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兩百二十四章 五嶽劍法
子欽一路狂奔朝著後山思過崖而去。
整部笑傲有那麽幾個絕學，葵花，太極，獨孤，以及易筋經。
而除去這些絕學外恐怕便是令狐衝早期發現的這個藏有五嶽劍派失傳絕學和魔教武功的山洞中的武功最為高深。
要知道，笑傲並非天龍那種滿地絕世高手的時代，笑傲可以說已經無限接近武功衰弱的時代。
這時代內功雖然還有紫霞，易筋經等，但是卻已經絕不是主旋律。
君不見令狐衝一套獨孤九劍，哪怕是體內數股內力橫衝直撞，一份內力使不出的時候依舊足以橫行天下。
嶽不群幾十年的紫霞神功練下來，卻不及令狐衝短短幾個月修煉的獨孤九劍。
嶽不群在和門下弟子說起氣宗和劍宗的時候曾經說過若是內力夠強，便可以以拙破巧，這話沒有錯，若是嶽不群內力練到當年掃地僧那種境界，不要說令狐衝才練獨孤九劍，就算風清揚親自出手恐怕亦是不敵。
關鍵問題卻是，自從元末明初張無忌死後，這世上卻哪裏還有內功強到那種境界的高手。
便是武當掌門，少林方丈內力亦是有限，所以武當掌門傾盡全力施展的太極劍法卻是不敵令狐衝的獨孤九劍。
而這兩人實際上已經是這時代內力最強的人之一。
此外，便數東方不敗和任我行。
前者葵花橫行天下，卻有生理缺陷。贏是被令狐衝，任我行。向問天圍毆致死，且此人亦是靠著速度取勝，而非內力，而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看似和北冥神功一般無二，卻終不見任我行憑借渾厚的內功天下無敵。
綜上所述，這時代實際技巧是能夠勝過內力的。
子欽一路奔上思過崖，便看到一個二十幾許，穿著華山弟子服侍的男子極為慵懶的靠坐在地上。仰頭灌著酒。
僅第一眼子欽便能立刻斷定此人是令狐衝。
金大俠的世界中少有的瀟灑之人。
金大俠塑造的角色不少，每一個角色都有著自己的性格，或者孤僻，或者狂傲，或者豪邁，或者敦厚，但是唯一能夠將俠義與智慧的化身這句俗話表達到極點的恐怕亦隻有令狐衝。其餘主角亦隻有楊過最為接近這個俗話。
但是楊過卻失於狂傲，偏激，固然，子欽更喜歡楊過的性格，因為子欽亦是孤傲，偏激之人。但是對於令狐衝這等人卻也是佩服的緊。
“大師兄。”
子欽走過去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自進入名家世界之後這卻是子欽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給一個人行禮。
“咦，林師弟，你怎麽有時間來看大師兄的。”
令狐衝放下酒壺看向子欽，對於子欽的來到他似乎微微有點吃驚。但是卻沒多說什麽，而是溫和的衝著子欽笑笑。
看著這絲笑容子欽亦忍不住笑起來。
令狐衝是個能夠讓人安心的人。他實在想不到嶽靈珊為何覺得令狐衝不夠讓人有安全感。
“我來卻是向大師兄請教劍法的。”
子欽一笑之後隨即開口。
他一路上想了許多辦法，卻是沒有一種辦法可以瞞過令狐衝進入那藏有五嶽劍法的洞穴，最終子欽決定不改變劇情，和令狐衝一起進去查看那些劍法。
“這些天，小師姐也有教過我一些劍法，但是我總覺得，覺得，男女有別，讓小師姐教我劍法卻是很不方便，而其他師兄卻又似乎很不喜歡我，大師兄，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教我劍法。”
子欽臉上露出低沉的神色，似乎是欲言又止的開口。
這卻是子欽刻意而為，接收林平之所有記憶之後子欽卻是知道陸大有已經被他用有鳳來儀打傷過。
這樣一來令狐衝恐怕已經知道嶽靈珊教導他劍法，並且心中已經很傷心。
雖然令狐衝本是一個大度的人，就算傷心嶽靈珊和林平之關係極好，卻也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但是子欽卻覺得這一點恰好是讓令狐衝一定會指點他劍法的機會。
令狐衝雖然大度，但是若是有個機會讓心中的女神不再和別的男人接觸，而代價則隻是教導一下師弟劍法，這樣的交易令狐衝卻是絕不會不做的。
果然，令狐衝聽到子欽話語中似乎有不再找嶽靈珊教劍，而是改成找他教導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整個人似乎都有精神了許多。
“小師弟要想學劍，師兄怎麽會拒絕。”
令狐衝從地上一躍而起，伸腳輕輕一踢，那柄橫在他身邊的長劍已經挑起，被他一手抓住。
“還不知道師弟這段時間學了哪些劍法。”
手中握著長劍，令狐衝卻依舊是一副江湖浪子的摸樣，他笑嘻嘻的看著子欽問道。
學過哪些劍法。
子欽心中一陣苦笑，若是他學過的那些劍法都能用出來的話，恐怕便是東方不敗親至他都有信心一戰，蛇王劍術，反天山劍法，奇峰劍術，他學過的劍法哪一樣不是絕學，可惜，那些劍法在這個世界一樣都施展不出來。
世界壁壘的阻擋下，除非他花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苦練，否則他的那些劍法沒有任何一種可以在這世界完美的重現。
“我學過有鳳來儀，養吾劍法也練過幾招，除此便是辟邪劍法。”
子欽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他畢生所修除去刀法便是劍法，且劍法後來居上尚在刀法之上，卻是沒想到他會有這麽一天，隻剩下這些破番茄，臭雞蛋一般的劍法可用。
“師弟且莫要失望，你隻是初入師門。所以才未學到什麽高深劍法，想來隨著你修為越深。師傅自會教導你高深的劍法。”
令狐衝卻是會錯了子欽無奈的意思，他開口安慰道。
緩緩搖搖頭，子欽長劍出鞘，也不再廢話，衝著令狐衝微微施禮，擺出一個童子迎客的姿勢。
這卻是劍法中的萬金油，乃是一招對對手禮敬的起手式。
令狐衝忍不住一笑。
他本是大度之人，便是陸大有告訴他。嶽靈珊和林平之走的近，他也隻是獨自傷心，而沒有遷怒他人，此刻見到子欽這般禮貌，心中對子欽更是隻有好感，而沒有絲毫的厭惡。
“師弟請出招。”
令狐衝也擺出一個起手式，卻亦是童子迎客。隻不過，令狐衝這劍勢一擺，卻陡然間有了一種氣沉於淵的感覺，給人種和他那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全然相反的感覺。
子欽忍不住心中暗歎，各家主角都不是可以小覷之人，陸小鳳便是到現在他都未曾摸清楚實力如何。白發世界若不是他提前學到反天山劍法，又使用基礎劍術進行融合升級恐怕亦需要不少時間才能及得上白發魔女。
射雕則是郭靖的資質問題，而尋秦記卻是因為他不不占據先機，否則一旦項少龍領兵，恐怕他亦是會有極大的麻煩。
而笑傲。不說其他，僅看令狐衝持劍之後的氣勢。卻可以想象令狐衝是何等劍術奇才，也不怪風清揚竟會對令狐衝動了憐才之心。
風清揚，獨孤九劍。
子欽腦海內微微一動，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
但是，這時候他卻是已經沒時間胡思亂想，那邊令狐衝既然已經起劍，他便要開始出招，令狐衝是大師兄，自然不易首先出招。
養吾劍法，辟邪劍法。
子欽腦海內微微閃過這些劍法的每一個細節，然後，他的手腕一抖，長劍頓時刺出。
單純的比劍法子欽在這個世界自然遠遠不及令狐衝，畢竟令狐衝修煉了十幾年的華山劍法，且是苦練，而林平之卻是富家少爺，本就練武不勤，辟邪劍法又是狗屁不是。
兩人的劍術造詣卻是天差地遠。
但是，輪到對劍法的見解，不要說令狐衝，恐怕風清揚亦是不及子欽。
畢竟，劍招需要苦練，但是眼光，見解卻不需要，子欽練過那麽多的高明劍法，又和那許多強悍的對手過過招，對於劍法一道自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養吾劍法一出手，子欽腦海內已經完全將自己當做一個儒生。
養吾者，吾善養吾之浩然正氣，這本是一套正大光明的劍法，一招一式莫不蘊含著一股浩然之氣，威力不算大，但是卻是堂堂皇皇的正氣之劍。
子欽心中幻想著自己是一個正氣凜然的書生，意隨心動，而劍則隨著意走。
這一套劍法卻是林平之剛得自嶽靈珊，尚未聯係熟練，此刻子欽施展開來受到這具身體的束縛亦是有點生疏，但是因為子欽自己給自己催眠出來的那一股蘊含在胸中的浩然之氣，這套劍法在子欽手上施展開來卻當真有點君子養吾的感覺。
令狐衝一開始的時候隻以為指點子欽隻是小事一件，但是當子欽劍法施展開來的時候令狐衝的神色已經變的有點奇怪。
數十招之後令狐衝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雖然令狐衝隨便瞄一眼就能夠看出子欽劍法中數個破綻，但是此時令狐衝卻已經再不覺得自己當真能夠指點子欽。
嶽不群當家的華山卻是氣宗，而氣宗講究的便是用意不用念，劍招反而是次要的。
隻不過，大部分華山弟子都是需要將劍法練到熟熟爛透之後才有機會領悟那一重用意不用念的劍意，而此時令狐衝卻分明從子欽的劍法中已經看到了一絲劍意。
這劍意在整個華山卻唯有嶽不群和寧中則二人掌握，但是，看子欽的劍意，令狐衝卻有種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感覺，那便是子欽的劍意似乎還在寧中則之上。
是了，是了，林師弟本是富家子弟，自小讀書習字，卻正正好和師傅所說的明事理，得大道的養吾劍法奧妙相合。所以才能夠立即領悟這養吾劍法的劍意。
令狐衝隨即又想到這一茬，他的眼中頓時忍不住生出一絲佩服之意。
卻是佩服林平之的學問。
隻不知令狐衝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林平之的學問。卻隻是子欽自我催眠而來的所謂儒生的浩燃生氣，卻又會作何感想。
眨眼一套養吾劍法已經施展完，子欽手上的劍勢突然間一變，卻是改成了辟邪劍法。
雖然子欽極度的不喜歡辟邪劍法，。尤其不喜歡葵花寶典。
但是當手上的劍法變成辟邪劍法之後子欽心中卻本能的想到兩個人，一個卻是龍陽君，另一個則是東方不敗。
至陰至邪，這才是葵花寶典的最終奧秘嗎。
子欽不肯定。但是卻知道，這套辟邪劍法若是不夠陰柔詭異，便絕對發揮不出絲毫的威力。
林正南的辟邪劍法已經練的無比純熟，但是卻是從頭至尾都是錯的，且不說沒有葵花內功，便是劍法的奧妙都已經領會錯誤。
東方不敗出招的時候何嚐會讓人摸清楚脈絡，同樣。辟邪劍法亦是如此，所以，哪怕這套劍法七十二個套路粗燥無比，但是一經葵花內功運轉便會強悍無比，蓋因葵花內功一上這七十二個套路卻是一個比一個詭異。
子欽自然不懂得什麽葵花內功，他現在也沒有內功。但是他有著一個專屬技能，劍法專精以及劍心通明。
這卻是靈魂技能，不受任何世界的束縛。
辟邪劍法在子欽手上展開，令狐衝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片刻之前還一股浩然之氣的子欽似乎一下子變成了鬼蜮中的小鬼，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陰森的氣息。
令狐衝的臉色頓時不再好看。
他雖然嘻嘻哈哈。但是卻亦知道正邪之分，子欽這套辟邪劍法讓令狐衝感覺到了邪意。這讓此時一心向著華山的令狐衝很是不悅。
他手上的長劍頓時淩厲幾分。
子欽雖然能夠模仿辟邪劍法的劍意，但是僅僅也隻是模仿，實際上沒有什麽威力，令狐衝劍勢一淩厲，子欽立刻就有電支撐不住。
而令狐衝心中惱怒子欽居然修煉這種邪毒的劍法，也是半點不留情，哪怕子欽已經支撐不住，他還是拚命的追擊。
終於，令狐衝一劍磕在子欽的長劍上，似乎是巧合，又似乎是子欽不留神，他手上的長劍竟脫手飛出，筆直的朝著思過崖的石壁投去。
子欽長劍出手，不僅子欽臉色大變，令狐衝臉色亦是巨變，然而，便是兩人臉色再怎麽變化，那柄長劍到底還是輕快你的投入了草叢，沒入兩人都見不到的地方。
子欽長劍離手似乎也是大急，在令狐衝沒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已經好俗乳燕投林一般的朝著長劍消失的地方撲過去。
“林師弟。”
令狐衝的臉色又是一變，原來，那長劍脫手的地方卻是令狐衝有意用草掩蓋的山洞入口。
令狐衝並非心性狹小的人，但是卻不知為何下意識的不想旁人進入那山洞。
隻是，令狐衝雖然武功高出此時的子欽許多，卻哪裏來得及阻止突然間躥出去的子欽，待到令狐衝一句話喊出，那邊子欽已經好似投入水中的巨石一般整個人都滾入山洞之中。
“大師兄，這邊有個洞，還有好多兵器，大師兄，這裏好多劍法，好像，好像都是我五嶽劍派的劍法。”
令狐衝思緒猶在翻騰，那邊，子欽卻已經大呼小叫起來。
事已至此，令狐衝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麽，唯有撿起幾根樹枝，然後走入山洞之內。
而當令狐衝進入山洞，卻才發現子欽竟已經用火折子在洞內點起一堆篝火，這山洞雖然隱蔽，但是地上總有那麽一些雜草之類的植物，被子欽收集一下倒是能夠供一堆篝火燒半天的時間。
“果然是五嶽劍派的劍法，沒想到思過崖卻有這麽一處收藏著五嶽劍派上等劍法的所在。”
子欽做出無意間發現這種機緣的喜悅狀，手上突然間比劃起來。
那邊，令狐衝在子欽剛開始比劃的時候還想說些什麽，但是隨著子欽手上的動作令狐衝的嘴巴卻一下子張大。
此刻子欽練的卻是衡山派的一路劍法，名為衡山五神劍，取自衡山最高的五座山峰。
此刻子欽手上比劃著的這路劍法依舊顯得極為稚嫩，但是卻是劍意昂然，令狐衝初時一瞥差點以為子欽已經化為一座參天高峰。
卻是已經深得這五神劍的劍意精髓。
這是何等的天賦。
令狐衝自認為他亦是很有學劍的天賦，但是和子欽一比卻隻覺得自己實在什麽都不是。
一路劍法很快學完，子欽看著洞壁上魔教長老破解這一套五神劍的方式突然冷冷一笑。
“這魔教長老的口氣好大，破解五神劍，卻是可笑之極。”
說著這話，子欽緩緩走到那洞壁之前，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
“林師弟，我五嶽劍派卻是正大光明，便是劍法被人破解亦不需遮遮掩掩。”
令狐衝卻是會錯意，以為子欽的打算和他一開始那樣是打算刮掉魔教長老破解五神劍的那些招式。
“誰說五神劍被破解了，這魔教長老死板的破法讓我覺得可笑，我隻是想讓以後看到這些圖案的人知道，五神劍實際上卻不是那麽容易破解的。”
子欽一邊說著，一邊在石壁上刻畫起來，初時令狐衝還有點擔憂，做著隨時準備阻止子欽刮掉那些圖案的準備，但是慢慢令狐衝的臉色卻越來越驚訝，而未知的黑暗中，一雙眼睛也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