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實驗
徐子新最後停留的地方是一個普通的居民住宅.現在那個房子的窗戶上還貼著“此房出租”.孟醒看著上麵的電話.想了想.給房東了打了個電話.隻說自己想租房子.能不能進去看看.房東答應的很痛快.不過說是他住的遠.鑰匙鄰居那有一把.讓孟醒直接找鄰居就行.他給鄰居打個電話說一下.
孟醒很開心地答應了.急忙上樓.鄰居是一個挺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也就是剛畢業幾年的樣子.孟醒看著他道“我是來看看對麵的房子的.剛才給房東打電話.他說……”
“噢噢噢.我知道.我知道.他給我說了.”那人很熱情地說著.然後就出了門.把門一關.指著對麵“來.過來看看.”
孟醒跟著男人進了對麵的房子.是個兩室一廳.屋子挺幹淨的.家具都在.就是上麵有些灰塵.孟醒隨便轉了轉.指了指堆在客廳一角的一些雜誌“房東是個學者啊.”.那些雜誌孟醒記得是某個學術期刊.好像很牛氣的樣子.
“哦.那是以前的房客留著的.一個怪老頭.可能是個學者吧.”男人嘿嘿笑著說道.
“呦.看來您對這人印象很深刻啊.”孟醒看著屋子裏的采光.開玩笑似的說道.
“還行.見過兩次.都懶著理我.有一次我在樓道裏就那麽把他的書碰掉了.緊著道歉.他都懶著回我一句.看那麽怪的書.也難怪那麽古怪.什麽老殘手劄……”男人自顧地嘀咕著.孟醒注意到最後的幾個字.便道“老殘手劄.”
“哦.是那次我碰到他時掉在地上的書.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估計咱也看不懂.”孟醒打趣道.裝著樣子和他討論討論了房子.之後便走了.說回去再想想.男人笑著送著他出去.然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孟醒匆忙下樓.給徐涇發了短信“幫我查查D大以前的一位徐子新教授的家人之類的.有沒有住址.”孟醒想了想.又在後麵加了句“知道老殘手劄嗎.”
短信發出去沒多久.徐涇竟然回了電話.孟醒有些納悶“怎麽了.”
“你說的是老殘雲遊手劄嗎.”徐涇有些急切的問道.
“老殘雲遊手劄.”孟醒想著.這又是什麽……“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剛剛聽了這麽一個東西.順便問了一句.你知道是什麽.”
“我和你說過的.記載死亡交叉口的那本書.就叫做老殘雲遊手劄.”
“裏麵有三生石嗎.”孟醒急道.
“沒看到.不過那隻是一個道士的遊記也許我拿到的根本就不全.要不我去給你找找.”
“算了.你最近事挺多的.我找別人就行.”
“沒關係.我很樂意為你效勞的.”
“是為了你的複仇大計吧”看著周圍沒人.孟醒終於無所顧忌地說道“我在查洛生的過去.如果蘇倩雲參與了.會是個很有用的把柄.如果她沒參與.我們就得用極端的了.不過估計不太可能.”
“恩.我知道你很守信.”徐涇笑吟吟地道“不過我也是出自真心地幫你的.”
“我知道.所以很感謝.”孟醒輕聲說道.
死亡交叉口的事情解決後.徐涇就向孟醒提出了長期合作的事情.他願意提供一切幫助孟醒找到孟三驚事情的真相.並且是凡孟醒參與的事情.隻要需要徐涇都可以幫忙.條件是.孟醒幫助他找到蘇倩雲的罪證.什麽罪證無所謂.最好是那種逆天的東西.總之是希望可以撼動蘇倩雲在妖狐族群中的地位.關於蘇倩雲的地位.徐涇沒有明確提起.反正是個很高的位置.很多狐狸都要聽她的.孟醒第一個想到的是聖女什麽的.被徐涇狠狠地白了一眼“你最近怎麽又迷上武俠了.”他這麽說.
關於徐涇和蘇倩雲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他簡直是死都不說.孟醒就當是一個老人家的隱私.沒再細打聽.至於他會不會在蘇倩雲下去之後.自己上去.她也不想管.反正徐涇這麽個大資源她覺得利用利用有利無害.
孟醒掛了電話.就走了.遠處有一個看著她笑了一下.很是無害的樣子.
何源看著對麵的女人拿著手機翻著訂票記錄.然後把手機遞給了他“您看看.他最近去了很多地方.最後一次是從K市回來.”
“K市啊.”何源看著記錄.確實是.“那裏有他的固定貨源嗎.”
“不清楚.”丁雪晴笑著說道.“我隻負責聯係些買家而已.”
“連他去哪了您也不在意.”何源說道.本來想著丈夫最近去哪出差了這種事情到電話問一下就知道.結果她完全不清楚.還非要出來喝個咖啡.
“我想在意就在意.不想在意的時候.無所謂啦.”丁雪晴看著外麵道“何先生陪我逛逛街吧.”說著眼睛看著何源.眼神裏的意思表露無遺.
“我的老板還等著我回去匯報呢.您也想早點拿回你的東西吧.”何源說著將手機還給丁雪晴.拿著東西起身.丁雪晴也沒表現出什麽不滿.隻道“我猜你一定見識了很多女人.”
“如果非要這麽說的話.也沒什麽不對.”何源很禮貌地笑著回道.
出了咖啡店.何源看了看自己手機.剛剛孟醒發了一條短信.他沒有看“能不能找齊一本老殘手劄.可能也叫老殘雲遊手劄的書.大概清末到民國所有寫的.作者是一個道士.”
何源嘖了一聲.回道“這種東西收集大都是靠運氣的.這個一本找齊的很少.我盡力.說不定能有.你等段時間.”收了手機.便打車回了公司.
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孟醒站在了D大家屬樓的大院裏.找到了徐涇說的那個單元樓.徐子新以前就住這.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神經質的人居然有個妻子.現在還住在這裏.似乎之後都沒有結婚.孟醒感歎著徐涇辦事的速度.然後狠狠地為自己答應和他合作鼓了個掌.
徐子新的妻子叫陳友.也是D大的職工.孟醒之前到電話給她.說自己是D大建築學院的工作人員.現在想找一下當年徐子新教授當年對十號教學樓的研究工作的記錄.是編訂教材要用的.
孟醒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謊說的咋樣.不過陳友倒是沒多說.隻說讓她找時間過來就好.她給找找.
孟醒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著像是個搞研究的.然後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開了.陳友看著孟醒.沒有什麽表情.很冷淡的樣子.隻是問道“孟女士.”
“恩.”孟醒點了點頭.陳友的樣子比她的實際的年齡要老些.和她差不多高.很瘦很瘦的身材.頭發夾雜著很明顯的白發.不過很規整地梳著.臉上的皺紋很明顯.還有些斑.
陳友打開門.請孟醒進去.孟醒走進門的那一瞬.一股氣息強烈地充斥著她的感官.
陳友指了指客廳茶幾上的一堆東西“這是你要的東西.”
孟醒看了她一眼.她沒什麽表情.隻是說道“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不用麻煩.”孟醒道.但是陳友還是去了廚房.孟醒皺了一下眉.坐到了沙發上.看著茶幾上麵的一堆東西.都是一些稿紙.上麵秘密麻麻的字.還有些是些圖紙.孟醒拿起了一份圖紙.故作認真地看了起來.
廚房裏麵的人走了出來.不過有意克製著腳步聲.那個人漸漸接近孟醒的左側.
一道冷風刺向孟醒的脖頸.她猛地向後依靠.一把尖刀從孟醒眼前刺過.孟醒右手一把捉住陳友的拿著刀的手臂.狠狠一拽.將她的身子拉到自己身前.然後左手探向她的心髒.低聲念咒.
伴著咒語想起.陳友拚命滴掙紮著.卻始終動彈不得.哀嚎的聲音也漸漸弱下.孟醒鬆開抓住她的手.刀落在了一旁.陳友的身體緩緩跌在了地上.嘴角的血留下.落在了地板上.
孟醒的左手.一小塊三生石閃著光芒.
陳友拚命地伸出手.好像想抓住三生石.“給我……給我……”
孟醒站起身.看著她“徐子新是怎麽得到三生石的.”
陳友扯著嘴角看著孟醒“他會成功的.他會成功的……”
孟醒皺著眉看著她.她知道這個人其實什麽都不知道.孟醒看著她說道“你還記得你是怎麽死的嗎.”
陳友的瞳孔的猛地一縮.咳嗽起來.嘴裏鮮血不斷湧出.她捂著著自己的心髒.“他……他……”
他是指徐子新.自從進了屋子的時候.孟醒就察覺出了這個屋子裏帶著的怨氣.怨氣裏帶著的記憶一點點侵入她的腦子.很多年前的一個下午.年輕的陳友拿著鑰匙開門進去.進了臥室.躲在廚房的徐子新也跟著悄悄進去了.手裏拿著一把刀.
正在準備換衣服的陳友被徐子新一把從後麵捂住了嘴巴.刀直接刺進了她的心髒.她掙紮著倒在了地上.看著徐子新.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麽.刀卻在此狠狠地刺下.在她的心髒那裏猛烈的攪動著.
陳友也許是徐子新的第一個試驗品.死後.她的心髒被植入了三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