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霍
k市,與d市同出中原大地,其基本的情況和d市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曆史濃厚的古城,不過相較於d市大規模的開發來說,k市的古色古香保持的很好,因為城市小,開發少,很多曆史遺留都很好地自然地保存下,很多普通百姓家裏說不定都會藏著什麽好東西,這樣就孕育出了很繁榮的古董產業,這裏的古董店要比一般的城市多的多。
楚千秋現在就拿著一張地圖在k市在一條古董街上轉悠著,來的時候何源給了他一些資料,關於這裏的一些進行地下交易的店鋪,不過他說東西估計不全,有些地方實在藏得很深,而且有一猩能和他的朋友沒有交易往來,有也也不知道
楚千秋問他是不是真的要一家一家的試,何源直接就點頭,連一點其他的方法都沒有,說是隻要拿著那幾張錢幣去就行,店主認出是自家的東西就會交貨,不會問什麽的。不過這次的事情很麻煩,因為他們拿著錢幣找到的估計是最後給貨的人,而這個是個中間商,一般的賣家會找兩到三個中間商散貨,然後把具體的地麵告訴買家,時間也不會搞在一起,這樣可以避免一些麻煩,例如如果有一家出了意外,其餘的可以逃掉。
所以楚千秋要找的估計是三家店,而且他的交易時間是錯的,這個可能會引起懷疑,再者他這麽沒有目的的瞎找,搞不好真有哪家店正進行著什麽黑色交易,直接把自己當成其他什麽的,給丟河裏也不是沒可能……至於直接找賣家這個想法,楚千秋也問過何源,但是基本不可能實現,因為賣貨給古董商的十有是有組織的手藝人,他們不會直接出現在店麵的,如果他們又自己的店麵那基本都是混出勢力的,不會找什麽中間人的。
楚千秋把手裏的地圖狠狠地捏了一把,想著這是第一次接這麽憋屈的生意啊。逼得無奈,隻好拿著帶上個墨鏡,進了一家古董店,至少先不要讓別人記住自己的樣子吧……
在楚千秋走出第三家店依舊一無所獲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何源打來的。
“怎麽了?”
“我給你的地圖在嗎?”何源問道。
“在手上呢。”
“上麵有一家沁園齋你看見沒,我記得我標記了。”
楚千秋腦袋一歪夾住手機,翻著地圖,“你說的是晉安路的?”
“不清楚,應該就是了,你去哪家店問問。”
“怎麽?有消息?”
“對,正好碰到有人拿著一樣的東西去交貨,不過出了事情,我的那個朋友幫著處理來著,正好認出了錢幣上的筆跡,我比對過,筆跡應該是一個人,你去看看是不是。”
“是哪一張知道嗎?”
“七號那個。”
“知道了。”楚千秋過了電話,看了看地圖上的準確位置,趕忙就到路邊攔了一輛車。
沁園齋是個挺大的古董店,裝潢門麵都很不錯,楚千秋走進去簡單看了看博古架上的東西,估摸真都是真東西。一旁的店員已經走了過來。“先生,你看看哪件中意啊?”
楚千秋不答話,隻是從錢包裏拿出了那張錢幣,然後遞給店員,店員一看錢幣,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拿過來,仔細看了一會,隻是硬笑著道“這位老板,您先進裏間歇會,我這也做不了主,給您叫老板去,您看行不?”
楚千秋點點頭,跟著店員進了裏間,心裏在想著他剛才的反應,那種臉色分明就是一萬個不想見到的樣子,不過既然是去找老板,那就是肯定這是她們家的東西,難道貨物出了問題?
沒多一會,就有一個年老的人進了裏間,看見楚千秋趕緊上來“這位老板是來取貨的?”
楚千秋和他握了握手,點頭“東西呢?”
“您這是早些日子的吧?”那人不說隻是給楚千秋倒了杯茶遞過去問道。
楚千秋沒接隻道“前幾天有點生意絆住了腳,來遲了,東西有點重要,也不好讓人來。”
“我知道,我知道,這誰沒一個犯難的時候呢。”男人笑道,打量著楚千秋。楚千秋看著他的神色知道這話裏似乎有點別的意思,便道“有什麽您盡管說吧,是不是貨……?”
“貨絕對沒問題,隻是我們老板現在不在,這東西貴重我管不了,隻希望您等個兩三天可好?”
“這兩三天是怎麽個意思?”
“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來取貨肯定有,我們給你打個折扣就當是賠禮,實在不行這屋裏您選一樣怎麽樣?”說著老頭指了指聽裏的東西,又道“您就放心,我們這是老店絕不會欺您的。”
楚千秋聽到這不覺笑了“您就說了吧,這貨是不是還沒到呢?”
“這……”老頭猶豫了,知道其實怎麽說也不再理,隻道“我也不清楚,這人也是第一次出問題,現在東西也沒到,還得我們老板兜著罪名,前幾天d市那個買家就差點打過了,我們老板正處理著呢。”
“那這個人找不到了?”
“跑不了的。”老頭狠狠地說一句“本來我們就是抽個成,誰知道成這樣了,都是老關係了才沒讓他當場留貨,誰知道他居然鬧出這種事！以後我讓他連一淘街都混不回去！”
“一淘街?”楚千秋喝著茶,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那老頭估計覺得這人沒為難他也有些好感,就說開了“那個家夥以前就是一淘街練攤的,也不知是走了什麽運,遇到了什麽高人,莫名其妙地能撈著不少好貨,這幾年沒少和我們合作,要不我們也不至於那麽信任他,讓他之後把東西送來。哎……”
楚千秋出了門,基本搞清楚了點東西,王煥的東西應該是從一個叫老霍的人的手裏買的,這個老霍把其中一件的交易地點定在了沁園齋,不過隻是電話隻會了一聲,但是東西遲遲沒送來,老板找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沒了人影了。
楚千秋把電話給了何源說了一下情況,然後道“那個女的是要找那幾件東西,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我們還是先找這個人吧,有線索嗎?”
“不是估計,是一定,我朋友打聽了最近是有個傻缺毀了好幾家店的約,不過不用我們找,那幾個老板可都不是省油的,比我們好使,那個女的不是還有一個玉簪丟了嗎?要不我們可以先找這個。”
“就先找那個吧。”楚千秋就是抱著這樣一種白來一趟的心態去了一淘街,想著至少去問問,順便買點什麽給孟醒。
當司機指著外麵告訴楚千秋一淘街到了的時候,他確實有夠驚訝,這個所謂的一淘街基本就是地攤聚集地,雖說有有門麵的店也不少但是和剛才的晉安路看到的絕對不是一個級別,而所謂的街也沒什麽標誌,反正從頭到尾都是賣古董的地攤,楚千秋算是正在明白這一淘街的意思了。
楚千秋就這麽一個攤一個攤的看起來,偶爾站在旁邊聽著老板對著客人的胡侃,直到在一個攤子前停住了腳,老板是個差不多五十多歲的人,攤子挺幹淨的,老板正在那裏推銷著一個硯台,楚千秋隨便打量了一下攤子上的東西,眼睛最後落在了老板身上,他的神色很正常,不過身上卻帶著若有若無的氣息,像是死氣,好像還有點怨氣,但是身上沒有髒東西,估計是從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回來的,楚千秋一下想起了何源說的手藝人。
攤上的客人走了之後,楚千秋走了上去,蹲在那裏隨便看了看東西。
“老板想看個啥啊?”老板說道。
楚千秋笑了一下,低聲道“我聽說有個老霍東西挺多啊。您知道嗎?”
老板聽了也沒什麽神色變化隻道“那家夥好久都不來了,有路子的人也不在這擺攤啊。您說是吧。”
“我看您也是有路子的人,能不能幫著找個東西啊?”
“您說笑了,我哪有什麽路子啊。”
楚千秋沒接話,隻是從包裏把那張簪子的照片拿了出來“您見過嗎?”
那老板湊近一看,眼神微微變了,忙搖頭道“我的老板,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我上哪去弄去啊。”
楚千秋笑了笑“也是,也是。”便收起了照片起身走了。
楚千秋走出了一段,找了個角落停下,拿出手機給那個人照了下來,他正在那裏抽煙,神色不是太好。剛才他的反應很奇怪,再怎麽厲害的人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那是件一般人搞不到的東西,除非他是打發自己走,或者說是他見過,有印象,知道是什麽,從現在他的神色看,楚千秋覺得這個人一定見過的。
老劉坐在那裏抽著煙,旁邊的攤位早就來了人了,老楊很久沒有來了,自己去他以前住的地方打聽也沒有消息,像是消失了一樣,現在說是連老霍也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串通的?還是出了事?他想著剛才那個人拿著的照片,心裏一哆嗦,也許自己也該找個地方躲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