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金子丹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手裏還端著一個粗瓷碗。顯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而烏林鴞則依然兩眼酡紅的站在那裏,笑嗬嗬的道:“八碗,還差一碗呢!你們呢,誰還敢過來陪著被姑娘喝?”

錢迷的那些同僚們不由得呆住了,金子丹的酒量在他們當中也算是少有的了,雖然烏林鴞是取了巧,可如此慘敗依然讓他們有些膽寒。這兒個烏林鴞顯然是一個十足的女酒鬼,可若是他們就這兒樣不出聲,未免太墜了藍旗軍的名聲。不知道的以他們讓著這兒個小女孩,可是知道的呢,還不笑他們一個個的慫了?

深吸一口氣,錢迷看了已經有些醉意和不滿的同僚們一眼,心說今晚就看你們的了。念頭電閃而過,錢迷已經有了計較,輕咳一聲根本不等唐峰出聲,便沉聲道:“嗬嗬,少帥見到死神老大實在是太高興了,以至於多飲了幾杯。來呀,將少帥扶下去休息!”

唐峰和笑彌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這兒個錢迷絕對是個人才,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便將金子丹衝動而不計後果的性格給掩蓋了過去。

這兒還沒有完,因為錢迷又接著道:“死神老大,我們對您的到來可早就你是翹首以望了,現在難得有這兒樣的機會,我們一定要不醉不休!來,我先自不量力,敬死神老大和烏林鴞公主一杯!”

說著眼中輕笑著瞥了烏林鴞一眼,你不是要護著自己的情郎嗎?我偏偏要拉他下水。當然也要讓你多喝一杯,畢竟這兒麽多男人,若真的全都被烏林鴞給灌倒了的話,日後他們見到這兒個女子隻怕就會得喝酒綜合症的。

想到這兒錢迷將自己手中的杯子舉的更高了,對著唐峰遙遙一敬,沉聲道:“死神老大,公主殿下,請!”

唐峰這兒還怎麽說?喝唄!強笑著跟錢迷碰了一下,不過在唐峰的心中卻是恨不得一拳將這兒家夥那可恨的笑容給打飛!一杯酒下肚之後,自然又有其他的人圍了上來,然後原本敬酒的,就變成拚酒了!

男人嘛,能夠喝死卻不能被嚇死,東風吹戰鼓擂,這兒個世界誰怕誰?尤其是在幾杯酒下肚之後,那氣氛便會很自然的熱鬧起來。不過錢迷等人的拚酒對象也沒有落下烏林鴞,隻有笑彌勒因為身份夠特殊,所以沒有人會上去自觸黴頭!

淡淡的夜風中,唐峰醉了,不過他還沒有倒下!整個小亭中已經隻剩下了他和烏林鴞兩個人,就連修羅都醉醺醺的跟笑彌勒一起下去了。唐峰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麽的能喝,至少十七八杯的酒水已經被他倒進了肚子裏,可他依然沒有倒下。

烏林鴞還是剛剛那副模樣,唐峰醉眼朦朧中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烏林鴞無論喝多少酒,似乎都跟才喝了一杯酒時的模樣差不多!

這兒可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唐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對著烏林鴞道:“來,我敬你一杯!嗬嗬,認識這麽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你這麽能喝!”

“看到你一開始喝酒就跟喝毒藥似地表情,我還以為你不能喝呢,沒想到也這麽厲害!來,幹!”烏林鴞也是醉眼迷離,笑嗬嗬的道。

“幹!”唐峰一舉杯子,然後一仰脖就喝了下去。其實,此時的兩個人都已經醉了。要不然他們兩個人怎麽還會在那裏又唱歌,又跳舞的?多虧的他們是在一個小島上,不然這兒華興社老大和泰國公主的麵子可就丟盡了。

到最後唐峰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麽,隻記得自己似乎說了很多話,然後就慢慢的睡了下去,烏林鴞也是,似乎睡的比唐峰ahi早。這兒讓唐峰舒服了許多,畢竟自己才是真正的酒鬼,最能喝的!

水波粼粼,月上柳梢,夜色已經深了。豹子帶著幾名刀鋒劃船來到小島的時候,不由的為他眼前的景象苦笑不已!自己來的,是不是有點兒不是說時候?

而就在唐峰在京華城金正陽給安排的住處酣睡入眠的時候,遠在泰國的首都曼穀卻夜色漆黑如墨,仿佛潑染一般。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諸葛雲風就那麽斜斜的靠在車上,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可是一股陰冷彪悍的殺氣卻壓抑的周圍的風都繞著道走!給自己點上一根煙,一身黑色風衣的譚遠便從旁邊的一棟樓上走了過來,在這兒樣的夜色中,穿著一身夜行衣出沒實在是一件很傻的事情,要知道曼穀的也生活那可是世界聞名的。即便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兒個對著諸葛雲風微微一施禮,恭敬的道:“組長,都準備好了!”

“柳生作死,柳生欠死,不過兩個死鬼而已!”諸葛雲風淡淡的道:“沒有驚動他們吧?”

“沒有!”譚遠的回答永遠那麽的言簡意賅,簡潔明了!

諸葛雲風點了點頭,忽然道:“你說哪兒個死神現在在幹什麽?”諸葛雲風兩眼輕輕一眯,猩紅的火焰在他的嘴角忽閃忽滅,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譚遠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眼中的冷厲神色也被一種笑意所取代。自己這兒個組長和那個死神老大的關係可真是微妙,被人家給敲詐了好幾次,卻偏偏引為知己!現在想起來都讓他不由得感到好笑。不過對於諸葛雲風的這兒個問題,他卻是無法回答的。

譚遠嘴角輕輕一張,輕聲道:“屬下不知道!不過,死神老大到了哪兒裏,應該都不會寂寞吧?”

“說的好!”諸葛雲風笑嗬嗬的點了點頭:“你小子這兒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哪兒個死神何止是不會寂寞,簡直就是個麻煩精,而且是走到哪裏,麻煩到哪裏的主兒!你看看現在,他在這兒痛痛快快的將柳生遲氏那個白癡給搞死了,倒是痛快,可是剩下了一屁股的麻煩卻讓我們來給他處理!”

“他倒好,一把火將柳生遲氏弄來的那麽多女人都給炸飛了,那可都是柳生家族苦心培養出來的女人啊,他怎麽能夠下得了手?”諸葛雲風很是不滿的撇著嘴兒,連聲抱怨道:“還有哪個烏林鴞,早就聽說這兒個泰國公主不僅貌美如花,而且非常的有性格!

可以說是一個待字閨中的極品少女,這兒樣的美女自然應該等著本少爺前來采摘才對,可是這兒個死神一來,竟然就跟著他去了,這兒真是氣死我了,你說他這兒個辣手摧花的家夥,怎麽就那麽有女人緣呢?現在咱們呆在這裏吹冷風,可是他卻美人在懷,哼,日後若是見到他,我非要他嚐嚐我的厲害不可!”

譚遠差點兒沒失笑出聲,自己這兒個組長哪兒都好,就是對於美女的興趣大了些。當然,也就是嘴上的興趣而已,他還從來都沒見過諸葛雲風真的將哪兒個女孩給正法的!這兒也是譚遠最佩服諸葛雲風的地方,自己這兒個頭雖然給人的感覺很輕浮,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非常有自製力的人!

或許,他故意表現出這兒樣的態度,隻是為了讓人忽略他的危險性吧?譚遠忽然想到一點,看向諸葛雲風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敬畏。不知道有多少厲害的敵人,在自己組長的這種詩口花花中,成為了這兒大地的肥料,現在又輪到柳生家族了!

“哦對了,查到那個式神的下落了沒有?”諸葛雲風眯著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突然問了一句。他做事兒就像他說話一樣,別人永遠無法捕捉到下一刻,他的腦子裏再想著什麽!

譚遠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頓時變的肅穆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頭!柳生家族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式神,也不是暗鐵,而是這兒兩者的結合。

暗鐵在前,近戰纏鬥,式神隱藏在暗中,伺機偷襲。如果說暗鐵是一把露出寒芒的利刃,讓人望而生畏的話,那式神就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獠牙,讓人如鯁在喉。

式神不滅,麵對暗鐵的時候便會永遠有如芒在背的感覺。可是,式神作為狙擊手,最擅長的就是隱匿行跡,又如何會被輕易發現?

諸葛雲風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道:“那就讓他在哪兒呆著吧,當柳生作死他們掛掉的時候,我就不信他還能憋的住!”

譚遠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卻不由得閃過一抹黯然。打草驚蛇,無疑是發現潛藏在暗處的蛇的一種好方法。可是,當這兒蛇出現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突然一擊,又不知道能有幾個人躲的過去?

驚蛇,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這兒蛇還是一條毒蛇的時候!可這兒卻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

諸葛雲風吐了口氣,死神啊死神,有的時候我可真羨慕你啊!什麽時候我才能如你一般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