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血舞風雲 第2593章 激戰(一)

聽到這話,女郎更是驚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話。畢竟唐峰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誰會和他有這麽大的冤仇,派出如此多的殺手追到國外來殺他?

唐峰見她麵帶狐疑,無奈說道:“我也希望,他們的目標不是我,但是,這個希望很渺茫。”

這些殺手,膽子如此之大,趕在於記大酒店的賭場裏公然行刺,唐峰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們必是越南幫的人。

“嘭嘭嘭”說話間,殺手的壓製變得更加凶猛,槍聲幾乎連成一片,毫無間隔。

唐峰和修羅等人經驗豐富,隻用看也知道,這是敵人發起衝鋒的前兆。唐峰隻是表麵輕鬆,心裏其實也是異常緊張,修羅等人隻有兩把手槍,十二發子彈,如何抵擋得住殺手十分鍾,在他左側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處房門,不大,表麵卻包括著鐵皮,上麵掛有禁止通行的標誌,想必那應該是賭場辦公區域的地方。他想修羅使個眼『色』,然後響鐵門方向弩弩嘴,說道:“我們要想辦法,衝進去!”

修羅舉目望去,皺著眉頭,因為鐵門距離自己這邊太遠了,二十米,這可是夠敵人發動好幾輪齊『射』的距離,兩旁除了賭桌,再沒有其他的障礙,成功衝過去的可能『性』不大。

他向唐峰搖搖頭,說道:“老大,太危險了!”

唐峰從容道:“留下來更危險,我們再賭一把吧!”

這時,正如他們所料想的那樣,殺手們在一輪排山倒海的壓製後,果然發動了攻擊。十數名黑衣漢子舉著手槍,小心翼翼地向賭桌走去。

他們走得很慢,也很謹慎,鞋底踩在空彈殼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由於殺手的距離越來越近,唐峰立起食指,做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從上衣兜掏出墨鏡,慢慢伸了出去。他的墨鏡剛『露』出個邊,頓時槍聲四起,不僅墨鏡被打個細碎,連同附近賭桌案子也被打爛好一大塊。

碎裂的木屑濺了唐峰一頭,他甩了甩腦袋,嘴角一挑,『露』出一絲苦笑,低聲嘟囔道:“這火力,真他媽猛!

雖然處於眾殺手的包圍之下,可聽了他這話,修羅等人都差點笑出聲,眾人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好多。情緒的鬆弛,可讓大腦更加靈活。虎癡拉了拉修羅的衣角,後者回頭,疑問地看向他,虎癡撇了撇地麵。修羅低頭一看,原來在他們腳底下還躺有一具屍體,那個被殺手打穿腦袋的西方青年,而他手中,還拿有一把手槍。修羅急忙結果,拉出彈夾一看,笑了,裏麵還有十一發子彈,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修羅想了想,將手槍交給陸無雙。

“子彈有限,要省!”陸無雙接過手槍的瞬間,修羅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陸無雙臉上多出一絲獰笑,點點頭,默默把槍接過。

把槍交給陸無雙之後,虎癡又開始拉修羅的衣角,後者回頭看他,虎癡笑嗬嗬地向地麵的屍體點點頭。

過了片刻,修羅才明白他的意思,拍拍自己的腦袋,暗道一聲真笨。這青年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屍體卻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他單手抓起屍體,向眾人使個眼『色』,眾人看罷,對他的意圖已了然於胸,一起向他點點頭。

修羅伸出三根手指,隔了一秒,收起一根,一秒後,又收起一根,再過一秒,他暗中咬牙,運足臂力,將屍體橫著甩了出去。

冷然間,在敵人藏身的賭桌後竄出一條黑影,殺手們本能地對其連連開火。密集的子彈幾乎形成一麵網子,集中在那黑影的身上炸開,撲、撲、撲刹那之間,黑影身上升起騰騰的血霧,被子彈打成了篩子,落地後,人已經變了形,渾身上下暗紅一片,成了血人。

可是,就在殺手將火力集中在黑影身上時,修羅、虎癡、陸無雙三人同時探出腦袋,對準一步步走來的十幾名殺手扣扳機。

“嘭、嘭、嘭”

在槍聲中,黑衣殺手成片倒地,他們沒人身上槍傷都隻有一處,那就是眉心。眨眼間,十幾名殺手隻剩下無人,當修羅三人還準備將這無人一並解決掉的時候,後方的黑衣人殺手開火了,為了閃躲鋪天蓋地而來的子彈,修羅三人隻能無奈的又蹲了下身,藏於賭桌之後。

這一輪襲擊,雖然沒把衝殺過來的全部殺手幹掉,但是,卻也打死大半,將其攻勢化解,剩下那五名殺手再不敢上前,急速地退後到己方陣營內。

“咻!”修羅噓了一口氣,總算把敵人的第一波攻擊打回去了。唐峰讚賞的拍了拍肩膀,輕笑點頭。在連續的槍擊中,女郎的臉『色』已變得異常難看,不過,她還是向修羅擠出一絲微笑。

“打退了對方第一波進攻,可是,接下來的也許更厲害!”修羅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他低頭瞧了瞧,附近再沒有屍體可以利用。虎癡看出他的意思,嗬嗬一笑,向唐峰身邊的那位女郎揚揚頭。

他的意思是,既然沒有死人可以利用,還可以利用活人嘛!

女郎也不傻,看出虎癡的意思,先是一驚,接著,眼中閃出怒火,不過怒火很快就消失無蹤,他驚慌失措地緊緊拉住唐峰的胳膊,似乎在這些人麵前,隻有唐峰還算是最和藹的。

見她像個受驚嚇的小兔子,修羅沒好氣地狠狠瞪了虎癡一眼,低聲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虎癡咯咯一笑,聳肩沒有說話。

沒有給他們輕鬆娛樂的時間,殺手的新一輪攻勢又來了。這次果然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三十多號人,幾乎全部加入進攻的部隊裏,他們更加小心,步步為營,一點點的向裏麵賭桌推進。

唐峰看看手表,暗暗搖頭,他說道:“沒時間了,我們必須要賭一賭!”說著他用手鼎了鼎桌案,感覺雖然很沉,但並不是不能活動,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