓我們上去殺了他,破除詛咒吧。”

埃辛大公爵板著臉說道:“我終生侍奉聖光,難道還怕一個龍脈教派法師的詛咒嗎?別囉嗦,出發”

幾千名白銀之手戰士分別登上了十隻大戰船,順著怒水河,朝奔流王國進發。

戰船以高速行至半路,突然開始減速。

“怎麽回事?”埃辛大公爵收起戰略地圖,皺著眉頭走出船艙。

“是沉船。”

一名侍從指著河麵說道:“幾十艘沉船把水路堵住了。奇怪,前幾天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沉船呢。”

埃辛大公爵仔細一看,大叫一聲,“不好轉舵掉頭”

話音剛落,隻見河岸上衝出一群赤炎巨龍的騎士來,旌旗搖**,戰鼓咆哮,為首的正是會長艾歐尼亞。

“又見麵了,埃辛大公爵。”艾歐尼亞柔聲的說道。

他早就預料到埃辛大公爵會從水路回援,所以特意在這裏布置好了陷阱。他派往奔流王國的並非真正的主力,而隻是做做樣子,他知道,要想拿下奔流王國,必須先殺掉他們的精神支柱——埃辛大公爵。

埃辛大公爵憤怒的揚起拳頭,“艾歐尼亞,你的騎士精神哪去了?為何對我們國家不宣而戰?”

艾歐尼亞聳了聳肩,“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麽,埃辛大公爵。二十幾年前,你利用聖光姊妹會魔法師的幫助,擊敗了我,二十幾年後的今天,今天你身邊還有魔法師嗎?”

埃辛大公爵心頭一沉,白銀之手公會雖然被他訓練的很好,但始終不是白袍騎士。四王大陸中,也隻有白袍騎士能跟赤炎巨龍騎士抗衡,現在身邊又沒有魔法師,這場仗可真是非常難打。

但埃辛大公爵知道這是艾歐尼亞的心裏戰術,於是隨即大笑著說道:“二十幾年前你敗給了我,如今隻能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來對付我了,好,那我就讓你再輸一次有本事就上我的船來跟我決鬥吧”

艾歐尼亞微微一笑,“單打獨鬥你根本贏不了我的。十年前可能未必會輸,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你必敗無疑,我可不想被人說成以欺負老年人的無恥之徒,而且,我的目的很明確,我要消滅你帶的這部分白銀之手的有生力量,這樣,我在奔流王國的戰場就會勢如破竹了。”

埃辛大公爵冷笑著說道:“哼,那你就試試看吧。”

“我當然要試試看。”艾歐尼亞揮了揮手,幾名赤炎巨龍騎士推著幾門鐵鑄大炮出現在岸上。

埃辛大公爵驚愕的說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魔法炮彈嗎?”

艾歐尼亞笑著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戰敗前繳獲的,我一直保存著,沒舍得用,後來,我又通過各地的商人,高價從拍賣行內場購買了一些,就是為了等今天我要讓你嚐嚐當年我被魔法炮彈轟炸的心情放炮”

幾名赤炎巨龍士兵當即點燃了魔法繩撚,一發發魔法炮彈轟然而出,直接在緊挨著埃辛大公爵的另一艘戰船的甲板上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如同驚雷一樣,讓整個河麵都搖晃了起來。

埃辛大公爵也被氣浪掀翻在地,幾個侍從把他扶了起來,他不顧一切的大吼道:“撤退撤退全體撤回不凍港”

剩下的九艘戰船立刻掉頭,但河麵太窄,這麽多大型戰船同時掉頭非常困難,有幾艘戰船互相碰撞,沒等被魔法炸彈擊中,就已經報廢了。

河麵上全是魔法轟炸的痕跡,還有碎木板和漂浮的人頭,埃辛大公爵的船和另外的三艘戰船得以幸免,埃辛大公爵很想停下來就救援那些落水的騎士,他們身上穿著重重的鎧甲,根本無辦法遊泳。他身邊的侍從拉住他,苦苦哀求道:“大人,快離開這裏吧,你就是奔流王國的支柱,隻要你還活著,白銀之手就不會滅團,求你了,別管他們了,離開這裏吧”

埃辛大公爵老淚縱橫,“聖光啊,你究竟為什麽要這樣懲罰我?”

艾歐尼亞在岸上得意的看著埃辛大公爵落荒而逃,嗤笑道:“所謂的偉大騎士,也不過如此,為了逃命,連自己的團員都可以拋棄。”

他什麽的赤炎巨龍騎士問道:“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他的兵力還剩多少?”艾歐尼亞問道。

赤炎巨龍騎士回答道:“根據目測分析,僅有四艘戰船逃離,算上他留在不凍港裏的,頂多有兩千人的戰鬥力。”

“不著急。”

艾歐尼亞笑著說道:“他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了,就讓他多痛苦一會兒吧。我等這個時刻等了十多年了,我要好好享受這一過程。我們慢慢前進,把他困死在不凍港裏。何深海是不會給他食物救濟的,就算給,以他的脾氣,也不會接受一個龍脈教派法師的救助。現在是冬天,河裏也很難捕到魚,餓著肚子的雄鷹跟老母雞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