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兩百二十六章 殘缺的全真基礎內功
子欽這一番話實在已經將奕劍術和獨孤九劍的奧妙都說盡。
按理說有這般明悟的人應該是最適合學習獨孤九劍的人，風清揚若找找徒弟這會兒便應該跳出來。
但是，讓子欽不解的卻是這一次他的話語落下之後黑暗中竟是連半點聲息也沒有再發出，看起來風清揚竟似乎已經離開。
倒是令狐衝，出此聽到子欽的這些劍法理論，當下眉飛色舞，忍不住拿著劍就在一邊比劃著。
令狐衝的武功天賦且不去說，但是令狐衝的性格卻是真真最適合學習這類需要無窮想象力的武功，跳脫，不拘一格的性格注定令狐衝若是如嶽不群一般死練什麽紫霞真氣注定一事無成。
很多人以為紫霞真氣當真有什麽奧秘，但是試想一下，嶽不群練了多少年，不要被影視欺騙，原著中嶽不群出場的時候曾被木駝子說過這麽一句，怎的你快六十了，卻返老還童，看起來像駝子的孫子。
此時嶽不群紫霞實際已經大成，否則也不可能保持不老的容顏，但是大成境界的紫霞亦不過就這般威力而已。
令狐衝練劍的天賦或許高過嶽不群，但是若是練內功，讓這般一個猴子一樣性格的人每天枯燥的坐在那兒，隻怕什麽紫霞神功還沒練成，令狐衝已經被憋死。
一會兒之後令狐衝拿著劍又走了回來。
“小師弟，師兄亦有所領悟。還請師弟賜教。”
這一次卻是令狐衝率先挑戰。
子欽自然是欣然答應。
這一番比劍卻又是一番景象，令狐衝的劍法依舊帶著深刻的斧鑿痕跡。但是變化之間卻已經無比的活躍。
隻不過，子欽卻是經過係統升級了五嶽劍法，便是劍法上就比令狐衝高一級，加上子欽畢竟是真正的劍法大家，這一番比較卻又是令狐衝輸。
輸掉之後令狐衝也不懊惱，卻是走回去繼續參考石壁，不時的按照五嶽劍派的那些絕招比劃著，時而一劍是五嶽劍派的。時而卻又用劍使出魔教的那些武功。
子欽也不打攪，隻是盤膝坐在一邊，腦海內不斷的思索著五嶽劍法，以及曾經學過的那些劍法。
因為世界的關係，那些劍法不經過苦練卻是沒法子重現威力，但是參考卻是沒問題的。
五嶽劍法是偽高級劍法，但是子欽以往學過的那些劍法。奇峰劍法，反天山劍法，達摩劍法，卻也不是什麽九流劍法。
互相參考之下，子欽的五嶽劍法亦是大有增進，而令狐衝則是不停的學習著五嶽劍派的劍法。沒想通一些難題，或者領悟什麽東西，就又跑來和子欽切磋一番。
幾日下來兩人的劍法都是大有長進。
而這段時間嶽靈珊也來過思過崖，但是子欽卻是對其不理不睬，令狐衝在一邊看的心中難過。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路猴子也來過，看到子欽主動離開嶽靈珊。卻是大為開心，這人亦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隻不過對令狐衝過於崇拜而已。
這一日傍晚，子欽才和令狐衝切磋完畢，突然，兩個身影從山下飛馳而上。
子欽自然知道這是嶽不群和寧中則到了，他居高臨下看去，卻亦不得不承認嶽不群和寧中則的武功還是可以的。
至少這輕功尚算不錯，華山傳承自郝大通，當年全真七子雖然算不上頂尖武者，但是亦算高手，全真教的武功也是道家正統，固然後世除去張三豐外道家再沒有任何天賦卓越之人。
但是全真教留下的武功卻恰好適合嶽不群的性格，不需要花哨，隻需一心一意的練下去就能有所成就。
嶽不群已經六十，比起當年子欽在射雕遇到的全真七子恐怕還要強一點。
“平之怎麽也在這裏。”
很快，嶽不群和寧中則已經來到崖上，看到子欽在這裏嶽不群微微有點不悅。
此人實則極為古板，若不是光大華山四個字成為執念，或許此人亦會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師傅，我再和大師兄切磋劍法。”
子欽客氣的朝著嶽不群行禮，這一次卻是和令狐衝那一次不同，之所以向嶽不群施禮卻是因為不得不如此，這個年代禮教極嚴，程朱理學卻是才興盛，若是子欽在這個時代弄出什麽欺師滅祖之類的事情，後果卻遠比在射雕世界還要可怕。
“你才學到幾招劍法，居然跑來和你大師兄過招。”
聽到子欽的話嶽不群更是不喜，他為人古板，卻是最恨這等好高騖遠的性格，隻是，他這話落下，旁邊令狐衝卻已經羞愧的滿臉通紅。
“師傅，我的劍法遠及不上林師弟。”
令狐衝是老實人，輸給師弟這般丟臉的事情他亦沒打算隱瞞。
這話出口嶽不群和寧中則俱是一驚，林平之的武功他們是知道，在劉正風洗手大理那場糾紛中所有人都知道林平之是什麽貨色。
不要說和令狐衝動手，便是嶽靈珊都可以打的林平之半死不活。
然而，這才幾天的時間，林平之竟已經能夠戰勝令狐衝。
嶽不群目光疑惑的看向子欽，在嶽不群心中此時卻是已經懷疑林平之是否已經拿到他林家的辟邪劍譜。
“這段時間我卻是學到一些劍法，便在這後麵的山洞內。”
子欽毫不猶豫的將山洞指給嶽不群，這些劍法他沒有打算隱瞞，他之所以學這些劍法亦隻是為了過渡而已，實際上他真正在意的卻是獨孤九劍。
子欽已經開口，令狐衝也是從沒有打算隱瞞嶽不群山洞的事情，當下立即上前給嶽不群解釋起來山洞內的那些壁畫。
嶽不群和寧中則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不待令狐衝解釋完兩人已經點起火折子走入山洞之中。
子欽和令狐衝跟著走進去。
山洞內。嶽不群一幅圖一幅圖的看過去，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嶽不群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子欽在一邊時刻都留意著嶽不群，此刻看到嶽不群露出淒苦之色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陣驚疑。
“卻不想我五嶽劍派前輩竟做過這等事情。”
嶽不群突然開口，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紫色，手上的火折子驀然間竄起一股火焰隨即熄滅。
“更沒想到我五嶽劍派的劍法竟悉數被人破解，等等，這字跡，難道是…………”
寧中則緊隨其後點燃另一個火折子，走進石壁看過去。之前，嶽不群和寧中則隻看到五嶽劍派無恥下流這些魔教弟子罵人的話。
這會兒寧中則細看卻才看到子欽刻下的那些招式。
“是林師弟破解的魔教武功，也是林師弟破解的五嶽劍派武功。”
令狐衝在一邊苦笑著開口，實際上當時子欽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令狐衝先是感到驚駭，隨即卻是可笑，子欽的做法很有一種小孩子胡鬧的感覺。、
“平之，你。你卻是如何想到，想到這些的。”
寧中則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忍不住結巴的問道，一邊，嶽不群亦是驚訝的看著子欽。
石壁上的那些圖案看似簡單，但是以嶽不群和寧中則的眼力卻哪裏看不出那卻是對劍術已經領悟到骨髓才能夠想出的破解方式。
“看的書多。自然也就想的多。”
子欽淡然解釋道。
然而，這個解釋顯然不能讓嶽不群滿意，他的眉頭皺起，極為不滿意的看著子欽。
令狐衝慌忙站出來將子欽第一次進這個洞穴時候說的那番話原原本本的道出，隨著令狐衝的話語嶽不群和寧中則兩人的眼中越來越驚駭。
“無招勝有招。”
嶽不群更是忍不住念道了這樣五個字。隨即目光帶著一絲警惕看向子欽。
“你在華山沒見過什麽人。”
這句話是疑問，但是卻似乎帶著極深的戒備。還帶著一絲驚恐。
子欽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嶽不群。
不需要回答，子欽這個眼神已經足夠說明問題，嶽不群微微鬆口氣，卻是依舊看著子欽。
“弟子在華山見到的都是我們華山的弟子，卻沒有見過外人。”
子欽恭敬的回答，心中卻活躍開來，原著中嶽不群之所以逐令狐衝出門牆，看起來是誤會令狐衝拿了辟邪劍譜，實際上恐怕不是的。
外人都知道風清揚的存在，難道嶽不群會不知道。
外人都知道獨孤九劍，難道嶽不群會不知道，顯然不會。
風清揚估計也就比嶽不群大三十多歲的樣子，劍宗和氣宗之戰的時候嶽不群已經能夠參戰，顯然嶽不群是見過風清揚的，也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劍法高強的師叔。
嶽不群或許早已經發現令狐衝的劍法是獨孤九劍，嶽不群恐懼的或許便是令狐衝學會獨孤九劍，他恐懼華山再次變成劍宗的天下，恐懼因此對不起自己的師傅。
這個世界的格調，尊師。
子欽突然想到這一句話，餘滄海因為師傅輸給林遠圖不惜用自己兒子的命為前提滅掉富威鏢局，嶽不群為自己師傅的遺命，難道就不能做點什麽。
住處令狐衝是因為師傅的遺命，保證華山屬於氣宗，而後來想要拉回令狐衝亦是因為發現華山似乎爭不過嵩山，若是拉不到高手華山恐怕便不存在。
在屬於劍宗和華山消失之間嶽不群顯然更傾向於前者。
乃至後來嶽不群萬念俱灰下不得不練了辟邪劍法。
“弟子之所以能夠領悟這些卻是因為弟子看過不少書，見識過不少道理，那些書雖然無關乎武學，但是萬法同歸，那些道理畢竟還是想通的。”
子欽恭恭敬敬的開口。
嶽不群眼中的戒備終於散去，一絲喜色出現在嶽不群眼中。寧中則眼中亦是出現無比的驚喜。
如此弟子，不要說此時勢弱的華山。便是換做當年全盛時期的全真教亦是會當做寶貝。
“你認為內力為主，還是招式為主。”
便在這個時候，嶽不群突然又開口，這句話卻是問的突然，換做一般人恐怕要忍不住猶豫之後才回答。
但是子欽卻是很自然的直接回答了出來。
“自然是內力，便是當年南宋時期外功絕頂高手丐幫十九代教主洪七公前輩最後亦要走回由外而內的道路上，試問這天下單純的輪到招式還有什麽武功能強過降龍十八掌，而便是這套外功中絕頂存在的掌法亦是需要內功支持。可見這天下的武功還是需要內力為基礎的。”
這番話子欽說的毫不猶豫，實際上他本身也是這麽認為的。
笑傲是內功沒落的世界，五嶽劍派劍法或許還算不錯，但是內功卻早已經式微，試想下，若是換做張無忌，段譽之輩在這裏。
什麽五嶽劍派。什麽絕世劍法，都是虛的。
張無忌鼓起全身的功力隻需一拳擊出，那一股拳風放眼笑傲世界除非東方阿姨外又有什麽人閃得開。
至於段譽，六脈神劍的劍氣全開，恐怕東方阿姨也得遺恨啊。
當然，嶽不群不知道子欽心中的想法。在嶽不群看來子欽這個回答無疑是代表子欽是傾向氣宗的。
一個氣宗的天才，嶽不群自然是甚愛之。
“你說的的確不錯，但是為何你不好好的練氣呐。”
嶽不群依舊板著臉，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什麽。
子欽忍不住暗自不悅，嶽不群這老家夥到底想做什麽。他都這樣傾向華山氣宗，難道還不能讓這家夥稍微對已有點好感。
“衝兒。從今天開始你把我華山的練氣之法教給平之，你是大師兄，務必要好好的教導師弟。”
嶽不群隨後一句話卻是露出了他的心思。
子欽的眼神微微一亮。
這絕不是生氣，嶽不群卻是極為看重他，這老家夥學什麽儒家，把自己都學傻了，說話也不直接，明明心中喜極，卻偏偏要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
“是，師傅。”
令狐衝開口應道。
“平之，你私上思過崖，卻到底也是犯下門規，接下來的時間你就留在思過崖和你大師兄一起思過吧，半個月後我再來考校你們兩人的劍法。”
嶽不群淡然開口，初時子欽聽到嶽不群的話還有點不解，但是隨即卻猛然間心中一跳，他想到了原著中的一段情節。
嶽不群似乎曾經又一次是想將紫霞神功傳給令狐衝的，似乎也就是這一次之後，嶽不群再上思過崖的時候，那，這嶽不群這時候讓自己留下做什麽，難道，嶽不群居然想要將紫霞神功傳給自己。
子欽隻覺得心中一陣狂跳，雖說紫霞神功他並不看重，但是在這個世界他目前為止所能得到最強的內功似乎也隻有紫霞神功。
吸星大法暫時肯定沒他什麽事情，若是令狐衝不和原著一樣發展，甚至都沒令狐衝什麽事。
而易筋經，那玩意除非出家，否則斷然得不到。
九陽神功按照道理卻是應該在關外某個懸崖下麵，他也記得倚天屠龍的所有劇情，大致能夠推斷出那個懸崖所在，但是且不說需要多少時間尋找，就此時距離張無忌埋經的時間就足以讓人死心。
這麽多年，別說是油紙包的書，就算是普通的鋼鐵恐怕也被腐朽的差不多。
“師弟，莫要發呆，我先傳你華山基礎的練氣之法。”
微微走神間，耳邊響起令狐衝的聲音，子欽回過神，立刻開始凝神傾聽令狐衝的話。
華山練氣術絕對是大路貨色，但是卻非一無所取，這玩意卻是道家正統，子欽甚至懷疑這玩意是否能夠牽引九陰真經，若是可以的話指不定他可以靠著這些練氣術恢複一些九陰的特殊能力。
不需要多，隻要一丁點就可以。
這世界畢竟和射雕一脈傳承，隻需要恢複一點九陰的特效，子欽就有希望恢複射雕世界那些武功的特效，當然，無相功肯定是沒有了。
但是乾坤大挪移還在，九陰真經還在，淩波微步也還在。
這三種武功若是恢複，便是孤身上黑木崖和東方阿姨單挑子欽都不懼。
半天的時間後，令狐衝終於說完華山派的練氣術。
子欽亦同時閉上眼，此時，令狐衝隻是覺得子欽的確悟性驚人，而佩服不已。
卻是不知道子欽此刻卻是已經沉入係統深處，在聽完令狐衝那些華山練氣術之後係統給出了一個讓子欽狂喜的信息。
“獲得殘缺的全真基礎內功心法口訣，全真心法，道家正統心法，威力一般，能夠推動一切道家武學，是否學習。”
很簡單的介紹，子欽卻對最後一句話深為在意，一切道家武學，豈不是說九陰真經中的武功都能推動。
實際上這個時候九陰真經的武功已經有一些流傳出去，比如青城派就會摧心掌。
但是，九陰真經中的高深武功卻並未流傳出去，大伏魔拳，九陰神爪，蛇行狸翻身法等等都已經隨著楊過傳人隱居古墓，張無忌帶著周芷若遠走海外而失傳。
學習，當然學習。
子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學習。
霎時間，一股淡淡的內力自子欽氣海出現，帶著道家特有生機的內功，沒有多大殺傷力，但是卻綿延不絕，悠久不斷。
這股內力出現的同一時間子欽腦海內響起係統的提示。
他打開信息，陡然間臉色變的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